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要動我的那天，我正蹲在廚房幫林媽剝蒜。婆婆摔門進來：‘蘇晚，
把顧氏半年的爛賬理清楚，理不完就帶著你蘇家的體面滾！顧晴跟在后面補刀：‘嫂子，
聽說蘇家現在在求顧家物流合作？您要是被趕出去……’她指甲掐進我手背，‘蘇家的面子，
可就碎成渣了。我垂眼笑：‘好啊，我今晚就理。’她們走后，
林媽抹著眼淚塞給我個小本子：‘少奶奶，二少奶奶每月十五都去銀行，我記了三年日期。
晚上十點，顧川從快遞站回來，頭發上沾著快遞單碎屑，
往我懷里塞了個檔案袋：‘我讓站點兄弟查了顧晴的物流單，她挪用公款給娘家運貨的記錄，
全在這兒。今天家宴，婆婆舉著‘不孕診斷書’要宣布顧晴管家，
顧晴已經戴上了我的翡翠鐲子。我捧著一摞資料站起來，溫柔得像剛嫁進來那天：‘媽，
我理完賬了。不過有個事——顧晴的賬戶，怎么比公司利潤還高警笛響起時，
顧晴的鐲子摔在我腳邊。婆婆抖著手指罵我陰毒，我彎腰撿起鐲子，抬頭時笑意未減：‘媽，
我這叫體面。——畢竟，蘇家的大小姐，從不教女兒撒潑。只教女兒，怎么讓對手輸得，
連喊冤都不配。”第1章 家宴前夜，
我“不小心”撞破婆婆的私藏賬單我蹲在雜物間擦樟木柜時，
周淑蘭的聲音從門口飄進來：“晚晚啊，顧氏物流這個季度的壞賬報表，
你整理三天了還沒弄完？”雞毛撣子在我掌心硌出紅印。我抬頭笑：“媽，我這就去。
”“不急。”她倚著門框，金鐲子碰得叮當響，“先把這堆老物件清了。你嫁進來三年，
總該學著操持家務。”積灰嗆得我鼻尖發酸。我彎腰收拾舊瓷瓶時，林媽端茶經過，
指節在我手背輕輕一叩。等周淑蘭腳步聲走遠，
我摸到掌心皺巴巴的紙條——“東墻柜子后”。柜子后？我抹了把汗，蹲下身，
指尖沿著柜板摸索。第三塊木板邊緣突然陷下去，夾層“咔嗒”一聲彈開。
一本泛黃的賬本落進我懷里。翻到第二頁，周淑蘭的字跡歪歪扭扭：“2018年3月，
轉顧氏物流500萬至周氏建材”；“2020年7月，
匯200萬至顧磊個人賬戶”；“2022年11月，替顧晴娘家墊付地皮款800萬”。
我心跳得厲害，摸出手機快速翻拍。合賬本時，
一張照片從紙頁間滑出——是顧磊、顧晴和周淑蘭的合影，背景是剛落成的周氏建材大樓。
“晚晚！”我手一抖，賬本差點摔地。周淑蘭不知何時站在門口，
目光掃過我懷里的東西：“收拾完沒？家宴要開始了。”我把賬本塞回夾層，
起身時指尖沾了灰，在旗袍上蹭出個臟印。周淑蘭皺了皺眉：“去換身衣服，別給顧家丟臉。
”家宴設在頂樓餐廳。我剛坐下，
周淑蘭就把湯勺“當”地敲在碗沿：“顧氏物流這個月虧損三百萬，財務總監說賬對不上。
晚晚，你不是蘇家大小姐嗎？怎么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還有肚子。
”她掃過我平坦的小腹，“三年了，連個孩子都沒。”滿桌親戚的目光刺得我后背發燙。
顧晴端著紅酒杯笑：“大嫂別著急，說不定是緣分沒到。
”她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晃了晃——和賬本里那筆800萬地皮款，是同一家珠寶行的貨。
我低頭攪湯，湯勺碰著碗壁：“媽說的是，是我太笨了。”顧晴的笑更深了。
