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兩杯奶茶的總裁>陸瑾年每天下午四點雷打不動來買兩杯奶茶。
>全店都知道這位總裁只點無糖烏龍,卻堅持要兩份吸管。>直到暴雨天我送錯單,
將抹茶拿鐵遞到他手里。>他望著杯沿的口紅印突然笑了:“這是給我的專屬特調?
”>后來公司年會,他當眾拒絕名媛邀舞,穿越人群走向角落里的我。
>西裝內袋露出半張泛黃的便利貼,上面是我潦草的字跡:>“雨天路滑,
您的咖啡漬西裝...其實很可愛。”---甜文沒錯,甜度OK,放心食用。
玻璃窗被雨水涂抹成一片模糊的水彩畫,窗外灰蒙蒙的天色沉沉壓下來,
雨水順著屋檐傾瀉而下,在店門口的水泥地上砸出連綿不絕的水花。
奶茶店里的空氣溫暖而黏膩,混合著甜膩的奶香和清苦的茶味,
嗡嗡的低語和機器的嘶鳴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特的背景音。蘇應弦站在收銀臺后,
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涼的金屬臺面,目光卻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
穿過店里三三兩兩躲雨的客人,落在那扇不斷被雨簾沖刷的玻璃門上。四點差三分。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攥了一下,帶著點微妙的期待,又有些不易察覺的緊張。
她低頭,掩飾性地整理了一下胸前印著卡通奶茶圖案的圍裙帶子。果然,
幾乎是秒針剛剛跳過整點,那扇沉重的玻璃門就被一只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沉穩地推開。
一股裹挾著雨水泥土氣息的冷風立刻卷了進來,吹散了門口的暖意。陸瑾年走了進來。
他身姿挺拔,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羊絨大衣肩頭沾著細密的水珠,像一層微涼的碎鉆。
大衣下露出一線筆挺的深色西裝褲管和锃亮的黑色皮鞋鞋尖。他沒有帶傘,
幾縷微濕的黑發隨意地垂落在寬闊飽滿的額前,
反而沖淡了幾分他周身那種近乎鋒利的冷峻感。他的出現,像一塊冷硬的磁石,
瞬間吸引了店內所有或明或暗的視線。幾個年輕的女學生湊在一起,
壓低聲音發出興奮的驚嘆;角落里一個正埋頭刷手機的白領也忍不住抬起頭,
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陸瑾年對此渾然不覺。他徑直走向收銀臺,步履從容,
皮鞋踏在光潔的地磚上,發出輕微而規律的篤篤聲。那雙深邃的眼眸,平靜無波,
像沉靜的寒潭,沒有任何多余的逡巡,徑直落在了蘇應弦臉上。“兩杯烏龍茶,無糖,常溫。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一種玉石相擊般的質感,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嘈雜,
落在蘇應弦耳中,竟讓她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他的話語簡潔到吝嗇,從不寒暄,
甚至連目光都很少在她臉上多停留一秒。可就是這份極致的“標準流程”,日復一日,
精準得如同他腕間那枚價值不菲的機械表。蘇應弦微微吸了口氣,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如常:“好的,陸先生。兩杯無糖常溫烏龍,馬上就好。
”她低頭在點單屏上快速操作,指尖點觸屏幕的“嗒嗒”聲在柜臺后響起。
她能感覺到他落在自己頭頂的視線,沉甸甸的,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他總是這樣,
沉默地等待,視線專注,仿佛在審視一份重要的合同,而不是兩杯微不足道的奶茶。
她轉身走向操作臺,熟練地取出兩個印著品牌Logo的紙杯。動作間,
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瞥向那個靜靜佇立在收銀臺前的男人。他微微側身,
目光投向窗外連綿的雨幕,側臉的線條在店內暖黃的燈光下顯得異常清晰而冷硬,
下頜線緊繃著,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疏離。
高大的身影在略顯擁擠的小店里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幾乎將她籠罩其中。
空氣里屬于他的氣息很淡,是清冽的雪松混合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煙草味,
卻奇異地壓過了店里甜膩的香精氣味。“應弦,兩杯無糖烏龍!
