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蜜一起穿越,我嫁給了太子,她嫁給了九皇子。臨盆那日,我難產大出血。
太子夫君卻帶著小青梅出去冬獵,因小青梅不慎威腳,宮中太醫竟全被調走。
派了幾十個婢女過去,才有一個回來,
并將他的原話報給我:“你現在已經開始用孩子來作戲了嗎?撒謊也不打草稿。
”“嬌嬌腳崴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誰要敢再幫著你演戲,本殿直接打死!
”閨蜜挺著大肚子去請九皇子救我,卻被厲聲呵斥:“嬌嬌要吃荔枝,
我要趕去嶺南替她運來,滾開!”閨蜜只能帶我出宮去尋大夫。半路上,
馬車不幸磕到石子發生側翻。我們終是沒能去到醫館,落得兩尸四命的下場。再睜眼,
我們回到了未出嫁的時候。我驚魂未定:“我要跑路,你呢?”閨蜜:“一樣!
”1.今日是老太君祖母八十壽宴,皇帝親臨,丞相府里人來人往。我們只能繞小路。
路過假山時,一陣黏膩的親吻聲傳來。“嬌嬌,你放心,就算我娶了楚昭愿,
心里也只有你一人。”“本殿一定讓你做我的貴妾,絕不讓她欺負你。
”心口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原來,在我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時候,
他就跟秦嬌嬌好上了。安瀾氣得攥緊拳頭,壓著嗓子罵:“真是狗一樣的東西!
”我不想多事,拉著她就走,卻不慎踩斷枯枝。“誰?”宋逸冷喝一聲,
沉著臉從假山后走出。秦嬌嬌跟在他身后,一看到我們手里的包袱,立刻紅了眼圈。
她淚眼婆娑給我們跪下,不經意間露出手臂的淤青。“兩位小姐,
今日多吃了半碗飯是我不對,求你們不要趕我走……”又來了。我和安瀾同時無語地翻白眼。
秦嬌嬌是遠房親戚硬塞進府里的養女,這些年來表面伏小做低,暗地里卻用盡了手段爭寵。
宋逸這個傻子還信以為真,對她百般疼愛。隨著秦嬌嬌話落,宋逸一把將秦嬌嬌護在身后,
看向我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楚昭愿!這就是你身為丞相嫡長女的教養?為了半碗飯,
你就要把人趕出府?”“你心思竟如此歹毒,比不得嬌嬌半點純真。
”他每一個字都像前世的回音,清晰地在我耳邊重播。我曾為這些話心碎欲絕,
此刻卻只覺得荒唐可笑。“趕緊給嬌嬌道歉,不然,你休想嫁我!”還有這種好事?
我差點笑出聲。“這么明顯的作戲你都看不出,你腦子是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哦,
你這腦仁估計還沒核桃大,怕是夾都夾不著。”“我巴不得離你遠遠的,
這破太子妃誰愛當誰當去!”宋逸愣住了。自與他相識,在他面前,我向來是溫柔順從的。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對他說話。秦嬌嬌含淚上前。“太子哥哥,姐姐,你們別為我吵架了。
”“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走。”閨蜜雙手交叉在胸前,冷笑一聲:“別裝了,你舍得嗎?
要真想走早走了,還在這里說什么‘我現在就走~’的屁話。”“楚安瀾,你又在欺負嬌嬌!