周淑蘭滿意地夾了塊排骨：“知道笨就多學——”“媽，我去補個妝。”我打斷她，
起身時故意踉蹌。手機“啪”地摔在周淑蘭腳邊。她彎腰撿起，
屏幕亮著——正是我剛拍的賬本照片，“周氏建材”四個字刺得人眼疼。“手機！
”我慌忙去搶，指尖擦過她手背時輕聲說：“婆婆，您說是吧？”她捏著手機的手在抖，
指甲蓋泛白。我接過手機時，她喉結動了動，到底沒出聲。回房時，
樓梯口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我余光瞥見林媽縮回去的身影，她朝我點了點頭。深夜，
我靠在飄窗上翻手機里的照片。樓下路燈照進來，
把顧晴的車影子拉得老長——她剛從周氏建材方向回來，副駕駛堆著幾個文件袋。
周淑蘭的警惕從今晚開始了。但真正的對手，從來不是她。窗外傳來鑰匙轉動聲。
顧川的快遞服還沾著油墨，見我坐在飄窗上，他脫了鞋輕手輕腳走過來：“怎么還不睡？
”我把手機遞給他：“看看這個。”他低頭的瞬間，
我摸了摸肚子——上個月體檢報告還在抽屜里，醫生說“一切正常”。
顧晴散布的“不孕”謠言，該收場了。不過不急。我望著顧川緊抿的嘴角，
他眼底的狼性剛冒頭。顧晴的戲，才剛要唱。第2章 快遞站的秘密任務，
我讓丈夫成了我的眼線我把手機屏幕轉向顧川，
賬本照片里“周氏建材”四個字被路燈映得發顫。
他用指腹蹭過屏幕：“這是顧氏物流打給周淑蘭娘家建材公司的款項嗎？
”“上個月虧損的三百萬，全在這兒了。”我捏著被角說道，“但顧晴的賬更不干凈。
”他抬頭看著我，眼里的狠勁壓抑著沒有顯露出來：“要我去查嗎？
”我點點頭：“她挪用的錢走的是私人賬戶，快遞站的監控系統能調取商圈路線吧？
”他沒問我為什么不直接鬧到董事會——這是我們做了三年夫妻的默契。
他脫下沾了油墨的快遞服，搭在椅背上：“陳默明天早上跟車去顧氏總部，盯著顧晴的車。
”陳默是他帶出來的兵，機靈得能把快遞塞進貓眼里。三天后凌晨兩點，
顧川摸黑鉆進被窩時，我正翻看著手機里的定位截圖。他身上帶著夜晚露水的涼意，
聲音沙啞地說：“陳默跟蹤了顧晴三次。每周三下午三點，她的車會停在‘云棲’私人會所，
不是去談業務。”“云棲？”我的指尖停住了——那是顧氏物流給VIP客戶的定點接待處。
“她弟媳上周二剛從那兒出來，手里拎著愛馬仕。”他翻了個身湊近我，
“會所的監控拍不到包間，但陳默混進去當了臨時送貨員，看見她和她弟弟在包廂里簽文件。
”我摸著肚子上的薄被，上個月的體檢報告還放在抽屜最底層。“明天你去云棲送生鮮。
”我捏了捏他的手腕，“顧晴的包總是放在沙發角，你幫我‘順’一張卡出來。
”他低聲笑了一下，喉結擦過我的頭頂：“蘇小姐這是要當女諸葛嗎？”第二天傍晚，
顧川回來時兜里多了一張黑色銀行卡。“她包扣沒系。”他把卡拍在我手心里，
“陳默查了流水，近半年有七筆轉賬到她弟弟的賬戶，單筆最高兩百萬。
”我對著臺燈查看卡面——卡主是顧晴的英文名。手機銀行登錄界面彈出來時，
我的心跳快得像敲鼓一樣。“2月14日，顧氏物流賬戶轉200萬；3月8日，
轉180萬……”我念完最后一筆，把手機倒扣在桌上，“這夠她在局子里過三輩子生日了。
”顧川掏出一根煙又放下了：“現在就鬧嗎？”“不急。”我起身從衣柜里拿了一瓶精油，
