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的線索與未知的危機神棍的話,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
在眾人心中激起層層波瀾。他說心簡之間或許存在著某種神秘的聯系,水根本無法困住它。
一萬三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制服老蚌時的畫面,那老蚌一碰到自己和羅韌的血,
就像受驚的小獸般迅速縮了回去。“也許,血是關鍵。”一萬三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神棍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有道理,不妨一試。”于是,在昏暗的房間里,
神棍將他們五位——木代、羅韌、炎紅砂、一萬三、曹嚴華的血,
先后小心翼翼地擠到水箱之中。一時間,水箱里的水像是被賦予了生命,
心簡緩緩浮現出鳳凰、鸞鳥飛行的奇異幻象,光芒閃爍,如夢似幻。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水箱。緊接著,三鳥竟然漸漸合成一體,水影之中,
似有更為神秘的力量在涌動。一萬三見狀,趕緊手忙腳亂地拿出畫板,
試圖將這轉瞬即逝的畫面描繪下來。他的手微微顫抖著,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每一筆都帶著緊張與期待。神棍的神情變得嚴肅而專注,片刻后,
他緩緩開口:“通過這個實驗,我發現了一個可能的方法。在我們五人里面,
若有人與娉婷的血型相符,想辦法將血輸到娉婷體內,或許就可以把心簡逼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短暫的沉默后,羅韌率先站了出來,“那就試試吧,總比在這里干等著強。
”于是,他們按照神棍所說的方法,將血注射進娉婷體內。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所有人都緊緊盯著娉婷。終于,心簡在娉婷背部緩緩脫落,木代眼疾手快,
趁機將心簡夾進水里。解決完這一切,羅韌發現木代從河浦回來后,一直興致不高,
像是被一層陰霾籠罩著。他的心中涌起一絲擔憂,看向張叔,問道:“張叔,
木代這是怎么了?感覺她心情不太好,而且之前好像還忘事兒?
”張叔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下意識地避開羅韌的目光,輕咳一聲,說道:“嗨,
木代這孩子,一喝酒就容易忘事兒,沒啥大不了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羅韌雖然覺得張叔的回答有些敷衍,但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夜晚,木代躺在床上,
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那些被她刻意深埋在心底的記憶,如同洶涌的潮水般,再次將她淹沒。
她又做夢了,夢到了童年時被母親拋棄的場景。那是一個下著小雨的清晨,母親牽著她的手,
走進了孤兒院的大門,然后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她拼命地哭喊,想要追上母親,
可雙腿像是被釘在了地上,怎么也動不了。從噩夢中驚醒的木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額頭上滿是汗珠。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在抓老蚌時候羅韌的疑惑,心中一動,打開電腦,
在搜索欄里輸入“多重人格”四個字。看著屏幕上彈出的各種信息,
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另一邊,炎九霄的日子卻不太好過。賭債像一座大山,
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債主們一次次上門要錢,那一張張兇狠的面孔,讓他膽戰心驚。
炎老頭看著兒子這副不成器的樣子,又氣又無奈,只能咬著牙承諾半個月內一定還清債務。
神棍在整理資料時,發現了一些關于心簡的新線索。他最早記錄的心簡的故事,
竟然全是在冷泉一帶收集的。冷泉,這個名字像是一道神秘的召喚,讓他覺得必須得去一趟。
臨走之前,他神色凝重地警告羅韌他們:“你們千萬不要單獨行動,這七根心簡,
到底有多少根還在外面,誰也說不清楚,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炎紅砂察覺到木代的心事重重,找了個機會,輕聲寬慰她:“木代,
你別太擔心雙重人格的事兒了,說不定沒那么嚴重呢。”木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嗯,
我也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我現在都慶幸幸好沒和羅韌好上,不然被他知道,
還不知道會怎么想呢。”羅韌此時正計劃著合伙開飯莊,曹嚴華一聽,眼睛都亮了,
興致勃勃地說:“羅哥,我想用老蚌里的珍珠入股,你看咋樣?”羅韌沒有立刻回答,
只是看著曹嚴華,眼中露出一絲欣賞,對一萬三說道:“我挺欣賞嚴華的,他很勵志,
而且行動力極強,說不定以后這飯莊,還真得靠他出不少力。”為了向木代賠罪,
羅韌走進了一家名叫奩艷的店。店內擺滿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店主連殊看到有客人進來,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客官,看看我們家的鎮店寶貝,
這兩雙三寸金蓮繡花鞋,可是正宗的老物件,保存得可好著呢。”連殊一邊說著,
一邊小心翼翼地捧出繡花鞋,展示給羅韌看。羅韌看著這兩雙充滿封建意味的繡花鞋,
眉頭微微皺起,毫不客氣地評價道:“都什么年代了,還把這些東西當寶貝珍藏,
這不是對女性的束縛和壓迫的象征嗎?”說完,他轉身便離店而去,
留下連殊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曹嚴華十萬火急地把羅韌喊回去召開股東大會,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熱火朝天。最終,確定了用木代起的鳳凰樓的名字作為飯莊店名。
木代接到了炎老頭的活,要和炎紅砂一起去開私藏的寶井。炎老頭神神秘秘的,
具體位置也沒透露。羅韌得知后,心里很不放心,
對木代說:“你把手機設置成一小時一次自動發送定位,這樣我能隨時知道你的位置,
有什么情況也能及時趕過去。”臨出發的時候,木代送給羅韌一把匕首,
“這是我特意給你挑的,帶著它,萬一遇到危險能防身。”羅韌接過匕首,
手指輕輕撫過刀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你也小心點,要是遇到什么事兒,
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這時,連殊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盒糕點,
