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后,你回到小院,從床底取出一個木匣。】
【匣中整齊擺放著十幾封妹妹的來信,以及你這些年來搜集的關于妖獸襲擊的記載。】
【“紅衣女子……”
你喃喃自語。】
【如果真如猜測那般,這女子能操控妖獸,其危險程度遠超普通妖魔。】
【以你現在的實力,貿然前往無異于送死。】
【但你轉念一想,這不正是模擬器的作用嗎?】
【等自身壽元耗盡,自己還是要斬殺妖魔奪取妖魔壽元進行模擬,還不如提前在模擬世界中先積累斬殺妖魔的經驗。】
【第二天,你來到縣衙大門前,身旁是總教習周鐵鷹和另外三名武館好手。】
【衙役領著你們進入大堂,縣尊正在與一名黑衣男子交談。】
【那男子背對著門口,身姿挺拔如松,腰間懸著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劍,身旁還有三位身著同樣制式的人。】
【“這幾位是鎮魔司誅邪殿的,這位是陸大人,此次行動由他全權指揮。”
縣尊介紹道。】
【黑衣男子轉過身來,年齡約莫三十出頭,面容冷峻,眼神銳利如鷹隼。】
【你心頭一跳——此人給你的壓迫感,竟比館主雷震山還要強烈數倍。】
【“諸位都是武館精英,客套話就不多說了。”
陸大人聲音低沉。】
【“據報青林村出現疑似入品妖獸,我們需要你們協助疏散村民,維持秩序。
記住,遇到妖獸不要硬拼,立刻發信號。”】
【隊伍出發時,你故意落在最后。】
【你注意到陸大人腰間除了長劍,還掛著一枚青銅令牌,上面刻著“誅邪”二字。】
【這讓你想起妹妹信中所述——誅邪殿成員行事嚴謹,最重規矩。】
【若能取得這位陸大人的信任,或許能打探到更多關于妖魔的情報。】
【抵達青林村時,村中一片死寂,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陸大人示意眾人分散搜索,自己則徑直朝村后山林走去。】
【你猶豫片刻,悄悄跟了上去。】
【山林深處,陸大人突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道:
“跟了一路,出來吧。”】
【你心頭一凜,只得現身:
“大人恕罪,弟子只是想多學些本事。”】
【陸大人轉過身,目光如電:
“震雷武館的?”】
【他略一沉吟,沒等你回答,繼續道:
“既然來了,就跟緊我。接下來看到的,不準對外透露半分。”】
【你連忙點頭。】
【你兩人一前一后深入密林,最終在一處隱蔽的山洞前停下。】
【洞口被藤蔓遮掩,若不細看極易忽略。】
【陸大人示意你噤聲,自己則拔劍在手,小心翼翼地撥開藤蔓。】
【洞內空間不大,卻整齊擺放著十幾個陶罐,每個罐口都貼著符紙。】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洞中央的石臺上,赫然躺著一具紅衣女尸——不,不是尸體,因為她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
【“果然是人傀。”陸大人冷笑一聲,“以活人煉制的傀儡,難怪能躲過巡查。”】
【話音未落,那“女尸”突然睜眼,瞳孔血紅一片。】
【她猛地彈起,十指如鉤直取陸大人咽喉。】
【陸大人不慌不忙,長劍一揮,一道青光閃過,女傀的頭顱便飛了出去。】
【詭異的是,斷頸處竟無鮮血噴濺,只有黑色粘液緩緩滲出。】
【“這只是個低級傀儡,真身肯定在別處。”】
【陸大人收劍入鞘,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紙點燃。】
【符紙化為灰燼后,竟在空中凝成一只火焰小鳥,朝山林更深處飛去。】
【白杰看得目瞪口呆,這就是入品武者的實力?】
【舉手投足間,便解決了讓你上次模擬提前結束的強敵。】
【更令你震驚的是陸大人接下來的話:
“這人傀體內有妖氣,煉制手法像是‘血衣門’的邪修所為。他們專挑偏遠村落下手,用活人精血喂養妖獸。”】
【“血衣門?“你脫口而出。】
【你原本以為這個世界最要擔心的應該是妖獸,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邪修。】
【陸大人瞥了你一眼:“你知道?”】
【你連忙搖頭:“只是聽館主簡單提起過。“】
【陸大人似乎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但也沒再追問。】
【你們跟著火焰小鳥的指引,很快在一條隱蔽的山澗中發現了真正的紅衣女子——一個面容妖艷的少婦,正盤坐在一塊巨石上修煉。】
【她周圍跪伏著七八頭雙目赤紅的狼妖,見到來人立刻齜牙低吼。】
【“誅邪殿的走狗!”少婦厲聲喝道,聲音尖銳刺耳,“壞我好事,找死!”】
【陸大人冷哼一聲,長劍出鞘,身形如鬼魅般閃到少婦面前。】
【少婦倉促迎戰,袖中飛出數道血線,卻被劍光一一斬斷。】
【三招過后,陸大人一劍刺穿少婦心口,那些狼妖也隨之倒地斃命。】
【戰斗結束得如此之快,你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具體過程。】
【等你回過神來,陸大人已經在檢查少婦的遺物了。】
【“果然是血衣門外門弟子。”陸大人從少婦腰間摸出一塊血色玉佩,“這些人專挑沒有武者駐守的村落下手,用村民精血喂養妖獸,再高價賣給需要的人。”】
【你心中駭然,難怪那些妖獸襲擊總是留下孩童——不是出于憐憫,而是為了可持續發展。】
【想到自己和妹妹或許也曾是這些邪修眼中的獵物,你不由握緊了拳頭。】
【返程途中,陸大人突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白杰,震雷武館拳法教習。”】
【“白杰……”陸大人若有所思,“咱云州鎮魔司有個新晉的七品鎮魔校尉,好像也姓白。”
【你心頭一跳:“那是舍妹。”】
【陸大人略顯驚訝:“兄妹二人,一個天賦異稟,一個……難怪上面會派我前來……”】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
【“你筋關已通,骨關卻遲遲未破,可是功法有問題?”】
【你苦笑著說道:“資質所限,與功法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