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的鏡子反射出我疲憊的臉。又是一個加班到深夜的周五，
整棟寫字樓幾乎只剩下保安和清潔工。我叫林峰，今年三十二歲，
在一家廣告公司做創(chuàng)意總監(jiān)。聽起來頭銜不錯，實際上就是個高級打工仔，
每天被客戶和老板輪番折磨。妻子張雅文總是抱怨我回家太晚，說我不關(guān)心家庭。
可是房貸車貸壓在肩膀上，我有什么辦法？推開家門，客廳里黑漆漆的。雅文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
我脫掉鞋子，輕手輕腳地往臥室走。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我沒有開燈，直接去浴室洗澡。
熱水沖刷著身體，稍微緩解了一天的疲勞。洗完澡出來，
我習(xí)慣性地拿起雅文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想看看時間。屏幕亮起的瞬間，
一條微信消息彈了出來。"寶貝，今晚真是太美好了，
我還想要..."發(fā)送者的備注名是"阿偉"。我的手開始顫抖。
這條消息的發(fā)送時間是晚上十點，正好是我還在公司加班的時候。手機(jī)屏幕自動黑掉了，
我卻還愣愣地站在那里。腦海里反復(fù)回放著那句話，每一個字都像針扎一樣疼。
床上的雅文翻了個身，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那種滿足的神情，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了。我輕輕放下手機(jī)，走到陽臺上。夜風(fēng)很冷，
但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心里的寒意。結(jié)婚五年，我以為我們雖然平淡，但至少還相愛著。
原來只是我一個人的自以為是。那個阿偉是誰？雅文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過這個名字。
我努力回想著她最近的反常行為。確實，最近她經(jīng)常說要加班，回家的時間比我還晚。
周末也總是找各種理由出門，說是和閨蜜聚會或者去健身房。
我還傻傻地覺得她終于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挺好的。現(xiàn)在想起來，
她每次回家后都會立刻去洗澡，而且洗得特別仔細(xì)。有時候我想親近她，她總是推開我，
說累了。所有的蛛絲馬跡串聯(lián)起來，真相變得如此清晰。我在陽臺上站了很久，
直到身體凍得發(fā)抖才回到臥室。雅文還在熟睡，呼吸聲依然那么平靜。躺在床上，
我睜著眼睛到天亮。第二章第二天是周六，雅文很早就起床了。
她穿著一件我沒見過的黑色連衣裙，化了精致的妝容。"我今天要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
可能會晚點回來。"她對著鏡子整理頭發(fā)，語氣輕松自然。"哪個同學(xué)？"我問。
"大學(xué)室友，你不認(rèn)識的。"她沒有回頭看我。我點點頭，沒有再問。心里卻明白，
她又要去見那個阿偉了。雅文出門后，我開始整理她的東西。不是想偷看什么，
只是想找到更多證據(jù)，證實我的懷疑。在她的梳妝臺抽屜里，我找到了一張電影票的票根。
上周三的電影，時間是下午兩點。那天她說要加班，不能陪我去看望生病的母親。
還有一張高級餐廳的消費(fèi)小票，時間是上個月，金額不菲。那天她說和閨蜜吃了路邊攤。
每一個證據(jù)都像一把刀，扎在我心上。我拿起手機(jī)，撥通了私家偵探李明的電話。
李明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畢業(yè)后開了一家調(diào)查公司。"峰哥，這么早打電話，有什么事？
"李明的聲音聽起來剛睡醒。"我想請你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我的聲音有些沙啞。"誰？
""我妻子。"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你確定？"李明問。"確定。
"我把雅文的基本信息告訴了李明，包括她工作的公司地址和今天可能去的地方。
"給我三天時間，我會給你一個詳細(xì)的報告。"李明說。"謝謝。"掛掉電話，
我癱坐在沙發(fā)上。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請私家偵探調(diào)查自己的妻子。下午，
我去了母親家。母親看起來精神不錯，正在陽臺上澆花。"雅文呢？怎么沒一起來？
"母親問。"她有事，下次再來。"我撒了個謊。母親看出了我的異常。"你怎么了？
臉色這么難看。""沒事，工作有點累。"母親放下水壺，拉著我坐下。"峰兒，
有什么心事就說出來，憋在心里不好。"我看著母親關(guān)切的眼神，眼眶有些濕潤。從小到大，
只有母親是真正關(guān)心我的人。"媽，如果有一天我和雅文離婚了，你會怪我嗎？"我問。
