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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山野暖鳶 南煙如夢 31343 字 2025-06-22 23:3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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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歸鄉路崎暮色四合,黃土高原上的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呼嘯而過。

秦鳶拖著疲憊的身軀,踉蹌地走在通往槐樹溝的山路上。她的布鞋早已磨破了底,

腳趾透過破洞感受著地面的冰冷,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懷中緊攥著半塊硬饃,

那是她僅剩的口糧,硬得像石頭一樣,但卻是她活下去的希望。這條路她走了整整三天。

從縣城出發時,她還有一些盤纏,但路上遇到的強盜將她僅有的幾個銅板都搶走了。

她只能靠著路邊的野菜和這半塊饃餅維持生命。饑餓讓她的胃部絞痛,但比起心中的絕望,

這點痛苦又算得了什么?想起三個月前的那個夜晚,秦鳶的眼中涌起淚水。

丈夫秦志遠病逝后,婆家人的嘴臉瞬間變了。他們說她是掃把星,

克死了自己的丈夫;他們霸占了志遠留下的所有財產,連她的嫁妝都不放過;最后,

他們甚至要將她賣給一個五十多歲的鰥夫做續弦。"我寧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那天夜里,秦鳶趁著月黑風高逃了出來。她身上只帶著幾件換洗衣物和一點干糧,

還有母親臨終前給她的那根斷簪——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念想。途徑鄰村時,

幾個衣衫不整的閑漢蹲在土墻根,目光像鉤子一樣黏在她的腰臀上。

盡管秦鳶已經三天沒有好好梳洗,衣衫也有些破舊,但她天生麗質,

即使在這種狼狽的狀態下,依然掩蓋不住那種清雅的美貌。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吹起下流的口哨:"喲,哪來的俊俏娘子?

這大晚上的一個人走夜路,多危險啊。跟哥回家暖和暖和?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

"另一個瘦猴似的男人接話道:"就是,這荒山野嶺的,萬一遇到野獸怎么辦?

我們哥幾個可以保護你。"他們說著下流話,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慢慢向秦鳶圍攏過來。

秦鳶低頭疾走,心跳如鼓。她摸了摸發髻上的斷簪,

尖銳處被她磨得發亮——這是她唯一的防身工具。如果這些人真的要對她不軌,

她寧可死也不會屈服。"別走這么快嘛,美人兒。"那個胖子伸手想要拉住她的胳膊。

秦鳶猛地轉身,斷簪在月光下閃著寒光:"你們再敢靠近一步,我就跟你們拼了!

"她的眼中燃燒著決絕的火焰,那種寧死不屈的氣勢讓幾個地痞愣住了。他們雖然是流氓,

但也看得出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算了算了,一個瘋婆子,沒意思。"胖子訕訕地退開,

"走吧,別惹麻煩。"幾個人罵罵咧咧地離開了,但秦鳶知道,

如果不是她表現出了拼命的決心,今晚的后果不堪設想。她緊握著斷簪的手在顫抖,

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槐樹溝終于出現在視野里,

那個她從未見過卻血脈相連的祖籍地。村子坐落在山腳下,零星的幾戶人家冒著炊煙,

在暮色中顯得格外蕭瑟。遠山如黛,近水無聲,這里的一切都透著一種原始的荒涼。

秦鳶停下腳步,望著這個陌生的村莊。這里就是她的歸宿嗎?她的祖父曾經在這里生活過,

后來為了生計才離開故土。現在,她這個流離失所的孫女又回到了這里,仿佛是命運的輪回。

村口有一棵巨大的槐樹,樹干粗得需要幾個人才能合抱,枝葉繁茂,

即使在這蕭瑟的秋日里依然顯得生機勃勃。樹下有一塊石碑,上面刻著"槐樹溝"三個大字,

字跡已經有些模糊,顯然有些年頭了。秦鳶在石碑前停留了一會兒,心中五味雜陳。

她想起了祖父生前講過的故事,想起了那些關于故鄉的傳說。如今她終于回到了這里,

但卻是以這樣狼狽的方式。按照記憶中祖父的描述,

秦鳶找到了祖宅的位置——一座幾乎成了廢墟的破院子。院墻坍塌了大半,青磚散落一地,

野草從縫隙中鉆出來,顯得格外荒涼。屋頂破了幾個大洞,瓦片七零八落,

門板歪歪斜斜地掛著,隨時都可能倒塌。這就是她的"家"了。看著眼前的廢墟,

秦鳶的心中涌起一陣苦澀。她曾經幻想過回到祖宅的情景,但現實比她想象的更加殘酷。

她推開吱呀作響的院門,踏進了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院子里雜草叢生,

有些甚至長到了她的腰間。一口干涸的水井靜靜地張著嘴,井口長滿了青苔,

散發著一股霉味。角落里堆著一些朽爛的木頭,可能是以前的家具,

現在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屋內更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鳥糞和老鼠屎,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房梁上掛著蜘蛛網,墻角堆著枯葉,地面坑坑洼洼,

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秦鳶環顧四周,想象著這里曾經的模樣。

也許祖父小時候就在這個院子里玩耍,也許祖母曾經在這口井邊洗衣服,

也許這里曾經充滿了歡聲笑語。但現在,一切都成了過往云煙。她癱坐在地上,

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想起亡夫生前的溫柔,那些甜蜜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志遠總是那么體貼,那么疼愛她,他們曾經計劃著要生幾個孩子,要白頭偕老。但命運弄人,

