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裴斯年已經毒入骨髓,想要解他的毒只能親下萬毒窟,被各種毒蟲啃咬,以毒攻毒,才能緩解毒性發作,并且此后每隔半年就要經受一次。”
為了讓他們能夠感受到,我還放了一段視頻。
裴母嚇得面部肌肉抽搐,可是看著兒子那樣子,只好忍痛答應。
裴斯年癱在原地,渾身顫抖:“不可能,這肯定是你想要報復我,我活了幾十年,從沒聽過這么荒謬的事情?!?/p>
我瞥了他一眼:“以前你不是也不信自己會死嗎?”
裴斯年看著自己身上潰爛的痕跡,說不出話來。
裴母過來拉著我的手:“雨瀟,我們都聽你的,只要能救斯年的命,你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p>
說完她重重的捏了我一下,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無非是說假如裴斯年活不下去,她也不會放過我。
我懶得再搭理這些人,傅景曜見狀,直接命令手下趕人。
裴斯年不甘的聲音傳來:“雨瀟,我這些年,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你明知道這樣我會死,可你為什么從不阻攔我?!?/p>
我不禁笑出聲:“當初不是你跪在地上,說如果不能跟林輕煙在一起,你寧愿立刻就死嗎?現在真讓你死,你又不樂意了?”
“我早就勸過你們,有人聽嗎,今天會變成這樣全是你們咎由自取?!?/p>
裴斯年雙目失神:“是的,前世明明是你救了我,可我最后還那么對你,是我對不起你。等治好了病,我一定好好補償你?!?/p>
裴母宛如看瘋子一般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兒子,你說什么胡話呢?”
裴斯年慘淡一笑:“她曾經救過我,可我不僅不知恩,還親手殺了她,今天變成這樣都是我的報應?!?/p>
上一世為了我媽,我百般討好他。
無論他怎么辱我罵我,我都一聲不吭。
他卻以為我愛慘了他,對我變本加厲,四處宣揚我只是他養的一條舔狗。
他胡言亂語說了很多,可眾人只當他是刺激過度說胡話。
只有傅景曜眸色深沉,一直凝視著我。
“你不會覺得那是真的吧,他瘋了,擱這兒拍電視劇呢,要真有人重生,現在估計就躺在研究臺上了?!?/p>
傅景曜沉默片刻:“那些年,要忍受他,你辛苦了?!?/p>
經歷了那么多事,我沒覺得自己有多慘。
可是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我卻忽然鼻子一酸。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趕往萬毒窟了,那是我們族中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
沒有我帶著,他們進不去。
被那么多種毒蟲噬咬,那滋味,不敢想象。
林輕煙看著下面那一幕,嚇得不敢動彈:“不,不可能,人要是進去了,還能活著出來?”
“林雨瀟,你就是故意報復我是不是,這個毒明明只對男性有害,而且我還沒發病,憑什么我也要進去,你明明有別的辦法救我,你就是想見死不救!”
我轉過頭,掃了她一眼:“你不說我都要忘了,你做了那么多次流產手術,就沒發現自己身上哪里不對勁?”
我舉起手機,上面有一則診斷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