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以為那份與墨家基因報告的98%匹配率,是他愛我的證明。原來,
那只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而我,則是被他親手焚燒殆盡的,血淋淋的笑話。“江如珠!
你瘋了!我們江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父母的怒吼猶在耳畔,
墨瑾軒更是將我粗暴地推向墻壁。,他捏著我的下巴,惡心道:“等我膩了寶兒,
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嘗嘗做我女人的滋味。”這一刻,我終于明白,
我只是一個隨時可棄的廢物。我用盡全力在他手背上劃下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墨瑾軒,你碰過的東西,我嫌臟。”01“……江寶兒,
就是上天賜予我唯一的解藥,我墨瑾軒的真命天女!”墨瑾軒的聲音通過麥克風,
在宴會廳里回蕩,帶著不容置喙的宣告意味。“江如珠,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看在寶兒的面子上,只要你安分點,江家總有你一口飯吃。”我的親生父母,江正國和劉蕓,
狠狠地抓著我的手,讓我忍下去,為了家族。前世,我就是在這里,像個瘋子般沖上去,
試圖撕開江寶兒的偽裝。結(jié)果當成嫉妒妹妹而發(fā)狂的惡毒姐姐,被我親生父母死死按住,
被墨瑾軒一巴掌打得口鼻出血。而這一次,我提起黑色的裙擺,在眾人錯愕的注視下,
走向那片璀璨的舞臺。在他和江寶兒面前站定。我從精致的晚宴手包里,
取出一枚小巧的葉形胸針。“妹妹,”“你的胸針掉了。”江寶兒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左胸,
那里空空如也。我上前一步,親手將胸針別回她的禮服上。“別緊張,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
畢竟……能完美模仿我基因序列,欺騙儀器的香水,可不好調(diào)呢。”我退后一步,
重新回到優(yōu)雅得體的姿態(tài),對他們微微躬身:“恭喜墨少,恭喜妹妹。”全場嘩然。
沒人聽清我對江寶兒說了什么,他們只看到我詭異的舉動和江寶兒煞白的臉。
就在這詭異的寂靜中,角落里傳來一陣壓抑的輕咳聲。那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是墨瑾軒名義上的“小叔”,一個同樣被斷言活不過三十的病秧子——墨沉淵。
他緩緩抬起頭,遠遠的看著我,對身邊的助理低語了幾句。02宴會還未結(jié)束,
我便被父母一左一右地架著,粗暴地拖進了酒店的偏廳。“啪!”厚重的門被關上,
隔絕了外面的衣香鬢影。父親江正國氣得滿臉通紅,揚手就想給我一巴掌,
卻被我冰冷的眼神盯得動作一滯。“江如珠!你瘋了!?”“我們江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你剛才在臺上做什么?你想毀了寶兒嗎?你想毀了我們?nèi)覇幔?/p>
”母親劉蕓則是在一旁抹著眼淚,痛心疾首:“珠珠,你怎么這么糊涂啊!
墨少和寶兒是天作之合,這是能救墨少的命,能保我們江家?guī)资旮毁F的大好事!
你為什么非要鬧?”前世的我,就是聽信了他們這些鬼話,為了所謂的“家族榮耀”,
為了他們口中的“親情”,把自己活成了一個血淋淋的笑話。我猛地甩開他們的手,
后退一步,眼神比西伯利亞的寒風還要冰冷。“天作之合?”我輕笑出聲,笑聲里滿是譏諷,
“爸,媽,你們就沒想過,萬一江寶兒那份98%匹配率的基因報告,是假的呢?到時候,
墨家會怎么對付一個欺騙了他們的江家?”一句話,讓他們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他們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臉上血色褪盡,驚恐地看著我。他們不是沒想過,
他們只是不敢想,或者說,被巨大的利益蒙蔽了雙眼,選擇了自欺欺人。就在這時,
偏廳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墨瑾軒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他雙眼赤紅,像一頭被觸怒的雄獅,
身上還帶著濃烈的酒氣。他顯然是甩開了賓客,追過來的。“江如珠!