母親怔住了。"怎么突然說這個？你們吵架了？""沒有吵架。"我苦笑。
"可能我們本來就不合適。"母親握住我的手。"孩子，婚姻不容易，有問題要溝通解決，
不要輕易說離婚。""我知道。"我點點頭，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晚上回到家，
雅文還沒回來。我坐在客廳等她，一直等到了凌晨一點。門鎖響了，雅文踩著高跟鞋進(jìn)來。
她看到我坐在沙發(fā)上，明顯愣了一下。"你怎么還沒睡？"她問，語氣有些慌亂。
"等你回來。"我平靜地說。"聚會聊得比較晚，不好意思。"她避開我的眼神。我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她身上有一股陌生男人的香水味，很淡，但我還是聞到了。"雅文，
我們談?wù)劙伞?我說。"現(xiàn)在？我很累了，明天再說好嗎？"她急著要上樓。"就現(xiàn)在。
"我的語氣很堅決。雅文停下腳步，看著我。"你想談什么？""你最近很忙。"我說。
"工作確實比較忙。"她點點頭。"那你的工作內(nèi)容是什么？加班都在做什么？
"雅文的臉色有些變化。"你這是在審問我嗎？""我只是關(guān)心你。""關(guān)心？
"雅文冷笑一聲。"你什么時候關(guān)心過我？每天只知道工作，回家就是一副死人樣。
""那你就去找別的男人？"我終于忍不住了。雅文的臉?biāo)⒌匕琢恕?你在說什么？
""阿偉是誰？"我直視著她的眼睛。第三章雅文的臉?biāo)查g變得煞白，她后退了幾步，
靠在墻上。"你...你偷看我手機(jī)？"她的聲音在顫抖。"不是偷看，是無意中看到的。
"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意外。雅文低下頭，雙手緊握著包帶。
客廳里的氣氛凝固了，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他是誰？"我再次問道。雅文沉默了很久，
然后抬起頭看著我。她的眼中有淚水，但更多的是一種解脫的神情。"既然你知道了，
我也不想再裝下去了。"她說。"阿偉是我的前男友。"這個答案并沒有讓我感到意外，
但聽到她親口承認(rèn)，心還是痛得無法呼吸。"什么時候重新聯(lián)系上的？"我問。"半年前，
他從國外回來了。"雅文擦了擦眼淚。"我們在一次同學(xué)聚會上遇到的。"半年。
他們背著我交往了半年。"為什么？"這是我最想知道的答案。雅文看著我，
眼中有憤怒、委屈，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為什么？你還好意思問為什么？
"她的聲音突然提高。"我們結(jié)婚五年，你有幾天是陪我的？你眼里只有工作，只有錢，
什么時候真正關(guān)心過我？""我拼命工作不是為了這個家嗎？"我反駁。"為了家？
"雅文冷笑。"你為了工作可以連我生日都忘記，可以在我發(fā)燒的時候還去加班，
可以一個月都不碰我一下。這就是你所謂的為了家？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因為那些都是事實。
"可是這不是你出軌的理由。"我說。"出軌？"雅文笑了，笑得很凄涼。"林峰，
我們之間還有什么感情可言？你什么時候把我當(dāng)成妻子了？我在你眼里不過是一個保姆，
一個可以幫你打理家務(wù)的工具人。""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沒有嗎？
"雅文走到茶幾前，拿起一張紙。"這是你上個月的信用卡賬單，
你花了八千塊錢買了一塊手表，但是我生日的時候，你給我買的禮物是什么？一束花，
還是在樓下花店隨便買的。"我無言以對。確實，
那塊手表是我為了參加一個重要的客戶會議買的，我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專業(yè)一些。
"阿偉回來的第一天就記得我喜歡吃什么，記得我喜歡什么顏色的花，
記得我喜歡看什么電影。"雅文的聲音變得很輕。"而你，連我什么時候換了發(fā)型都不知道。
"我看著她，突然發(fā)現(xiàn)確實如她所說，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仔細(xì)看過她了。
她的頭發(fā)確實比以前短了一些，而且染了亞麻色，看起來年輕了不少。"你變了。"我說。
"是的，我變了。"雅文點點頭。"因為我遇到了一個真正愛我的人。"真正愛她的人。
這句話讓我徹底清醒了。在雅文心中，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愛她的人了。"那你想怎么辦？
"我問。雅文咬了咬唇。"我想離婚。"這四個字我已經(jīng)在心里預(yù)演了無數(shù)遍，
但真正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好。"我說。
雅文明顯沒有想到我會這么痛快地答應(yīng)，她愣了一下。"你...你同意了？""我同意。
