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啊，你都28了，再不找對象就真的沒人要了！"手機屏幕上，
我媽那張憂心忡忡的臉占據了三分之二的畫面。我一邊用肩膀夾著手機，
一邊往嘴里塞著昨晚剩下的半塊披薩——我的標準周六早餐。"媽，我才28，又不是82。
"我含糊不清地反駁，順手擦掉嘴角的芝士，"再說了，我現在工作挺好的，工資也漲了，
一個人過得可滋潤了。""滋潤什么滋潤！"我媽的音量立刻提高了八度，
"你李阿姨的女兒比你小兩歲，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你王叔叔家的......"我熟練地把手機拿遠，讓媽媽的嘮叨變成背景音。
這已經是本周第三次視頻催婚了，頻率堪比天氣預報。我盯著屏幕上自己那張沒化妝的臉，
黑眼圈明顯得能去動物園冒充熊貓親戚。"蘇曉！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媽媽的怒吼把我拉回現實。"在聽在聽，"我趕緊把手機拿近，
"您說王叔叔家的女兒怎么了？""她上周訂婚了！對象是國企高管，年薪五十萬！
"我媽的眼睛閃閃發光，仿佛那五十萬里有她一份，"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我嘆了口氣，
把最后一口披薩咽下去："媽，我現在月薪也兩萬多了，養活自己綽綽有余。
再說結婚又不是買菜，看對眼就能往籃子里裝。""那你倒是去看?。?我媽一拍大腿，
這個動作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力度，"我給你安排了相親，明天下午三點，
'春日里'咖啡廳，對方是周阿姨的表侄，條件特別好！"我的胃突然一沉，
那塊披薩好像變成了鉛塊："媽！你怎么又——""別又又又的，"我媽打斷我，
"這次你必須去！人家37歲，自己開公司，有房有車，長得也精神。你要再不去，
我就親自去上海把你綁回來！"37歲？我迅速心算了一下，比我大九歲。在我媽眼里，
這大概就是"年齡相當"的標準。"媽，他為什么37歲還沒結婚啊？"我試圖找出破綻。
"人家事業心強唄！"我媽不假思索，"再說了，男人三十一枝花，越老越值錢！
"我翻了個白眼："那女人呢？女人三十就是豆腐渣了是吧？""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
"我媽皺起眉頭，"明天必須去，穿漂亮點，化個妝，別又素面朝天的。
我跟你周阿姨都說好了，你要是不去，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我知道再爭辯下去只會引來更多嘮叨，只好舉手投降："行行行，我去還不行嗎？
"掛斷視頻，我把手機扔到沙發上，整個人癱成一個大字型。天花板上有一道細微的裂縫，
我盯著它發呆，心想這大概就是我被催婚生活的最佳寫照——看似完整，實則充滿裂痕。
手機震動起來，是我最好的閨蜜林悅發來的消息：「第幾次了？」我回復：「本周第三次，
明天下午被安排了相親，37歲"優質男"」林悅秒回：「37？
你媽是給你找對象還是找干爹？」我忍不住笑出聲：「據說是事業心太強耽誤了婚姻」
林悅：「翻譯一下：要么工作狂，要么性格缺陷，要么離異」我：「或者三者兼備」
林悅：「需要我明天假裝急診把你call走嗎？」我思考了一下：「先不用，
我去會會這位"優質男"，說不定能收集到新的奇葩素材」林悅：「勇士！記得錄音，
我要第一時間聽到現場報道」放下手機，我走到鏡子前，
看著里面那個頭發亂糟糟、穿著恐龍睡衣的自己。28歲，某互聯網公司中層管理，
月薪兩萬三，在上海有套小公寓，生活充實，朋友不少——按說應該是個令人羨慕的狀態。
可在我媽眼里，我的人生因為"未婚"三個字就大打折扣。第二天下午，
我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春日里"咖啡廳。出于惡作劇心理，我故意沒怎么打扮，
就穿了件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涂了個口紅就算完事?？Х葟d裝修得很文藝，
墻上掛著各種復古海報，角落里還有個老式留聲機。我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點了一杯冰美式。兩點五十五分，我的"相親對象"還沒出現。
我暗自腹誹：第一次見面就遲到，扣十分。三點零七分，
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人匆匆走進咖啡廳。他環顧四周，目光鎖定在我身上，
然后大步走來。"蘇曉？"他伸出手，"我是周強，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
"我勉強和他握了握手。近距離看，周強的西裝質地不錯，但領帶的花紋太過花哨，
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發膠用量足以讓蒼蠅在上面劈叉。他看上去確實有37歲，
