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素雅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你去照顧她坐月子吧。
" 江云城一臉理所當然地對我說道。 我愣了三秒，然后笑了。
"你讓我去伺候你小三坐月子？" "什么小三！素雅是我的初戀，孩子也是我的，
你別胡思亂想！"第1章結婚三年，江云城第一次這么坦誠地跟我提起白素雅。
不是在我發現蛛絲馬跡時的矢口否認，也不是被我抓包后的慌亂辯解。而是光明正大，
理直氣壯。"韓笙，素雅剛生完孩子，需要人照顧，你明天就去醫院。
"我手里的水杯咣當一聲摔在地上。三年了，他終于不裝了。"你說什么？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江云城皺眉，語氣帶著不耐煩："素雅生了我的孩子，
坐月子期間需要專人照顧。你是我老婆，照顧她理所當然。"我被他的邏輯驚呆了。
讓老婆去伺候小三坐月子，這種荒唐事他居然說得這么理直氣壯。"江云城，你瘋了？
""我沒瘋！"他突然暴躁起來，"韓笙，你別給臉不要臉！素雅為了給我生孩子，
差點難產死了！現在身體虛弱，你不去照顧誰去？"我冷笑："找個保姆不行嗎？非要我去？
""保姆能有你用心嗎？你是學醫的，懂這些。而且素雅說了，她只信任你。"只信任我？
一個搶我老公的女人說信任我？我覺得這世界太魔幻了。"江云城，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
你讓我去照顧你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什么別的女人！"江云城猛地站起來，
"素雅是我的初戀，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要不是當年她出國留學，我根本不會娶你！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直刺我心臟。原來在他心里，我只是個替代品。"那既然你那么愛她，
為什么還要娶我？"江云城愣了一下，然后說："因為她不在啊。而且我媽催得緊，
你條件也還行。"條件還行。我在他眼里就只是條件還行。"現在她回來了，
還給你生了孩子，所以我就要退位讓賢是嗎？""韓笙，你怎么說話呢？誰讓你退位了？
你還是我老婆，素雅也需要你照顧。你們要和諧相處。"和諧相處。
他要我和他的小三和諧相處。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江云城，我是你的合法妻子，
不是你的保姆。照顧你小三坐月子這種事，我做不來。""她不是小三！"江云城急了，
"我和素雅是真愛，和你只是......""只是什么？"他停住了，
但我知道他想說什么。只是湊合。只是將就。只是因為白素雅不在。"總之，
你明天必須去醫院。這是我的孩子，也是江家的血脈，你作為江家的媳婦，照顧他天經地義。
"我看著眼前這個和我共同生活了三年的男人，突然覺得很陌生。
這還是那個追我時說要疼愛我一輩子的江云城嗎？
這還是那個結婚時承諾要和我白頭偕老的江云城嗎？"如果我不去呢？"我問。
江云城臉色一沉："你敢不去？韓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就是嫉妒素雅給我生了孩子嗎？你要是有本事，你也生一個啊！"這句話徹底把我擊垮了。
不是因為他的羞辱，而是因為那個埋在我心底最深處的秘密。我懷過他的孩子。就在半年前，
我懷孕了。當時我欣喜若狂，以為終于可以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可是江云城的反應卻是："現在不是時候，打掉吧。"他說事業還在起步期，
不想要孩子拖累。我哭著求他，說我們已經結婚三年了，該有個孩子了。但他很堅決。最后，
我還是去了醫院。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會恨他。但我沒有。我只是覺得心死了。
現在他卻說，如果我有本事，我也生一個。原來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好。"我點頭，"我去。"江云城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痛快答應，愣了一下。"你想通了？
""嗯，我想通了。"我確實想通了。有些人，有些事，是時候該結束了。
第2章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醫院。市中心最好的私立婦產醫院，VIP病房。
