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賣弄風騷四個字很難聽。
難聽到時晏安忍不住去辯解,盡管因為陸久封,因為王勇,他罵許晚辭不知廉恥。
可許晚辭無論是直播,還是日常,絕沒有這個作風。
時晏安忍不住說,“媽,你就是偏見,許晚辭是學唱歌的,直播內容也是唱歌,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時母拍著桌子大怒,“你什么意思?你在說我老掉牙,什么都不懂?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潮流?”
“我不是這個意思。”時晏安無奈地扶額,“我只是說,許晚辭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時母冷哼一聲,“那自從你訂婚后,怎么再沒聽過她?她跑哪去了?”
時晏安沉默。
“還不是見沒有嫁入豪門的機會,就果斷跑了。”時母不屑地說,“只有你一個人傻乎乎的,還把她當什么單純的小白兔。”
時晏安只說了一句,“她是離開了,可是離開前,她把我給她的黑卡還給我了,里面的錢一分沒少,甚至還多了我幫她還債的錢,我給她買的珠寶和奢侈品她也沒拿,全部放在我的房子里。”
時母詫異了一瞬,但還是嘴硬地說,“說不定是在欲擒故縱,這種女人我見多了。”
時晏安沒了繼續爭辯下去的心思。
他覺得他無比糾結。
一會,覺得許晚辭貪戀富貴,可現在又想起,她在離開前,將所有東西都還給他了。
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樣,她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那她何必還給他呢?
畢竟,三年積攢下來,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幾乎可以讓許晚辭后半輩子衣食無憂。
可她沒有,她就那樣,孤零零,不帶走一點跟他相關的東西。
所以,許晚辭真的是因為接受不了,他跟丁梨訂婚,才離開的嗎?
她愛他,勝過時晏安能給她帶來的財富?
時晏安幾乎不敢相信。
因為從小到大,在他身邊,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目的。
每一個人,都為名利而來。
從來沒有一個人,是單獨沖著他這個人來的。
可現在,他似乎是發現了這樣一個人。
只是這個人,已經被他傷透了心,離開了。
時晏安想清楚這樣,心變得更痛了。
他幾乎不敢想,他是不是親手推開了一個真正愛他的人。
如果那樣,他會遺憾終身。
時晏安消極了幾天,不去公司,躲在家里喝酒。
但他很快振作起來,因為他會將許晚辭找回來的。
論權勢,他不比陸久封差。
論長相,兩個人雖然不是一個類型,但都很好看。
他跟許晚辭有感情,三年多的感情。
所以,他是有優勢的。
畢竟,陸久封也不會真心對待許晚辭。
而他,對許晚辭已經有了真心。
以陸久封那樣的家世,不過是跟以前的他一樣,跟許晚辭玩玩罷了。
他相信,在這樣的條件下,許晚辭會選擇他的。
他是許晚辭的最優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