眼角的皺紋和略微后退的發際線都在無聲地證明這一點。"沒關系，"我禮貌地說，
"我也剛到不久。"周強坐下后，招手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拿鐵，然后開始打量我。
他的目光讓我感覺自己像超市里正在被檢查保質期的商品。"你比照片上看起來成熟，
"他開口第一句話就讓我想潑他咖啡，"不過還行，素顏也過得去。
"我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周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自己開了家建材公司，
年收入大概一百來萬吧。"他說這話時微微抬起下巴，"在上海有兩套房，一套自住，
一套出租。車是寶馬5系。"很好，三句話內完成房產、收入、座駕三連擊。
我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記下一筆。"聽起來很不錯，"我假裝感興趣，
"為什么想到現在才考慮結婚呢？"周強啜了一口咖啡："年輕時候太拼事業，現在穩定了，
想找個賢惠的妻子成家。"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聽周阿姨說你工作挺忙的？
結婚后應該會辭職吧？"我差點被咖啡嗆到："辭職？為什么？
""女人結婚后當然要以家庭為重，"周強一臉理所當然，"特別是有了孩子以后。
我的收入足夠養活一家人，你就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我的手指緊緊捏住咖啡杯，
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不要扭曲："周先生，我在公司是產品經理，帶一個十人團隊，
我很享受我的工作。"周強擺擺手："那都是暫時的。女人嘛，最終還是要回歸家庭的。
你看那些職場女強人，有幾個婚姻幸福的？"我感覺到太陽穴在突突跳動："周先生，
現在是2023年，不是1923年。"周強似乎沒聽出我的諷刺，
反而來了興致："我就喜歡你這種有脾氣的，比那些唯唯諾諾的小姑娘有意思多了。
"他向前傾身，"說實話，我相過不少親，很多女的聽說我的條件就往上貼。你不一樣，
你有性格，適合當我孩子的媽。"我發誓我聽到了自己三觀碎裂的聲音。"周先生，
"我放下咖啡杯，盡量保持語氣平穩，"我想我們可能對婚姻的期待不太一致。
""慢慢就一致了，"周強自信滿滿，"結婚后你就知道了，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有個依靠。
你看你現在租房子住吧？結婚后直接搬進我的大平層，多好！""我住的是自己買的公寓。
"我冷冷地說。周強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那更好了，可以把你的房子賣掉，
錢拿來裝修我們的婚房。"我終于忍無可忍："周先生，我想我們沒必要繼續聊下去了。
我對成為'周太太'這個職位毫無興趣，
特別是當這個職位描述包括'辭職''相夫教子'和'賣掉個人財產'的時候。
"周強的臉色變了："蘇小姐，你別不識抬舉。以你的年齡，能找到我這樣的已經算走運了。
再過兩年，你連相親市場的門檻都摸不著！""那我寧愿永遠摸不著門檻，"我站起身，
掏出錢包扔下一百塊錢，"這杯咖啡我請了，
就當買了個教訓——永遠別相信媒人口中的'優質男'。"走出咖啡廳，我深吸一口氣，
感覺像是逃出了什么奇怪的次元。手機立刻響起來，不出所料是我媽。"怎么樣？見面了嗎？
感覺如何？"我媽的聲音充滿期待。"媽，"我直接打斷她，
"這位'優質男'認為女人結婚后就應該辭職在家相夫教子，
還建議我賣掉自己的房子裝修他的婚房。您覺得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他條件真的很好，有房有車...""媽！
"我提高了聲音，"我是您女兒，不是急著清倉處理的滯銷貨！""曉曉，你怎么說話呢！
"我媽也生氣了，"人家條件擺在那里，有點大男子主義怎么了？男人有主見是好事！
"我感到一陣無力："媽，我想要的是互相尊重的平等關系，不是找個長期飯票。
""你就是書讀太多，想法不切實際！"我媽開始老調重彈，"等你老了，
一個人孤零零的怎么辦？生病了誰照顧你？""我可以請護工，"我固執地說，
"用我自己的錢。""你就氣我吧！"我媽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我跟你爸年紀都大了，
就想看你有個依靠，這也有錯嗎？"我靠在路邊的一棵樹上，突然覺得很累："媽，
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婚姻不是解決問題的萬能鑰匙。我剛才見的那個人，
我們三觀完全不合，就算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培養不了，"我堅決地說，"我不會為了結婚而結婚。媽，