”操作臺那邊傳來同事小雅的聲音。蘇應弦回過神,應了一聲,快步過去。
小雅一邊往杯子里注入琥珀色的茶湯,一邊朝陸應弦的方向努了努嘴,壓低聲音,
帶著點八卦的興奮:“哎,你說陸總,天天雷打不動買兩杯,只點無糖烏龍,
還非要兩份吸管……自己又不喝另一杯。嘖,有錢人的世界,真難懂。
該不會是……”她做了個鬼臉,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但意思不言而喻。
蘇應弦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臉上卻沒什么表情,只是低頭將兩杯烏龍茶仔細封好口,
聲音平靜無波:“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別瞎猜。”她拿過兩張印著品牌Logo的紙巾,
小心地擦拭掉杯壁凝結的水珠。指尖觸碰到冰涼的杯壁,那份涼意似乎也順著指尖蔓延上來。
她拿起配套的兩根吸管,走到收銀臺前,將兩杯茶穩穩地放在陸瑾年面前。“陸先生,
您的兩杯無糖常溫烏龍,請慢用。”她將吸管放在杯子旁邊,微微抬眸。
陸瑾年的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杯子上,又極快地掃過她放下的兩根吸管,
濃密的睫毛垂了一下,遮住了眼底瞬間掠過的、極其細微的情緒。他什么也沒說,
只是微微頷首,動作流暢地掏出手機掃碼付款。手機屏幕亮起幽藍的光,
映著他干凈利落的下頜線。“叮”一聲輕響,收款成功。
蘇應弦習慣性地看向收銀屏幕確認金額,目光卻猛地一頓。屏幕上顯示的數字,
比實際金額多了二十塊。她又迅速看了一眼支付成功的界面,確認無誤。
這多出來的二十塊……又是這樣。從一個月前開始,每一次付款,總會有意無意地多出一點,
有時是十塊,有時是二十,毫無規律可言。她抬起頭,想開口提醒:“陸先生,
您多付了二十……”話還沒說完,陸瑾年已經一手拿起一杯烏龍茶,轉身,
推開那扇沉重的玻璃門,重新投入了門外那片喧囂的風雨之中。
他的背影在雨幕中很快變得模糊,像一滴墨融入深色的水。蘇應弦后面的話,
被玻璃門關上的悶響截斷,消散在潮濕的空氣里。她看著屏幕上那多出來的二十元,
又看看門外模糊的雨景,輕輕嘆了口氣。這人,總是這樣。多付的錢,
她每次都默默記在店里的備用賬本上,想著哪天他問起就還給他,可他似乎從未在意過。
下午的雨勢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愈演愈烈。豆大的雨點密集地砸在玻璃窗上,
發出噼里啪啦的爆響,天色暗沉得如同傍晚,店內的燈光顯得愈發昏黃而無力。
客人漸漸少了,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被雨水浸泡后的沉悶。蘇應弦和小雅都有些疲憊,
強打著精神應付偶爾進來的幾個濕漉漉的客人。“7號桌,抹茶拿鐵加雙份紅豆!
”小雅對著操作臺喊道,聲音帶著點沙啞。蘇應弦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應了一聲,
走過去幫忙。抹茶粉的翠綠、蒸騰的熱牛奶、甜膩的紅豆沙……操作臺上一片忙碌。
她迅速將做好的抹茶拿鐵封好口,習慣性地拿起紙巾擦拭杯壁,目光掃過杯壁——等等!
