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在山巔,被“愛人”推下“楚銘,別……這里是山頂,風太大了,
萬一有人……”我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因為這禁忌的刺激。
風呼嘯著刮過耳畔,將我的長發吹得凌亂。他把我緊緊抵在粗糙的松樹干上,胸膛滾燙,
呼吸急促得像一頭失控的野獸。“晚晚,我就喜歡這里的刺激,
喜歡這種全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感覺。”楚銘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種讓人沉淪的魔力。
我們是偷情。一個赤裸裸的,背德的詞語。我是林晚,林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外人眼中的天之驕女,名媛淑女。而楚銘,是我談了三年的地下男朋友。同時,
他也是我最好的閨蜜,蘇倩,公開的、即將訂婚的未婚夫。諷刺嗎?荒唐嗎? 我知道。
可我就是沉溺在這種危險的關系里無法自拔。或許,是生活太平靜了,需要一點出格的調劑。
又或許,是我潛意識里,就喜歡這種掠奪的快感。畢竟,
蘇倩擁有那么多我沒有的東西——完美的家庭,溫柔的父母,
以及光明正大站在楚銘身邊的資格。就在我閉上眼,準備迎接他帶著侵略性的吻時。后背,
猛地傳來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推力!“啊——!”我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推我的人是誰,
身體已經像一片凋零的落葉,朝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墜去。失重感瞬間攫住了我的心臟,
讓我無法呼吸。風聲在耳邊凄厲地呼嘯。我驚恐地睜大眼睛,在急速下墜的瞬間,
我看到了崖邊那兩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楚銘,他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激情,
只剩下一種冰冷到麻木的漠然。而他旁邊,站著的是我最好的閨蜜蘇倩。她臉上,
掛著一抹詭異的、得逞的、扭曲到極致的笑容。那笑容,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扎進我的瞳孔。“晚晚,安心去吧。”蘇倩的聲音輕飄飄的,
卻像魔咒一樣清晰地鉆進我的耳朵,“你的男朋友,你的家,你的一切……從今天起,
都會是我的了。”“楚銘,記得按計劃報警,就說她自己失足,知道嗎?
”她轉頭對楚銘吩咐道,語氣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掌控。楚銘木然地點了點頭。恨!
滔天的恨意像火山一樣在我胸腔中爆發! 我不甘心!我林晚,
怎么能死在這樣一對狗男女手里!劇痛襲遍全身,仿佛骨頭寸寸斷裂。意識,
在無邊的黑暗中迅速沉淪。不知過了多久,我從一片冰冷潮濕中醒來。
四周是濃重的血腥味和泥土的腥氣。我……還活著?不,不可能。從那么高的懸崖掉下來,
就算下面是水潭,也必死無疑。 我動了動手指,劇痛!我掙扎著想坐起來,
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一樣,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可下一秒,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看到我那只扭曲成詭異角度的手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復原。
斷裂的骨頭發出細微的“咔咔”聲,它們在自動對接,愈合!我低頭,
看到腹部那道深可見骨、血肉模糊的傷口,也正在飛速地收攏,結痂,
然后……新生的皮膚光潔如初,仿佛從未受過傷。這……這是怎么回事?!
我顫抖著摸了摸自己的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所有的疼痛都在迅速消退。前后不過十分鐘。
我竟然完好無損地站了起來!除了身上那套被刮得破破爛爛、沾滿血污和泥土的衣服,
昭示著我剛才經歷了一場怎樣的浩劫。我……真的沒死! 不僅沒死,
我還獲得了小說里才有的……不死之身?!老天爺,你這是在跟我開什么國際玩笑?還是說,
這是對我背叛友情、沉溺禁忌之戀的懲罰,不,是“獎勵”?短暫的震驚和茫然過后,
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涌上心頭。緊接著,是深入骨髓的、冰冷刺骨的恨意。楚銘!蘇倩!
你們這對狗男女!以為把我推下懸崖,就能高枕無憂地奪走我的一切了嗎?做夢!
我林晚發誓,不把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剝皮抽筋,挫骨揚灰,我誓不為人!哦不,
我現在好像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人了。管他呢!只要能復仇,變成什么都無所謂!