笑著說:“給你們送點糕點,路上吃,也算是給你們餞行啦。”這突如其來的舉動,
讓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尷尬。木代和羅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夜晚,
一萬三正準備休息,突然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雷聲。他疑惑地看向窗外,天空卻一片晴朗,
沒有一絲要下雨的跡象。“曹嚴華,你聽見打雷了嗎?”一萬三推了推旁邊的曹嚴華。
曹嚴華睡眼惺忪地翻了個身,嘟囔道:“哪有什么打雷,你肯定是幻聽了,趕緊睡吧。
”一萬三心里卻犯起了嘀咕,他躺回床上,剛閉上眼睛,眼前突然出現了新的幻象。
那是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周圍似乎還有水汽彌漫。他猛地睜開眼睛,
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難道還有新的心簡?”羅韌接到一萬三的消息后,
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木代,語氣中滿是擔憂:“木代,你一定要小心,一旦有事,
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還有,把手機定位改為半小時一次,
這樣我能更及時地掌握你的位置。”木代坐在車上,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景色,
心中也有些忐忑。車子進入普寨后,她突然看到了一個幻象:一個人拿著掃帚靜靜地站著,
身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羅韌聽到木代的描述后,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在奩艷看到的那個玩偶,“我在奩艷看到過一個玩偶,
和你幻象里的人一樣。我問問連殊,看她知不知道這是什么。”連殊接到羅韌的電話后,
不緊不慢地說道:“那叫晴天婆,是先古時候祈禱雨止天晴的。”掛了電話,
木代推測道:“看來這次的心簡在山里多雨的地方。”羅韌和曹嚴華也先后看到了幻象,
竟然都是一口井,但奇怪的是,他們看到的并不是同一口井。
炎老頭帶著炎紅砂和木代在大山里艱難地穿行,雨一直下個不停,山路變得泥濘不堪,
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羅韌得知他們的情況后,立刻提醒木代:“木代,井里有心簡,
你們千萬小心,我馬上過去找你們。”炎老頭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背后有一股冷風襲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什么東西襲擊了。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木代,
你怎么當保鏢的!這么不專業,差點讓我老頭子丟了性命!”炎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
對著木代一頓數落。木代滿臉愧疚,“炎爺爺,是我不好,我會注意的。
”炎紅砂趕緊打圓場:“爺爺,您別生氣了,木代也不是故意的,這山路這么難走,
大家都小心點就是了。”雨還在不停地下著,打在樹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木代警惕地看著四周,手中緊緊握著武器,她知道,危險或許隨時都會再次降臨。
而羅韌此時也在馬不停蹄地朝著他們的方向趕來,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一定要在危險來臨之前,趕到木代身邊。在這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大山里,
他們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那隱藏在黑暗中的神秘心簡,似乎正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或許即將拉開帷幕 。山林中,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野獸的叫聲,
讓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壓抑。炎紅砂緊緊地跟在炎老頭身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
但更多的是堅定。她知道,這一路雖然危險重重,但為了解開家族的秘密,為了完成使命,
她不能退縮。木代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回想起自己這一路走來,
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女孩,到如今卷入這神秘莫測的心簡事件,經歷了太多的生死考驗。
每一次面對危險,她都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勇敢。她看了看手中的武器,暗暗發誓,
絕對不能讓大家受到傷害。羅韌在趕路的途中,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木代的身影。
他擔心木代的安危,也擔心他們會遇到無法預料的危險。但他心中也有著堅定的信念,
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要和伙伴們一起,戰勝一切,將七根心簡全部封印。
而此時的一萬三,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安,雖然沒有和大家一起去大山,
但他卻感覺自己的心始終和他們緊緊相連。他不斷地回想著之前看到的幻象,
試圖從中找到更多的線索,幫助伙伴們。雨幕中,炎老頭一行人艱難地前行著。突然,
炎紅砂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木代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小心點。”木代輕聲說道。
炎紅砂感激地看了木代一眼,“謝謝。”炎老頭停下來,喘了口氣,“前面應該快到了,
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就在這時,木代似乎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聲響,她立刻警惕地豎起耳朵,
“你們聽到什么聲音了嗎?”炎紅砂和炎老頭也停下腳步,仔細聽著。周圍除了雨聲,
還有風吹過樹林的沙沙聲,但在這其中,確實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奇怪聲響,
像是有人在低聲哭泣,又像是某種動物的哀號。“會不會是……心簡搞的鬼?
