說罷,她恭敬地朝我行了一禮。
“郡主,國公府那邊娘娘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國公爺可盼著您過去呢!”
我勾了勾唇,拿起藥箱便朝外走去,上了國公府的馬車,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蕭琛與我未定親便成婚,可該有的禮數(shù)他不僅一樣都不少,甚至還盡其所能為我添了不少聘禮。
“小姐,聽聞這猞猁獸是大皇子親自獵得。這年頭猞猁獸難得,更何況還是這樣的冰雪天,大皇子對您還真是上心!”
侍女一邊幫我梳妝,一邊不停念叨著。
我心下一動,當時我和蕭銘定親之時,尚不懂這些俗禮。
男子為未婚妻親獵猞猁,表示對女方的愛重。
后來我才知蕭銘送來的聘獸是鼠鼬而非猞猁,可蕭銘卻只是找借口搪塞了過去,只道猞猁難尋。
原來…只不過是不愿為我費力罷了。
大婚當日,皇后親至國公府為我梳頭簪發(fā)。
“舒兒出嫁,本宮這個做母親的,自然要以娘家人的身份送嫁!”
她握著我的手,滿臉慈愛,“琛兒雖長相平庸,可是個懂事的,你嫁給他本宮放心。”
說罷,她眼睛微紅,親自將我的手交到蕭琛手上。
我心中一酸,雖相識時間不長,可我真將皇后當成了母親。
“好了義母…我這也是嫁入宮中,往后便能一直陪著您了?!?/p>
皇后破涕為笑,寵溺地睨了我一眼,“還叫義母?”
我臉頰發(fā)燙,低聲喊了句母后,四座皆笑。
“吉時到!”
禮部官員扯著嗓子喊道。
我拜別皇后,跟隨蕭琛往外走去,正要上喜輦之時,蕭銘卻突然騎馬趕到。
“望舒,你真的要嫁給我皇兄?”
這些日子他在東宮坐立難安,等了姜望舒整整七日。
沒想到姜望舒竟如此沉得住氣,始終沒向他低頭。
他雖對姜望舒無意,可民間的傳言…讓他不得不警惕。
“望舒,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可以娶你為平妃,日后你與書窈兩妃并重,豈非美事一樁。”
“原本你不就是想嫁給我嗎?可見你是喜歡我的不是嗎?”
他緊張地看著我額間已恢復如初的牡丹印記,是何居心顯而易見。
我冷嗤一聲,撫摸著額頭,“殿下不過是不愿我這個可能擁有牡丹命格之人嫁給旁人,威脅您的太子之位吧……”
他臉上一陣尷尬,不過很快恢復了鎮(zhèn)靜。
“總之,孤愿意娶你,你嫁了皇兄便只是個皇子妃,哪有當孤的太子妃來得風光?”
蕭琛將我護在身后,冷冷看著蕭銘。
他常年在軍中,又早早被封了王,一身肅殺之氣讓人不敢靠近。
“舒兒是本王的王妃,太子這般行徑,可是要強搶皇嫂?”
蕭銘咬了咬牙,“禮還未成,便不算完婚,皇兄雖是兄長,可孤是太子,孤看上的女人,你一個臣子也敢和孤?lián)???/p>
他說得理直氣壯,卻沒注意到皇后的神情。
“太子不在東宮想是沒能接到圣旨,今早圣上便派內(nèi)官去了東宮傳旨廢太子,如今崔內(nèi)官怕是還在東宮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