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婆婆處處刁難我。今天她當著全家的面，把我親手做的湯潑在地上。"柳如煙，
你這點本事也配進顧家門？"我擦干眼淚，拿出手機。"媽，律師函已經發出，明天見法庭。
"1顧母把我剛端上桌的雞湯，連碗帶湯全部潑在了地上。 滾燙的湯汁濺到我的小腿上，
瞬間紅了一片。 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可顧母臉上卻露出滿意的笑容。"柳如煙，
就你這手藝還敢端上桌？" "我們顧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客廳里坐著的親戚們，
有的低頭玩手機，有的面露尷尬。 沒有一個人為我說話。 包括我的丈夫顧景深。
他只是皺了皺眉，然后繼續和他堂弟聊著生意上的事。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
上次是我做的紅燒肉太咸，顧母直接倒進了垃圾桶。 上上次是我買的花擺錯了位置，
被她連花盆一起砸碎。"媽，如煙也是好心。" 顧景深終于開口了，
但語氣淡漠得像在說天氣。 "她剛學會做湯，手藝還不夠嫻熟。"聽到這話，
我的心涼了一截。 三年了，他從來不會真正為我出頭。 每次都是這種輕描淡寫的敷衍。
顧母冷哼一聲。 "好心？我看是別有用心！" "柳如煙，你以為嫁進顧家就能坐享其成？
" "做夢！"她說著，從沙發上拿起一疊文件狠狠拍在茶幾上。
"這是雅琴幫我整理的家務管理制度，你給我好好學學！"蘇雅琴，顧母的干女兒。
比我小兩歲，長得嬌俏可人，最重要的是會討顧母的歡心。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
走到我面前。"如煙姐，這些都是我平時做家務的心得。" "你看看，別再讓干媽生氣了。
"表面上是關心，實際上是在向所有人炫耀她的賢惠。 顧母果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還是雅琴懂事，不像某些人，嫁進來三年連個蛋都煎不好。"我彎腰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滾燙的湯汁已經涼了，混著地板上的灰塵，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就像我現在的處境。
"如煙，小心別割到手。" 蘇雅琴蹲下來幫我，聲音溫柔得像春風。
但我卻聽出了其中的得意。她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讓客廳里的人都能聽見。
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她才是這個家里最賢惠的女人。"雅琴真是個好孩子。
" 二嬸開口了，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偏向。 "要是當初景深娶的是雅琴就好了。
"這句話像一根刺，狠狠扎進我的心里。 顧景深的臉色變了變，但依然沒有反駁。
我慢慢站起身，手里拿著裝滿碎片的垃圾袋。 看著眼前這些人，突然覺得很累。三年前，
我懷著滿腔熱情嫁進顧家。 以為憑借自己的真誠，總有一天能融入這個家庭。
可現在我才明白，有些人天生就是來折磨你的。"媽，我去廚房重新做一份湯。
" 我壓抑著怒火，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算了，別浪費食材了。" 顧母揮揮手，
像在驅趕蒼蠅。 "雅琴，你去做吧，你做的湯最好喝了。"蘇雅琴立刻起身，
還不忘回頭對我說： "如煙姐，你好好休息，我來就行。"看著她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聽著顧母不斷的夸贊聲。 我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這個家里，我永遠都是外人。
顧景深走過來，伸手想要碰我的胳膊。 "如煙，你別往心里去，媽她就是這個性格。
"我側身避開了他的手。 "顧景深，你覺得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他愣了一下，
然后嘆了口氣。 "如煙，你能不能體諒一下媽的不容易？" "她一個人把我拉扯大，
現在年紀大了，難免有些固執。"又是這套說辭。 三年來，每次我被欺負，
他都是這么說的。我看著他，突然覺得很陌生。 當初那個信誓旦旦要保護我一輩子的男人，
現在連為我說句公道話都不敢。廚房里傳來蘇雅琴銀鈴般的笑聲，和顧母開心的應答聲。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轉身上樓，回到了臥室。 關上門的那一刻，
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2晚飯時間，蘇雅琴做的湯果然獲得了全家人的一致好評。
"雅琴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比飯店里的還香。" "景深真是有福氣，
有這么好的妹妹。"我坐在餐桌的角落，默默吃著飯。 顧母時不時瞥我一眼，
眼神里滿是嫌棄。"柳如煙，你看看人家雅琴，再看看你自己。" "同樣是女人，
差距怎么這么大？"蘇雅琴假裝害羞地低下頭。 "干媽，您別這么說，如煙姐也很好的。
"越是這種假惺惺的維護，越讓我惡心。 我放下筷子，準備回房間。"吃飯的時候往哪跑？
" 顧母的聲音陡然提高。 "沒規矩！""我吃飽了。" 我頭也不回地說道。"吃飽了？
你吃了幾口？" 顧母站起來，指著我的背影。 "柳如煙，你這是在給誰臉色看？
"我停下腳步，慢慢轉身。 看著餐桌上這一群人，心中的怒火終于壓抑不住了。"顧媽媽，
您說我沒規矩。" "那我想問問，把兒媳婦做的湯潑在地上，算什么規矩？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顧景深。顧母的臉漲得通紅。
"你...你竟然敢頂嘴？""我不是頂嘴，我是在陳述事實。" 我的聲音很平靜，
但每個字都清晰有力。 "三年來，您處處針對我，我都忍了。" "但今天，我不想忍了。
"蘇雅琴趕緊站起來打圓場。 "如煙姐，您消消氣，干媽也是為了您好。""為了我好？
" 我冷笑一聲。 "把我做的飯菜扔掉，把我買的東西砸爛，這叫為了我好？
"顧景深終于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向我。 "如煙，你說話注意點分寸。""分寸？
" 我看著他，眼中滿是失望。 "顧景深，你告訴我，什么叫分寸？
" "是我默默承受三年的侮辱和打擊，還是我現在說出心里話？"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顧母氣得渾身發抖。 "好，好得很！" "柳如煙，你有本事就別住在我家！
" "滾出去！""好。" 我點點頭，轉身朝樓上走去。 "我收拾東西，馬上就走。
"身后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 顧景深追了上來。 "如煙，你冷靜一點，
媽她就是嘴硬心軟。"我停在樓梯中間，回頭看著他。 "顧景深，
