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梅氣血上頭,扯著楊桂花頭發猛拽,一個用力,頭發就掉了一大把,下一秒,楊桂花發出滲人的慘叫聲,“啊哦,我的頭發,我的鼻子……”
李紅梅不止打臉還打門牙,短短幾秒,楊桂花噴出鼻血,那滲人的模樣,嚇得村民紛紛往后退。
“天哪,紅梅還是那么厲害,哎呀,桂花流血了。”
“老天爺,桂花的門牙都掉了一顆。”
“好嚇人,他們怎么敢惹張家人的,那就是霸道土匪。”
“就是啊,誰不知道李紅梅有三哥兩弟,從小跟個霸王似的,加上有個鐵牛丈夫,誰敢惹哦。”
魏志國嘴硬:“真的,不是我啊,這主意是我媽想的,不是,是我媽聽到楊甜甜抱怨說要是張曦月沒能去考試,這工作就肯定得不到了,張曦月也是我媽打的,跟我沒關系,我是無辜的。”
他頂多算是從犯吧,罪不至死啊。
現在為止,魏家人還嘴硬,這下惹怒了張父,怒氣沖沖道:“老大,老三,老四給我打,魏家人就是殺人犯,他們差點害死曦月,找死!”
他的閨女差點就被沉尸了,這多荒唐。
張父張鐵牛是屠夫,肉聯廠成立后,通過了考試,成為了肉聯廠的一員,如今是主任了,常年殺豬,還打獵,渾身帶著煞氣,村里人大多都不敢惹。
就張鐵牛一身腱子肉,壯得像頭熊,誰敢惹?
張父一聲令下,張家男人去打魏志國,就連跟張曦月不對付的楊黎花都動手了,她腦子還是清楚的,自己人被欺負了,不幫著動手,當張家人是泥捏的不成。
瞧見楊桂花被打,魏家人也不能視而不見,就這樣,兩家人打成了一團,不過魏志國沒人幫他,魏家人清楚,要不是為了他楊桂花也不可能鋌而走險搞這出。
張曦月坐在地上靠在大侄女懷里,小小的人臉上滿是擔憂,“小姑,你別怕,壞人欺負你,爺奶爸媽叔姑他們會給你討個公道。”
“嗯,小侄女,姑沒事。”
楊桂花慘叫連連:“哎呦,打死人了,大隊長,支書,你們也不管管,李紅梅,你今天打死我,不怕吃花生米啊。”
“那麻袋是我準備拿去裝豬草的,誰說是沉尸的,還有這錢我是準備進城買斤豬肉的,迷藥……迷藥……”
想了片刻,狡辯道,“迷藥是準備拿去藥魚的,我們村里那么大一條河,誰沒用藥藥過,你們張家人冤枉我啊。”
李紅梅又給了幾巴掌:“呸,你個賤人還在胡說,哪有這么巧的事,曦月真被你們丟河里人就真沒了,這話你去農場跟人說去吧。”
魏志國被揍得一臉傷,還不忘給自己澄清,“大隊長,我真的不想這樣做的,都是我媽跟楊甜甜出的餿主意,想著曦月不能去考試,我少了個對手,就能得到工作,我也沒想到她下手這么重啊。”
“嗷嗚。”
“啊!”
魏志國痛得在地上打滾,張鐵牛拳頭狠狠砸在魏志國臉上,“你個王八蛋,肯定是你想得到工作,忽悠你媽幫你的吧,還把責任推卸給你媽,真是好樣的。”
揍人一頓出了惡氣,張鐵牛一手把魏志國提起來,準備拋出去,嚇得大隊長張大貴跑上來抱住張鐵牛的胳膊,勸道,“鐵牛啊,別打了,再打人就打死了,干脆報警把人送去農場改造好了,這樣的人留在村里也是禍害。”
張大貴有初中文憑,曾在部隊當過營長,受傷轉業回村里做了大隊長,他的面子,張鐵牛還是要給幾分。
沒辦法,大兒子一家還在村里掙工分呢。
“大隊長,難道就這么算了?不行,送他們去農場改造不是便宜他們了嗎?不就是干農活嘛,大家都會,這有啥。”
確實,勝利大隊地理位置特殊,位于城郊,離縣城很近,在城里跟村里都有房子的多。
所以嘛,勝利大隊很多人都會干農活,有些人像張鐵牛有了城里工作,農村的房子還在住,菜地還種著菜,就是圖有地能種菜,還能養雞鴨下蛋呢。
村里分糧食,是人六勞四,不少人為了分糧食,都會叫年輕人幫老人干活,掙的工分能換糧食。
張大貴頭疼地很,出聲制止了這場鬧劇,“行了,你們別打了,都停下來商量一下,楊桂花,魏志國,你們想怎么辦,曦月你想要什么賠償?”
張曦月怒目道:“楊甜甜也不能幸免,我聽到楊桂花先給了楊甜甜一塊錢,事成之后還要給一塊錢的,你們可以搜身看看。”
楊蓉搜身楊甜甜,看著手上的錢,皺眉道,“看來是真的,楊甜甜,你心可夠狠的,大貴,這應該算綁架吧,要是這事成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楊甜甜慌亂道:“這錢是我媽給我,讓我去買紅糖的,真的不是我,魏志國鬼迷心竅,跟我沒關系。”
她絕對不能承認,期待地望著楊家人,殊不知,楊家人一臉地不屑,尤其是楊甜甜后媽張淑芬,還出聲嘲諷。
“可別扯上我啊,我跟你關系不好,怎么會讓你去買紅糖。我今天還跟大隊長媳婦翠花姐借了兩張紅糖票呢,我大閨女要生孩子了,你們看,糖票在我這,我準備明天自己去買的。”
張淑芬跟楊甜甜關系并不好,她是后媽,自認為對楊甜甜尚可,沒想到這丫頭經常在外人面前哭,導致她名聲不好,外人都說她是虐待繼女,是個惡毒后媽,名聲壞了之后,索性,她就把家務事都推給楊甜甜做。
這下楊甜甜名聲不好,估計會下鄉,她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幫忙作證。
一旁的林翠花點點頭,“對,淑芬跟我說了,她借了糖票,明天才會跟我一起去縣城購買。”
楊甜甜感覺完了,今天計劃失敗,事情朝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張淑芬為什么不幫她一把,明明是一家人,這就把她放棄了。
見楊甜甜啞口無言,魏志國攀咬:“看吧,就是楊甜甜攛掇的,她還幫我們望風,等曦月出門就告訴我們,我媽下手重了點,也沒注意到有個不起眼的釘子,曦月,對不起,我太想要工作,留在城里了。”
地里的活兒他干夠了,憑什么老大老二一家能在城里享福,他放假只能苦哈哈在村里種地,這不公平。
張曦月揚眉:“好了,的確是楊嬸子打的我,先說魏志國打的我,就是想看他親自說出是楊嬸動的手。”
“楊嬸,這下你得認命了。”
楊桂花失去了狡辯的力氣:“認,我認了,你想怎么著吧?”
她兒子一個勁想洗白自己,把事都推自己身上。
逆子,畜生啊,她都是為了誰?不會覺得是自己干的,他就還能去考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