我小心翼翼地,憑借著新獲得的力量,攀上了陡峭的崖壁。崖頂,那對狗男女已經不在了。
地上還殘留著他們剛才站立過的痕跡。我冷笑一聲。很好,游戲開始了。
有了不死之身這個能力。復仇,似乎會變得格外有趣呢。我得先找個地方,把自己收拾干凈,
然后……好好計劃一下,該怎么給他們送上第一份“驚喜大禮”。
2 她在模仿我他們動作倒是麻利。僅僅三天后,我的“死訊”就傳遍了整個城市。
林氏集團千金林晚,與友人在山頂游玩時,不幸失足墜崖,香消玉殞。
新聞標題寫得那叫一個凄美。
楚銘和蘇倩自然是這場悲劇中的“幸存者”和“悲痛欲絕的見證人”。
他們在我父母面前哭得死去活來,將事先編排好的謊言演繹得天衣無縫。
蘇倩更是衣不解帶地“照顧”我那幾近崩潰的母親,儼然一副“孝順干女兒”的模樣。
我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我的“葬禮”定在頭七那天。聲勢浩大,
極盡哀榮。畢竟,我是林家唯一的繼承人。葬禮當天,我戴著寬檐帽和墨鏡,
穿著一身不起眼的黑色素服,混在前來吊唁的人群中。靈堂布置得肅穆莊嚴。正中央,
是我那張笑靨如花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我,明媚張揚,眼神清澈。誰能想到,
這樣的我會落得如此下場?蘇倩穿著我生前最喜歡的那條純白色連衣裙,
頭發也梳成了我常梳的公主頭。她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雖然神情哀戚,
卻難掩眼底深處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得意。她挽著楚銘的胳膊,楚銘則是一臉悲痛,
時不時用手帕擦拭著“不存在”的眼淚。
兩人在我父母面前表現得那叫一個“情深義重”、“悲痛欲絕”。
我媽已經哭得快要暈厥過去,全靠蘇倩“體貼”地攙扶著。“伯母,您別太傷心了,
晚晚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您這樣。”蘇倩的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我看著這虛偽的一幕,差點當場反胃。這對狗男女,不去演藝圈發展,真是屈才了。
葬禮儀式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賓客們輪流上前鞠躬,獻花。輪到我的時候,我走到遺像前,
深深地鞠了一躬。“晚晚,安心走吧。”我在心里對自己說,“舊的林晚已經死了,
新的林晚,會為她討回一切。”就在我直起身子,準備離開的時候。異變陡生!
靈堂里所有的燈,突然“滋啦”一聲,齊齊熄滅!整個靈堂陷入一片黑暗!
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和騷動。“怎么回事?停電了嗎?”“快開燈啊!” 緊接著,
一股陰冷的寒風毫無征兆地吹過整個靈堂,明明門窗緊閉。那風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吹得人汗毛倒豎。靈堂中央,我的那張遺像,突然“哐當”一聲,從架子上掉落下來。
相框的玻璃摔得粉碎。照片面朝下,蓋在了地上。“啊——!
”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鬼啊!有鬼啊!”“林晚……林晚顯靈了!
”人群徹底炸開了鍋,恐慌像瘟疫一樣蔓延。蘇倩更是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著躲進楚銘懷里,
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楚銘……楚銘我好怕……是不是晚晚……是不是晚晚她回來了……” 楚銘也嚇得不輕,
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混亂中,我悄悄退到角落。
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沒錯,是我干的。不死之身,
似乎還附帶了一些小小的“特異功能”。比如,操控一下電流,制造一點陰風什么的,
小菜一碟。這就嚇到了?別急啊,我的好閨蜜,我的好男友。這只是開胃小菜。
真正的“頭七回魂夜”大禮包,還在后頭等著你們呢。今晚,我會讓你們知道,
什么叫做……惹不起的祖宗!葬禮上的“靈異事件”讓蘇倩和楚銘著實嚇得不輕。
他們一連幾天都精神恍惚,疑神疑鬼。甚至還請了所謂的大師來家里做法事。
我躲在暗處看著他們上躥下跳,差點笑出聲。真是愚蠢又可笑。不過,
這也給了我更多的時間去觀察和計劃。我發現,蘇倩正在以一種近乎偏執的方式,
瘋狂地模仿我。她不僅穿我的衣服款式,梳我的發型。她開始學我說話的語氣,
模仿我的小動作,比如我思考時喜歡輕咬下唇,她也學得有模有樣。她去我常去的咖啡館,
點我最愛的藍山加雙份奶。她去我常去的畫室,拿起畫筆,試圖模仿我的畫風。
她甚至開始翻看我以前的日記和社交動態,研究我的喜好,我的人際關系。更讓我惡心的是,
她開始頻繁地出入我家,對我父母噓寒問暖,百般討好。“伯父伯母,這是我親手燉的燕窩,
您們嘗嘗,對身體好。”“伯父,晚晚以前最喜歡陪您下棋了,以后就由我來陪您吧。
”她在我父母面前,表現得比親生女兒還要乖巧懂事。我父母因為失去我的打擊,
精神本就脆弱,加上蘇倩刻意的討好和楚銘的幫腔作勢,
他們竟然真的漸漸把蘇倩當成了某種精神寄托。有一次,我媽甚至拉著蘇倩的手,
老淚縱橫地說:“倩倩啊,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晚晚一樣。以后,你就當這里是自己家,
好不好?”蘇倩立刻“感動”得熱淚盈眶,連連點頭:“伯母,您放心,
我一定會替晚晚好好孝順您們的。”我躲在二樓的拐角,看著這一幕,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
幾乎要掐出血來。這個女人! 她不僅僅是要我的男人,我的錢!
她是要完完全全地取代我!她要偷走我的人生,抹去我存在過的一切痕跡,
然后自己鳩占鵲巢,成為新的林晚!何等歹毒的心腸!何等扭曲的欲望!