“顧晴今天說我新買的旗袍顯孕，我得謝謝她。當晚我敲開顧晴的房門時，
她正對著鏡子敷面膜。“大嫂？”她扯下半邊面膜，“這么晚來有事嗎？
”我把精油遞給她：“看你最近總揉太陽穴，這瓶精油能緩解頭痛。
”她盯著瓶身上的英文標簽，眼底閃過一絲貪婪：“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該謝的是我。
”我笑著退出門，“你上次說我肚子不爭氣，我這兩天正準備去醫院——要是真懷上了，
可得請你喝滿月酒。”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戴了個面具一樣。之后的半個月，
顧晴就像被按了加速鍵一樣。她開始在飯桌上當著親戚的面說：“大嫂要是實在生不出孩子，
不如把管家權讓給我吧？我家小磊說了，顧氏不能沒有后代。”周淑蘭夾菜的手停頓了一下，
沒有說話。我依舊在盛湯時給每個人遞碗，聽著顧晴越說越離譜，
只是垂著眼微笑著說：“晴晴說得對，我確實該多學習學習。”她大概以為我怕了她。
昨天傍晚，她在客廳試新項鏈時，我瞥見她手機彈出消息：“生日宴場地定在了云棲，
要邀請所有親戚。”我給顧川發消息：“云棲的監控備份，該準備了。
”窗臺上的綠蘿在風中搖晃，我望著顧晴炫耀新包的背影，把藏在袖中的U盤又按了按。
家宴的倒計時，只剩七天了。第3章 生日宴上的意外摔倒，
我順勢拿到了她的罪證U盤顧晴的生日宴請柬送到我手里時，
燙金的“云棲”二字刺得我眼睛發疼。信封里夾著張便簽，字跡潦草：“沒你位置，
別來現眼。”我把請柬折成小方塊，塞進顧川的工裝口袋：“今晚去云棲送蛋糕。
”“你要去？”他捏了捏我后頸，“她擺明了要當眾踩你。”“踩人需要墊腳石。
”我翻出壓箱底的珍珠旗袍，“我給她當這塊石頭。”云棲的水晶燈亮得晃眼時，
我拎著保溫盒站在宴會廳門口。顧晴正挽著周淑蘭的胳膊，
看見我時瞳孔縮了縮：“大嫂怎么來了？”“給晴晴帶了綠豆糕。”我掀開保溫盒，
奶香混著綠豆沙的甜飄出來，“知道你最近胃不好，特意蒸的軟乎的。
”幾個表姑湊過來：“晚晚手真巧，這賣相比西餅屋的強多了。”周淑蘭扯了扯顧晴的袖子，
她勉強扯出笑：“放那邊吧。”我把保溫盒放在長桌上，
轉身時聽見顧晴提高聲調：“聽說大嫂最近在看不孕科？其實女人啊，
生不出孩子再怎么討好長輩都是空的。““晴晴說得對。”我端起一杯香檳，
“我確實該多學學怎么當女主人——比如怎么管賬。”她的指尖在桌布上摳出褶皺，
眼尾的鉆石閃得刺人。林媽端著果盤經過時，袖口蹭了蹭我手背。我跟著她進了備餐間，
她往我手里塞了顆話梅糖：“顧小姐總摸西裝內袋，方才換衣服時，
我瞅見里頭有個銀色U盤。”“謝林媽。”我把糖紙疊成小蝴蝶，“您去廚房幫我拿塊姜，
我胃有點涼。”宴會進行到后半段，顧晴舉著紅酒杯站在主位：“等小磊接了家主位，
顧氏的財務制度可要大改改——有些人啊，占著位置不干事，該讓位了。
”賓客們的目光唰地掃過來。我捏著空香檳杯，
盯著她西裝第三顆紐扣——那里鼓著塊小硬物。“哎呀！”我后退半步，
高跟鞋尖勾住地毯卷邊。身體晃的時候，我伸手抓住離我最近的顧晴手腕，借力往旁邊倒。
“砰！”我們倆摔在波斯地毯上，顧晴懷里的東西“啪嗒”掉在我手邊。