他們的幸福如此短暫。想起婆家的苛待和侵吞,秦鳶的心中又涌起憤怒。

那些人表面上對志遠恭敬有加,背地里卻早就覬覦著他的財產。志遠一死,

他們就露出了真面目,不僅霸占了所有的財產,還要將她當作貨物一樣賣掉。

想起自己如今的境地,秦鳶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她一個弱女子,

在這個男權社會里能做什么?她沒有娘家可以依靠,沒有財產可以維生,

甚至連一個安身之所都沒有。夜深了,破屋四處漏風,秋風從破洞中灌進來,

帶著刺骨的寒意。秦鳶蜷縮在角落里,用僅有的一件外衣裹緊身體。

那是她出嫁時母親給她做的,雖然已經有些舊了,但依然溫暖。

饑餓和寒冷讓她幾乎無法入睡,胃部的絞痛一陣陣襲來,提醒著她已經一天沒有進食了。

她掰下一小塊硬饃放進嘴里,慢慢咀嚼著,試圖讓這點食物維持更久一些。

外面傳來夜鳥的啼叫聲,凄厲而孤獨,就像她此刻的心境。遠山如墨,近水無聲,

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寂。她想起了志遠,想起了那些逝去的美好時光,

眼淚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志遠,你在天有靈,保佑我能在這里活下去吧。

"她在心中默默祈禱著,"我會好好活著,不會讓那些人得逞的。"月亮從云層中鉆出來,

銀白色的光芒透過破洞灑在她身上,給這個破敗的院子增添了幾分詩意。秦鳶抬頭望著月亮,

心中涌起一絲希望。也許明天會更好,也許她能在這里重新開始。

她只能在半夢半醒間熬過這漫長的夜晚,夢中時而是志遠溫柔的笑容,

時而是婆家人猙獰的面孔,時而是那些地痞貪婪的目光。但無論夢境如何變幻,

她心中都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她要活下去,要在這片土地上重新扎根。

第二章 山中初遇第二天一早,秦鳶就開始清理院子。

晨光透過破敗的院墻灑在滿地的枯葉上,空氣中彌漫著陳腐的味道。她挽起袖子,

一點一點地清理著這個荒廢已久的家園。每一片瓦礫,每一根枯枝,

都承載著她對過往的回憶和對未來的期望。她要在這里生存下去,

就必須讓這個地方重新變得宜居。汗水很快就浸濕了她的衣衫,

手掌也被粗糙的木頭和石塊磨出了血泡。但她咬著牙堅持著,因為這是她唯一的容身之所。

村里的閑言碎語很快就傳了過來,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席卷而至。

安分的女人"、"誰知道在外面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這些話像刀子一樣割著她的心,

每一句都如針扎般疼痛。秦鳶聽著這些議論,手中的掃帚握得更緊了。

她知道自己的回歸會引起軒然大波,但沒想到這些人的惡意會如此赤裸裸。

她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更糟糕的是,

村里的地痞常喜柱開始找她的麻煩。他是村里族長常青林的侄子,

仗著這層關系在村里橫行霸道,專門欺負那些沒有靠山的弱者。這天下午,

秦鳶正在院子里晾曬剛洗好的衣物,常喜柱就帶著幾個狗腿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秦寡婦,你這院子可是占了我們常家的地啊。"常喜柱斜靠在門框上,

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要想住下去,得交租子。"秦鳶停下手中的活計,

轉身面對這群不速之客。她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

但語氣依然堅定:"這是我祖上留下的宅子,憑什么交租?""憑什么?

"常喜柱上下打量著她,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像餓狼看到了獵物,

"就憑你現在是個沒人要的寡婦。不過嘛,如果你愿意跟了我,這租子倒是可以免了。

"說著,他還故意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副淫邪的表情。身后的幾個狗腿子發出猥瑣的笑聲,

有人還吹起了口哨。秦鳶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煞白,但她知道自己勢單力薄,

只能暫時忍氣吞聲。她緊緊攥著手中的衣物,指甲都陷進了掌心里。"怎么樣,考慮考慮?

"常喜柱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動搖了,便更加得寸進尺,

"我常喜柱在這十里八村也算是個人物,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滾!

"秦鳶終于忍無可忍,"我就是餓死,也不會看上你這種人渣!

"常喜柱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給我等著,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說完,他惡狠狠地瞪了秦鳶一眼,帶著手下揚長而去。為了躲避這些閑言碎語和騷擾,

秦鳶開始往山里跑。她需要拾柴生火,也需要尋找一些能充饑的野菜。山里雖然危險,

但至少比村子里那些惡意的眼神和話語要好得多。這天傍晚,夕陽西下,

山林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秦鳶背著一捆沉重的柴禾,踏著崎嶇的山路往家走。

她的腳步有些踉蹌,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就在她經過一處狹窄的山道時,

前方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喲,不是我們的秦寡婦嗎?"常喜柱從樹后走了出來,

身后還跟著三四個狗腿子,"一個人在山里,多危險啊。要不要哥幾個送送你?

"秦鳶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你們想干什么?"秦鳶強作鎮定,

但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干什么?"常喜柱獰笑著逼近,"既然你不識抬舉,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在這荒山野嶺的,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沒人知道。

"秦鳶緊握著手中的斷簪,這是她唯一的武器。她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能有奇跡出現。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那人步伐沉穩,

每一步都踏得山石作響。那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肩膀上扛著一頭剛獵殺的野豬。

他身材魁梧,肌肉結實,面容冷峻如刀削斧鑿,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輕易招惹的氣息。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神,深邃如古井,卻又銳利如鷹隼。"常鐵山!"常喜柱看到來人,

臉色頓時變了,聲音都有些發顫,"你、你怎么在這里?"常鐵山沒有說話,

只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那眼神如同刀鋒一般銳利,仿佛能看透人心最深處的惡念。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連山風都似乎停止了吹動。幾個狗腿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

