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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滿滿的徐長生，不到半刻鐘便被我打趴在地。
已經開始提前慶賀，準備大婚合巹酒的向晚，整個人都傻了。
“徐郎，你不是閻羅嗎？怎么可能輕易被她打敗？”
“你如果還想娶我的話，就快點站起來，把姜姒打趴下啊！”
可惜，徐長生神魂受損，一時半刻休想再站起來。
我走近徐長生，像他踩著我臉一樣，踩上他的傷口，用力碾壓。
“徐長生，認輸吧！”
向晚臉色慘白，“徐郎，不能認輸啊！”
“如果認輸的話，你會被打入畜生道的！”
徐長生看向她，眸光詭異，“晚晚，如果我們兩個只能活一個，你會選擇，讓我活下來嗎？”
向晚渾身一僵，“我、我當然愿意啊！”
“可立下賭約的是你，站在比試臺上的也是你。”
“我沒有修為，即便心疼你心疼地要死，也代替不了你和姜姒比試啊！”
徐長生陰惻惻一笑：“姜姒，我認輸。”
臺下的向晚瞬間傻眼，“你怎么能認輸，你輸了就會被姜姒打入畜生道啊！”
“別傻了，”我取出言靈紙，“看清楚，徐長生簽的可是你的名字。”
向晚如遭雷擊，她雙手顫抖地捧著言靈紙看了一遍又一遍。
陽間，還是個窮書生的徐長生曾寫給她無數封求愛的情書。
那鐵畫銀鉤的字跡，她再熟悉不過。
“徐長生，”向晚怨毒地瞪著他，“你說愿為我生、為我死，那這又是什么？！”
徐長生撐著身子坐起來，看向她的眼神滿是冰冷的諷刺，哪還有半分愛意。
“賤人，如果不是你非要我在三生石刻字才肯嫁我，我又怎會下黃泉，待在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
“都是你害的，和姜姒對賭也是你拈酸吃醋，逼著我立下的！”
“所以，投畜生道的本該就是你啊！”
他們徹底撕破臉皮，向晚也開始翻舊賬。
“徐長生你要不要臉啊，當初如果不是我資助你上京趕考，你這窮鬼怕是連餿飯都吃不起。”
“我對你情深義重，為你連侯府大夫人的位子都不要，這才被人嫉恨，慘遭活埋而死。”
“我為你連命都丟了，你就這么對我？”
徐長生聞言，果然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姜姒，我認錯，你讓賭約作廢吧！”
好厚的臉皮啊！
即便重活一世，我仍舊佩服徐長生的能屈能伸。
我拿出他求之不得的生死簿，丟給他。
“前世你能坐到閻羅的位子，想必也該知道生死簿記錄凡人生平，做不得假。”
“那你就好好看看，你丟了命也想娶的向晚，她的真面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