江云城對白素雅確實用心。我敲了敲門，聽到里面傳來一個嬌弱的聲音："請進。
"推門進去，我看到了傳說中的白素雅。確實很美。那種楚楚可憐的美，
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此刻她正半躺在病床上，懷里抱著一個嬰兒，
臉色蒼白但依然精致。看到我，她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然后露出虛弱的笑容。"韓笙，
你來了。真的太感謝你了。"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剛生產完的虛弱，聽起來楚楚可憐。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她懷里的孩子。確實像江云城。"孩子很可愛。"我說。
白素雅臉上露出母親的溫柔："是啊，醫生說他很健康。云城說要給他取名叫江晨，
新的一天的意思。"江晨。聽起來像是一個新的開始。江云城的新開始。"云城呢？"我問。
"他去辦出院手續了。韓笙，真的很謝謝你愿意來照顧我。
我知道這很為難你......""不為難。"我打斷她，"既然是云城的孩子，
我照顧也應該。"白素雅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然后說："韓笙，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不舒服。
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從來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婚姻。"我看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我和云城是青梅竹馬，本來應該在一起的。但命運讓我們分開了八年。現在我回來了，
也有了孩子，我希望我們能夠和平共處。"和平共處。又是這四個字。
江云城昨天也是這么說的。仿佛我應該大度地接受這一切，還要感激他們沒有把我掃地出門。
"你想怎么和平共處？"我問。白素雅想了想，說："我知道你是云城的合法妻子，
我不會要求云城和你離婚。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和云城之間有著特殊的感情，
還有這個孩子。也許我們可以像一家人一樣生活？"一家人？她的意思是一夫二妻？
我終于明白江云城為什么這么理直氣壯了。原來他們早就商量好了。不離婚，
但是要我接受白素雅的存在，接受他們的孩子，甚至要我照顧他們。"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我問。白素雅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恢復："韓笙，我知道這很難接受。
但我們都是女人，都愛著同一個男人。與其互相傷害，不如互相成全。你說呢？"互相成全。
說得真好聽。明明是她破壞我的婚姻，卻說成是互相成全。這時，江云城推門進來了。
看到我們在說話，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你們相處得不錯。
"白素雅對他笑了笑："韓笙人很好，我們剛才聊得很愉快。"江云城走過來，
很自然地坐在白素雅床邊，伸手逗了逗孩子。那個畫面，像極了幸福的一家三口。而我，
像個多余的外人。"韓笙，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素雅搬去我們家，
你負責照顧她坐月子。"江云城頭也不抬地說。"搬去我們家？"我聲音有些顫抖。"當然，
總不能讓素雅一個人帶孩子。而且她身體虛弱，需要人照顧。"我深吸一口氣："江云城，
那是我的家。""也是我的家。"他終于抬頭看我，"韓笙，你別這么小氣。房子這么大，
多住一個人怎么了？"小氣。他說我小氣。我不讓老公的小三住進我家，我就是小氣。"好。
"我點頭，"我知道了。"江云城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這就對了。素雅剛生完孩子，
你要細心照顧。她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你都要記住。""我記住了。""還有，
晚上孩子哭鬧，你要幫忙哄。素雅需要休息。""好。""對了，素雅比較怕冷，
家里的暖氣要開足。還有她喜歡安靜，你平時走路聲音小一點。"我聽著江云城的吩咐，
心里越來越冷。他對白素雅的關心，細致入微。對我的要求，理所當然。在他心里，
我就是個保姆。一個免費的，合法的保姆。"我都記住了。"我說。江云城點點頭，
