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愉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白家別墅。
沒等白家人開口,桑愉坐一側(cè)單獨的沙發(fā)上。
“白楚靜,還有兩個月就是意大利珠寶設(shè)計大賽了,想贏嗎?”桑愉輕捋了下自己的劉海,掖在耳后,微微抬眼。
“桑愉,你的媽媽還在醫(yī)院,請注意你的態(tài)度,我必須贏,你也必須給我畫,不然你媽媽......”白楚靜用手指著桑愉氣急敗壞。
“嗯,那好,你去殺了我媽媽吧,然后我也自殺,你去吧,我回房間了。”桑愉的瘋感,白家人打了個哆嗦。
桑愉不是最在乎自己的媽媽嗎?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白家人詫異的看著桑愉。
“等一下,小愉,我跟你保證白楚年,不、是白家任何人都不會打你一下,這個作品你還是要給我們畫出來,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也希望我們公司越來越好吧。”白文修從樓上的書房走了下來。
“爸,我不需要這個賤人......”
白文修一個巴掌,打斷了白楚靜的狡辯。
“你畫?這么多年你畫出什么像樣的作品,你哪個作品不是桑愉畫的,公司如果因為你股價下跌,你就死外面別回家了。”
沈蘭熙在一旁一聲不吭,生怕怒火燒到自己。
桑愉伸出雙手,開始鼓掌。
“還是白董事長英明,我有幾點要求,第一,我要在我自己房間畫,我不進畫室,第二,每日菜譜必須按照我要求的來,第三,在我創(chuàng)作期間,不準白楚年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們考慮下,當然,別威脅我,我也沒有那么想活,呵呵。”桑愉看著白楚靜邪魅一笑,還wink了一下。
白楚靜要上前打桑愉,被沈蘭熙攔了下來。
“好,這些條件我都滿足。”白文修答應(yīng)了下來。
白楚靜氣的直跺腳,但是又不敢說什么。
桑愉上樓后。
“我告訴你們,封家已經(jīng)下命令了,如果桑愉身上再有傷,咱們白家直接破產(chǎn),還有這件事封家說,如果桑愉知道封家對我們白家下了命令,我們依然破產(chǎn),所以桑愉跟封家少爺?shù)降资鞘裁搓P(guān)系,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們不能再去傷害她了,也不要在她面前提封家,現(xiàn)在能給咱們作畫,你們就燒高香吧,聽懂了嗎?”白文修嚴肅的警告著沈蘭熙和白楚靜。
桑愉上三樓,快速閉眼繞過臺球廳,走到自己的臥室,鎖上門。
雖然是她的臥室,很大,也很溫馨,但是這6年,桑愉住的天數(shù)屈指可數(shù),桑愉來到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毫不猶豫的用顫抖的手捧起一汪,撲向自己的臉龐,桑愉望向鏡子里的自己,聲音放的很低。
“桑愉,你真棒,你做到了,你再也不是那個被操控的流淚小狗了,你離開那個籠子了,你要繼續(xù)努力,走出圍墻。”
發(fā)顫的雙腿加上左腿骨折,桑愉洗手間到床的距離只需要10秒鐘,她卻走了2分鐘。
這一夜,桑愉做了無數(shù)次噩夢,無數(shù)次驚醒。
翌日。
桑愉讓傭人把畫室的東西都搬進自己的臥室,吩咐傭人今天要吃排骨和兩碗米飯。
因為太久沒有吃東西,桑愉吃了半碗米飯就開始狂吐不止,手也開始發(fā)抖,桑愉逼著自己又吃下去一碗。
桑愉不斷的在心里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身體一定要在意大利比賽前養(yǎng)好。
桑愉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那個一夜情先生真的不給她發(fā)消息了。
念念:【小愉,你怎么樣了?我去找你。】
小愉:【念念,我沒事兒 謝謝你。】
念念:【你跟我客氣什么?你有需要隨時找我,拼了本姑娘的命,我也會罩著你。】
小愉:【還真有個忙需要你幫,你幫我訂兩周后去意大利的機票。】
念念:【你要去設(shè)計比賽現(xiàn)場嗎?】
小愉:【對!要不要來看戲?可以定兩張,我給你報銷。】
念念:【嗯?你哪里來的錢?】
小愉:【靠本事賺的。】
何念念忽然一臉懵,小愉什么本事賺的,這么多年畫稿不是一直都給白楚靜嘛,合計到這些何念念立馬定了兩張飛意大利的機票,好戲她怎么能錯過,而且也要保護好小愉。
距離意大利珠寶設(shè)計賽還有一個月。
“桑愉,你設(shè)計好了嗎?再不出設(shè)計圖,怎么去定制設(shè)計作品,一個月時間已經(jīng)......”白楚靜剛要敲門,桑愉就把門打開了,害白楚靜踉蹌了一下。
白楚靜雙手環(huán)抱,眼睛直瞥畫板。
桑愉拿出設(shè)計稿給白楚靜。
白楚靜驚呆了,怎么可以這么驚艷。
是一條項鏈,鏈條的中間是一只斷裂翅膀的飛鳥,鳥的眼睛用的是藍色鉆石點綴,整個作品看起來就讓人感受到作者散發(fā)著光芒。
“設(shè)計原稿呢?”這么多年白楚靜一直都會留桑愉的設(shè)計原稿。
“白楚靜,你學(xué)設(shè)計這么多年,你自己一個作品不會畫嗎?我?guī)湍惝嬃?年,你是不是連筆都拿不了了?”桑愉每字每句都在激怒著白楚靜,
白楚靜想動手,但是想起父親白文修警告過自己。
“你是會畫呀,那又怎么樣?你不還是當了我6年的替身,你還記得你第一個獲獎作品嗎?《繁星》它可是我的保命符,所有的評委對我都有濾鏡。你就當我一輩子的替身吧,桑愉,你的作品將由我白楚靜帶往全世界。”白楚靜踩著高跟鞋就下樓了。
“張姨,麻煩今天給我盛三碗米飯。”桑愉對著傭人喊。
這頓晚餐,桑愉吃了整整三碗米飯,一口沒吐,她自己覺得應(yīng)該是自己的胃腸功能恢復(fù)正常了,但是很奇怪,體重就是不長。還是70斤,好在鎖骨已經(jīng)不疼了,左腿也敢輕輕的碰地面了也不會那么疼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桑愉拿出錄音筆窩在被窩里面,一遍又一遍的聽著,她想哭。但是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學(xué)會藏起自己的眼淚,不會哭了。
這次桑愉終于學(xué)會了反擊,不再是那個單純善良柔弱的千金桑愉了,現(xiàn)在是要保護媽媽的桑愉。
涅槃重生雖痛,但是一定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