”炎紅砂小聲問道。木代搖了搖頭,“不知道,先別慌,大家靠緊點。
”他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那奇怪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突然,前方的草叢中竄出一個黑影,
速度極快地朝著他們撲了過來。木代反應迅速,立刻揮出手中的武器,只聽一聲悶響,
黑影被擊退了幾步。眾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渾身長滿黑毛的野獸,
它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嘴里發出低沉的咆哮聲,似乎對他們充滿了敵意。
“這是什么東西?”炎紅砂驚恐地問道。炎老頭臉色凝重,“不管是什么,
都不能讓它靠近我們。”木代緊緊握著武器,與野獸對峙著。她知道,這一場戰斗,
或許只是他們在這大山中面臨的眾多危險的開始。而在這未知的黑暗里,
還有多少未知的恐怖在等待著他們,
誰也不知道……第十一章 月亮山驚魂炎老頭他們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已經走了許久,
烈日高懸,熾熱的陽光毫無遮攔地灑下,曬得人皮膚生疼。就在眾人腳步愈發沉重之時,
不遠處傳來了“噠噠”的騾蹄聲。趕騾車的扎麻,皮膚被山風與日光雕琢得黝黑,
見到炎老頭一行,臉上露出質樸的笑容,熱情招呼他們上車。騾車緩緩前行,
扎麻一邊揮動著手中的鞭子,一邊開口:“你們剛遇見的那個瘋老頭,是隔壁村的索南阿叔。
前幾年他進山,不知碰上了啥,回來就嚇瘋了,嘴里整日念叨著野人。”木代聽聞,
心中一動,忙問道:“這附近真有野人?”扎麻笑著搖頭:“哪有啊,
政府都派人來考察過了,要真有,咱這兒早出名了。不過這月亮山,雨天路滑,常有落石,
你們這會兒進去,可得小心。”木代微微皺眉,從口袋里掏出一些錢,遞給扎麻:“兄弟,
這村里沒信號,我有急事聯系朋友,你明天一早去有信號的地方,幫我打個電話,行不?
”扎麻接過錢,爽快應下:“放心,包在我身上!”車子繼續前行,不多時便到了扎麻家中。
扎麻的母親,一位面容和藹的老人,看到木代,眼中滿是喜愛,轉身從屋里拿出一條彩繩,
輕輕放在木代手中:“姑娘,這是我特意編的,戴上它,保你姻緣順遂。
”木代臉頰微微一紅,輕聲道謝。扎麻在一旁笑著說:“我阿媽祖上可是大巫,厲害著呢。
”木代心中好奇,便請老人幫自己算上一卦。老人閉目凝神,雙手快速翻動著卦簽,片刻后,
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扎麻湊到木代身邊,小聲說:“我阿媽說,她看到好像有兩個你,
但最后留下的那個,和現在的你不太一樣。”木代心中一凜,還想再問,老人卻已睜開眼睛,
擺了擺手,什么也不愿再說。次日清晨,晨曦微露,炎老頭一行人便告別扎麻一家,
朝著月亮山深處進發。山路愈發崎嶇難行,四周霧氣彌漫,時不時傳來不知名野獸的叫聲。
炎紅砂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指著路邊一戶人家門口懸掛的晴天婆,對木代說:“木代,
你看,這東西怎么到處都是。”木代心中也覺奇怪,還未等她開口,
炎老頭在前面催促道:“別磨蹭了,趕路要緊!”眾人只好加快腳步。夜幕悄然降臨,
他們終于抵達了月亮山的一個小寨子。寨子看上去荒廢已久,房屋破舊,雜草叢生。
炎紅砂四處打量一番后,突然臉色一變:“爺爺,你看,這里每家都掛著晴天婆,
會不會和心簡有關?”炎老頭臉色陰沉,沒有說話。木代去井邊打水,準備簡單做點晚飯。
她將水桶緩緩放入井中,用力一提,卻感覺水桶異常沉重。借著微弱的月光,她驚恐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