這次我真的不能聽您的。"掛斷電話，我站在街頭，周圍人來人往，突然有種奇怪的孤獨感。
我知道我媽是愛我的，但她愛我的方式讓我窒息。手機又震動起來，
是林悅發來的消息：「戰況如何？」我回復：「比預期更精彩，詳情晚上火鍋局匯報」
林悅：「收到！老地方，六點，我請客給你壓驚」看著這條消息，我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至少在這個城市里，我還有理解我的朋友，有自己熱愛的工作，有獨立生活的能力。
婚姻應該是生活的加分項，而不是必選項。我攔了輛出租車，決定直接去公司加班。
工作從來不會問我為什么還不結婚，
它只關心我能不能按時完成任務——這種簡單直接的關系，此時此刻顯得如此可愛。
1.周一早晨，我頂著一對堪比國寶的黑眼圈沖進公司電梯。
昨晚和林悅的"戰后分析"火鍋局持續到凌晨一點，我們給周強起了個外號叫"周扒皮"，
因為他顯然想扒掉我所有的獨立人格和財產。"蘇經理早啊。
"市場部的小張在電梯里跟我打招呼，目光在我的黑眼圈上停留了兩秒。"早。
"我強打精神回應，在心里第一百次發誓再也不熬夜——雖然我知道今晚可能還會重蹈覆轍。
電梯停在22樓，我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今天有個重要的產品方案要匯報，
我上周末加班做的PPT還需要最后潤色。當我打開電腦，
發現桌面上那個命名為"智能家居方案終版"的文件夾不翼而飛時，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誰動過我的電腦？"我聲音發顫地問隔壁工位的李婷。
李婷壓低聲音："周五下班后，王總讓陳琳用了你的電腦，說是緊急修改方案。"陳琳？
那個上個月空降來的產品副總監？據說是王總某位親戚的千金，專業能力約等于零，
拍馬屁功夫登峰造極。我立刻沖向陳琳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去。
陳琳正對著鏡子補口紅，被我嚇了一跳："蘇曉？你進門不知道敲門嗎？
""我電腦里的方案文件呢？"我單刀直入。"什么方案？"她裝傻的本事堪稱影后級別。
"我做了兩周的智能家居方案，周五還在我電腦里，今天就不見了。
"我盯著她桌上那疊打印文件，"能告訴我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嗎？
"陳琳迅速把文件翻過來扣在桌上："公司資料而已。你自己的文件不見了怪我？
說不定是你自己誤刪了。"我直接伸手搶過那疊文件——沒錯，正是我的方案，
只不過封面上的作者名換成了"陳琳"。"你偷我的方案？"我氣得聲音都變調了。
"說話注意點，"陳琳一把搶回文件，"王總說了，團隊成果共享。再說了，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是你做的？"我簡直想把手里的咖啡潑在她那張濃妝艷抹的臉上。
但理智告訴我，那樣做只會讓我從受害者變成肇事者。
我深吸一口氣："十點的匯報會上見分曉。"回到座位，我瘋狂翻找備份。
幸好我有把重要文件發到自己郵箱的習慣，雖然版本不是最新的，但總比沒有強。
我花了兩個小時重新修改PPT，眼睛干澀得像被砂紙摩擦過。九點五十五分，
我抱著筆記本沖進會議室。王總和各部門主管已經就座，陳琳坐在靠近王總的位置，
朝我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今天我們聽取智能家居項目的方案匯報，"王總環顧四周，
"陳琳，你準備好了嗎？"陳琳自信滿滿地站起來："王總，
我熬了幾個通宵完成了這個方案..."我差點把筆記本捏碎。她偷了我的方案，
還敢說自己熬通宵？陳琳的匯報開始了，她幾乎一字不差地復述著我的方案內容，
連我特意設計的幾個創新點都照搬不誤。但當進入問答環節時，她的短板暴露無遺。
技術總監老趙問了個稍微深入的問題："這個語音識別模塊如何解決方言識別問題？
"陳琳支支吾吾："這個...我們采用了最新的AI技術...""具體是什么技術？
基于什么算法？準確率能達到多少？"老趙窮追不舍。陳琳額頭開始冒汗，
眼神飄向王總求助。我舉起手："這個問題我可以補充說明。"所有人的目光轉向我。
我站起來，流暢地解釋了我們選擇的語音識別引擎的技術原理、方言數據庫的構建方式，
以及測試階段的準確率數據。
接著我順勢指出了原方案中的幾個可以優化的點——這些是我周末才想到的新思路，
陳琳偷走的版本里根本沒有。會議室里的氣氛微妙地變化了。老趙頻頻點頭，
市場總監甚至做了筆記。王總看看陳琳又看看我，表情復雜。"蘇曉對這個項目很了解啊。
"財務總監意味深長地說。"當然，"我微笑著說，"畢竟我從頭到尾參與了方案設計。
雖然周五下班前文件還在我電腦里，周一就不見了，幸好我有備份的習慣。
"陳琳的臉色變得煞白。王總清了清嗓子："好了，兩個人都做了很多工作。
這個項目就由...蘇曉主要負責，陳琳協助吧。"散會后，
陳琳在走廊攔住我："別以為這樣就贏了。""我不用贏，"我平靜地說，
"我只需要做好我的工作。順便提醒你，下次偷方案前，至少搞清楚里面的技術原理。