她動作猛地一僵。杯壁上,靠近杯沿的地方,清晰地印著一個淺淺的、桃粉色的唇印!小巧,
圓潤,帶著點俏皮。肯定是剛才太忙,自己下意識試溫度時不小心蹭上去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臉瞬間有些發燙。糟糕!“應弦,7號抹茶拿鐵好了沒?”小雅催促道。
“哦,好了好了!”蘇應弦回過神,壓下心頭的慌亂,連忙應道,
拿起那杯“瑕疵品”就往7號桌走去。腦子里卻像塞了一團亂麻,那個唇印在眼前晃來晃去。
7號桌……是角落靠窗那個位置。她快步走過去,隱約看到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人,
深色的衣服,背對著這邊。“先生,您的抹茶拿鐵加雙份紅豆……”她將杯子放到桌上,
話說到一半,卻像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喉嚨。坐在那里,緩緩轉過身來的,
不是7號桌那位熟悉的年輕白領,而是陸瑾年!他不知何時又回到了店里,
或許是為了避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他脫下了那件沾濕的羊絨大衣,隨意搭在旁邊的椅背上,
身上只穿著一件質料極好的深灰色襯衫,領口解開了一顆紐扣,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
他坐在那里,姿態依舊挺拔,卻少了幾分在收銀臺前的壓迫感,
多了幾分被雨水浸染后的、奇異的松弛感。此刻,他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眼眸,
正落在蘇應弦放到他面前的那杯抹茶拿鐵上。確切地說,
是落在杯沿那個清晰的、桃粉色的唇印上。時間仿佛凝固了。
蘇應弦只覺得一股熱血“嗡”地一下沖上頭頂,臉頰燙得像是要燒起來。她張了張嘴,
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大腦一片空白。完了!送錯了!
還被他看到了這個……簡直是大型社死現場!她手忙腳亂地想要去拿回那杯奶茶,
指尖都在微微顫抖:“對、對不起陸先生!我送錯了!這不是您的,
我這就……”聲音干澀得厲害。陸瑾年卻沒有動,也沒有看她。
他的目光像是被那個小小的唇印牢牢地釘住了。深邃的眼眸里,
有什么東西在緩慢地流轉、沉淀。然后,在蘇應弦驚恐的目光中,
她看到陸瑾年微微挑了一下眉梢。那是一個極其細微的動作,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緊接著,他緩緩地抬起了頭。視線終于從杯沿移開,
落在了蘇應弦因為極度窘迫而漲得通紅的臉上。他的眼神很深,像蒙著晨霧的深海,
讓人看不清底下的暗涌。然后,他唇角勾起了一抹極淺、極淡的弧度。那笑容很短暫,
如同水面上掠過的一絲漣漪,稍縱即逝。可它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
瞬間擊碎了那張俊美面孔上所有的冰冷和距離感。仿佛堅冰初融,露出底下溫潤的玉石。
“哦?”他開口了,聲音比平時似乎低沉了一分,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沙啞,在雨聲的背景下,
竟有種奇異的磁性。“抹茶拿鐵?”他修長的手指,指關節微微泛白,
輕輕碰了碰那印著唇印的杯壁,動作帶著一種慢條斯理的審視感。
指尖并未真正觸及那個印痕,只是隔著一層薄薄的塑料杯壁,
若有似無地懸停在那個桃粉色的印記上方。蘇應弦的心跳幾乎要撞破胸膛,
她甚至能聽到自己血液奔流的聲音。完了完了,
他肯定覺得我是個大大咧咧、邋遢又冒失的員工……“雙份紅豆?”陸瑾年繼續問,
尾音微微上揚,像是在確認一個有趣的事實。他的目光終于從杯子上抬起,
重新落回蘇應弦臉上。那目光不再像審視文件,反而帶著一種……探究?或者說,
一種隱秘的興味?蘇應弦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只能低著頭,
盯著自己圍裙上那個傻乎乎的奶茶圖案,
聲音細如蚊蚋:“是…是給7號桌客人的…對不起陸先生,我拿錯了……”她伸出手,
試圖去拿回那杯奶茶。就在她的指尖即將碰到杯壁的瞬間,
陸瑾年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卻更快一步,穩穩地覆在了杯蓋上,恰好擋住了她的動作。
他的手掌寬大,指節有力,覆在小小的奶茶杯上,形成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
蘇應弦的手停在半空,指尖蜷縮了一下,像被燙到一樣縮了回來。
陸瑾年的手并沒有立刻移開,他微微傾身,靠近了一些。
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混合著淡淡煙草的氣息,因為距離的拉近而變得清晰可辨,
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強勢地壓過了奶茶店的甜香。“拿錯了?
