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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瑾安照顧了鐘薇薇好幾天,直到她生日那天。
鐘薇薇用她想和姜苒白重歸于好的借口,讓方瑾安也把姜苒白帶去了。
宴會觥籌交錯,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華麗。
方瑾安把她帶到角落的桌子上,又去給她拿了喜歡吃的東西堆滿了小桌子,然后囑咐她。
“苒白,你先在這里玩一會兒,我去應酬一下。等會兒那些都是做做樣子,你不要放在心上,等會兒我來接你回家。”
最后一句話讓姜苒白恍惚了一下,曾經方瑾安送她上班的時候,也最喜歡說這句話。
而他每次都做到了接她回家,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家了,他也必定食言。
宴會正式開始,姜苒白始終站在角落里。
鐘薇薇挽著方瑾安的手出場,美其名是應酬,其實就是向眾人承認鐘薇薇未婚妻的身份。
看著他們挽在一起的手,姜苒白內心閃過諷刺。
做做樣子?那如果你們領證了是不是也是做做樣子?
周圍的聲音無孔不入的鉆入她的耳朵。
“方少爺和鐘小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可不是,鐘小姐家里也是世族大家,他們就是勢均力敵的愛情。”
“聽說今天的宴會也是方少爺一手準備的,真的太用心了。”
姜苒白眼睫顫了顫,垂下了眼,不再看他們。
一個小時后,年輕人都從內場轉到了后花園里,姜苒白也被帶了過去。
一進去鐘薇薇就拉著她的手,讓她一起玩。
姜苒白皺眉想要掙脫,推拉間兩人齊齊倒進了身后的泳池里。
水瞬間包裹了她的全身,模糊間她看到一個人影迅速的向她游來。
方瑾安很快把她救上了岸,“苒白,你有沒有事?”
姜苒白咳嗽了幾聲,搖了搖頭。
而鐘薇薇則被晚一步救上來,上來沒多久她就發起了燒。
宴會被迫提前結束,姜苒白渾身濕透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
方瑾安在鐘薇薇發燒以后就守在了她的房間,寸步不離。
身上的衣服濕透了貼著皮膚,到了深夜姜苒白冷的直抖。
正當她想找個東西披一下的時候,方瑾安突然怒氣沖沖的下來了,劈頭蓋臉的質問她。
“姜苒白,是不是你把藥換了?”
姜苒白不明白他的意思,沙啞的開口,“什么?”
方瑾安走到她面前,眸子里滿是刺骨的寒,“薇薇的燒一直退不下去,就是因為藥被換了,不是你還能是誰?前幾次你每次胡鬧,我都不在乎,現在關乎到她的生命,你怎么還胡鬧!”
這一番話將姜苒白砸的耳鳴,她皺眉盯著他,眼里滿是悲切。
“方瑾安,我在你心里就這么壞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明明以前他說她最是善良,是世間所有美好的集合,而現在他卻用最極端的惡來揣測她。
方瑾安被她眼里的悲痛刺了一下,下意識的抬了手想要安撫。
轉而又想到還發著燒的鐘薇薇,他狠狠的放下了手,聲音更冷了幾分。
“我現在要帶她去醫院,你好好在家里反省,她好不起來,我們都別想離開了。”
說完方瑾安上樓抱著鐘薇薇去了醫院,而姜苒白獨自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越來越遠,渾身都是徹骨的冷。
最后姜苒白還是被帶去了醫院,她被人壓著跪在地上,而方向正是鐘薇薇的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