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宋晚站在啟辰集團三十八樓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景，
手心出了一層薄汗。入職第一天，她穿了最得體的職業裝，化了淡妝，
想給新同事留個好印象。誰知道剛到公司就被人事部告知，
她被直接分配到了總裁辦公室做助理。"宋小姐，楚總在等你。"秘書小姐客氣地提醒道。
宋晚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下衣角，敲響了辦公室的門。"進來。
"熟悉的聲音讓宋晚愣了一下，推門而入的瞬間，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坐在巨大辦公桌后的男人緩緩抬起頭，那張清俊的臉龐和八年前相比多了幾分成熟的冷峻，
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她永遠不會認錯。楚寒。她高中時期的前桌。
那個被她欺負了整整三年的學霸。那個在她轉學離開后，再也沒有聯系過的人。"楚、楚總？
"宋晚聲音有些顫抖。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宋晚，
啟辰集團新入職的實習生，今年二十六歲，應用心理學專業，之前在三家公司工作過，
履歷...很一般。"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精準地扎在宋晚心上。她想起高中時期，
楚寒就是這樣，說話冷靜理性，從不帶一絲情感色彩。不同的是，
那時候他會在她哭鼻子的時候悄悄遞紙巾，會在她被老師批評后安慰她幾句。而現在，
他的眼中只有陌生和冷漠。"是的，楚總。"宋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專業一些。
楚寒合上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她面前。一米八五的身高讓他顯得格外高大，
宋晚需要仰頭才能看清他的臉。"既然是我的助理，那就要按我的規矩來。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第一，上班時間不允許有任何私人情感。
第二，我的所有行程和會議內容嚴格保密。第三，我不喜歡重復同樣的話，
所以你最好一次就記住。"宋晚點頭，"明白了，楚總。""另外，"楚寒轉身走回辦公桌，
"我不習慣和下屬有過多的私人接觸，希望你能保持應有的距離。"這句話說得很輕，
但宋晚聽得清清楚楚。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酸澀得厲害。
她以為八年的時間足夠讓人忘記過去，卻沒想到楚寒對她的怨氣還這么深。想想也是，
高中三年，她確實沒少欺負他。搶他的筆，撕他的作業本，故意在他座位上放圖釘，
甚至還把他的眼鏡藏起來...那時候她以為自己只是在開玩笑，現在想起來，
那些行為確實太過分了。"楚總，我...""現在去人事部報到，
熟悉一下公司的規章制度。明天早上八點準時到我辦公室。"楚寒頭也不抬地說道。
宋晚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走出門的那一刻，
她聽到身后傳來椅子轉動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看著她的背影。但當她回頭時，
楚寒已經在專心看文件了。下午五點半，宋晚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
其他同事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有總裁辦公室里還亮著燈。她猶豫了一下，
還是敲響了楚寒辦公室的門。"楚總，我下班了。""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回應。
宋晚咬了咬唇，"楚總，其實我們...""宋晚。"楚寒終于抬起頭看著她，
那雙眼眸深不見底，"我說過，保持應有的距離。"宋晚的話被堵在嗓子眼里，她點點頭，
"那我先走了。"剛走到電梯口，身后傳來開門聲。楚寒也出來了，顯然也要下班。
電梯空間逼仄，兩人站在里面，氣氛尷尬得讓人窒息。宋晚偷偷看了楚寒一眼，
發現他似乎瘦了很多，臉上也有淡淡的疲憊。"楚寒..."她忍不住開口。"叫楚總。
"他糾正道。"好吧，楚總。"宋晚深吸一口氣，"我想為高中時期的事情向你道歉。