有人甚至開始打哆嗦。

他們都聽說過常鐵山的傳說——這個男人曾經一個人打死過一頭成年黑熊,

村里沒有人敢招惹他。"我們、我們只是路過,沒別的意思。"常喜柱訕訕地說道,

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鐵山哥,你繼續忙,我們這就走。"說完,他趕緊招呼手下,

灰溜溜地逃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回頭惡狠狠地瞪了秦鳶一眼,仿佛在說:這次算你走運。

秦鳶看著這個救了自己的男人,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感激、好奇、還有一絲莫名的悸動。"多謝大哥相救。"常鐵山依然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他走到野豬旁邊,用隨身攜帶的獵刀熟練地割下一只后腿,

用大葉子包好,遞給了她。"這..."秦鳶有些不知所措,"我不能要。

"常鐵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他將肉放在她腳邊,然后轉身就要離開。

"大哥!"秦鳶叫住了他,聲音中帶著顫抖,"我、我沒什么能報答你的,

但這個恩情我記下了。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常鐵山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有著復雜的情緒——有憐惜,有欣賞,

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幾乎不易察覺的笑容,

然后點了點頭,扛著野豬消失在了樹林深處。秦鳶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心中五味雜陳。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用他的方式保護了她,

也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了她希望。夜幕降臨,秦鳶背著柴禾和那塊珍貴的野豬肉回到家中。

她點燃油燈,看著這個簡陋的小屋,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絲溫暖。也許,

在這個看似冷漠的村子里,還是有善良的人存在的。第三章 無聲的默契有了那只野豬腿,

秦鳶總算是能吃上幾頓飽飯了。她把肉切成小塊,用從娘家帶來的粗鹽仔細腌制起來,

這樣能保存更久。每當她切肉的時候,都會想起那個沉默的男人,

想起他遞給她肉時那雙深邃的眼睛。為了報答常鐵山的恩情,她開始偷偷地為他做一些吃食。

她用野豬肉燉了濃香的湯,湯面上飄著金黃的油花,香氣四溢。

又用僅有的一點白面烙了幾張薄餅,餅子烙得焦黃酥脆,還帶著淡淡的麥香。

第一次送食物時,秦鳶的心怦怦直跳。她趁著夜色,小心翼翼地摸到常鐵山山腰的石屋門口。

那是一間用山石壘砌的簡陋房屋,門前堆著一些打獵的工具和晾曬的獸皮。

她將食物輕輕放在門口,然后匆匆離去,生怕被發現。第二天一早,

她忍不住遠遠地望了一眼,那些食物原封不動地放在那里,連位置都沒有變過。

她心中有些失落,以為常鐵山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或許是嫌棄她這個寡婦的身份。第二次,

她又做了一些簡單的飯菜送去,心中忐忑不安。結果還是如此,食物依然靜靜地躺在那里,

仿佛在無聲地拒絕著她的心意。秦鳶有些失望,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但第三次,奇跡發生了。當她再次來到石屋門前時,昨天的食物消失了,

門口卻多了一捆上好的柴禾。那些柴禾被整齊地碼放著,每一根都是精心挑選的干燥木材,

燃燒起來一定很旺。秦鳶心中一暖,眼眶都有些濕潤了。她知道常鐵山接受了她的心意,

這種無聲的回應比任何言語都要珍貴。從那以后,她經常會做一些簡單的吃食送去,

而常鐵山也會回贈一些山貨——有時是剛挖的野菜,翠綠鮮嫩;有時是珍貴的藥草,

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有時是獵獲的小動物,已經處理得干干凈凈。兩人從未正面交流過,

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這種無聲的默契讓秦鳶感到了久違的溫暖。

每當她看到門口的回禮,心中都會涌起一陣甜蜜的感動。她開始期待這種無聲的交流,

期待每一次的給予和回報。春天悄然來臨,山野間開始泛綠,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清香。秦鳶決定學習一些山里的生存技能,

比如如何識別可食用的野果,如何制作簡單的陷阱捕捉小動物。

她從娘家帶來的那本雜書中找到了一些相關的記載,但紙上得來終覺淺,她需要實踐。

這天上午,她在院子里練習編織草繩。這是山里人必備的技能,草繩可以用來捆綁東西,

也可以制作簡單的陷阱。她按照書上的描述,用院子里的茅草開始編織,但手法生疏,

編出來的草繩松松垮垮,一拉就斷。她一遍遍地練習著,手指被粗糙的茅草劃出了幾道血痕,

但她咬牙堅持著。正當她為一個復雜的結法發愁時,院子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她抬頭一看,常鐵山正站在院門口,手中拿著一些編織好的草繩和藤條。"大哥?

"秦鳶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手中的草繩編得實在是太難看了,

在常鐵山面前顯得格外笨拙。常鐵山走進院子,看了看她手中的草繩,

然后放下自己帶來的東西,坐在她對面。他拿起一把茅草,開始示范如何編織。

他的手法嫻熟而優雅,茅草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很快就編成了一根結實的草繩。

秦鳶看得入了神,常鐵山的手很大,但動作卻很細致。他編織的時候專注而認真,

偶爾會抬頭看她一眼,確認她是否看懂了。當她點頭表示明白時,

他會露出一個幾乎不易察覺的微笑。"我試試。"秦鳶學著他的樣子,重新開始編織。

這一次,有了正確的手法指導,她編出的草繩明顯結實了許多。常鐵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偶爾會伸手糾正她的手法,或者重新示范一個復雜的步驟。

兩人就這樣在院子里默默地編織著,春日的陽光溫暖地灑在身上,微風輕撫過臉頰。

偶爾兩人的手會無意中碰觸,都會感到一陣電流般的震顫,然后匆忙移開,

但那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卻在悄悄地加深。中午時分,秦鳶已經能夠編織出像樣的草繩了。

