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如針,密密麻麻地拍打著斑駁的玻璃窗,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怨與秘密。傅晚晴在木板床上猛然睜眼,那雙本該在現代都市商場中運籌帷幄的眸子,此刻滿是迷茫與驚恐。她環顧四周,昏暗的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墻壁上的石灰已經剝落,露出斑駁的磚塊。房間里唯一的家具是一張破舊的木板床,床上的被褥已經發黃,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傅晚晴緩緩抬起手,觸碰到后腦,黏膩的血瞬間黏在了指尖。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低頭,看到那血浸透了繡著牡丹的枕巾。牡丹花在血色的渲染下,顯得愈發妖異,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一場陰謀。傅晚晴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自己這是趕上了穿越大部隊了,她簡直想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她在現代社會作為一個醫藥公司的女高管,矜矜業業工作,穿越前剛簽好一個大單,這個大單能助她在公司再升一級,她非常的高興,跟部門的人喝完慶功酒后,她叫了代駕就回家,離譜的是代駕開車到睡著,跟對向的車來了個親密接觸,在車禍的瞬間,蘇晚晴感覺自己酒醒了,可是猛烈的撞擊下,她暈了過去,醒來就在這里。她現在只想投訴代駕公司!
傅晚晴感覺自己頭疼欲裂,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拼命沖撞著她的大腦,是原身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來!原身也叫蘇晚晴,今年18歲,住在山雷機械廠單位宿舍,她的爸媽都是山雷機械廠的員工,她的生母叫唐曉蕓,是機械廠的高級技術員,生父叫傅建國,是機械廠的普通技術員。
他們是樂融融的一家三口,三年前她的生母突然死亡,有一天晚上吃完飯突然就倒地不起,送到醫院急救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當時得出的結論是突發急病,但是傅晚晴不怎么相信,她的媽媽身體一直都很好,怎么會突然生病,而且發作得太快了,幾個小時內就死亡了?
生母過世才三個月,傅建國就帶回一個女人,叫何秀芳。何秀芳她帶著一個女兒嫁給傅建國,還給自己女兒改了名字,叫傅曉蕓。何秀芳剛進門的時候,對傅晚晴還算是客氣,但隨著時間流轉,她的真面目逐漸暴露出來。俗話說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傅建國在何秀芳和傅曉蕓的煽風點火下,對傅晚晴是越發的嫌棄與不耐心,家里的所有活都交給傅晚晴干,飯還經常不留給她吃,傅晚晴雖然心里很氣,可是從小在媽媽羽翼下長大的她根本不懂得要如何抗這一切,只能默默打落牙往肚里咽。
傅晚晴回憶到這里簡直想要氣炸,什么老黃牛性格!她可不是什么軟柿子隨意都可以捏的,既然已經穿過來了,她不可能像原身一樣任人宰割,但是她此時此刻身體太虛弱,她要臥薪嘗膽,會找到機會收拾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