”他一把將我推到墻上,高大的身軀死死地將我禁錮在他的胸膛和冰冷的墻壁之間,
那股混合著酒氣和江寶兒香水味的氣息,讓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你長本事了。
用這種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他捏著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眼底是扭曲的占有欲和被冒犯的憤怒,“你成功了。等我膩了寶兒,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讓你嘗嘗做我女人的滋味。”前世,我或許會因為這病態(tài)的“垂青”而心跳加速。但現(xiàn)在,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只是用一種看垃圾、看蛆蟲、看世間最污穢之物的眼神,
平靜地看著他。然后,我抬起另一只手,用盡全力,用我留得尖利的指甲,
在他抓著我肩膀的手背上,狠狠地劃下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嘶——”他吃痛地松開我。
我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亂的領口,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墨瑾軒,你碰過的東西,我嫌臟。
”這種極致的蔑視,比任何反抗都更能激怒他。他的怒火在我的沉默中燃燒到了頂點,
卻又因為我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而無處發(fā)泄,英俊的面孔都扭曲了。最終,
這場鬧劇以我被父母強行帶走而告終。他們沒有帶我回家。
車子一路向著越來越偏僻的郊外駛?cè)ィ詈笸T诹艘蛔鶑U棄的私人療養(yǎng)院門前。
鐵門銹跡斑斑,高墻上布滿了爬山虎,看起來像一座吞噬光明的監(jiān)獄。“在你學會聽話之前,
就待在這里好好反省!”冰冷的鐵門在我身后“哐當”一聲關上,我的手機被收走,
徹底與外界隔絕。又是這樣的囚籠,熟悉的絕望。前世,我也曾這樣被困住,
懷著最后一絲希望,想告訴他我們有了孩子……可我等來的,卻是他親手點燃的,
將一切焚燒殆盡的絕望火焰。我被兩個面無表情的護士帶進一間純白色的病房。
在我被關上門,獨自一人時,我走到窗邊。窗戶被鐵條封死,只能看到外面荒蕪的院子。
我看到送我來的那輛車駛離,而在它消失在道路盡頭后,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
從另一側(cè)的陰影里緩緩駛出,在療養(yǎng)院外不遠處停了下來,熄了燈,
像一只蟄伏在暗夜里的猛獸。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墨沉淵,你果然來了。
03療養(yǎng)院的生活,和前世一模一樣,是一場溫水煮青蛙式的精神謀殺。每天清晨,
天剛蒙蒙亮,護士就會準時進來,不由分說地從我手臂上抽走滿滿一管鮮血。
她們面無表情地說,這是“為你好”,是“調(diào)養(yǎng)身體”。但我知道,這些血,
都會被送到墨家的私人實驗室,作為江寶兒那個“正品解藥”失效時的“備用品”。抽完血,
她們會給我注射所謂的“營養(yǎng)劑”。我是頂尖的基因藥劑師,
對各類藥物的臨床反應了如指掌。每一次冰冷的液體被推入我的靜脈,
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細微變化——嗜睡,思維遲緩,記憶力出現(xiàn)短暫的斷層,
情緒變得遲鈍麻木。
這和我在實驗室里反復測試過的“N-7型”神經(jīng)抑制劑的副作用一模一樣。
他們想從精神上,徹底摧毀我,把我變成一個只會流淌“合格血液”的、沒有思想的容器。
我假裝順從,每天都溫順地配合著,任由藥物侵蝕我的神經(jīng)。我將大部分時間用來睡覺,
保存體力,同時在腦中一遍遍地復盤我的計劃。第三天夜里,機會來了。
一陣輕微的、幾乎不可聞的鑰匙轉(zhuǎn)動聲后,我的房門被推開一條縫。進來的不是白天的護士,
而是一個穿著護士服,戴著口罩,身形瘦削的陌生男人。他反手鎖上門,動作干凈利落。
我沒有驚慌,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他走到我床邊,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嚴謹而干練的臉,
戴著金邊眼鏡——是墨沉淵的助理。“江小姐,別來無恙。”他聲音壓得很低。“有話直說。
”我的聲音因為藥物作用而有些沙啞。他沒有廢話,
將一部火柴盒大小的加密手機和一枚微型耳機塞進我的枕頭下。“先生讓我給您帶句話,
”“他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需要一個能把墨瑾軒從繼承人位置上拉下來的‘武器’,而您,
需要一把能逃出這座牢籠的‘鑰匙’。”我看著他,扯出一個虛弱的冷笑:“武器?鑰匙?
說得真好聽。他憑什么認為,我會選擇與虎謀皮?”助理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他仿佛只是一個傳遞信息的精密儀器。“先生還說,他對您的‘解藥’身份不感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您在宴會上,只用一句話就擊潰了江寶兒的心理防線。他認為,
您比那個只懂得用信息素欺騙儀器的蠢貨,要聰明得多。”這番話,終于讓我提起了興趣。
墨沉淵,他看穿了江寶兒的把戲,也看穿了我偽裝下的意圖。他需要的不是一個血包,
而是一個能并肩作戰(zhàn)的盟友。“我憑什么信他?”我問。“就憑這個。”助理將手機開機,
屏幕上顯示著一份實時監(jiān)控畫面,正是療養(yǎng)院大門口,那輛蟄伏的黑色轎車。畫面一角,
還有一份正在流動的K線圖,是一個海外賬戶正在瘋狂做空墨氏集團股票的交易記錄。
他不僅在監(jiān)視這里,更是在用實際行動,表達他的決心。“我的計劃是什么?