常鐵山又教她如何用藤條編織籃子,如何打結才能讓繩索更加牢固。他的教學方式很特別,

很少說話,主要靠示范和手勢,但秦鳶卻能完全理解他的意思。"謝謝你,大哥。

"秦鳶真誠地說道,看著自己編織的第一個像樣的小籃子,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常鐵山點了點頭,收拾好工具準備離開。走到院門口時,他回頭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中有著溫柔和鼓勵,仿佛在說:你做得很好。那天晚上,

秦鳶用新學會的技能編織了一個精美的小籃子,

里面裝滿了她親手做的點心和紅燒肉送到石屋門口,她希望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也希望能讓這個孤獨的男人感受到一絲溫暖。第四章 干旱與水源春天過去了一半,

槐樹溝遭遇了罕見的干旱。連續兩個月沒有下過一滴雨,原本翠綠的山野開始泛黃,

田地里的莊稼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村里那口祖傳的老井水位急劇下降,

井底的石頭都露了出來,村民為爭奪僅有的水源開始發生激烈的沖突。每天天剛蒙蒙亮,

村里的婦女們就拎著水桶在井邊排起長隊,為了多打一瓢水,鄰里之間經常發生爭吵,

甚至大打出手。那些有權勢的人家總是能優先取水,而像秦鳶這樣的外來戶,

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別人把水桶裝得滿滿的。秦鳶的處境更加艱難。作為外來戶,

她根本搶不到水。每次她拎著水桶來到井邊,總是被人推到隊伍的最后面。等輪到她的時候,

井里的水往往已經所剩無幾。更糟糕的是,常喜柱更是趁機刁難她,

不讓她到村里的井邊打水。這天上午,秦鳶又一次來到村井邊。

她已經兩天沒有喝到一口干凈的水了,嘴唇干裂得起了皮,喉嚨像火燒一樣疼。

看著井邊那些熟悉的面孔,她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喲,這不是我們的秦寡婦嗎?

"常喜柱故意大聲說道,引來眾人的注意,"想要水?"他得意地笑著,

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就給你一瓢。

"周圍的人發出哄笑聲,有人還起哄道:"對啊,跪下來求求我們喜柱哥!

"秦鳶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緊緊握著水桶的把手,指節都發白了。她咬緊牙關,

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我寧可渴死,也不愿意向你這種人低頭!"說完,

她轉身就走,背影透著倔強和不屈。身后傳來常喜柱惡毒的笑聲:"走啊,

有本事你就別回來!看你能撐幾天!"回到家中,秦鳶癱坐在院子里,

看著那些因為缺水而枯萎的菜苗,心中涌起一陣絕望。她摸了摸水缸,

里面只剩下淺淺的一層泥水,連洗臉都不夠。就在她絕望的時候,

她想起了常鐵山住在山腰上,那里地勢較高,會不會有水源呢?抱著試試看的心態,

她背著水桶往山上走。山路崎嶇難行,平時二十分鐘的路程,她走了將近一個小時。

烈日當頭,她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但她咬牙堅持著。在常鐵山的石屋后面,

她果然發現了一處隱蔽的山泉。那是一個天然的石洞,清澈的泉水從巖縫中汩汩流出,

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泉水清澈甘甜,正是她急需的救命水。她激動得幾乎要哭出來,

這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她正要蹲下身子打水的時候,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常鐵山出現了,

他肩膀上扛著一只剛獵殺的野兔,看到秦鳶時,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秦鳶慌忙站起身來,

以為他會阻止自己,趕緊解釋:"大哥,我不是故意要偷你的水,

實在是村里……"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既是因為緊張,也是因為長時間缺水導致的虛弱。

常鐵山看著她干裂的嘴唇和憔悴的面容,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解釋,

然后放下野兔,拿起她的水桶,親自幫她打滿了水。他的動作很輕很慢,

生怕濺出一滴珍貴的水。"謝謝。"秦鳶感激地說道,聲音哽咽了。這簡單的兩個字,

卻包含了她所有的感激和感動。常鐵山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山泉,又指了指她,

意思是讓她以后可以來這里取水。他的眼神溫和而堅定,仿佛在說:這里永遠為你敞開。

秦鳶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但這次是感動的眼淚。在這個冷漠的世界里,

終于有人愿意無條件地幫助她。從那以后,秦鳶每天都會來山泉取水。有時候常鐵山在,

他會默默地幫她打水,有時候還會遞給她一塊干凈的布巾擦汗;有時候他不在,

但泉水邊總是放著一個干凈的木瓢,顯然是他專門為她準備的。漸漸地,

兩人之間的默契越來越深。有時候秦鳶挑水下山的時候,路過一處陡峭的石階,

常鐵山會悄悄地出現,幫她扶住搖搖欲墜的水桶。有時候她在山上采野菜時遇到毒蛇或野獸,

常鐵山總是會及時出現,用他的獵刀驅趕危險。

這種無聲的關懷讓秦鳶的心中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她開始期待每天的上山取水,

不僅僅是為了那救命的泉水,更是為了能見到那個沉默卻溫柔的男人。然而,紙包不住火。

村里的人開始注意到秦鳶和常鐵山之間的互動,流言蜚語也隨之而來。"你們看見了嗎?