我絕不能讓她得逞!既然她那么喜歡模仿我,那么喜歡當我的“贗品”。那我就讓她嘗嘗,
活在我的陰影里,是什么滋味!她去畫室畫畫,我就趁她離開的間隙,潛入畫室。
用我遠超于她的畫技,在她未完成的畫作旁邊,留下一幅意境、技法都碾壓她的作品。
然后匿名。第二天,她看到那幅畫,氣得臉色鐵青,當場就把自己的畫撕了個粉碎。
她約楚銘去我們以前最喜歡的那家法式餐廳,想重溫“我們的浪漫”。
我就提前打電話給餐廳經理,用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把他們的預定座位,
換到了正對著洗手間門口的位置。并且,“友情”提醒后廚,
在他們的牛排里“不小心”多放幾勺鹽。看著他們在一片異味中,吃著齁咸的牛排,
臉色比鍋底還黑,我心里別提多痛快了。她想參加一個重要的名媛舞會,
為此特意定制了一件和我以前某件禮服極為相似的款式。我就在她取禮服的前一天,
潛入那家高定服裝店。用我的不死之身,輕而易舉地避開所有監控和安保。然后,
用一把小小的剪刀,在那件即將驚艷全場的禮服上,留下幾處“別致”的破洞。不大,
但足以讓她在舞會上成為最大的笑話。舞會當晚,
蘇倩果然穿著那件“乞丐版”禮服閃亮登場。在眾人或驚訝或嘲諷的目光中,
她從最初的自信滿滿,到后來的驚慌失措,再到最后的羞憤離場。我混在人群中,
優雅地抿了一口香檳。蘇倩,想成為我? 你還不夠格!
你永遠都只會是一個可悲的、拙劣的模仿者!而我,會讓你在你精心編織的美夢中,
一次又一次地品嘗到噩夢的滋味!楚銘那邊,我也沒閑著。
我時不時地在他車里留下一些我以前用過的小飾品。或者在他半夜熟睡時,
在他耳邊輕輕吹氣,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喚他的名字。
“楚銘……楚銘……我好冷啊……” 幾次下來,楚銘的黑眼圈越來越重,
精神也越來越萎靡。他開始頻繁地做噩夢,夢到我渾身是血地回來找他索命。“倩倩,
我……我總覺得晚晚沒有走遠,她好像……好像就在我們身邊。”楚銘抱著蘇倩,
聲音都在發抖。蘇倩雖然也被我時不時的小動作嚇得夠嗆,但她比楚銘要狠。“別胡說八道!
林晚已經死了!燒成灰了!你再這樣疑神疑鬼,我們就都完了!”她厲聲呵斥楚銘,
眼底卻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我冷眼看著他們互相折磨,互相猜忌。很好。
這才只是開始。 我要讓他們活在無盡的恐懼和絕望中,直到……我親手將他們送入地獄。
3 神秘男人顧言在我樂此不疲地給那對狗男女制造“驚喜”和“驚嚇”的時候。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闖入了我的視線。顧言。 他是父親公司新聘請的首席法律顧問。
年輕有為,履歷光鮮,據說在業內是個傳奇人物,經手的案子從無敗績。最重要的是,
這個男人,給我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他的眼神太銳利了,仿佛能洞穿一切偽裝。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父親的書房。那天我隱身潛入書房,想看看父親最近的身體狀況,
順便查閱一些公司內部的資料,為我后續的計劃做準備。顧言正坐在父親對面,
匯報著一些關于公司股權變更的復雜事宜。他的聲音低沉悅耳,條理清晰,邏輯縝密。
就在我悄無聲息地從他身邊飄過,準備去翻閱書架上的文件時。
顧言匯報的聲音突然頓了一下。他微微蹙眉,目光不著痕跡地掃向我剛才停留的方向。
那眼神,深邃而銳利,像兩把無形的探照燈。我心中一凜,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他……能感覺到我? 不可能吧!我明明隱身了!“顧律師,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父親察覺到他的異樣,開口問道。顧言很快收回目光,臉上恢復了慣常的平靜無波,
淡淡一笑:“沒什么,林董。可能是我最近有些疲勞,產生了一點錯覺。”父親點了點頭,
沒有再追問。但我卻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顧言,不簡單。之后幾次,我更加小心地避開他。
但我發現,這個男人似乎總是在“不經意”間,破壞蘇倩在我父母面前刷好感的計劃。比如,
蘇倩費盡心思給我母親燉了一盅據說有奇效的補品。
顧言會“恰好”在我母親準備喝下的時候出現,然后“無意中”提起,
這種補品和我母親正在服用的某種藥物相沖,可能會引起不良反應。氣得蘇倩差點當場變臉。
又比如,蘇倩想借著“替我盡孝”的名義,參與到林氏集團的一些慈善項目中,
以此來博取名聲和父親的信任。顧言總能“及時”地找出一些項目上的“小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