然后溫柔地對白素雅說："素雅，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告訴韓笙。
"白素雅乖巧地點頭："好的，云城。"看著他們眉目傳情的樣子，我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我先回去準備一下。"我說完就往外走。身后傳來江云城的聲音："記得買些補品，
素雅身體虛，需要好好補補。"我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頭。走出醫院，我坐在車里，
眼淚終于止不住地流下來。三年的婚姻，原來只是一場笑話。我以為我是他的妻子，
原來我只是個臨時工。現在正主回來了，我就要退居二線，還要伺候人家坐月子。
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我拿出手機，翻到離婚律師的電話。但最終，
我還是沒有撥出去。不是因為不舍，而是因為我想看看，
江云城和白素雅還能無恥到什么程度。第3章第二天，白素雅出院了。江云城親自去接的她，
還叫了月嫂和保姆。我站在門口，看著江云城小心翼翼地扶著白素雅下車，那小心程度，
仿佛她是什么珍貴的瓷娃娃。而白素雅也配合地表現得很虛弱，走幾步就要停下來休息。
月嫂抱著孩子跟在后面。這場面，活像是男主人帶著妻兒回家。而我，就像個迎接的下人。
"素雅，慢點，別著急。"江云城溫柔地說著，聲音里滿是心疼。
我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即使是我流產后身體虛弱的時候，
江云城也只是冷淡地讓我多休息，就去忙工作了。"韓笙，你怎么站在門口？快進來幫忙啊。
"江云城看到我，語氣有些不耐煩。我默默走過去，想要攙扶白素雅。
但江云城揮揮手："不用，我來。你去把客房收拾一下，讓素雅住主臥吧，那里陽光好，
適合她養身體。"主臥？那是我們的婚房。我和江云城結婚三年，一直住在那里。
現在他要讓給白素雅？"云城，不用了，我住客房就行。"白素雅'體貼'地說，
"這畢竟是韓笙的家，我不能占她的房間。"話是這么說，但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得意，
我看得清清楚楚。江云城搖頭："什么你的家我的家，這是我們的家。素雅剛生產完，
需要最好的環境。韓笙不會介意的，對吧韓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江云城眼中帶著警告，白素雅眼中帶著挑釁，月嫂眼中帶著看戲的興味。"當然不介意。
"我笑著說，"素雅身體要緊。"白素雅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然后笑得更加得意："謝謝韓笙，你真是個好人。"好人。多么熟悉的標簽。
好人就要被人欺負，好人就要成全別人，好人就要退讓。我幫忙把白素雅的東西搬進主臥，
看著她躺在我和江云城的床上，心里說不出的諷刺。"韓笙，麻煩你去給素雅煮點燕窩粥，
她需要補身體。"江云城吩咐道。我點頭，轉身往廚房走。
身后傳來白素雅嬌弱的聲音："云城，你也累了一天了，快休息一下。""我不累，
你和孩子最重要。"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機械地準備著燕窩粥。這種場景，
我以前在電視劇里見過。原配被趕出主臥，小三母憑子貴，男人對小三噓寒問暖。
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會發生在我身上。燕窩粥煮好后，我端到主臥。江云城正坐在床邊，
輕柔地搖著嬰兒床里的孩子。白素雅半躺在床上，臉上是母親特有的溫柔。這畫面，
溫馨得讓我想吐。"粥來了。"我說。江云城接過碗，自己先嘗了一口："溫度剛好，
素雅快喝吧。"然后，他開始一勺一勺地喂白素雅喝粥。白素雅乖巧地張嘴，
偶爾撒嬌地說太燙了或者太甜了。江云城就耐心地吹涼，或者讓我重新調味。我站在旁邊，
像個等候吩咐的傭人。"韓笙，你去把客房收拾一下，今晚你住那里。
"江云城頭也不抬地說。"你住哪里？"我問。"我當然住這里，素雅晚上要喂奶，
我要幫忙照顧孩子。"所以，他們要住同一個房間。我的丈夫，要和他的小三，
還有他們的孩子，住在我的婚床上。而我，要被趕到客房。"好。"我轉身就走。
身后傳來白素雅感激的聲音："韓笙真是太好了，云城，你真幸福，有這么善解人意的妻子。
"善解人意。我是真的善解人意，還是被逼無奈？收拾客房的時候，
我聽到主臥里傳來斷斷續續的對話。"云城，韓笙不會怪我吧？
我搶了她的房間......""怪你什么？這房子也有我的一半，我想讓誰住就讓誰住。