那個寡婦天天往山上跑。""還能為了什么?肯定是勾搭常鐵山去了。""真是不要臉,

丈夫死了還沒一年呢。""常鐵山那么老實的人,可別被她給騙了。

"這些惡毒的話語像毒蛇一樣鉆進秦鳶的耳朵里,讓她痛苦不堪。但她已經不在乎了,

在這個冷漠的世界里,常鐵山是唯一給她溫暖的人。為了這份珍貴的溫暖,

她愿意承受所有的非議和指責。第五章 風雨夜夏天的一個夜晚,狂風暴雨突然襲來。

秦鳶的破屋本就搖搖欲墜,在風雨的摧殘下更是岌岌可危。屋頂的瓦片被風吹得噼啪作響,

雨水從破洞中傾瀉而下。秦鳶蜷縮在屋子的角落里,聽著房梁發出的吱呀聲,

心中充滿了恐懼。她想起了亡夫,想起了那些孤獨的夜晚,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突然,

一陣巨大的響聲傳來,房梁斷了!就在秦鳶以為自己要被壓死的時候,

一個強有力的臂膀將她拉了出來。是常鐵山!他的出現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

瞬間驅散了她心中的恐懼。"走!"他簡短地說了一個字,

然后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出了搖搖欲墜的破屋。雨水瞬間浸透了兩人的衣衫,常鐵山二話不說,

將秦鳶打橫抱起。她的身體緊貼著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和溫暖的體溫。

雨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那種獨特的男性氣息——混合著汗水、泥土和一種說不出的野性。

"鐵山..."她在他耳邊輕聲呼喚,聲音被風雨聲掩蓋,但他聽到了。

他的懷抱更緊了一些,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很快,他們到達了常鐵山的石屋。

這里比山下的破屋堅固多了,能夠抵擋風雨的侵襲。常鐵山將秦鳶放下,然后開始生火。

爐火很快就燃燒起來,溫暖的光芒驅散了屋內的寒意。火光跳躍在他的臉上,

讓他看起來既溫柔又充滿男性魅力。"衣服濕了,會著涼的。"常鐵山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濕透的衣衫上——薄薄的布料緊貼著她的身體,

勾勒出誘人的曲線。秦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確實,

濕透的衣服幾乎透明,將她的身體輪廓暴露無遺。她慌忙用手臂遮擋,

但這個動作反而更加誘人。常鐵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我不看。

"他的聲音更加沙啞了,拳頭緊握,努力控制著內心的沖動。秦鳶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脫下了外衣。當她解開衣帶的時候,手指微微顫抖著。

她能感受到身后男人緊繃的氣息,那種壓抑的欲望幾乎要溢出來。"給你。

"常鐵山遞過來一件干凈的衣服,但沒有回頭。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秦鳶接過衣服,

那是一件男人的粗布衣衫,很大,但很溫暖,還帶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她穿上后,

衣服幾乎垂到膝蓋,寬大的領口露出了她白皙的鎖骨。"好了。"她輕聲說道。

常鐵山這才轉過身來,看到她穿著自己的衣服,心中涌起一種奇異的占有欲。

她看起來如此嬌小,如此需要保護。他將她的濕衣服掛在火邊烘烤,

然后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屋外風雨大作,屋內爐火溫暖,

這種對比讓人感到格外的安全和溫馨。"謝謝你。"秦鳶輕聲說道,"如果不是你,

我今晚可能就...""不會的。"常鐵山打斷了他,聲音深深地看著他,

"我不會讓你有事。永遠不會。"這句話讓秦鳶的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她看著火光中常鐵山的側臉,那張平時看起來冷峻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

但眼中卻有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熾熱。也許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也許是長久以來壓抑的情感終于找到了出口,秦鳶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了一些。

她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中奔騰。常鐵山感受到了她的靠近,轉過頭來看著他。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而危險的氣息。

"秦鳶..."常鐵山輕聲叫著她的名字,聲音沙啞得像是從胸腔深處發出的。

秦鳶的呼吸變得急促,她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當常鐵山的手輕撫她的臉頰時,

她沒有躲避,反而微微閉上了眼睛。他的手很粗糙,但觸感卻異常溫柔。

他的拇指輕撫著她的唇瓣,感受著那種柔軟和溫暖。"我..."她想要說什么,

但話語被常鐵山的吻堵住了。那是一個溫柔而試探性的吻,帶著小心翼翼的珍惜。但很快,

這個吻就變得熾熱起來。壓抑已久的情感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兩人緊緊相擁。

秦鳶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膀,感受著他肌肉的緊實和力量。而常鐵山的手也開始游移,

隔著薄薄的衣料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鳶兒..."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熱氣噴灑在她的耳畔,讓他渾身顫栗。窗外的風雨聲漸漸遠去,

屋內只剩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心跳聲,以及爐火的噼啪聲。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兩顆孤獨的心終于找到了彼此的歸宿。第六章 晨光與羞澀天亮了,雨也停了。

秦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常鐵山的懷里。昨夜的一切如夢似幻,

但身體的酸痛和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跡告訴她,那都是真實的。她的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心跳得如小鹿亂撞。她小心翼翼地從常鐵山懷中掙脫出來,生怕驚醒了他。

看著他熟睡的臉龐,她的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

讓他看起來不再那么冷峻,反而有種孩子般的純真。他的眉毛很濃,睫毛很長,

嘴角還帶著一絲幾乎不易察覺的笑意。秦鳶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臉龐,

但手剛伸到一半就停住了。她的臉頰泛起更深的紅暈,昨夜的瘋狂讓她感到羞澀和不安。

那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樂和滿足,讓她既眷戀又恐懼。她是個寡婦,而他是個未婚男子,

他們之間的關系如果被村里人知道了,會引起怎樣的風波?村里那些長舌婦會怎么說她?