"我點點頭。"既然你覺得我們不合適，既然你有了更好的選擇，那就離婚吧。
"雅文的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但很快就消失了。"那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吧。"她說。
"好。"我轉(zhuǎn)身上樓，走到臥室門口時，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膝蓋在哭。
不知道她是在為我們的婚姻哭泣，還是在為終于解脫而哭泣。我關(guān)上臥室門，倒在床上。
五年的婚姻就這樣結(jié)束了。手機(jī)響了，是李明發(fā)來的微信。"峰哥，有個情況要告訴你。
那個阿偉不簡單，他是華興集團(tuán)總裁的兒子，身家過億。"我看著這條消息，苦笑了一下。
原來如此，雅文不只是要找一個愛她的人，還要找一個比我更有錢的人。我不怪她，
畢竟每個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權(quán)利。只是覺得可笑，我像個傻子一樣為了這個家拼命工作，
最后卻換來這樣的結(jié)果。第四章第二天一早，我們?nèi)チ嗣裾帧?/p>
辦理離婚手續(xù)的過程比我想象的要簡單。工作人員問我們是否確定要離婚，我們都點了頭。
雅文提出不要房子，也不要我的存款，只要自己名下的車。我沒有異議。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們在民政局門口站了很久，誰都沒有說話。"林峰。
"雅文突然開口。"嗯？""對不起。"她的聲音很輕。我搖搖頭。"沒什么對不起的，
是我們不合適。"雅文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向她的車。她沒有回頭，我也沒有叫住她。
看著她的車消失在車流中，我突然覺得一陣輕松。這種感覺很奇怪，
像是壓在胸口的石頭被挪開了。回到家，我開始收拾東西。這套房子是婚前買的，
寫的我的名字，雅文沒有要求分割。她的東西已經(jīng)不多了，
看來她早就在偷偷搬走自己的物品。我把她剩下的衣服和化妝品裝進(jìn)箱子里，準(zhǔn)備快遞給她。
整理她的書桌時，我發(fā)現(xiàn)了一本日記。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打開了。
最后一頁的日期是一個月前："阿偉說要帶我去馬爾代夫旅游，我真的很期待。
這些年跟林峰在一起，除了工作還是工作，連一次像樣的旅行都沒有過。我知道這樣做不對，
但我真的厭倦了這種生活。也許我就是一個壞女人吧，可是我也想要被人寵著，
被人當(dāng)成公主一樣對待。林峰是個好人，但他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看完這段話，
我把日記合上。原來她早就想好了要離開，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jī)。我不恨她，真的不恨。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quán)利，她選擇了更精彩的生活，而我，也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收拾完雅文的東西，我給她發(fā)了個微信，告訴她可以來取。她回復(fù)說讓我放在門衛(wèi)那里就行，
她不想再上來了。下午，我去了公司。雖然是周日，但我習(xí)慣了在公司加班。
經(jīng)理王總看到我很意外。"小林，周末怎么還來公司？""處理點事情。"我說。
王總走到我桌前。"正好，有個事要跟你說。下周一我們要開會討論新項目，
這次的客戶很重要，是華興集團(tuán)。"華興集團(tuán)，就是阿偉家的公司。
"我可以申請不參與這個項目嗎？"我問。王總皺了皺眉。"為什么？這可是個大單子，
做好了年終獎翻倍。"我想了想。"沒事，我參與。"既然逃不掉，那就面對。我倒要看看，
那個搶走我妻子的男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周一的會議如期舉行。華興集團(tuán)來了三個人，
其中一個年輕男人就是阿偉。他比我高一些，長得確實不錯，穿著定制的西裝，
手上戴著百達(dá)翡麗的手表。那種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公子氣質(zhì)，
是我這種從底層爬上來的人永遠(yuǎn)學(xué)不會的。"這位是我們的創(chuàng)意總監(jiān)林峰。
"王總介紹我的時候，阿偉多看了我一眼。我們握手的時候，他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會議進(jìn)行得很順利，我提出了幾個創(chuàng)意方案，都得到了認(rèn)可。
阿偉在會議上表現(xiàn)得很專業(yè)，看得出來他不是純粹的富二代，是有真本事的。會議結(jié)束后，