""可是她畢竟是你的妻子......""素雅，你別多想。我心里只有你一個女人，
和韓笙結婚只是因為我媽催得緊，而且當時你不在。現在你回來了，我不會再委屈你了。
""那你會和她離婚嗎？"江云城沉默了一會兒，說："暫時不行，離婚手續太麻煩，
而且會影響我的聲譽。再說，韓笙人還不錯，留著她照顧你和孩子挺好的。
"留著我照顧她和孩子。原來這就是我存在的價值。一個免費的保姆。我坐在客房的床上，
看著窗外的夜景。這個家，我住了三年。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個客人了。夜里，
隔壁房間傳來嬰兒的哭聲，還有江云城輕聲哄孩子的聲音。偶爾，
我還能聽到白素雅嬌弱的撒嬌聲："云城，
我好累......"然后是江云城溫柔的安慰聲。我失眠了一整夜。不是因為吵鬧，
而是因為心痛。那些聲音，像一把把刀子，割著我的心。我終于明白什么叫做心如刀絞。
第4章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像個隱形人一樣生活在自己的家里。每天早上六點起床，
給白素雅準備營養早餐。燕窩粥、銀耳湯、鴿子湯，換著花樣做。
江云城會檢查我做的每一樣食物，不滿意就讓我重做。"這個鴿子湯太油膩了，
素雅不能吃太油的。""燕窩粥太甜了，對素雅身體不好。""蔬菜沒洗干凈，
素雅現在身體虛弱，吃壞肚子怎么辦？"我就像個新手保姆，被挑三揀四。
而白素雅總是在一旁'善解人意'地說："云城，別為難韓笙了，她已經很用心了。
"越是這樣，江云城就越覺得是我的問題。"韓笙，你看素雅多善良，
換了別的女人早就發火了。你要更用心一點。"更用心一點。我已經每天忙得像陀螺一樣，
還要更用心？除了做飯，我還要幫忙洗嬰兒的衣物，消毒奶瓶，打掃房間。
月嫂只負責照顧孩子，其他事情都是我在做。最讓我憤怒的是，
江云城居然讓我給白素雅洗內衣。"素雅現在不能碰冷水，你幫她洗一下。
"我看著盆子里白素雅的貼身衣物，手在顫抖。這是我人生的最低谷。堂堂醫學博士，
居然要給老公的小三洗內褲。但我還是洗了。不是因為善良，而是因為憤怒。
我要看看這兩個人還能無恥到什么程度。白素雅也很會享受。每天下午，她都要我給她按摩。
"韓笙，我腰有點疼，你幫我按按。""韓笙，我肩膀酸，麻煩你了。""韓笙，
我腳有點腫，你能幫我揉揉嗎？"我就像個專業的按摩師，為她服務。而江云城在旁邊看著，
臉上滿是滿意的表情。"韓笙手法不錯，素雅，感覺怎么樣？""很舒服，
韓笙真是太貼心了。"白素雅瞇著眼享受，"云城，你真是找了個好妻子。"好妻子。
一個會伺候小三的好妻子。最過分的是，有一天晚上，江云城居然讓我去給孩子換尿布。
"韓笙，你去看看小晨是不是拉了，素雅太累了，需要休息。"我走進主臥，
看到白素雅正舒服地躺在床上玩手機，而江云城在一旁削蘋果。孩子在嬰兒床里哭得很厲害。
我走過去，打開尿布一看，確實拉了。正要去拿新尿布，白素雅突然說："韓笙，你先等等。
"我回頭看她。她放下手機，慢悠悠地說："孩子拉粑粑的時候，要先用溫水擦洗，
再涂護臀膏，最后換新尿布。你知道嗎？"我當然知道。我是醫生，
這些基本常識我比她懂得多。但我還是點頭："我知道。""那就好。"白素雅滿意地笑了，
"麻煩你了。"我給孩子清洗、涂藥、換尿布，整個過程非常熟練。
白素雅在一旁指指點點："這里再輕一點，那里再仔細一點。"仿佛我是她雇來的保姆。
江云城在旁邊看著，臉上是贊許的表情："韓笙做得不錯，看來平時沒少學習。"學習？
我是婦產科醫生，這些是我的專業技能。但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學習能力強的保姆。
換完尿布，孩子不哭了。江云城溫柔地抱起孩子，對白素雅說："素雅，看，
小晨對韓笙很信任呢。"白素雅笑著說："是啊，韓笙真有當母親的天賦。"當母親的天賦。
我曾經也有機會當母親，但被她們親手剝奪了。現在卻要我來照顧她的孩子。
這個世界真是太諷刺了。從主臥出來后，我躲進衛生間，終于忍不住哭了。我不明白，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承受這些。我沒有破壞任何人的感情，我只是正常地結婚生活。
可現在，我卻成了這場鬧劇里最可憐的那個人。第二天早上，我照常準備早餐。
江云城下樓時，臉色很不好。"韓笙，昨天晚上你在衛生間里干什么？哭得那么大聲，
把素雅都吵醒了。"我愣了一下："我沒有很大聲......""還狡辯！
"江云城打斷我，"素雅本來就睡眠不好，你這樣吵她休息，是什么意思？"我看著他，
突然覺得很累。"我知道了，以后注意。""你最好注意一點。素雅現在是月子期間，
最需要休息。你要是影響她恢復，我跟你沒完。"威脅。他在威脅我。為了白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