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資助段肆的第四年，他為了許琳給我買黑熱搜。
他用我的錢捧她成為平臺大網紅，踩著我吃人血熱度。
“最近行業不景氣，熱度大幅度下降，姐姐心善幫她不過分吧？”
于是，社交平臺憑空出現我職場霸凌的‘證據’。
段肆還將我高考結束的妹妹逼進小黑屋，跳樓自殺。
我放下尊嚴乞求他。
“段肆，求你放過我妹妹。”
段肆操控著直播間，充耳不聞。
“姐姐，一命換一命，這是你欠我的。”
我當場昏迷送進醫院，醒來卻發現記憶被剪斷。
妹妹死在高考禮的那天。
我去TM的一命抵一命。
記憶重現當天，段肆雙眸猩紅半跪在地上：
“姐姐，求你不要離開我，我錯了。”
.......
社交惡評蜂擁而至。
【這都什么年代還有人敢霸凌，霸凌者就該死！】
【資助就是施暴者的偽裝，這么做家里人還好嗎？】
【她賺的那些錢，肯定不干凈，真臟。】
我看著屏幕，惡評深深刺入眼眶，心仿佛被揪住抽搐地生疼。
“寧寧，你……怎么樣？”付瑤一把將手機奪過，眉心皺的厲害，滿臉不解。
前段時間還是對我溫柔體貼的資助弟弟，現在卻為了憑空出現的青梅，將我推上風口浪尖。
職場霸凌，潛規則。
一系列莫須有的罪名一夜之間被冠在我身上。
我強抹笑意安撫，卻沒想到這只是段肆為了許琳的冰山一角。
甚至會淪落到連門都不敢出。
而我資助的弟弟幫忙舉著手機，面無表情注視著我的痛苦。
剛走出公司，一群人蜂擁而至拿著閃光燈晃著我的眼睛。
許琳垂眸，害怕縮在段肆的懷中，聲音發抖道：
“寧姐，以后我都不直播了，你不要打我。”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冷笑開口：
“許琳，你一個月前才簽約到我公司，請問我出差的這一個月內，是怎么對你職場霸凌的呢？”
“難不成我放著幾個億的項目不做，來對付你？”
話落，段肆緊緊抱住許琳，面容有些不滿瞪著我。
絲毫沒有半分被資助人的謙卑，只因一個月前他的親生父母找上門來。
一個月不見，段肆早已成為掌權的段氏太子。
而我一個經紀人，怎么配資助段氏太子呢？
“寧苑，做了錯事就要認，要不是因為你，琳琳怎么會患上鏡頭恐懼癥，是你將她的職業生涯給斷送。”
我不可置信盯著他。
許琳擦干淚水，視死如歸拿出一沓文件，對準直播間擲地有聲地舉報。
“你簽約一百個主播，通過潛規則留下一兩個人提拔，剩下的人散養，就是為了賺解約的黑心錢。”
“而我就是你這項計劃的受害者。”
頻率加快的閃光燈逼得我后退，剛想反駁卻被面前手機的攝像頭一晃。
段肆面無表情翻閱文件，青筋暴起：
“寧苑，你還是和四年前一樣，為了賺錢連人命都能輕視。”
“這就是你說的會改？”
一字一頓，段肆雙眸赤紅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