"楚寒側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可是我..."電梯門開了，楚寒徑直走了出去，"宋小姐，
私人時間就不要討論工作上的事情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停車場里，
宋晚無力地靠在電梯壁上。她想起高中畢業那天，楚寒遞給她一封信，
她當時忙著和朋友道別，隨手塞進了書包里。后來搬家的時候，
那封信連同其他東西一起被她媽媽扔掉了。她一直以為那封信里寫的是感謝，
感謝她三年來的"照顧"。現在看來，或許不是這樣。第2章第二天早上七點五十分，
宋晚準時出現在楚寒的辦公室門口。她提前十分鐘到，想給他留個好印象。八點整，
楚寒準時出現，看到她站在門口，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以后不用這么早。
"他開門讓她進去，"八點到就行。""好的，楚總。"楚寒換上工作狀態，
效率極高地給她安排任務。"今天上午有兩個會議，你負責記錄。下午有個客戶要來談合作，
你提前準備好資料。"他把一摞文件遞給她，"這些是需要整理的合同，按照時間順序排列。
"宋晚接過文件，發現分量不輕，"都是今天要完成的嗎？"楚寒停下手中的動作，
似乎有些意外她會問這種問題，"有問題？""沒有，我馬上去做。
"宋晚抱著文件走出辦公室，在外面的工位上開始整理。這些合同涉及的內容很復雜，
專業術語也很多，她看得有些吃力。但想到楚寒說過不喜歡重復，
她硬著頭皮仔細研究每一份文件。上午十點，第一個會議開始。
宋晚拿著筆記本跟在楚寒身后走進會議室，會議室里已經坐了七八個人，都是公司的高管。
"這是我的新助理，宋晚。"楚寒簡單介紹了一句。眾人紛紛點頭示意，宋晚禮貌地回應。
會議開始后，宋晚才發現記錄會議內容比她想象的要難得多。這些高管說話語速很快，
討論的又都是她不熟悉的業務，她只能拼命地記，生怕漏掉什么重要信息。一個小時后，
會議結束。楚寒收拾好資料，對她說："會議記錄整理好后發給我。""什么時候要？
""兩點之前。"宋晚看了看手表，現在是十一點，還有第二個會議，
留給她整理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第二個會議更加復雜，涉及到公司未來的戰略規劃，
宋晚聽得云里霧里的，只能機械地記錄下聽到的關鍵詞。會議結束時已經十二點半了，
宋晚顧不上吃午飯，回到工位上開始整理會議記錄。她的打字速度不算快，
而且要根據記錄的內容組織語言，時間越來越緊張。一點五十分，她終于完成了會議記錄，
匆忙發給了楚寒。沒過幾分鐘，她的電腦上就收到了楚寒的回復："重新整理。
"后面附了一份修改意見，密密麻麻標注了十幾處問題。宋晚看著屏幕上的紅字，
眼睛有些發酸。她知道自己做得不夠好，但楚寒的要求確實太嚴格了。敲門聲響起，
楚寒站在門口，"有客戶要來，你準備一下茶水。""好的。"宋晚連忙起身去準備。
客戶是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有商業頭腦。楚寒和他談合作的時候，宋晚在旁邊倒茶遞資料。
談話進行到一半，客戶忽然看向宋晚，"楚總的助理很漂亮啊，年輕有為。
"楚寒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她是新人，還在學習階段。"客戶笑了笑，
"年輕人有沖勁是好事。楚總，不如晚上一起吃個飯？讓這位美女助理也一起來，
我們好好聊聊合作的事。"宋晚能感覺到客戶話里的暗示，她有些不自在地看向楚寒。
"不用了，"楚寒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拒絕，"宋助理不參與應酬。
"客戶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那真是可惜了。"送走客戶后，楚寒回到辦公室，
宋晚跟了進去。"楚總，剛才的合作...""不用擔心，這種人不值得合作。
"楚寒頭也不抬地說道。宋晚愣了一下，她以為楚寒會責怪她影響了合作。
"會議記錄重新做了嗎？""還在修改。"楚寒抬頭看她，注意到她眼中的疲憊，
"今天就到這里，明天再交給我。""可是您說今天要的...""我說了，今天就到這里。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宋晚點點頭，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她忽然想起什么，
轉身問道："楚總，您還記得高中時候的事情嗎？"楚寒的手頓了一下，然后繼續看文件，
"記得。""那您...""宋助理，私人問題我們不在辦公室討論。"宋晚咬了咬唇，