會不會說她是個不守婦道的蕩婦?常鐵山又會受到怎樣的非議?想到這里,

秦鳶的心中涌起一陣恐慌。她悄悄地穿好衣服,動作輕得像貓一樣,準備離開。

但剛走到門口,身后就傳來了常鐵山低沉的聲音:"要走了嗎?"秦鳶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她的手緊緊握著門把手,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背上,

那種熾熱的感覺讓她渾身發顫。常鐵山坐起身來,看著她僵硬的背影。被子從他的身上滑落,

露出結實的胸膛和手臂上那些新舊交錯的傷疤。"昨夜的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帶著剛醒來的慵懶。"昨夜什么都沒有發生。"秦鳶打斷了他,聲音有些顫抖,

"我們都是一時糊涂。"她的聲音很小,但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常鐵山沉默了一會兒,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他看著她顫抖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然后他緩緩說道:"如果你這么想的話。"他的聲音很平靜,

但秦鳶能聽出其中的失落和無奈。秦鳶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失落,心中一痛,

就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她想要回頭,想要告訴他昨夜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

但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她不敢回頭,只是匆匆地離開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走出石屋,

清晨的山風吹在臉上,帶著雨后的清新。秦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混亂的心情。

她快步下山,每一步都像是在逃避什么。回到山下,她發現自己的破屋已經完全坍塌了。

昨夜的暴雨徹底摧毀了這座本就搖搖欲墜的房子,木梁斷裂,土墻倒塌,瓦片散落一地。

看著這一片廢墟,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她所有的家當都埋在了廢墟下面,

包括那些珍貴的種子和僅有的一點糧食。秦鳶蹲在廢墟前,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覺得自己就像這座倒塌的房子一樣,支離破碎,無處安身。

昨夜的溫暖和今晨的現實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她感到更加孤獨和無助。就在她發愁的時候,

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常鐵山出現了,他已經穿戴整齊,手里還拿著一些工具。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開始清理廢墟。"你不用……"秦鳶想要阻止,

她不想欠他更多的人情,尤其是在發生了昨夜的事情之后。"我答應過不讓你有事。

"常鐵山頭也不抬地說道,聲音很平靜,但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開始搬運那些沉重的木梁和石塊,動作熟練而有力。秦鳶看著他忙碌的身影,

心中五味雜陳。她想要幫忙,但常鐵山拒絕了。"這些太重了,你做不了。"他說道,

然后指了指一些輕便的雜物,"你收拾那些就行。"他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重活,

只讓她做一些輕松的工作。秦鳶看著他汗水浸透的衣衫,看著他因為用力而緊繃的肌肉,

心中涌起一陣心疼。她想要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接下來的幾天里,

常鐵山每天都會來幫忙建房子。他從山上砍來木材,從河邊運來石頭,

一點一點地重新搭建房屋。兩人之間很少說話,但配合得很默契。

秦鳶負責遞工具、準備飯菜,常鐵山負責所有的技術活。有時候,兩人的手會無意中碰到,

秦鳶總是會迅速縮回手,臉頰泛紅。而常鐵山則會停頓一下,然后繼續干活,

但耳根會微微發紅。幾天后,一座新的房屋建成了。雖然簡陋,但比之前的破屋要堅固得多。

房子有兩間屋子,一間用來住人,一間用來儲物。常鐵山還特意在屋頂鋪了厚厚的茅草,

確保不會漏雨。"謝謝。"秦鳶站在新房子前,真誠地說道。她的眼中含著淚水,既是感激,

也是感動。常鐵山點了點頭,收拾好工具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

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有著復雜的情緒——有不舍,有眷戀,還有一種說不清的痛苦。

"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到山上找我。"他說道,聲音很輕,但秦鳶聽得很清楚。

然后他轉身離開了,背影在夕陽中顯得有些孤獨。從那以后,兩人之間又恢復了之前的默契,

但總有一種微妙的疏離感。他們還是會互相幫助,還是會無聲地交換食物和山貨,

但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自然的親近。每當目光相遇時,兩人都會匆忙移開,仿佛在逃避什么。

秦鳶知道,那一夜改變了很多東西。它讓她體驗到了作為女人的快樂,

也讓她明白了自己對常鐵山的感情。但同時,它也在他們之間豎起了一道無形的墻,

讓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彼此。夜深人靜的時候,秦鳶常常會想起那個雨夜,

想起常鐵山的溫柔和熾熱。她的身體會不由自主地顫抖,心中涌起一陣渴望。但理智告訴她,

那樣的夜晚不應該再有了。她是個寡婦,他是個單身漢,在這個保守的村子里,

他們之間的關系注定不會被人接受。為了保護他,也為了保護自己,她只能選擇疏遠。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山腰的石屋里,常鐵山也在經歷著同樣的煎熬。

那一夜的美好讓他難以忘懷,但秦鳶的疏遠卻讓他痛苦不堪。

他不明白為什么她要否認那一夜的意義,不明白為什么她要逃避他的感情。

兩個相愛的人就這樣在痛苦中煎熬著,明明心中都有對方,卻不敢表達,不敢靠近。

第七章 春耕時節春耕的季節到了,黃土高原上的萬物開始蘇醒。桃花剛剛凋謝,

嫩綠的葉子正在枝頭舒展,田野里彌漫著泥土的清香和青草的氣息。秦鳶站在自家的菜地前,

手里握著從娘家帶來的種子袋,心中既興奮又忐忑。

這些種子是她離開娘家時母親塞給她的——有白菜、蘿卜、豆角,

還有幾顆珍貴的西紅柿種子。母親當時紅著眼眶說:"鳶兒,這些種子你好好種,

種出來的菜能讓你過個好年。"如今,這些種子終于要派上用場了。

但現實很快就給了她當頭一棒。開墾土地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這片荒廢了多年的菜地,