”我終于問出了關鍵。“先生說,計劃由您來定。他負責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
”助理的回答,讓我對墨沉淵的評價又高了一層。他不是來控制我,而是來投資我。
我閉上眼,大腦在藥物的遲滯下飛速運轉(zhuǎn)。幾秒后,我睜開眼,眼中是清明的算計。
“三天后,江寶兒會來這里看我。”我緩緩說道,“我要你準備一份東西……我要讓她,
親手把我送出去。”助理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敬佩所取代。
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先生會準備好一切。”他戴上口罩,像來時一樣,
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我握緊枕頭下的手機,冰冷的金屬質(zhì)感讓我混沌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這場跨越兩世的復仇,終于有了第一個,也是最關鍵的盟友。04三天后,
療養(yǎng)院的鐵門再次打開。江寶兒來了。她穿著最新款的香奈兒套裝,
手上戴著墨瑾軒送的十克拉“鴿子蛋”鉆戒,在慘白的燈光下,光芒依舊閃耀,
刺得人眼睛疼。她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
審視著我這個穿著條紋病號服的階下囚。“姐姐,你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是可憐。
”她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用涂著鮮紅蔻丹的手指,掩著嘴角的笑意,“早聽爸媽的話,
安安分分地,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非要自取其辱。”我沒有理會她的炫耀,
甚至懶得抬起眼皮,只是用一種研究實驗樣本的冷靜眼神,打量著她精致的妝容。
“你的黑眼圈很重,”我平靜地開口,聲音虛弱卻清晰,“粉底蓋了三層,
還是能看到眼下的青色。是最近……睡得不好嗎?”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我繼續(xù)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用的那款‘專屬體香’,里面的‘依蘭醇’是核心成分吧?
它的揮發(fā)性很好,能最大程度地模擬出和墨瑾軒基因匹配的生物信息素,干擾檢測儀器。
但是,任何脫離劑量談效果的行為,都是謀殺。”我抬起眼,直視著她開始慌亂的眼睛。
“依蘭醇聞久了,會輕微影響神經(jīng)系統(tǒng),導致失眠、焦慮、心悸。你最近,
是不是時常感到頭暈、惡心,甚至偶爾會有短暫的失神?”江寶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嘴上卻強硬地挑釁:“你胡說八道什么!
瑾軒請了世界上最好的調(diào)香師為我定制的,怎么會有問題!”“是嗎?”我笑了,
那笑容里帶著一絲悲憫的譏諷,“姐姐是基因藥劑師,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你以為墨瑾軒真的那么愛你?他只信那份可以被干擾的基因報告。
他為什么把我關在這里‘養(yǎng)’著?因為我是他的Plan B。
一旦你這個‘解藥’出了問題,或者說……他發(fā)現(xiàn)了你的香水有副作用,
他可以立刻把我這個‘備胎’無縫銜接上去。”我將人性的自私與猜忌赤裸裸地擺在她面前,
看著恐懼像藤蔓一樣,一寸寸爬上她的臉。“他不會讓你有機會威脅到他的命,
就像……他不會讓我有機會礙著你的眼一樣。”最后一句話,我壓低了聲音,像魔鬼的低語,
充滿了誘惑。我從枕頭下,摸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小藥瓶,推到她面前。
那是墨沉淵的助理昨晚送來的,里面裝著高濃度的氯化鉀溶液。“這是高濃度鹽水,
”我撒了個謊,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解釋,“無色無味。
你每天都看到護士給我打‘營養(yǎng)劑’吧?你把它偷偷換進去。”我看著她驚疑不定的眼睛,
循循善誘:“只要一針,我就會出現(xiàn)急性腎衰竭的癥狀,他們只能立刻把我送去大醫(yī)院搶救。
為了確保我真的被送走,徹底從你眼前消失,你最好匿名打個電話給急救中心,
就說墨家的準親家、江家大小姐在這家黑心療養(yǎng)院里生命垂危。把事情鬧大,
鬧到媒體都知道,他們才不敢再把我藏起來。”我停頓了一下,
看著她眼中的貪婪和惡毒正在與恐懼進行著天人交戰(zhàn)。我遞上了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誘餌。
“這樣,我這個‘備胎’就徹底廢了。一個腎衰竭的女人,不可能再成為墨家的‘解藥’。
你才能永絕后患,高枕無憂地做你的墨家少奶奶,不是嗎?
”江寶兒死死地盯著那個小小的藥瓶,仿佛盯著通往天堂的鑰匙。我知道,她會上當?shù)摹?/p>
因為嫉妒和恐懼,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催化劑。她最終沒有說話,只是在離開時,用顫抖的手,
將那個藥瓶飛快地塞進了她的愛馬仕手包里。05當晚,護士照常進來給我注射“營養(yǎng)劑”。
我看到她手里的針管,已經(jīng)被掉包了。江寶兒動手了。冰冷的液體被緩緩注入我的靜脈,
帶著死神的氣息。高濃度的氯化鉀溶液,會迅速導致心臟停搏,這是最直接的謀殺。
但我賭的,就是江寶兒的愚蠢和療養(yǎng)院的無能。她以為那是鹽水,而這家療養(yǎng)院的急救設備,
根本不足以應對真正的心臟驟停。我閉上眼睛,在計劃成功的冷靜中,
忍受著心臟傳來的劇痛和麻痹感,期待著逃離這座囚籠的時刻。半小時后,
連接在我身上的心率監(jiān)測儀發(fā)出了刺耳的、尖銳的警報聲,劃破了療養(yǎng)院死寂的夜晚。
我的心率,成了一條直線。“快!病人室顫!快拿除顫儀!”“不行!沒反應!
快準備腎上腺素!”門外傳來護士們驚慌失措的叫喊聲,療養(yǎng)院瞬間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