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沈清棠等了許久,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時,一雙金絲龍紋黑靴驀地出現在眼前,她瞬間清醒,反應過來后急忙起身行禮。
“嬪妾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免禮。”楚琰淡淡道。
沈清棠低著頭,生怕做出讓對方不悅之事,她想只要她規規矩矩的,對方還能挑出她的錯處不成?
沉靜良久,那道低沉冷冽的聲音再度從頭頂襲來:“抬起頭來?!?/p>
“嬪妾不敢?!彼曇糁袔е唤z惶恐。
楚琰有些不悅,冷著聲再次用命令的語氣開口:“朕叫你抬起頭來?!?/p>
她嚇了一跳,身子不由微顫,沈清棠知道對方最不喜的就是旁人忤逆他,便只好小心翼翼地抬起頭。
不得不說,眼前的大暴君是好看的,只是那雙眸子太冷冽,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的身上穿了一件玄色鎏金長袍,彰顯威嚴,襯的他整個人更加矜貴出塵。
突然,眼前的男人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盯著她許久,若說不緊張那是騙鬼的。
端詳許久,楚琰松開下巴,出言嘲諷道:“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偏生是個膽小鬼。”
即便是聽出了對方言語里的譏諷,沈清棠仍舊裝出一副羞澀的模樣,弱弱道:“謝陛下夸贊。”
楚琰蹙眉。
不僅是個膽小的,還是個愚笨的。
同大多數男人一樣,他不喜太過聰明的女子,也幸虧這個女人是個愚笨的,否則……
楚琰收回目光,冷清的聲音隨后響起:“起來吧。”
“伺候朕更衣?!?/p>
“是,陛下。”沈清棠哪敢不從,她福了福身立即應道。
隨后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開始為眼前的男人寬衣解帶,此時,兩人幾乎是面對面貼著,男人溫熱的氣息傳來,沈清棠緊張不已。
當看到那一抹小麥色時,她沒忍住咽了咽口水,這結實的胸膛,也不知上手是什么感覺。
真沒想到,暴君還蠻有料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八塊腹肌。
沈清棠也不知哪來的狗膽,許是被面前的美色給迷惑了,她不受控制的伸手便要摸上去。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牢牢禁錮,楚琰黑著臉,看著她那副花癡的模樣,他眉頭蹙得更深。
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感瞬間讓沈清棠回歸現實,她立即做出討好之色,委屈的說:“陛,陛下,疼?!?/p>
靠,她剛剛是瘋了不成,竟還想摸上一摸。
果然是被美色迷惑了。
楚琰冷哼,一把將她的手甩開,冷冷警告道:“收起你那副花癡的表情?!?/p>
“是,陛下?!?/p>
她老老實實應下。
這次沈清棠是真的覺得有些委屈,美色當前,她的反應也是人之常情嘛。
果然是喜怒無常的暴君。
楚琰見她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那里,臉色更黑了,他實在想不通進宮時嬤嬤是如何調教的,竟教出如此愚笨之人。
若不是留她有用,哼。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楚琰的黑眸已染上一層寒霜,他袖子下的手拳頭緊握,怒而拂袖。
“還愣著做什么,莫不是想朕伺候你更衣不成?”他聲音中帶著一絲怒火,冷冷呵斥著。
聽到這話,沈清棠嚇了好一跳,她連忙弱弱應道:“不不不,嬪妾自己來?!?/p>
不過讓她有些意外地是,她幾次三番惹大暴君不悅,對方竟還想著讓她侍寢。
呸,看來小說里的不近女色都是騙人的。
沈清棠瞬間對眼前人有些鄙夷。
與此同時,外頭的夜空中升起一輪圓月,烏云不知何時散去,清冷的月光灑下下,將整座紫宸殿籠罩在內。
殿外,王公公守在一旁,看著頭頂的那一輪明月,他臉色一變,整個人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遭了,今夜是月圓之夜,陛下他……”
“不對,不對,那位說了已找到法子。”
下一秒,王公公想到了什么,頓時松了一口氣,他看了看殿內,立即雙手合十,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嘴里喃喃:“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而此刻的寢殿內。
沈清棠一件一件的褪去衣衫,她壓根沒注意到眼前之人的不對勁。
不知何時,楚琰額頭上冒了些許冷汗,他青筋直冒,黑眸染上一層陰霾,拳頭死死握住,似乎在努力克制著什么。
該死。
就在沈清棠脫的只剩下肚兜時,男人壓抑的聲音襲來,冷冷道:“過來。”
不知為何,沈清棠突然覺得這寢殿內涼嗖嗖的,她乖巧的走到男人跟前。
只是下一秒,楚琰突然將她橫抱起,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丟在床上。
她吃痛的嘶了一聲,壓根沒有反應的機會,男人已經將她壓在身下,熾熱的氣息將她狠狠包圍,不過片刻,便傳來一絲疼痛。
沒有任何前戲,疼的沈清棠淚眼汪汪。
他的動作更是稱不上溫柔,而是極其粗魯,這哪是侍寢,分明是來受罪的。
寢殿內一片旖旎,直到后半夜才叫了水,彼時沈清棠已經累暈了。
……
翌日
她朦朦朧的睜開眼,嘴發干的厲害。
“杏雨,我要喝水?!鄙蚯逄拿悦院暮爸?/p>
一旁守著的杏雨聽到聲音后急忙倒來一杯水,隨后小心翼翼地將人扶起喂水。
“主子,水來了?!?/p>
她迫不及待的喝下,這才覺得好受些。
“杏雨,幾時了?”沈清棠問,出口時才發現聲音已經沙啞不堪。
小丫頭立即回答:“主子,剛至辰時。”
一聽辰時已過,沈清棠瞬間清醒過來。
“怎不早些喊醒我?!彼疽庑⊙绢^扶她起來。
當看到四周熟悉的環境時,沈清棠這才知是在自己的寢殿,不由松了一口氣。
回想起昨夜之事,她只記得大暴君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她實在沒了力氣,后面就沒印象了。
不得不說,大暴君的腎是真好。
但實在太折騰人了,真想不通后宮的女人怎就爭著搶著要侍寢。
對于侍寢,沈清棠怕了,真的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只是,她又是如何回來的。
想到這里,沈清棠試探著問:“昨夜我是如何回來的?”
杏雨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回答:“回主子的話,是陛下吩咐人抬您回來的?!?/p>
她嗯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古代沒有避孕措施,萬一肚里揣個仔,就古代的醫療水平,再來個一尸兩命。
沈清棠越想越害怕。
不行不行。
她立即朝小丫頭招招手:“杏雨,你過來?!?/p>
杏雨不明所以,將耳朵湊過去。
沈清棠附耳小聲吩咐:“杏雨,你悄悄去給我弄碗避子湯?!?/p>
聽到這話時,杏雨嚇了一跳。
“主子,這若是被陛下知曉,恐,恐怕不妥?!毙⊙绢^的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一臉不贊同。
正當她想要繼續說什么時。
一個宮女急匆匆進來。
“主子,陛下身邊的王公公來了。”
聽到來人,沈清棠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