土質堅硬如石,雜草叢生,還有許多碎石需要清理。她揮舞著鋤頭,每一下都震得虎口發麻,

汗水很快就浸透了衣衫。她的力氣有限,進展緩慢得令人絕望。從日出干到日落,

也只能翻出巴掌大的一塊地。看著別人家的田地都已經種上了莊稼,

綠油油的秧苗在春風中搖擺,她心中焦急萬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這樣下去,

等我把地翻完,都要到夏天了。"她自言自語地抱怨著,手上的水泡已經破了好幾個,

火辣辣地疼。就在她累得腰酸背痛,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田埂上。

常鐵山背著一把大鋤頭,默默地走了過來。他沒有說話,

只是看了看她翻了一上午才開墾出的那一小塊地,然后放下鋤頭,挽起袖子開始幫她翻地。

"大哥……"秦鳶想要說什么,想要道謝,也想要拒絕。她不想再欠他的人情,

更不想讓村里人看到他們在一起又有話說。"別說話,干活。"常鐵山簡短地說道,

聲音里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堅定。他的鋤頭在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下都準確有力,

堅硬的土塊在他面前變得服服帖帖。不到半個時辰,他就翻出了秦鳶一上午的工作量。

兩人并肩勞作,春日的陽光溫暖地灑在身上。汗水浸透了衣衫,但誰也沒有停下來休息。

秦鳶偷偷地看著常鐵山,看著他緊繃的肌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看著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

心中涌起一種奇異的感覺——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讓她的臉頰發燙。

她想起了那個雨夜,想起了他溫暖的懷抱和熾熱的吻。那些被她努力壓抑的記憶又涌了上來,

讓她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中午時分,太陽變得毒辣起來。秦鳶回屋取了水壺和毛巾,

給常鐵山送去。當她給他遞水的時候,兩人的手指再次碰觸。這一次,

常鐵山沒有像之前那樣匆忙躲避,而是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很粗糙,滿是老繭,

但很溫暖,很有力。秦鳶感覺到一股電流從接觸的地方傳遍全身,讓她渾身顫抖。"秦鳶。

"他看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沙啞,"我不后悔那一夜。

"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秦鳶的心跳加速,她想要抽回手,

但常鐵山握得很緊,仿佛要把她的手融化在他的掌心里。"我……"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一夜的美好讓她難以忘懷,但理智告訴她,那樣的事情不應該再發生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常鐵山說道,他的眼神專注而深情,"但我不在乎別人說什么。

我只在乎你。"這句話讓秦鳶的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如同春日的陽光照進了她內心最陰暗的角落。她看著常鐵山真誠的眼神,

心中的防線開始松動。這個男人,為了她可以不顧一切,可以承受所有的流言蜚語。

"可是我們……"她還想說什么,想說她是個寡婦,想說村里人不會接受他們,

想說她不想拖累他。"沒有可是。"常鐵山打斷了她,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如果你愿意,

我們可以在一起。正大光明地在一起。"秦鳶愣住了,她沒想到常鐵山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這個保守的村子里,一個單身漢公開表示要和寡婦在一起,需要多大的勇氣?"你愿意嗎?

"常鐵山問道,他的眼中有期待,也有忐忑。秦鳶看著他,心中百感交集。她當然愿意,

從那個雨夜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男人了。但她害怕,害怕村里人的流言蜚語,

害怕給他帶來麻煩,害怕自己的寡婦身份會毀了他的名聲。春風輕撫過田野,帶來陣陣花香。

遠處傳來布谷鳥的叫聲,催促著農人們抓緊春耕。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只有兩顆心在激烈地跳動著。"我需要時間考慮。"她最終說道,聲音輕得像羽毛。

常鐵山點了點頭,眼中雖有失望,但更多的是理解,"我等你。"他松開了她的手,

重新拿起鋤頭。但這一次,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不同了。那些未說出口的話語在空氣中飄蕩,

那些壓抑的情感在心中翻騰。夕陽西下時,菜地終于全部翻好了。常鐵山收拾好工具,

準備離開。走到田埂上時,他回頭看了秦鳶一眼,那眼神中有著深深的眷戀和不舍。

"明天我再來幫你播種。"他說道。秦鳶點了點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夕陽中。她知道,

今天的對話改變了很多東西。那道橫在他們之間的無形的墻,似乎出現了一道裂縫。

第八章 流言與對抗春耕過后的幾天里,秦鳶和常鐵山的關系很快就被村里人察覺了。

那些閑言碎語如同春天的野草,瘋狂地生長蔓延,比之前更加惡毒刺耳。

"那個寡婦果然不安分,勾搭上了常鐵山。"村東頭的王婆子一邊洗衣服一邊對鄰居說道,

聲音故意壓得很低,但足夠讓周圍的人都聽見。"常鐵山也是,好好的漢子,

怎么看上了一個克夫的女人。"另一個婦人接話道,眼中滿是鄙夷,"男人啊,

就是下半身動物,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了。""這種女人就是禍水,遲早要害死常鐵山的。

"年紀最大的李奶奶搖著頭嘆息,"她前夫不就是被她克死的嗎?現在又要害常鐵山,

真是造孽啊。"這些惡毒的話語像毒蛇一樣,從村子的各個角落鉆出來,

最終都傳到了秦鳶的耳中。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割在她的心上,讓她痛苦不堪。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也許她真的不應該拖累常鐵山,也許她就應該一個人孤獨終老。

夜深人靜的時候,秦鳶常常坐在院子里,看著滿天的星星發呆。

那些流言蜚語在她腦海中反復回響,讓她無法入睡。她想起了常鐵山真誠的眼神,

想起了他說的那句"我等你",心中既溫暖又痛苦。更糟糕的是,常喜柱開始公然挑釁。

他似乎嗅到了機會的味道,像餓狼一樣緊緊盯著秦鳶。這天上午,

他帶著幾個平時跟他混的狗腿子,大搖大擺地堵在秦鳶家門口,惡言惡語地辱罵她。

"秦寡婦,你可真是不要臉啊。"常喜柱得意地笑著,他的笑容猥瑣而惡心,

"勾搭上了常鐵山,就以為自己有靠山了?"秦鳶正在院子里晾曬衣服,聽到這話,

手中的衣服差點掉在地上。她強忍著憤怒,冷冷地看著常喜柱:"你胡說什么!""我胡說?