阿偉主動找到我。"林先生，能單獨(dú)聊聊嗎？"我點點頭。我們來到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阿偉開門見山。"知道。""對不起。"他說。
"我知道這樣說很虛偽，但我確實沒想過要破壞別人的婚姻。"我看著他，
這個搶走我妻子的男人，竟然在跟我道歉。"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說。"感情的事，
強(qiáng)求不來。"阿偉有些意外。"你不恨我？""恨你有用嗎？"我反問。"雅文選擇了你，
說明你比我更適合她。我應(yīng)該祝福你們。"阿偉沉默了一會兒。"你比我想象的要豁達(dá)。
""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喝了一口咖啡。"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下個月。
"阿偉說。"我們想辦一個簡單的婚禮。""恭喜。"我真誠地說。阿偉看著我，
眼中有一種復(fù)雜的情緒。"其實雅文經(jīng)常提起你，她說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只是你們不合適。
""她說得對。"我們又聊了一會兒，主要是關(guān)于工作的事情。臨分別時，
阿偉說："林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為什么？"我問。
"因為我們都是愛過雅文的人。"這句話讓我有些觸動。也許阿偉確實是真心愛雅文的，
不然他不會這樣說。"好。"我伸出手。"朋友。"回到公司，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見過阿偉之后，我心中最后的那點怨恨也消失了。他確實比我更適合雅文，
至少他能給她想要的生活。第五章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沒有了雅文，
家里變得很安靜，但我并不覺得孤獨(dú)。相反，我享受這種自由的感覺。
可以想幾點睡就幾點睡，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考慮別人的感受。
我開始重新規(guī)劃自己的時間。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跑步，晚上八點準(zhǔn)時下班，
周末去看書或者看電影。這種規(guī)律的生活讓我感覺很舒服，比以前那種混亂的狀態(tài)好太多。
周五晚上，我去了大學(xué)同學(xué)聚會。很多人都聽說了我離婚的事，但大家都很有分寸，
沒有過多詢問。"峰哥，最近氣色不錯啊。"我的室友老張說。"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可能是心情好吧。"我笑了笑。"離婚了反而心情好？"老張有些意外。
"至少不用再裝了。"我說。聚會上有幾個單身的女同學(xué)主動跟我聊天，
其中有一個叫蘇雨的女孩讓我印象深刻。她是我們班的班花，現(xiàn)在在一家律師事務(wù)所工作。
"聽說你離婚了？"蘇雨很直接。"嗯。"我點點頭。"那恭喜你重獲自由。"她笑了笑。
"我也剛離婚不久，感覺輕松了很多。"我們聊了很久，發(fā)現(xiàn)彼此有很多共同話題。
蘇雨很聰明，也很獨(dú)立，跟雅文完全不同。"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吃飯。"臨別時，
蘇雨主動提出。"好啊。"我給了她我的手機(jī)號。回家路上，
我想起了蘇雨說的話："恭喜你重獲自由。"確實，這就是我現(xiàn)在的感受。自由。第二天，
蘇雨發(fā)微信約我看電影。我答應(yīng)了。電影院里，我們看的是一部懸疑片。
蘇雨時不時會跟我討論劇情，她的分析很有道理，讓我對她刮目相看。
"你怎么對心理學(xué)這么了解？"我問。"職業(yè)習(xí)慣。"蘇雨說。"做律師的，
要經(jīng)常分析當(dāng)事人的心理狀態(tài)。"看完電影，我們?nèi)ジ浇牟蛷d吃飯。
"其實我知道你前妻的事情。"蘇雨突然說。我愣了一下。"什么事情？
""她跟華興集團(tuán)那個少爺?shù)氖隆?蘇雨說。"在我們這個圈子里，不算什么秘密。
"我沒想到這件事已經(jīng)傳開了。"你不難過嗎？"蘇雨問。"一開始當(dāng)然難過，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釋然了。"我如實說。"為什么？""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們本來就不合適。
"我想了想。"與其勉強(qiáng)在一起，不如各自尋找更適合的人。"蘇雨點點頭。"你看得很開。
我前夫出軌的時候，我恨不得殺了他。""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覺得感謝他。"蘇雨笑了。
"如果不是他出軌，我可能還要在那段錯誤的婚姻里浪費(fèi)更多時間。"我們聊到很晚，
