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不會為我出頭的男人面前解釋再多也是無用。
小爭端戛然而止了,他們的話題仍在繼續,我安靜地當里面的透明人。
只是我沒想到,學姐竟然還會主動問我。
我先是疑惑,然后尷尬地笑了笑。
“你剛剛說什么?”
問這種話顯得更不合群了,說明你肯定沒在聽。
薛漾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啊,沒事,原來青青你剛剛沒在聽啊。”學姐大度地笑了笑,“就是問問你山頂上賣水的那個老頭,他是不是很猥瑣?”
今天爬山的時候,學姐說那個賣水的男人長得猥瑣。
看見那人拿了手機,就篤定對方偷拍了自己。
學長一聽自己女朋友被偷拍了,立刻氣勢洶洶地要找那老頭算賬。
卻被學姐慌張攔住,“算了,這種底層的可憐蟲,不值得我們與他發生爭執。”
學長氣不過,“不行,他那種人手機里有你的照片,我咽不下這口氣。”
說完就走過去掀了對方的攤子。
仗著人高馬大,他一把提起對方衣領,一拳打過去。
學姐見攔不住,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那男人是個斷了腿的殘疾人,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見薛漾也要過去,我急忙抓住他手,“你比沖動,先攔一下學長,我們還是先看一下他的手機再作判斷吧。”
學姐聽我這么說,臉變得很難看,“你的意思是懷疑我說謊嗎?”
“沒有沒有。”我趕忙辯解,“只是我們得有證據,不然到時候警察來了不好解釋……”
學姐輕蔑道:“原來你這么怕事?你是覺得沒有偷拍到你,所以就無所謂是嗎?”
“我沒有……”我急忙解釋。
“好了。”薛漾拉開我的手,隱隱不耐,“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冷血了?都是女孩子,學姐被偷拍了,就只有你第一個想到的是懷疑,你就算不愿意幫忙也別阻止其他愿意幫忙的。”
我全身血液仿佛都被凍住了,僵在原地,“你,這么說我?”
薛漾沒再看我,直接沖過去補了幾拳,直到把那男人打得徹底爬不起來,才撿起地上那男人掉的手機
想要刪相冊里偷拍的照片,卻不知為何,突然頓住。
薛漾看了眼學姐,對方無辜且坦然地回視他。
薛漾沒說話,突然將手機砸在地上,還狠狠補上幾腳,手機徹底報廢。
圍觀人群越來越多,興許是那男人叫得太慘了,旁觀群眾中有人為他說話。
學長冷笑,“他偷拍我女友,你說我該不該動手?”
來參觀的人中不少有帶女眷的,一聽是個偷拍的,頓時沒人說話了。
巡邏的保安這時過來了。
學長又把話原封不動地對保安說了一遍。
那男人一張曬得黑紅的臉漲得更紅了,不斷重復說自己沒有。
然而手機已經粉碎,那男人的長相又確實不像個好的。
壓根沒人聽他的,紛紛要求景區給個說法。
保安皺了皺眉,就要把男人押走。
“等一下,這種人就應該報警進警局,你們就這么把他帶走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包庇他?”學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