"常喜柱冷笑道,他故意提高聲音,想讓更多的人聽到,"全村人都看見了,

你們兩個成天膩在一起,還說沒有奸情?昨天在地里,你們抱抱摸摸的,以為沒人看見嗎?

""我們清清白白!"秦鳶憤怒地反駁,她的臉漲得通紅,既是憤怒,也是羞愧。

她和常鐵山確實有過親密接觸,但那是兩情相悅,不是這些人口中的齷齪事情。"清白?

"常喜柱上下打量著她,目光在她的胸前和腰肢上停留,眼中滿是淫邪的光芒,

"一個寡婦和一個光棍漢,能有什么清白?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常喜柱,

你嘴巴放干凈點!"秦鳶再也忍不住了,她沖到門口,指著常喜柱的鼻子罵道。"喲,

還急眼了?"常喜柱更加得意了,"怎么,被我說中了心事?告訴你,秦寡婦,

這槐樹溝容不下你這樣的騷貨!""你——"秦鳶氣得渾身發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巷子口。常鐵山大步走來,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就像暴風雨前的天空。"常喜柱。"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每個字都像冰渣子一樣從牙縫里擠出來,"你再說一句試試。"常喜柱看到常鐵山,

臉色頓時變了。他知道常鐵山的厲害,那雙拳頭可以輕易地把人打成殘廢。

但在這么多人面前,他又不能丟了面子。"常鐵山,你別以為我怕你。

"常喜柱色厲內荏地說道,聲音明顯有些發抖,"這里是槐樹溝,是我們常家的地盤。

你一個外來戶,最好識相點。""是嗎?"常鐵山冷笑一聲,他慢慢地走向常喜柱,

每一步都充滿了壓迫感,"那你試試看,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說著,

他握緊了拳頭,關節發出咔咔的響聲。那雙拳頭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粗大有力,

仿佛可以輕易地砸碎一切。常喜柱被嚇得后退了幾步,但嘴上還是不服輸:"你、你敢打我?

我可是族長的侄子!你打了我,族長不會放過你的!""族長又怎樣?"常鐵山步步逼近,

他的眼中閃爍著野獸般的兇光,"在我眼里,你就是個垃圾。別說你是族長的侄子,

就算你是族長本人,敢侮辱她,我照樣揍你!"常喜柱終于害怕了,

他感受到了常鐵山身上散發出的殺氣,那不是開玩笑的威脅,而是真正的危險。

他帶著手下灰溜溜地逃走了,臨走時還不忘放狠話:"常鐵山,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我一定要讓族長好好收拾你!"看著常喜柱狼狽逃竄的背影,常鐵山這才轉過身來。

他看到秦鳶眼中含著淚水,心中涌起一陣心疼。"沒事了。"他輕聲說道,

想要伸手去擦她的眼淚,但又怕被人看見,只能克制住自己。"對不起。"秦鳶哽咽著說道,

"都是因為我,讓你也被人指指點點。""別說傻話。"常鐵山的聲音很溫柔,"我說過,

我不在乎別人說什么。"但秦鳶知道,事情遠沒有結束。常喜柱的威脅不是空話,

他一定會去找族長告狀。而在這個以血緣關系為紐帶的村子里,外來的她和常鐵山,

注定要面對更大的風暴。第九章 族長的威脅常喜柱的話不是空話。第二天一大早,

村里的族長常青林就帶著幾個族老來到了秦鳶家。他們的到來并不突然,

因為整個村子都在議論昨天發生的事情。常青林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在村里威望很高,

是槐樹溝常氏一族的族長。他身材不高,但很結實,花白的胡須修剪得整整齊齊。

他看起來慈眉善目,說話時總是帶著和藹的笑容,

但那雙深陷的眼睛中卻閃爍著精明而銳利的光芒,讓人不敢小覷。跟在他身后的幾個族老,

都是村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臉色嚴肅,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這樣的陣仗,

在槐樹溝可不多見,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秦鳶正在院子里喂雞,

看到這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來,心中頓時一緊。她知道,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秦丫頭。

"常青林走到院門口,沒有進來,而是站在門外和藹地說道,"我聽說你和鐵山走得很近?

"他的語氣很平和,但秦鳶能感受到其中的試探和壓迫。她放下手中的雞食,

整理了一下衣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常大哥幫過我很多,我很感激他。

"秦鳶回答道,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還是努力保持著平靜。"感激是應該的。

"常青林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依然溫和,"鐵山這孩子心地善良,樂于助人,這是好事。

但是,你們一個是寡婦,一個是光棍,這樣下去不合適啊。"他說話的時候,

身后的幾個族老都在點頭附和,眼神中帶著明顯的不贊同。

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族老還小聲嘀咕著什么,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語氣明顯不善。

"我們沒有做什么不合適的事。"秦鳶據理力爭,她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帶著一絲憤怒。

"沒有最好。"常青林的語氣開始變得嚴厲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

"但是村里人的嘴巴你是堵不住的。現在全村人都在議論你們的事情,說什么的都有。

為了避免閑話,我建議你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如果我不愿意呢?"秦鳶倔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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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22 23:38: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