”他重復著蘇應弦的話,語氣平淡無奇,卻讓蘇應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停頓了一下,
目光再次掃過那個杯沿的唇印,然后,緩緩抬起眼瞼,
深邃的瞳孔里映出蘇應弦驚慌失措的小臉。他的唇角,那抹極淡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點點,
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漾開更清晰的漣漪。“那么,”他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
每一個字都敲在蘇應弦緊繃的神經上,“這杯帶著…‘標記’的抹茶拿鐵,
是給我的‘專屬特調’?”“專屬特調”四個字,被他用一種近乎耳語的音量吐出,
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甸甸的曖昧意味,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
又像細小的電流瞬間竄遍四肢百骸。轟——!蘇應弦只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臉頰上的熱度瞬間蔓延到了耳根、脖頸,整個人像被丟進了滾燙的蒸汽里。她猛地抬起頭,
撞進陸瑾年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那里面沒有了平日的冰冷疏離,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帶著一絲玩味和……某種深沉專注的東西。“不、不是的!
陸先生,我……”她語無倫次,聲音因為急切而有些變調,雙手慌亂地在身前擺動,
像個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陸瑾年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
那點若有似無的笑意似乎在他眼底沉淀下來,化開一絲更深的暖意。他沒再說什么,
只是覆在杯蓋上的手,自然地拿起了那杯“專屬特調”的抹茶拿鐵。
另一只手則拿起了他原本放在桌上的那杯無糖烏龍。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間帶來一片陰影,籠罩住蘇應弦。他低頭看著她,
目光在她因為窘迫而顯得格外生動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才開口,聲音恢復了慣常的平穩,
卻似乎比平時多了一點點溫度:“烏龍茶我帶走。
這杯‘特調’……”他晃了晃手中的抹茶拿鐵,“就當是雨天的小插曲。”說完,
他不再停留,一手拿著烏龍茶,一手拿著那杯印著唇印的抹茶拿鐵,
步履沉穩地再次走向門口,推開了那扇風雨飄搖的玻璃門。門外濕冷的風卷著雨絲撲進來,
吹動了他額前微濕的發絲。他沒有回頭,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玻璃門吱呀一聲自動合攏,隔絕了外面的風雨聲。店里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只剩下空調運轉的低鳴和雨水敲打玻璃的聲響。蘇應弦還僵在原地,
保持著微微前傾、想要拿回杯子的姿勢,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法的石像。
臉頰上的滾燙溫度還未褪去,心臟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著,咚咚咚地撞擊著耳膜。
空氣里似乎還殘留著他靠近時帶來的那股清冽氣息,混合著抹茶拿鐵甜膩的余味,
形成一種奇特的、令人眩暈的感覺。“專屬特調”……他那低沉的聲音,
帶著一絲玩味和探究的眼神,
被他坦然帶走的、印著她唇印的抹茶拿鐵……所有的畫面和聲音在她腦海里瘋狂旋轉、放大。
“哇哦……”身后傳來小雅拖著長調的、滿是促狹的聲音,“應弦——!‘專屬特調’哦!
陸總這是……什么意思啊?”蘇應弦猛地回過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臉上剛剛退下去一點的熱度又轟然炸開。她倏地轉過身,狠狠瞪了小雅一眼,
聲音又羞又急:“胡說什么!就是送錯了!他、他就是懶得計較而已!”她快步走回收銀臺,
動作有些慌亂地整理著臺面上的單據,
試圖用忙碌來掩飾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和滾燙的臉頰。指尖觸碰到冰冷的金屬臺面,
那份涼意讓她稍微找回了一點理智。可腦海里,陸瑾年拿起那杯抹茶拿鐵時,
唇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帶著深意的笑意,卻像烙印一樣揮之不去。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日子依舊在奶茶店的氤氳香氣和大學課堂的鐘聲之間平穩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