蘇雨的觀點讓我很受啟發(fā)。她說，每一次失敗的感情都是一次成長的機(jī)會，
關(guān)鍵是要從中學(xué)到什么。"那你從這次婚姻中學(xué)到了什么？"她問我。我想了想。
"學(xué)會了愛自己。"蘇雨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這是最重要的一課。"送蘇雨回家的路上，
她說："林峰，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人。""謝謝。""我是說真的。"蘇雨停下腳步，
看著我。"你前妻不懂得珍惜你，是她的損失。"這句話讓我心中一暖。
很久沒有人這樣肯定過我了。"你也是一個很好的女人。"我說。蘇雨笑了。
"那我們算是惺惺相惜嗎？""算吧。"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的相遇。
蘇雨給我的感覺很舒服，沒有壓力，沒有負(fù)擔(dān)，就像兩個老朋友在聊天。
也許這就是我需要的感情狀態(tài)。平等、舒適、自然。手機(jī)響了，是雅文發(fā)來的微信。
"聽說你在和別的女人約會？"我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的？"是又怎樣？"我回復(fù)。
"我們才離婚幾天，你就迫不及待了？"看到這條消息，我有些生氣。她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
"雅文，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有交友的自由。"我回復(fù)。過了很久，
她才回了一條消息："對不起，我沒有資格管你。"我沒有再回復(fù)。是的，
她確實沒有資格管我了。第六章接下來的幾周，我和蘇雨經(jīng)常見面。
我們一起看電影、吃飯、逛書店，有時候也會一起加班到很晚。蘇雨很獨(dú)立，
從不會對我提出過分的要求。她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會因為我的存在而改變什么。
這種感覺很好，不像跟雅文在一起時總是有各種負(fù)擔(dān)。有一天晚上，我們在她家里看電視。
她突然問我："你還想結(jié)婚嗎？""為什么這樣問？""就是好奇。"蘇雨說。
"很多離過婚的人都對婚姻產(chǎn)生了恐懼。"我想了想。"如果遇到合適的人，
我愿意再試一次。""什么樣的人算合適？""像你這樣的。"我脫口而出。蘇雨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你是在表白嗎？""算是吧。"我說。"我覺得我們很合適。
"蘇雨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認(rèn)真地看著我。"林峰，我們認(rèn)識的時間還不長，不要太沖動。
""我知道。"我點點頭。"我只是覺得應(yīng)該誠實地表達(dá)自己的想法。
""那我也誠實地告訴你。"蘇雨說。"我對你也有好感，但我需要時間。""我等你。
"蘇雨笑了。"好，那我們慢慢來。"就在這時，我的手機(jī)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林峰嗎？我是華興集團(tuán)的阿偉。""有什么事嗎？"我問。"能出來聊聊嗎？
有點事情想跟你說。"阿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躁。我看了看蘇雨，她點點頭。"好，
在哪里見面？""你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掛了電話，蘇雨問："是什么事？""不知道，
那個阿偉要見我。"我說。"就是你前妻的現(xiàn)男友？""嗯。"蘇雨皺了皺眉。
"會不會有什么問題？""應(yīng)該不會，他人還不錯。"我到咖啡廳的時候，
阿偉已經(jīng)在那里等了。他看起來很憔悴，眼睛有些紅腫。"怎么了？"我坐下問。
阿偉苦笑了一下。"雅文跟我分手了。"我愣住了。"什么時候的事？""三天前。
"阿偉說。"她說發(fā)現(xiàn)我們不合適，要重新考慮。"這個消息讓我很意外。按理說，
他們應(yīng)該很快就要結(jié)婚了。"她有說具體原因嗎？"我問。"她說我太幼稚，不夠成熟。
"阿偉搖搖頭。"還說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適合豪門生活。"我想起雅文在日記里寫的那些話，
她想要被人寵著，想要當(dāng)公主。現(xiàn)在她又說不適合豪門生活，這變化確實有些大。
"那你打算怎么辦？"我問。"我想挽回她。"阿偉說。"所以想請你幫忙。""我？
"我更加意外了。"為什么找我？""因為你最了解她。"阿偉說。"你們畢竟夫妻五年，
你知道她真正想要什么。"我苦笑了一下。"如果我真的了解她，我們也不會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