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塊鴛鴦佩,就是慕容箐與太后相認的信物,可不能落到別人的手里!
“這……”慕容箐欲言又止,像是有些難以啟齒。她其實聽出了婆母的話外之音,
知道婆母是懷疑柳氏拿走了玉佩。可短短幾日,婆母便為了她與柳氏撕破了臉皮,
她又哪里好意思再拱火。見她支支吾吾,姜晚寧心下便猜到了七八分。
她轉頭問向慕容箐的丫鬟。“杏兒,世子妃的首飾向來是你保管的,你應當最清楚,
東西到底有沒有少?!”杏兒聞言立刻跪了下來。“不是奴婢干的……玉佩丟失的那日,
夫人和三小姐來過棲云閣。至于小姐的首飾,自上月起,便陸陸續續沒了大半。
只是小姐不想生事,就沒有聲張……”姜晚寧冷笑。“看來,府里真是出了好大一個賊!
”頓了頓,她又換上崇拜的目光,看向沈偃:“侯爺,你打仗那么厲害,肯定也會捉賊吧?
”沈偃大概看出了她的意思,頷首道。“夫人想怎么捉?”見他如此上道,
姜晚寧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在背后蛐蛐他,都有點罪惡感了。事出情急,她一時不方便解釋,
就只叮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我說什么你就說什么,千萬別跟我唱反調,
那會害死我的……”沈偃微微一笑,也不追問:“好,都聽夫人安排。”姜晚寧:“。
”他也太懂事了吧!堂堂一個侯爺,怎么感覺有點像妻奴?不對,這一定是她的錯覺。
……侯府大門外。寶鵑叉腰站在石獅前,支使家丁將柳氏和慕容嫣兒的行囊丟出了門口,
又吩咐嬤嬤們強行將柳氏母女“請”出了侯府。柳氏忿忿不平道。“你一個卑賤的丫鬟,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對我們?”“當然是夫人給我的膽子。
”寶鵑先前沒少被柳氏的折騰,她一個夫人屋里的大丫鬟,居然被柳氏叫去給她端洗腳水,
真是惡心死她了。眼下趁著這個機會,她當然要好好出口惡氣。拿過小廝遞來的草席,
寶鵑往邊上讓開一步,將席子“啪”的丟到了石獅前的地上,對著柳氏挑眉道。“喏!
你不是說要撞死在侯府門外的石獅子上嗎?夫人說了,
讓你要死趕緊死……奴婢好早點替你收尸!”聞言。柳氏面色一白,
沒想到姜晚寧竟如此歹毒。她立刻癱坐到了地上,扯著嗓子嚎喪了起來。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呀!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
竟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不過是在她府上多住了兩日,她便嫌了我,
要我去死呀……”柳氏嗓子尖銳,平時都是夾著說話。眼下放開嗓門一嚎,
聲音頓時傳出了老遠。不過片刻,便引來了不少人對著侯府指指點點點,圍觀議論。很快。
姜晚寧和慕容箐就匆匆趕了過來。看到兩人走近,柳氏霎時嚎得更大聲了。
她知道姜氏平日最要臉面,方才叫寶鵑那樣傳話,不過是嘴硬。只要自己豁得出去,
姜氏定是后悔得要來求自己。然而。跟她料想的不同,姜晚寧聽她這樣哭喊,
非但不覺得丟臉,反而還不嫌事大地朝著路人招攬。“來來來,
大家都來看看……年度大戲精彩上演,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柳氏頓時噎住:“?”不是,
這蠢婦唱的又是哪出?沈玉堂后一腳也聞訊趕了出來,
他立刻上前將佯作被推倒在地的慕容嫣兒扶了起來。轉而看向姜晚寧身后的慕容箐,怒叱道。
“你太過分了!”姜晚寧:“……”等下她就讓寶鵑去藥鋪買十斤啞藥,喂給他吃!
一個巴掌扇過去,沒能落到沈玉堂臉上,就叫他躲了過去,姜晚寧還要抬手:“臭小子,
你還敢躲!”沈玉堂忍不住憤憤:“母親,這么多人看著,你還嫌不夠丟臉嗎……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