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李長生被召進了皇宮,進到了宣政殿之后,太安帝正在與自己對弈,李長生落座到太安帝對面,拿起一顆白棋子落下,太安帝也跟著下了個黑棋子,不過五子,原本占據上風的黑子被碾壓的死死的。
太安帝眉頭緊蹙,最后放下了白棋子,嘆了口氣,對著李長生道:
“祭酒先生,三日前有人說看到了你徒弟使出西楚劍歌,可有此事啊?”
“是君九,怎么了?難不成我想教我徒弟西楚劍歌都不行?”
太安帝一噎,眉眼中的煩躁抑制不住,深吸一口氣后道:
“當年,西楚雙仙戰死于西楚最后的城樓上,古莫的遺體在,未有人見得古塵的遺體……”
“你的意思是鎮西侯私藏敵犯?眾人皆知我李長生能過目不忘,區區西楚劍歌,我也曾看過,遺體自然是被西楚城中的大火燒的無影無蹤,
而我也不忍看西楚劍歌就此沒落,便交給了君九。”
“可是,你們在天啟城中使出西楚劍歌,未免也太......”(有損天啟名號。)
李長生聽到這,冷笑一聲,大步流星往外走:
“你已經殺了一個好兄弟了,大不了再殺一個又有何妨?只是您得小心啊……”
言外之意太安帝聽懂了,鎮西侯有十萬破風軍,再加上百里東君是稷下學堂的弟子,如果他敢動鎮西侯,那么這天啟便會不復存在。
太安帝怒不可遏:
“朕怎么覺得祭酒先生才是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安帝呢!”
李長生邁出門檻:
“哎呀,我乃天上謫仙,世間的君王就別折煞老夫了。”
太安帝陰沉著臉,望著門口,而門口只剩下李長生的回音了。
李長生才走了幾步,便有些侍衛將他團團圍住,李長生看著這些普通的侍衛,嘆了口氣,手一揮袖,那些侍衛全都倒地了。
太安帝自然聽見了他們的聲音,一位太監急匆匆地跑到了大殿中央跪著:
“第一關過了。”
……
李長生走在宮里的道路上,快到拐角時,一頂轎子從李長生身邊經過,窗邊的簾幕揚起,露出紫色的衣著,李長生與之擦肩而過。
李長生過了拐角后,那轎子卻突然“咚”的一聲,砸到了地上,轎內的濁清也隨之“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攤血。
……
——宣政殿。
又有一位小太監匆匆而來,跪到了那位太監的另一邊,道:
“陛下,濁公公那過了。”
太安帝皺了皺眉,嘆了口氣:
“下去吧。”
……
——皇宮道口。
李長生看見遠處的一道白色身影,一身素白,手握拂塵,此人正是北離國師齊天塵,仙風道骨,讓人無端地生出敬畏之情。
齊天塵也看到了李長生,緩步走向李長生,在距離不過三尺(一米)之時,猛的一揮拂塵……
但是,結果卻出乎意料——
齊天塵自己竟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一般,向后飛去,撞到了宮墻,隨后吐出一大口血,躺在地上的齊天塵還夸張的喊道:
“啊!好厲害呀!李先生真不愧天下第一!”
李長生邁出的腳頓了頓,隨后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小齊啊,過頭了哈。”
齊天塵一骨碌爬起來,對著李長生的方向抱劍作揖,便繼續向李長生的反方向走去。
李長生來到了宮門口,看著這偌大的宮門和防衛的士兵,微微勾唇,飛身而起,手中蓄力,不過一息,李長生便將那蓄力的掌揮向宮門。
宮門上的士兵們搖搖晃晃,而宮門口也出現了一個偌大的掌印。
太安帝在宣政殿門口看見了這一幕,嘆了口氣,他知道李長生的意思了,此時,齊天塵也走到了太安帝身邊,太安帝察覺到后開口:
“祭酒先生這是在示威啊。”
“不,他是在提醒陛下,不用動不該動的人,而他,乃是謫仙,凡人又怎會懂仙人的心思呢?”
“還得是國師啊,李祭酒一人便可抵萬人,這塵世間,不適合他。”
李長生轉頭飛身而去: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我乃天上謫仙,這塵世間,還是太陰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