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散開，鋪滿了整個茶幾，甚至掉到了地上。
趙桂花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她猛地站起來，想沖過來阻止我。
“林晚！你干什么？！”
但李杰卻一把拉住了她。
“媽！你干什么？！”李杰誤會了趙桂花的意思，以為她想包庇我，“你是不是偏心？想幫她藏著掖著？！”
趙桂花被李杰拉住，急得直跺腳，卻又不能當著王家父母的面把真相說出來。
周圍的鄰居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圍了過來，
更有甚者直接走了進來拿著手機拍著，
我冷笑一聲，沒有理會他們的爭執。
我走到茶幾旁，拿起一頁紙，看著李杰。
“好，既然你想算，那我們就從頭開始算。”
“這是媽的退休金賬戶，我們看看，這些年，錢都去了哪里！”
我開始一筆一筆地念出賬目，每一筆轉賬，每一個大額消費，都清晰地指向了李杰的名字。
“2025年6月6日，轉賬至李杰賬戶，金額70000元，備注：購車首付。”
“2025年6月16日，轉賬至李杰賬戶，金額120000元，備注：裝修款。”
“2025年7月23日，支付李杰信用卡賬單，金額40000元。”
隨著我念出的數字越來越多，李杰臉上的囂張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慌。
他的額頭開始冒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流。
他試圖打斷我：“你別念了！這些都是我媽借給我的！”
我沒有停下，繼續念著，聲音平靜而有力。
“2023年3月12日，轉賬至李杰賬戶，金額100000元，備注：投資款。”
“2021年1月15日，支付李杰賭債，金額50000元。”
當念到賭債時，李杰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趙桂花站在一旁，看著李杰的反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想過來攔住我，我卻一閃身子躲開了。
王家父母坐在那里，臉上的表情從尷尬變成了震驚，再到現在的凝重。
他們顯然沒想到，李杰竟然是這樣。
我看著李杰額頭上的汗水，知道他已經開始害怕了。
這僅僅是開始，更精彩的還在后面。
我繼續念著賬目，聲音像冰塊一樣冷硬。
“……2019年7月4日，轉賬至李杰賬戶，金額50000元，備注：創業啟動資金。”
“2018年7月6日，支付李杰房租，金額12000元。”
“2017年3月12日，轉賬至李杰賬戶，金額20000元，備注：相親置裝費。”
我念的每一筆錢，都像一把刀子，扎在李杰的心上，也扎在趙桂花的心上。
“相親相了快十年還沒結婚，難道都是我害你的？”
念完之后，我簡單地做了一個匯總，
“這些年，媽住在你那里，生活開銷大部分是媽自己掏的，甚至還補貼你。”
“你創業失敗，媽給你填窟窿。”
“你換工作，媽給你打點。”
“你找對象，媽給你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