"回到座位，我精疲力盡地癱在椅子上。手機震動起來，是我爸發來的微信：「曉曉，
我和你媽到上海了，晚上去你那看看」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什么情況？
他們怎么突然來了？我趕緊回復：「爸，你們來上海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今晚可能要加班」
我爸回復：「你媽說不告訴你，想突擊檢查。我們已經在高鐵上了，三點到」
我盯著手機屏幕，感覺天旋地轉。突擊檢查？檢查什么？
我的單身生活是否足夠悲慘以至于會回心轉意去相親？下午四點，
我提前請假回家"迎接檢查"。推開門的一瞬間，我愣住了——我媽正站在我的小公寓中央，
手里舉著一塊抹布，臉上寫滿了嫌棄。"媽？你們怎么進來的？""房東阿姨給的鑰匙，
"我媽頭也不抬地繼續擦拭我已經很干凈的茶幾，"你看看這灰，多久沒好好打掃了？
"我看向我爸，他沖我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用口型說"我也沒辦法"。
我的小公寓平時一個人住還算整潔，但在我媽的火眼金睛下，每個角落都成了衛生死角。
她像偵探一樣檢查著我的生活痕跡：冰箱里的外賣盒（"整天吃這些垃圾"），
衣柜里亂扔的衣服（"這么貴的衣服就這么糟蹋"），
床頭柜上看到一半的小說（"還有閑工夫看閑書"）。"曉曉，"我媽突然嚴肅地轉向我，
"你老實告訴媽，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瞞著我們？"我一臉懵："??？沒有啊。
""那這是什么？"我媽從沙發縫里掏出一個東西——一只男士襪子。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那是我表弟上周來上海出差時落下的，
但解釋這個聽起來更像掩飾。正當我絞盡腦汁想借口時，我爸救場了："孩子媽，
你翻孩子東西干什么？曉曉都這么大了，有點隱私很正常。
"我媽瞪了我爸一眼："你懂什么？我這是關心女兒。"她轉向我，"曉曉，
上次那個周強條件多好啊，你怎么就...""媽！"我打斷她，
"那個人認為女人結婚就該辭職當家庭主婦，還讓我賣掉自己的房子！
""人家有那個條件養你啊，"我媽不以為然，"再說了，女人到年紀不結婚，
別人會怎么說？""別人愛怎么說怎么說，"我火氣上來了，
"我的人生為什么要活在別人的評價里？""你就是不懂事！"我媽也提高了聲音，
"等你過了三十，看還有沒有人要你！現在挑三揀四，以后哭都來不及！""那我就單著！
"我幾乎是喊出來的，"我有工作，有朋友，有自己的房子，
為什么非要找個男人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我媽眼圈發紅，
我爸站在一旁手足無措。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媽，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但婚姻不是人生的必選項。我可以過得很好，真的。"我媽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
轉身進了廚房。我聽見她開始用力地刷我已經刷過的鍋。我爸悄悄走過來，
拍拍我的肩："別跟你媽一般見識。她...就是擔心你。""爸，
你也覺得我不結婚就是失敗嗎？"我小聲問。我爸沉默了一會兒："我只希望你快樂。
如果你覺得現在這樣挺好，那就挺好。"他頓了頓，"不過這話別告訴你媽。
"我忍不住笑了，感覺鼻子發酸。晚飯是在一種詭異的和平氣氛中進行的。
我媽做了我最愛吃的紅燒排骨，但全程板著臉。我爸努力找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比如上海的天氣和我公司附近的菜價。飯后，我媽突然宣布："我們這周末約了周阿姨吃飯，
你一起去。"我警覺起來："又是相親？""就是吃個飯，"我媽語氣輕松得可疑，
"認識些新朋友總沒壞處。"我看向我爸，他低頭猛扒飯，拒絕與我對視。
看來這次"突擊檢查"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押送我去相親。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手機亮了一下，是林悅發來的消息：「聽說你爸媽突襲了？還活著嗎？」
我回復：「勉強存活。這周末又要被押赴相親刑場」林悅：「需要空中支援嗎？
我可以假裝你家著火」我：「這次可能逃不掉。我媽看起來是鐵了心」林悅：「堅持住，
革命終將勝利！對了，周五公司團建，聽說新來的技術總監超帥」我：「哪個？
我怎么不知道」林悅：「據說是從硅谷回來的，叫陸遠，明天入職。
你這兩天忙著斗小三戰父母，當然沒注意公司郵件」我把手機扔到一邊，盯著天花板發呆。
職場上的明槍暗箭，家里的催婚壓力，有時候真覺得喘不過氣來。為什么女人到了一定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