最終還是走了出去。走出公司大樓，夜風吹在臉上，她才發現自己的眼角有些濕潤。
她掏出手機，給大學室友小雅發了條消息："在嗎？想喝酒。"小雅很快回復："怎么了？
失戀了？"宋晚苦笑了一下，打字回復："遇到高中同學了。""男的女的？帥不帥？
有沒有可能發展？"宋晚看著小雅連珠炮似的問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發展？
楚寒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更別說發展了。第3章周五下午，
宋晚正在整理楚寒下周的行程安排，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小聲議論。
"聽說楚總要參加明天晚上的慈善晚宴，會帶女伴嗎？""不知道呢，
楚總從來沒有傳過緋聞。""那些名媛千金都盯著楚總呢，也不知道誰能有這個福氣。
"宋晚手中的筆停了一下，慈善晚宴？楚寒的行程表上沒有這個安排啊。
她敲響了楚寒辦公室的門。"楚總，明天晚上的慈善晚宴需要我幫您安排什么嗎？
"楚寒抬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怎么知道？""剛才聽同事們在討論。
"宋晚如實回答。楚寒沉默了一會兒，"幫我聯系定制店，需要一套晚禮服。""好的，
什么尺寸？""不是給我的。"楚寒的聲音有些低沉，"是給你的。"宋晚瞪大了眼睛，
"給我的？""你需要陪我參加晚宴。"楚寒說得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是我...""有問題嗎？"宋晚搖搖頭，"沒有問題。"楚寒報了她的尺寸，
準確得讓宋晚有些吃驚。她想問他怎么知道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下班后，
宋晚去了楚寒指定的定制店。店員很熱情，拿出了幾套晚禮服讓她挑選。
"這幾套都是楚先生特別挑選的，您看看哪一套合適。"宋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有些不敢相信。深藍色的長裙修身顯瘦，簡約的設計卻透著優雅，完美地襯托出她的身材。
"楚先生真的很了解您，"店員羨慕地說道，"這套裙子就像是為您量身定做的。
"宋晚心中一暖，但很快又冷了下來。楚寒或許只是工作需要，才這么用心的。第二天晚上，
宋晚在家里化了個淡妝，穿上那套深藍色晚禮服。她很少參加這種正式場合，有些緊張。
楚寒準時來接她，當他看到她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走吧。
"車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宋晚偷偷看了楚寒一眼，發現他今晚格外帥氣，
黑色的西裝把他襯托得更加挺拔。"楚總，這次慈善晚宴的主題是什么？"宋晚打破沉默。
"兒童教育基金。"楚寒簡單回答。"您經常參加這種活動嗎？"楚寒側頭看她，
"你很緊張？"宋晚點點頭，"有一點。""跟著我就行，不用擔心。"簡單的一句話，
卻讓宋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慈善晚宴在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舉行，
來的都是商界名流和社會精英。宋晚挽著楚寒的手臂走進會場，
感受到無數道目光聚集在他們身上。"楚總來了！"有人招呼道。楚寒帶著宋晚走過去，
開始應酬。宋晚發現楚寒在這種場合游刃有余，談吐優雅，舉止得體，
完全沒有平時在辦公室里的冷漠。"楚總，這位美女是？"有人好奇地問。"我的助理，
宋晚。"楚寒介紹道。"原來是宋小姐，真是太漂亮了。"對方客套地說道。
宋晚禮貌地笑了笑，"謝謝夸獎。"晚宴進行到一半，開始了慈善拍賣環節。
主持人拿出各種珍貴的藝術品和奢侈品，現場的富商們紛紛舉牌競拍。
當一條鉆石項鏈被拿出來時，宋晚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那條項鏈設計精美，
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確實很漂亮。"這條項鏈起拍價是五十萬，有人出價嗎？"主持人說道。
"六十萬！"有人舉牌。"八十萬！"價格不斷攀升，很快就到了一百二十萬。宋晚咋舌，
一條項鏈竟然這么貴。就在這時，楚寒舉起了號牌，"一百五十萬。"全場安靜了一瞬間，
然后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恭喜楚先生！"主持人激動地說道。拍賣結束后，