”一聲厲喝,九皇子宋澈不知何時過來的,他溫柔地將秦嬌嬌往回拉,冷冷盯著我倆。
“來人,把她們的包袱拿過來,燒了!”“誰敢!”“你休想!”我死死護住包袱,
那里面是我和安瀾全部的家當!這讓宋逸更覺得我們要趕走秦嬌嬌。他直接將我推倒在地,
搶走了包袱就要放入火堆中。“你今天敢燒,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他動作猛然頓住,
面露猶豫。秦嬌嬌抹去眼淚,故作堅強:“殿下,不要為我為難,
嬌嬌不愿看你和姐姐因我變得生分。”她說著,自顧自從宋逸手里拿過包袱,轉身就要走。
宋逸宋澈臉色同時一沉。下一秒,兄弟二人直接將兩個包袱扔進了旁邊取暖的火盆里。
火苗將我們日后的指望瞬間吞噬。我紅著眼,閨蜜更是勃然大怒。可就在這時,
一個下人匆匆跑來:“大小姐,二小姐,宴席快開始了,老太君讓你們過去呢。
”我們對視一眼,露出無奈,今天肯定是走不了,祖母平日里最是疼我們,
那就先陪祖母過完壽宴再說。宴廳內,眾達官貴人議論紛紛。
“昭愿小姐和太子殿下真是郎才女貌,不知何時成婚啊?”“還有安瀾小姐和九皇子,
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放下酒杯,淡淡開口:“小女蒲柳之姿,配不上太子殿下。
”安瀾也跟著說:“小女粗鄙不堪,不敢高攀九皇子。”滿堂寂靜。
祖母皺眉看著我們:“你們兩對同時吵架了?”宋逸冷哼一聲,
面色陰沉:“不就是燒了你一個包袱嗎?用得著鬧到席面上?你就是這樣學禮的?
”場面十分尷尬。祖母連忙打圓場:“小孩子家耍花槍呢,讓大家見笑了。
”主位上的皇帝意味深長看了我們一眼:“年少就是好啊,吵著鬧著歡喜著。
”“朕今日便下旨,給太子與楚大小姐,九皇子與楚二小姐賜婚。”2.我心臟狂跳。
前世沒這一出啊。想起前世我和安瀾倒在血泊中兩尸四命的慘狀,我渾身冰涼。
我深吸一口氣,對著主位恭敬地福了福身。“陛下圣恩,臣女惶恐。”“然臣女德行有虧,
實不敢辱及皇家威儀,更無福消受太子妃之位。”安瀾秒懂:“臣女性情頑劣,
恐日后沖撞九皇子殿下,懇請陛下三思。”宋逸和宋澈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當眾拒婚,
這無異于將他們的臉面扔在地上踩。皇帝眸色也陰沉下來。祖母的頭亦幾不可見地搖了搖。
我心頭一凜,瞬間清醒過來。是啊。皇帝怎么可能允許最有權勢的楚家,
不與他最看重的兩個皇子綁在一起?我與安瀾對視一眼,無力叩首。“謝主隆恩。
”宋逸露出‘果然如此’的笑,附在我耳邊小聲說:“你今日鬧著一出,就是想要這賜婚?
也罷,你機關算盡也都是為了本殿,本殿會讓你如愿嫁入東宮。”“不過,
你要是敢欺負嬌嬌,本殿也不會輕饒你。”我懶得理他。等宴席散了。
安瀾煩躁的一腳踹翻凳子:“看來要走B計劃了。”我拿出父母一早備下的嫁妝單子。
“將嫁妝全都轉移,找機會假死脫身,隱姓埋名點男模!”隔天。
母親喜氣洋洋拉我去前廳:“昭兒,太子帶了好幾個箱子上門,
他這是……親自來給你下聘了!”“看來你往后必定不會受苦……”母親是真心為我的,
說著說著,眼睛都變得濕潤。可我很清楚他不是來為我下聘的。前廳,幾口大紅的箱子,
喜慶得刺眼。太子看也沒看我一眼,目光直接落在我爹身上。“本殿心悅嬌嬌,
決意納她為貴妾,與昭愿,同一日進門。”父親將茶杯重重一放。母親氣得一個踉蹌,
聲音都在顫:“太子殿下!哪有正妻未過門,就抬著禮來納妾的道理!”“還同一日進門?
