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我……”
卡塔庫栗淚水涌出,無盡的自責如潮水般涌來,怎么也止不住。
徐夜從圣歌號躍下,他面露驚恐,扒開人群。
當布蕾見到自己敬愛的哥哥出現。
也無法抑制淚水,她委屈的哭出聲。
“徐夜哥哥……我………”
她的哭聲宛若一根根尖刺插在徐夜心中。
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徐夜眼眸一凝,額頭血管被滾燙的血液撐起,逐漸浮現出清晰的紋路。
周身若隱若現的黑紅色雷霆,一道道劈出,讓人被迫遠離他。
“這是……”
佩羅斯佩羅大驚失色。
他作為哥哥怎么會不知道。
“和媽媽一樣的霸氣……”
“霸王色的霸氣!”
此時卡塔庫栗回到船上,一把扯爛了掩蓋窗戶的窗簾,一圈一圈的纏在脖子上。
他的額頭一樣有明顯的紋路。
沉重的土龍劃破甲板,重重的跳落下船只。
他遮掩住了自己駭人的大嘴,變的完美,變的堅毅。
土龍一路劃開土地,刺眼的火星時而迸發。
布蕾最快就醫,徐夜靠在碼頭,他的臉埋在陰影中。
“卡塔庫栗,小徐夜,這是陷阱!一切等媽媽來再說!”
佩羅斯佩羅一臉的著急與擔憂。
這很明顯就是一個計劃,就是要引卡塔庫栗前去,好完成復仇。
“小徐夜!你不可能看不出來吧,你快勸勸卡塔庫栗啊!”
徐夜一身的霸氣在躁動,他冷酷的開口。
“哥哥,若我們沒回來,布蕾就拜托你們了。”
“小徐夜!”
徐夜與卡塔庫栗并肩而行,他們每踏出一步,那兇猛的霸王色霸氣,便擴散出去一段距離。
一路上不少海賊,什么都沒做,便一頭睡在了大街上。
“是我的錯,是我太天真了,以后不會了。”
卡塔庫栗終于再次開口,他的聲音低沉,帶有無盡的憤怒。
這件事發生了就發生了,徐夜不會去怪卡塔庫栗。
相比卡塔庫栗一個不知的,沒能救下妹妹,還情有可原。
可自己一個知道劇情的,居然也讓事態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自己才是那個罪孽深重。
“終于來了么,卡塔庫栗!”
“嗯?你圍著那個東西做什么?哈哈哈哈!”
兩人走到街道中央,很快一個大塊頭的海盜,便出現在最前端,臉上掛著陰冷的笑臉。
他瞧見跟來的徐夜,臉上頓時變得陰狠。
“徐夜這件事與你沒關系,如果不想挨打,就乖乖讓開!”
話音一落,街道上每一條小巷子都涌出大量的海盜。
他們諷刺的笑著走出,手上的刀劍閃著森森寒芒。
見聞色擴散,少說也有四百人。
徐夜臉上并沒有出現擔憂,只有憤怒演化的無上戰意!
“你們竟然敢把我妹妹的臉……”他的聲音低沉,怒火幾乎要顯化而出。
卡塔庫栗同樣如此,霸王色霸氣,化作黑色的雷霆,在身邊胡亂的劈砍。
滋滋聲,令人畏懼與膽怯。
“我不會再露出任何破綻了”
“我要讓你們感到徹底的恐懼!”
唰!
大戰一觸即發。
卡塔庫栗與徐夜二人眼冒猩紅光芒,霸氣勢如破竹,打的無數海賊,人仰馬翻。
徐夜沒有留手。
他的拳頭足以打穿人的軀體。
一切的刀槍不能讓他見血。
這也是他第一次殺人。
“我也同樣不會再有破綻!”
徐夜要掌控一切,他不會再讓這種事再一次發生!
卡塔庫栗認清一切后,出手講究快準狠,土龍一出,就是一條邪惡的生命隕落。
鮮血幾乎浸染了整條街道。
順著一道道臺階流落而下,一路蔓延到碼頭,落入海中。
此刻世人才知道。
為什么徐夜被稱為混世魔王。
“怪物!”
“玲玲家的,兩個怪物!!!”
世人在慘叫。
徐夜身埋入陰影,矮小的身體,只有那雙猩紅的雙眼表露而出。
卡塔庫栗同樣,他的土龍沾滿鮮血,屹立在街道中央。
其二人身旁,尸體堆積而起。
二對四百,完勝。
二人沒有放逃任何一個,那些旁觀的海賊,再也壓制不住嘔吐的欲望。
眼中只有對二人的恐懼。
這件事結束了。
在鎮上的醫館,布蕾并沒有什么危險。
她臉上纏繞著繃帶,只露出了一只眼睛。
身旁圍滿家人。
當她看到卡塔庫栗遮住嘴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落淚。
“卡塔庫栗哥哥……對不起……”
她認為是自己的弱小,才讓自己這陽光開朗的哥哥,遮住了光。
不再只做自己。
“不要道歉,你沒有做錯什么,是哥哥錯了,以后不會了。”
卡塔庫栗擋住嘴,聲音變的沉悶,聽不到任何情感。
他內心,已經決定好要走的路。
他要當一個完美的哥哥,完美的家人。
徐夜擔憂的撫摸自己妹妹的額頭,相比卡塔庫栗他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情感。
內心無比自責。
對于布蕾來說。
卡塔庫栗就是寵溺自己的哥哥。
不管她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卡塔庫栗都會滿足。
而徐夜則是真正照顧他的哥哥。
一切都有著規劃,什么不能做,什么不能吃,雖然管控的令她不能隨心所欲。
但卻能感受到濃濃的愛意。
“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苦了。”
徐夜的話,讓布蕾淚水橫涌,看到如此疼愛自己的哥哥自責,她的心一樣的疼。
一切都要怪自己。
要不是自己擔心卡塔庫栗哥哥,也不至于獨自下船去,讓那群壞人找到機會。
這件事康珀特大姐得知大發雷霆。
想要復仇,可仇人已經落海喂魚了。
她長時間因為身體原因都在熟睡。
佩羅斯佩羅,嘆息,往后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而卡塔庫栗沾滿血的窗簾被徐夜燒掉,并去往小鎮,找人專門給其織出一件適合的圍脖。
自從這以后,他再也沒有摘下來過。
并且性格大變,一切玩鬧都被他給扼殺。
不過說話的量,并沒有變少,只是冷言冷語的。
只有與他朝夕相處的家人,才能從中感受到溫柔。
徐夜不會干涉這件事。
卡塔庫栗遮住嘴當然是正確的,并沒有說,遮住就不能做自己了。
他真心的認為遮住嘴的自己,依舊是自己,沒有改變。
甚至就連面對家人,睡覺也不摘。
唯一摘下來的時候,就是在廚房。
卡塔庫栗躺在廚房的一角,一手喝著紅茶,一手拿著剛烤出來的甜甜圈。
大口大口的吃著。
下巴依舊鼓的大大,像是吹起的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