工作人員把項鏈送了過來。楚寒接過精美的包裝盒，轉身看向宋晚。"給你的。
"宋晚愣住了，"給我的？可是這太貴重了...""今晚你陪我參加晚宴，這是報酬。
"楚寒說得很輕松，仿佛一百五十萬對他來說不算什么。"楚總，我不能要這個。
"宋晚連忙推辭。楚寒看著她，眼中有些復雜的情緒，"為什么？""太貴重了，
而且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楚寒沉默了一會兒，把包裝盒收了回去，"那好吧。
"宋晚看到他眼中的失落，心中有些不忍，但她確實不能收這么貴重的禮物。晚宴結束后，
楚寒送宋晚回家。車上的氣氛比來時更加沉默。到了宋晚住的小區門口，
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宋晚。"楚寒突然叫住她。"嗯？""高中的時候，
你收到過我的信嗎？"宋晚愣了一下，"什么信？"楚寒看著她的表情，
眼中的光芒慢慢暗淡下來，"沒什么，你下車吧。""楚寒，你...""晚安。
"宋晚下了車，看著楚寒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難過。
她想起高中畢業那天，楚寒確實給過她什么東西，但那時候她只顧著和朋友道別，
根本沒有在意。后來搬家的時候，很多東西都被她媽媽整理掉了。那封信里到底寫了什么？
第4章周一上班，宋晚發現楚寒對她更加冷淡了。除了必要的工作交代，
他幾乎不主動和她說話。中午休息時，宋晚正在工位上吃外賣，前臺小妹跑過來八卦。
"宋姐，你知道嗎？周末的慈善晚宴上，
楚總給你買了那條鉆石項鏈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圈子了。"宋晚差點被米飯噎到，"傳遍了？
""對啊，好多人都在猜測你和楚總的關系呢。有人說你們在交往，
有人說楚總要向你求婚了。"宋晚苦笑，"都是誤會，楚總只是覺得我陪他參加晚宴辛苦了，
想表示一下而已。""一百五十萬的表示？"前臺小妹眼睛瞪得很大，"宋姐，
楚總對你絕對不一般！"宋晚搖搖頭，"你想多了。"下午三點，
楚寒的辦公室里來了一位客人。宋晚送茶水進去的時候，聽到對方在說："楚總，
關于上次那個項目，我們公司還是希望能夠合作。你看，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宋晚認出這個人，就是上次那個暗示她陪酒的客戶。楚寒的態度很冷淡，"李總，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公司不會和你們合作。""楚總，
你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生氣了？我向你道歉，我當時就是開個玩笑...""李總，
"楚寒打斷他，"這不是開玩笑的問題。我們的價值觀不同，不適合合作。
"李總的臉色有些難看，"楚總，為了一個助理，你就要放棄這么大的項目？"楚寒站起身，
"李總，請你離開。"李總還想說什么，但看到楚寒堅決的態度，只能悻悻地離開了。
宋晚端著茶盤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去。"進來吧。"楚寒的聲音傳來。宋晚走進去，
小心翼翼地說："楚總，因為我的原因影響了公司的業務，我很抱歉。"楚寒看著她，
眼中有些復雜的情緒，"這不是你的錯。""可是...""宋晚，"楚寒走到她面前，
"你覺得我是因為什么拒絕和他合作的？"宋晚想了想，"因為他人品不好？"楚寒點點頭，
"所以這不是你的錯。"宋晚心中一暖，原來楚寒是在保護她。"楚總，謝謝您。
"楚寒看著她真誠的表情，眼中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些，"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下班時間到了，宋晚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走到電梯口時，發現楚寒也在等電梯。"楚總，
您今天下班這么早？"宋晚有些意外，楚寒通常都要工作到很晚。"嗯。"楚寒簡單回應。
電梯來了，兩人一起進去。"楚總，您晚上有什么安排嗎？
"宋晚不知道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可能是想緩解尷尬的氣氛。楚寒側頭看她，"怎么？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宋晚有些不好意思。"你呢？有什么安排？"宋晚愣了一下，