你把我們昭兒置于何地!”前世也有這一出。我不同意,宋逸沒能立刻將秦嬌嬌納進門。
成親后,他隔了半月才在皇后的威壓下進了我的院子,讓我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僵持間,
秦嬌嬌哭唧唧地進來,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她不看我爹娘鐵青的臉色,只仰頭望著宋逸,
一雙眼又紅又腫,聲音更是哽咽得不成樣子。“太子殿下,您別為了嬌嬌為難了。
都是嬌嬌的錯,嬌嬌不該心悅殿下。”說著,她用袖子壓了壓眼角,泫然欲泣。
“嬌嬌不求任何名分,如果姐姐實在容不下我,我……我甘愿當姐姐的陪嫁丫鬟,
做最臟最累的活,只求能遠遠地看殿下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
”好一朵善解人意的曠世白蓮。宋逸果然心疼得無以復加,立刻上前將她扶起,
滿臉感動:“嬌嬌,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他轉頭看我,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失望與責備,
正要開口訓斥卻被我打斷。“好啊,就讓她當個妾。”3.所有人都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宋逸扶著秦嬌嬌的手僵在半空。“昭兒!”母親滿臉都是“你糊涂啊”的痛心疾首。
太子狐疑地打量著我,想從我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勉強和嫉妒。但他什么都沒找到,
語氣含著莫名不甘:“你不吃醋?”我給安瀾遞了個眼色,隨即掩面抽動。安瀾心領神會。
“姐姐當然傷心,可她更愛重太子殿下,事事以太子為先。殿下心意已決,她也只能成全。
”他動容了,許諾道,“昭愿你放心,本殿以后一定好好待你,我們的孩子,
也一定會是東宮長子。”她冷笑一聲。“殿下,口頭上的承諾最不值錢。
”“不如來點實際的,您再私下給我姐姐五萬兩銀子,就當是給她的體己,安撫她受傷的心。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頂得上朝廷一年的鹽稅。宋逸的臉沉了下來,滿目鄙夷。“楚昭愿,
沒想到你是個貪圖黃白之物的女人。”安瀾毫不畏懼地替我擋住他的目光。
“總比某些人背地里在假山后頭親熱,被人撞見了還不知羞恥要強吧?”“殿下若是不給,
我明日就將此事宣揚出去,看到時候是誰的臉面更掛不住!”爹娘被雷得說不出話。
宋逸惱羞成怒:“好,好得很!楚昭愿,你果然如嬌嬌所說的那般心機深沉!”“五萬兩,
本殿給你!”等爹娘反應過來,事已成定局。五萬兩到手后,我立刻拉著安瀾出門。
我們一邊采買路上要用的東西,一邊將舊首飾拿去變賣。誰知,剛走進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子,
就迎面撞上了不想見的人。秦嬌嬌的頭上,正戴著只有正妻才能佩戴的牡丹頭面。
宋逸和宋澈正圍著她,滿眼寵溺。“嬌嬌戴這個真好看,再合適不過了。
”九皇子宋澈一見我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幾步走到安瀾面前,指著她的鼻子就罵。
“你這粗鄙的女人,竟敢威脅皇兄,我看你是活膩了!”“我告訴你,等過了門,
你要是敢欺負嬌嬌一根頭發,我就把你關起來,讓你一輩子都待在籠子里!”他一向偏執,
說到做到。安瀾捏緊了拳頭,氣得指節泛白。宋澈冷笑:“不想被關起來?現在就跪下,
給嬌嬌道歉!”店家見勢不妙,立刻清場關門。我氣得渾身發抖,剛要開口罵人,
