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云可可是被熱醒的,她感覺喉嚨發干,身體躁動……
她扭動著身子,撕扯著自己的衣領。
“嘿嘿——”
一陣猥瑣的笑聲從身上傳來
只聽嘶的一聲,云可可頓時感覺肩膀之處一涼
她猛地睜開雙眼
什么情況?她不是被炸死了么?
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還有一個男人壓在她身上撕扯著她的衣服!
云可可借著屋內暗黃的燭光,終于看清了眼前男子的長相,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特喵的什么鬼!
地府里的色鬼?!
只見伏在她身上的男子面如鍋底,眼眶深陷,身形瘦削,嘴邊長著一個大黑痣,正打算低下頭來親她的臉頰!
由于距離太近,即便房內燈光昏暗,云可可依舊能清晰看見眼前人的下巴上長著一顆大黑痣
那顆大黑痣上還長著長毛!
“我擦!”
云可可條件反射般,“砰”的一拳,不偏不倚地打在了男子的眼角。
男子毫無防備,被擊中眼角后,不禁發出“哎呦”一聲。
他“嗖”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抬手捂住受傷的地方,然后用那只沒受傷的眼睛,滴溜溜地盯著云可可。
可......
這眼神怎么瞅著都有點兒怪呢?
云可可只覺他眼中的光“唰”地一下亮了,好像......更來勁了?
只聽那大痦子嬉笑著說道:“云二小姐真是別有風味??!本公子可是越來越期待和小姐共度春宵啦,嘿嘿……”
說著,他張開雙臂,又要朝下面的云可可撲過去,
“二小姐,你就好好享受吧,哈哈……”
“我享受你個大頭鬼!”
云可可一陣惡心,抬腿就踹向大痦子的小兄弟。
大痦子完全沒料到云可可會來這一招,一個沒留神,就被她踢中了要害,疼得他捂著襠部嗷嗷直叫。
云可可再接再厲,一腳把他踹下了床
“你這臭丫頭,竟然敢踢我!”大痦子一邊捂著下面,一邊對著云可可破口大罵
“我不光敢踢你,我還敢打你呢!”
云可可眼疾手快,抄起旁邊的花瓶,朝著大痦子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花瓶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大痦子的腦袋,瞬間碎成了一地。
大痦子的身體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眼睛一翻,暈死了過去。
云可可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大痦子,又狠狠地踹了他兩腳,這才解氣。
......
云可可本是軍區特種兵的醫官,一手醫術活死人,肉白骨,卻不想被人出賣中了埋伏被爆了
這么看來她的確是死了,只不過死后趕了一波潮流,穿越了?
轉頭看著躺在地上暈厥過去的大痞子
云可可不禁想要吶喊一聲
“為毛人家穿越睡得就是美男子,給我安排的就是這么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要不是醒過來的早,她差點就成為整個穿越史上以第一個被猥瑣男成功強了的人!
哪曉得剛松了口氣,就感覺腦袋里像被針扎了似的,疼得要命,一些記憶畫面像放電影一樣不斷閃現。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現在這個西楚國云陽伯府的長房遺女。
為啥叫長房遺女呢?
因為現在的云陽伯是她二叔,原主的爹娘在八年前帶著原主出去游玩的時候,遇到了一伙刺客。
除了被藏起來的原主,一行人無一幸免。
被救回后,原主就發了高燒,等醒來之后,居然把遇刺之前的事都忘得干干凈凈了。
這些事都是伯府里現在唯一伺候她的小丫鬟,蓮兒告訴她的。
而云可可接收原主有記憶的這八年,在伯府的日子過得,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自從爹娘去世,伯府就被原主她二叔一家接管了,二叔二嬸表面上對她很好,實際上處處為難她,在府中連下人都隨意刁難她。
原主因為失憶了,本就茫然無措,所以一直都不敢反抗。
但這都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二叔的女兒,云皎皎
她經常帶著一群貴族小姐欺負她,變著花樣折磨她。
就連二叔的那個庶女云青青,在府里的地位都比她高!
二嬸這些年還不斷的跟原主說,當年的事是她非要出去游玩,才害得爹娘慘死
所以她現在這樣都是她命不好,只能怪她自己。
還說她外公在她娘親去世后,就再也不跟她聯系了。
原主沒了以前的記憶,天天被二嬸這么念叨,所以性格變得越來越懦弱膽小,在這偌大的伯府里,活的連個下人都不如。
而那些本來該屬于她的東西,卻都被二叔一家給搶走了
云可可思及此處,心中感慨道:姐妹,你這是被你那好二嬸PUA了啊!
二叔家的姐妹之所以如此欺凌身為孤女的原主,其中一個關鍵因素就是
在原主父母離世后的短短一個月后,當朝皇后娘娘竟然懇請皇帝降下圣旨,將她與五皇子商千燁賜婚了。
要知道,商千燁可是沈皇后的獨子,同時也是最有希望角逐太子寶座的人選之一。
是以原主成了眾人眼中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存在,自然招人嫉恨。
今日,原主隨家人一同入宮參加中秋宮宴。
在宴席間,原主突然感到頭暈目眩,身體不適。
三妹云青青便提議扶她到外面散步。
不料,途中被小宮女不慎打濕了衣服
云青青說回去為她取衣服,便讓小宮女帶著原主去偏殿等她。
豈料進了這屋子之后,原主左等右等都不見云青青人來,反倒是這個大痦子闖了進來。
原主嚇得花容失色,拼命掙扎,竟然在掙扎間,被大痦子一個不小心推倒,后腦磕到了柜子上就這么噶了?
再醒來就是之前經歷的事了
云可可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腦,并沒有發現有出血跡象,又大致為自己檢查一遍,怎么看都覺得原主不應該是這么容易就撞死了的
她眼睛又看向屋子的四處
終于在桌面上看見一個還在升騰著裊裊煙霧的香爐,湊近了發現這香爐里燃的是催情之類的藥物。
難道原主是死于藥物過敏?
念及此,云可可的眼中掠過一絲殺氣。
她轉頭望向倒在地上的人,從他的錦緞刺繡服飾來看,能進入宮中參加宴會,想必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物。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
為了私欲,竟然害得一名少女喪命!
這樣的卑鄙行徑,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