沒想到楚寒會反問她，"我準備回家做飯，然后看看書。""自己一個人？""對啊，
我一個人住。"楚寒沉默了一會兒，"一個人住不安全。""還好吧，
我住的小區治安挺好的。"電梯到了一樓，兩人走出去。楚寒的司機已經在等著了，
他走向車子，然后突然轉身。"宋晚。""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請你吃晚飯。
"宋晚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我說，我請你吃晚飯。
"楚寒重復了一遍，表情依然很平靜，但眼中有一絲緊張。宋晚的心跳加速了，
"可是您說過，不和下屬有私人接觸...""今天是個例外。"楚寒說道，"你愿意嗎？
"宋晚點點頭，"愿意。"楚寒帶她去了一家安靜的私人餐廳，環境很優雅，客人不多。
坐下后，楚寒點了幾道菜，都是比較清淡的。"你不喜歡吃辣的嗎？"宋晚問道。"不喜歡。
"楚寒回答，"你呢？""我還好，什么都吃。"宋晚說道，然后想起什么，"對了，
高中的時候你也不喜歡吃辣的，我記得我經常拿辣條去逗你。"楚寒的表情有些復雜，
"你還記得。""當然記得，"宋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一直想為那些事情道歉，
我那時候太幼稚了。""為什么？"楚寒問道。"為什么要道歉嗎？因為我確實做得不對，
總是欺負你。""不是，"楚寒搖頭，"我是問，你為什么要那樣對我？"宋晚愣了一下，
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我也不知道，"她誠實地回答，
"可能是因為你太優秀了吧，學習好，長得帥，但又不愛說話，總是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里。
我當時就覺得，這么優秀的人怎么能這么無趣呢？所以想逗你說話。"楚寒靜靜地聽著，
沒有打斷她。"后來慢慢成了習慣，每天不逗逗你就覺得不自在。"宋晚苦笑，
"現在想起來，我真的很過分。""你知道我當時怎么想的嗎？"楚寒突然問道。宋晚搖頭。
"我以為你討厭我，所以才會那樣對我。"楚寒的聲音很輕，"后來我才明白，
你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宋晚的臉紅了，"我...""那封信里，
我寫了很多想對你說的話，"楚寒繼續說道，"包括我對你的感情。"宋晚的心跳得更快了，
"什么感情？"楚寒看著她的眼睛，"我喜歡你，從高二開始就喜歡你。
"第5章宋晚覺得自己的大腦短路了幾秒鐘，楚寒剛才說什么？他說他喜歡她？
"你...你說什么？"她有些結巴。楚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當然，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過去的事？"宋晚重復著這幾個字，
心中有些失落，"那現在呢？"楚寒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道："現在我們是上司和下屬。
"宋晚的心沉了下去，她低頭看著盤子里的食物，突然沒了胃口。"吃飯吧，菜要涼了。
"楚寒轉移話題。兩人默默地吃完了這頓飯，氣氛比剛開始時尷尬了很多。回去的路上，
楚寒開車送她回家。車上的音響里播放著輕柔的音樂，但兩人都沒有說話。到了小區門口，
宋晚解開安全帶，"楚總，謝謝您請我吃飯。""不客氣。"楚寒的回答很客套。
宋晚推開車門，然后又轉身問道："楚寒，如果我當時看了那封信，結果會不一樣嗎？
"楚寒看著她，眼中有著說不清的情緒，"沒有如果。"宋晚點點頭，下了車。
看著楚寒的車子離開，她心中五味雜陳。原來楚寒曾經喜歡過她，可是她卻錯過了。
第二天上班，楚寒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淡態度，仿佛昨晚的談話從來沒有發生過。
宋晚試圖找機會和他私下聊聊，但楚寒明顯在回避。他要么在開會，要么在忙其他事情，
總之就是不給她單獨相處的機會。這種狀態持續了一個星期，宋晚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周五下午，楚寒出去開會了，宋晚獨自在辦公室里整理文件。這時，前臺打來電話。"宋姐，
樓下有人找你。""找我？是誰？""說是你的同學，
叫什么...林...林什么來著..."宋晚想了想，"是林佳嗎？""對對對，
就是林佳。她在大堂等你呢。"宋晚有些疑惑，林佳是她的高中同學，
但她們關系并不是很好。她怎么會突然來找自己？下樓后，宋晚看到林佳坐在大堂的沙發上，