宋逸冰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也一樣。”“跪下,給嬌嬌道歉。
”我咬著牙:“我要是不呢?”“那你的下半輩子,也別想踏出東宮大門一步。
”我與安瀾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濃得化不開的屈辱和憤怒。可能怎么辦?皇上賜婚,
就算爹是當朝丞相,我們也不能抗旨。在這個世道,女子一旦出嫁,性命就攥在了夫家手里。
我們在他們冰冷的注視下,屈辱地彎下了膝蓋。“對不起。”秦嬌嬌享受完我們的道歉,
才假惺惺地假裝要扶我們起來。“姐姐們這是做什么?”我和安瀾同時甩開她的手,
只想立刻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剛走到門口,宋逸的聲音又從背后傳來。“站住。
”“以為這就完了?”4.宋逸的話音剛落,就有侍衛扔進來兩塊木牌。
木牌上寫滿了我的罪名。善妒,跋扈,苛待秦嬌嬌……最后一行,是血紅的大字:楚昭愿,
向秦嬌嬌道歉。安瀾的罪名跟我大同小異,一樣是要跟秦嬌嬌賠罪。
宋逸冷眼看著我們:“捧著它,繞著朱雀街走三圈。”這是要把我們的臉面放在腳底下踩。
我氣得發抖:“宋逸,你別欺人太甚!”他卻笑了,笑意里滿是涼薄:“你若不從,
這輩子休想本殿碰你一根手指頭。”“除了這個太子妃的名分,你什么都得不到。
”被他碰是什么很值錢的事嗎?神經。心念一動,我撿起了屈辱的木牌。“好。
”秦嬌嬌得意勾唇。宋逸的眼神卻變得復雜起來,讓我看不懂。安瀾一把拉住我,
急道:“你瘋了?”我湊近她耳語:“在這鋪子里,他們怎么作踐我們,都無人知曉。
”“可到了外面,人人都能看見。”“到時候,皇上和皇后娘娘會怎么做?
”安瀾瞬間明白了。她也撿起了屬于她的那塊牌匾。宋澈的呼吸亂了一瞬,
語氣明顯有些發虛:“不必三圈,兩圈就夠了。”安瀾冷笑一聲:“那可真是多謝九殿下了。
”我和安瀾拿著牌匾往外走。但去的不是朱雀街,而是鳳鸞宮。皇后看到我們手里的牌匾,
氣得當場就砸了一個茶杯。她拉著我們的手,連聲安撫:“好孩子,你們受委屈了。
”“本宮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當晚,皇后娘娘的賞賜就流水似的送進了丞相府。
一同傳來的,還有對宋逸和宋澈的懲處。皇上得知此事后雷霆震怒,當即將兩人禁足,
直到大婚之日。連他們原本富庶的封地,都被換成比較次的地方。秦嬌嬌被掌嘴五十,
臉腫的像豬頭。我和安瀾高興得差點把房頂掀了。高興過后,我長嘆一口氣:“秦嬌嬌那邊,
怕是要狗急跳墻。”“我這兩日,看見她的人在偷偷采買煤油,比前世提前了不少。
”上一世,我懷孕五月,秦嬌嬌想燒死我。幸好我及時發現,告到宋逸面前。
她卻往自己身上淋滿煤油,哭訴是我想燒死她。宋逸信了。
他將我的手死死按在燒得通紅的炭火上。“本殿現在要讓你知道,火是不能碰的。”那一次,
我差點小產。手也廢了,再也不能彈琴。不過這一世,他怕是沒那機會了。——大婚那日,
天家儀仗,十里紅妝,整個京城都沉浸在皇子大婚的喜慶之中。我與安瀾一同拜見過帝后,
被宮人引到一處宮殿歇息,等待吉時。突然,宮人們驚慌尖叫。“走水了!快救火啊!
”熊熊烈火瞬間將整座宮殿吞噬。太子和九皇子瘋了似的沖過來:“昭兒!別攔我,
我要救她出來!”“楚安瀾,你出來了!我不會囚禁你,
不會再毀掉你的自由了……”5.宋逸目眥欲裂,一腳踹開擋在身前的太監,
就要王麗沖侍衛們慌忙上前,七手八腳地組成人墻:“太子殿下!不可啊!里面已經燒塌了,
您是萬金之軀……”“滾開!”宋逸一把推開離他最近的侍衛,
力道大得讓那人踉蹌著撞倒了兩個人。他發冠歪斜,一縷黑發垂在頰邊,沾上了煙灰,
整個人狼狽不堪,卻絲毫沒有察覺。“太子妃還在里面!都給本殿滾!”宋澈搶了一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