我蜷起手指把那東西扣進掌心，順勢捂住額頭：“對不起晴晴，
我、我頭暈......”“你沒事吧？”表姑們圍過來。顧晴紅著臉爬起來，
西裝前襟皺成一團，她彎腰找了兩下，臉色驟變：“看見我U盤了嗎？
”李秘書縮在角落搖頭，賓客們紛紛說沒注意。我扶著椅子站起來，
袖中U盤硌得手腕發疼：“我幫你找。”彎腰時我把U盤塞進襪筒，
直起身后攤開手：“沒看見，許是滾到沙發底下去了？”顧晴的指甲掐進掌心，
勉強笑著說“算了”，但眼睛一直往我腳邊瞄。回到家時，顧川正蹲在玄關擦皮鞋。
我關上門，從襪筒里摸出U盤：“看看？”他插電腦時手都在抖。屏幕亮的瞬間，
我看見“蘇晚不孕診斷書”幾個大字，偽造的醫院公章紅得刺眼。往下翻，
是段錄音——顧晴的聲音混著鍵盤聲：“把物流部的賬做成虧損，
讓蘇晚背鍋......”“她明天要在家族群里發這些。”顧川攥緊鼠標，
“說你聯合蘇家轉移資產，逼你凈身出戶。”我摸著U盤上的劃痕笑了：“她想唱戲，
總得有個壓軸的。”窗外月光爬進書房，我把U盤塞進首飾盒最底層。
顧家年度家宴的請帖還躺在桌上，燙金的“終局”二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顧晴的戲，
該落幕了。第4章 家宴開場前，
我讓李秘書成了我的臨時“證人”我把U盤塞進首飾盒最底層那晚，
盯著“終局”燙金請帖看了半宿。顧晴要的是我身敗名裂，我要的，
是她連喊冤的底氣都被抽干凈。第二日清晨，
我給陳默發了條消息：“快遞站倉庫第三排貨架，藍色工具箱里有個銀色U盤。
”他回了個“收到”，后面跟著只呲牙的狼狗表情包——顧川帶出來的兵，
連微信都帶著股子野勁兒。下午三點，李秘書的工作手機彈出條語音。
我捏著藍牙耳機貼在耳上，里面是顧晴的聲音：“把物流部二季度運輸成本多做三百萬，
就說蘇晚娘家的地產項目占了預算……”“李秘書，”我敲開財務室的門時，
她正對著電腦發抖，“昨晚在宴會廳角落撿到個文件袋，好像是你落在沙發縫里的？
”我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紙袋，里頭露出半張A4紙——正是我打印的錄音文字稿。
她指甲掐進桌沿：“蘇、蘇少奶奶，我、我沒……”“我不喜歡猜謎。”我拉過椅子坐下，
把紙袋推到她面前，“你跟著顧晴三年，每月工資八千五，她讓你做假賬時，
給過你額外好處嗎？”她喉結動了動。“上周五你媽在醫院催繳住院費，你躲在樓梯間哭。
”我從包里掏出張名片，推到她手邊，“這是蘇氏旗下私立醫院的VIP預約卡，
你媽明天就能轉去特護病房。”她猛地抬頭，眼眶紅得像浸了水的櫻桃。
“我不要你現在回答。”我起身整理袖口，“家宴那天，你只需要說‘顧總監讓我改的賬，
我有聊天記錄’——剩下的，我替你擔著。”出門時我瞥見她攥緊那張名片，指節發白。
當晚十一點，陳默的消息彈出來：“李秘書打我電話了，說要見我。”我盯著屏幕笑了笑，
把手機倒扣在床頭柜上。顧川從浴室出來擦頭發，水珠順著喉結滾進睡衣領口：“成了？
”“還差一步。”我翻出林媽的電話號碼，“明早陪我去老宅，幫媽整理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