穿著名牌衣服，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過得不錯。"佳佳？你怎么來了？"宋晚走過去。
林佳站起身，笑得很燦爛，"宋晚！好久不見，你現在在這里工作啊？""對啊，
你怎么知道的？""我聽其他同學說的，還聽說你在給楚寒當助理？
"林佳的眼中閃過一絲什么，"真的假的啊？我們的學霸男神楚寒現在這么厲害了？
"宋晚點點頭，"是啊，他現在是這家公司的總裁。""哇，
那你們現在..."林佳欲言又止。"我們就是正常的上司和下屬關系。"宋晚解釋道。
林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是嗎？不過我聽說，前幾天的慈善晚宴上，
楚寒給你買了一條很貴的項鏈呢。"宋晚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這種事情在我們這個圈子里傳得很快的，"林佳說道，"大家都在猜測你們的關系呢。
""真的只是工作關系。"宋晚強調道。"那就好，"林佳松了一口氣，
"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什么事？""我和楚寒...我們在交往。
"林佳說道，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宋晚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撞擊了一下，"什么？
""是啊，我們前幾個月就開始交往了，"林佳繼續說道，"楚寒說他想低調一點，
所以沒有公開。但既然你現在是他的助理，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免得產生什么誤會。
"宋晚的腦袋有些暈，楚寒在交往？和林佳？"你們...認真的嗎？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當然是認真的，"林佳笑得更加燦爛，
"楚寒說他準備向我求婚呢。"宋晚覺得自己快要站不穩了，她扶著旁邊的柱子，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那...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們。""謝謝，
"林佳看著宋晚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宋晚，我知道你可能對楚寒有些想法，
畢竟你們高中時候關系那么特別。但是楚寒現在的心里只有我，
你還是不要抱什么幻想比較好。"宋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你想多了，
我對楚總沒有那種想法。""那就好，"林佳起身準備離開，"那我先走了，
改天我們一起吃飯聊天。"目送林佳離開，宋晚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原來楚寒已經有女朋友了，原來昨晚他說的"過去的事"是真的過去了。
她想起昨晚楚寒說的話，他說他曾經喜歡過她，但那都是過去了。現在他有了新的戀人，
有了新的生活。而她，只是一個不知趣的下屬，還在那里自作多情。
宋晚坐在大堂里發了很久的呆，直到前臺小妹過來提醒她楚總回來了，她才回到樓上。
進了辦公室，她看到楚寒正在看文件，表情專注而認真。"楚總，您回來了。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嗯，"楚寒頭也不抬，"剛才前臺說有人找你？
""是我的一個高中同學。"宋晚簡單回答。楚寒似乎想問什么，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宋晚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看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工作安排，眼睛有些模糊。她告訴自己，
這樣也好，至少她可以死心了。第6章接下來的幾天，宋晚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一些。
她按時上班，認真工作，不再試圖和楚寒有什么私人接觸。楚寒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變化，
偶爾會多看她幾眼，但也沒有說什么。周三中午，宋晚正在工位上吃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