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抱著骨灰盒枯坐在門外許久。
直到面前突然停下一輛車。
我還沒看清來人就掐住下巴。
謝淵州額角青筋暴起,眼眶充血。
「我不過讓你反省幾天你居然就想出這種陰毒的招數來對付她們孤兒寡母,真讓我惡心!」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他嘴角勾起譏諷的笑,惡狠狠地把娃娃扔在我臉上。
「你用這針扎的娃娃詛咒我的五個孩子以為我看不懂嗎?證據擺在面前你還想狡辯什么?」
臉頰被針尖刺破好幾道口子,我疼得倒吸涼氣。
謝淵州神情一滯,臉上浮起心疼之色。
「念念,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
可下一秒電話響起,接通后傳來好幾個女人凄厲的哭喊。
「孩子受了詛咒現在全都高燒不退,醫生說恐怕兇多吉少!」
謝淵州臉上的憐惜盡數褪去,他粗暴的把我拖上車帶回別墅。
我捂住骨灰盒后退幾步,身后卻傳來一股大力把我推進人堆。
知夏眼中閃過陰毒的光,轉眼就委屈巴巴的開口。
「我奶奶說過這骨灰都是不祥之物,姐姐拿這個回家是想害死我的孩子嗎?」
我下意識反駁。
「你胡說!這是我的孩子才不是什么邪物!」
我不得已低聲向謝淵州哀求,眼淚斷線似的往下砸。
「這是我們的孩子啊,他已經死了不會和別人爭財產的你放過他好不好。」
謝淵州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砰的一聲知夏突然倒在地上,謝淵州神色一緊立馬沖上前。
「哥哥,我知道你愛她,可我們的孩子是無辜的啊,他要是救不回來那我也就跟著去了!」
她眼底滿是淚水,委屈至極。
謝淵州閉了閉眼,再抬頭他直接奪走我懷中的骨灰罐。
啪的一聲,罐子被丟進狗窩,骨灰沾滿了穢物。
碎片扎在我的腿上我都毫無察覺,心像是被死死攥住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可突然知夏懷中的孩子又發出哭聲。
「姐姐和這骨灰壇待了太久,身上肯定也沾了晦氣,姐姐你故意來這不就是想害我的孩子短命嗎?!」
剩下個姐妹應聲連忙附和:「那有什么辦法能解決?」
知夏眼中涌起惡意,轉眼又一副為難的樣子。
「我聽人說必須用烈火炙烤三日才能祛除晦氣。」
謝淵州神情一怔可看到襁褓中哭嚎的孩子還是下了決心。
他上前放軟了語氣哄我。
「聽話,為了孩子平安你受些罪也是應該的,只要你保證以后不再為難她們姐妹五個,后天婚禮我就來接你。」
那個年少時會義無反顧救下落水的我。
那個來例假弄臟裙子時會替我蓋上衣服。
那個眼眸中滿是愛意的少年漸漸與面前虛偽的面孔重疊。
我眼中一片死寂,絕望的看著他。
「謝淵州你一定會遭報應的,明日就是你噩夢的開始!」
他眼神譏諷的掃了我一眼。
「別說這些話氣我了,我知道你體質特殊這火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這幾天你就待在這好好反省。」
說罷他丟下一句「現在放火。」就頭也不回的帶著五個女人離開。
可他不知為給他治傷我早就沒了特殊體質,甚至比常人更虛弱。
周圍被火勢覆蓋,灼燒之痛瞬間傳遍全身。
......
婚禮當日。
謝淵州翻看了無數遍空白的聊天記錄時終于拉下臉給我發來消息。
「這幾天反省的怎么樣?我想好了,只要你今天當眾給她們姐妹五個道歉并且把林氏名下的資產分給她們一半,我保證會出席婚禮。」
我嗤笑一聲直接把他拉進黑名單。
儀式開始我一席白紗站在中央。
突然宴廳大門被推開。
謝淵州一臉不屑的走進來。
「看在你追了我這么多年的份上婚禮就先正常進行,不過我說的話你要是不履行的話就別怪我......」
他未說完的話硬生生被眼前一幕止住,雙眸不受控制的瞪大。
與此同時我爸拿去話筒聲音瞬間響徹全場。
「我宣布小女和謝家的婚約作廢!今日將為她重新舉辦抽簽選夫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