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井宛如巨獸張開的血盆大口,龍戰順著鋼索如壁虎般下滑,手機屏光如鬼火般照見轎廂頂的炸彈——紅藍導線猶如毒蛇般纏滿纜繩,計時器上的數字如死神的倒計時,顯示著 00:03:11。
“水銀平衡裝置。”耳麥里林薇的聲音緊繃得像即將斷裂的弓弦,“傾斜超過 15 度就會爆炸!”
“小玩意兒。”龍戰咬住手電筒,仿佛那是他的武器,“有鑷子嗎?”
“誰會隨身帶著鑷子啊?!”
“那就太可惜了。”龍戰突然如餓虎撲食般扯斷兩根電線。計時器像是被激怒的野獸,瘋狂地跳到了 00:00:47!
林薇的尖叫被電流聲如潮水般吞沒。轎廂劇烈搖晃,固定炸彈的磁吸裝置如鐵錘般“哐當”砸在龍戰背上。他反手如鐵鉗般撈住炸彈,血從齒縫中如泉涌般滲出。
00:00:03。匕首如閃電般插進電路板的縫隙,猛力撬動!平衡珠在玻璃管里如脫韁的野馬般瘋狂跳動,在觸碰臨界點的瞬間——
計時器歸零。龍戰抱著炸彈如雕塑般僵在黑暗里。
一秒。兩秒。三秒。
“啞彈?”林薇喘息著問,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不。”龍戰舉起被割斷的水銀管,“我贏了。”
次日清晨,龍戰猶如被領帶扼住咽喉的困獸,直翻白眼。蘇小雅如輕盈的蝴蝶般踮起腳尖,為他系上領結,嬌嗔道:“保鏢要陪總裁見投資人呀!”
林薇從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抬起頭,呼吸瞬間凝滯。修身西裝如第二層皮膚般緊緊裹住龍戰那精悍的腰線,猙獰的疤痕從敞開的領口如毒蛇般蜿蜒至耳后。然而,他左腰處卻鼓起一個可疑的方形——戰術匕首槍套,仿佛是一只蟄伏的猛獸,隨時準備露出獠牙。
“摘掉。”林薇用力敲擊著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敲響了戰鼓。
“防身。”龍戰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宛如悶雷滾動。
“你昨天可是用咖啡杯干掉了一個殺手!”林薇的目光如利箭般直射龍戰。
“所以今天我要帶上真家伙。”龍戰輕輕拍了拍槍套,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趙天穹的禿頭可沒有鈦合金那么硬。”
會議室的門緩緩打開,趙天穹那如燈泡般閃亮的光頭反射著吊燈冷冽的光芒。“薇薇啊!”他張開雙臂,猶如一只笨拙的大熊,“聽說昨天有歹徒?我帶了新保鏢……”然而,話音卻突然卡在了喉嚨里——龍戰的槍套如同一顆子彈,精準地頂在了他那圓滾滾的啤酒肚上。
“趙總,您的心跳已經達到 120 了。”龍戰若無其事地收回槍套,“我建議您還是少喝濃茶吧。”
投資人會議瞬間變成了龍戰的個人軍品展覽。當趙天穹的保鏢得意洋洋地展示著肌肉時,龍戰卻如同變戲法般拆開鋼筆,組裝成了一把微型弩,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這個射程五十米。”當對方炫耀著電擊棒時,龍戰又如同魔術師般掏出一枚紐扣大小的鋁熱劑燃燒彈,嘴角的笑容愈發冰冷:“這個可以融化保險柜。”
“夠了!”林薇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母貓,猛地拽走龍戰,“去檢查實驗室的安保!”
“女媧”實驗室散發著幽冷的藍光,仿佛是一座神秘的城堡。龍戰如獵豹般趴在地面,仔細檢查著通風口。突然,尖銳的警報聲如惡鬼的咆哮般響徹整個實驗室!所有的防爆門如隕石墜落般急速降落。
“演習?”龍戰用力拍打著急速關閉的閘門,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在叩問命運的大門。
“是真的入侵!”林薇在控制臺前瘋狂地敲擊著鍵盤,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滑落,“對方切斷了……”
通風口的柵欄如同被引爆的炸藥桶,“砰”地一聲炸飛!滾滾的催淚瓦斯如洶涌的潮水般涌入。
龍戰毫不猶豫地撕下西裝,如一道閃電般塞住通風口,然后如同大力士般拽過實驗臺上的離心機。超高速的轉子在他的暴力拆解下,如同被馴服的巨獸,倒扣成一面金屬盾牌。
“躲好!”他的聲音如同雷霆萬鈞,將林薇塞進防輻射艙。彈雨如密集的雨點般砸在離心機上,發出清脆的叮當聲,仿佛是一首詭異的生日歌。
“這份禮物倒是不錯。”龍戰從離心機后探出身子,如狙擊手般精準地點射,“可惜沒有蛋糕。”
入侵者尸體堆在實驗室門口。龍戰翻檢著帶蝰蛇紋身的臂章,林薇突然抓住他手腕。
“你受傷了。”她的目光如鷹隼般,死死地盯著龍戰掌心翻卷的皮肉,那是昨夜電梯井鋼索留下的猙獰傷痕。
“小……”
“閉嘴!”林薇如疾風般扯過急救箱。消毒水剛一觸到傷口,龍戰的肌肉便如緊繃的弓弦,堅硬似鐵。
棉簽突然僵在半空。傷口深處,一絲銀亮的金屬如毒蛇般盤踞著,正映照出林薇那張蒼白如紙的臉。
“是電梯炸彈的碎片?”她的鑷子尖顫抖得如同風中殘燭。
龍戰如觸電般猛地抽回手:“臟!”
血珠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滴滴答答地墜落,在他褲袋位置暈染出一朵猩紅的花。林薇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她如餓虎撲食般伸手掏向他的口袋——半塊焦黑的軍牌如幽靈般滑出,染血的正中央,“蝮蛇”二字如惡魔的詛咒,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毒牙是誰?”她舉起軍牌,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窗外,警笛如惡鬼的咆哮,響徹云霄。龍戰如餓狼般抓回軍牌,狠狠地按進傷口,新血如決堤的洪水,瞬間覆蓋了舊血。
“死人。”他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要不怎么叫毒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