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的嗎？" "每天戰戰兢兢，生怕哪句話說錯，哪件事做錯。
"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個陌生人。"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如煙，
結婚本來就需要磨合...""磨合？" 我打斷了他。
"你見過哪種磨合是單方面的忍讓和委屈？"回到臥室，我開始收拾行李。
顧景深站在門口，看著我把衣服一件件疊好放進箱子。"你真的要走？
"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對，我要走。" 我頭也不抬地說道。 "這三年，
我已經證明了我不適合這個家。""那我們的婚姻怎么辦？"我停下手中的動作，
轉身看著他。 "你覺得我們還有婚姻嗎？" "一個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的男人，
還談什么婚姻？"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我繼續收拾東西。
三年的婚姻生活，竟然只裝了一個行李箱。 想想也挺諷刺的。樓下傳來顧母的聲音。
"讓她走！這種不孝的媳婦，我們顧家要不起！"蘇雅琴在一旁安慰著她。 "干媽，
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聽著這些話，我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 走出這個家，
也許是最好的選擇。拖著行李箱下樓的時候，客廳里的人都在看著我。 有的幸災樂禍，
有的若有所思。顧母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 "柳如煙，你今天走出這個門，
就別想再回來！"我停下腳步，看著她。 "顧媽媽，請您放心，我不會回來的。
" "不過在我走之前，有件事想告訴您。"她瞇起眼睛。 "你還想說什么？
"我拿出手機，點開一個錄音文件。 顧母剛才那句"滾出去"清晰地傳了出來。
"這是剛才的錄音，還有過去三年您對我的種種羞辱，我都有記錄。" 我的聲音很平靜，
但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明天，您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3顧母騰地一下站起來，
臉色煞白。 "你...你要告我？""對，我要告您惡意傷害、精神虐待。
" 我把手機收起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三年的證據，
足夠讓您在法庭上好好解釋一下什么叫家庭和睦了。"客廳里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我的話震住了。蘇雅琴第一個反應過來。 "如煙姐，
您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畢竟干媽是您的長輩...""長輩？
" 我冷冷地看著她。 "蘇雅琴，你一個外人憑什么插手我們家的事？" "還有，
你最好祈禱我查不出這三年來你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動作。"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我...我沒有做什么...""沒做什么？" 我從包里拿出一疊照片，
隨手扔在茶幾上。 "那這些是什么？"照片散落在桌面上。
有蘇雅琴偷偷倒掉我做的菜的照片。 有她故意在顧母面前說我壞話的錄音截圖。
還有她收買保姆陷害我的聊天記錄。所有人都傻眼了。顧景深伸手拿起一張照片，
臉色越來越難看。 "雅琴，這...這是怎么回事？"蘇雅琴慌了，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我...我是為了干媽好..." "如煙姐她不會做家務，
我怕干媽生氣...""為了干媽好？"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所以你就故意破壞我做的菜，然后在顧媽媽面前獻殷勤？" "蘇雅琴，
你的心機真夠深的。"顧母此時也反應過來了。 她看著桌上的證據，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雅琴，你...你真的做了這些事？"蘇雅琴跪在地上，抱住顧母的腿。 "干媽，
我錯了，
我只是太想得到您的認可了..." "我不是故意要害如煙姐的...""不是故意？
" 我拿起其中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里，你正在往我做的湯里撒鹽。
" "這也叫不是故意？"二嬸等親戚面面相覷，都不敢再說話了。
剛才還在夸蘇雅琴的人，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顧景深走到我面前。 "如煙，
這些證據你是什么時候收集的？""從三個月前開始。" 我平靜地說道。
"我發現事情不對勁，就開始留心收集證據。" "顧景深，你的好妹妹，
可比你想象中厲害多了。"他的臉色變得極其復雜。 愧疚、震驚、憤怒，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如煙，我...""你什么？" 我打斷了他。
"你要說你不知道？還是你要為她開脫？"他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
顧母這時候站了起來，一腳踢開了還在哭泣的蘇雅琴。 "滾！你這個白眼狼，滾出我家！
"蘇雅琴被踢得趴在地上，卻還不放棄最后的機會。 "干媽，我真的知道錯了，
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機會？" 顧母的聲音冷得像冰。 "你利用我來對付如煙，
還有臉要機會？"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竟然沒有一絲快感。 只有深深的疲憊。
"蘇雅琴，收起你的眼淚吧。"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當初你設計陷害我的時候，
可沒有這么委屈。"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柳如煙，你以為贏了嗎？
" "就算我走了，你也不會好過的！""威脅我？" 我笑了。 "蘇雅琴，
你覺得我會怕你的威脅嗎？"我轉身看向顧母。 "顧媽媽，現在您知道真相了。
" "但這改變不了什么，我依然要走。"顧母的臉色變了變。 "如煙，
既然知道是雅琴搞的鬼，那你...""那我什么？" 我冷冷地看著她。 "顧媽媽，
您以為我走是因為蘇雅琴嗎？" "我走是因為這三年來，您對我的刁難和羞辱。
" "蘇雅琴只是催化劑罷了。"她被我說得啞口無言。顧景深上前一步。 "如煙，
媽她也是被雅琴蒙蔽了...""蒙蔽？" 我看著他，眼中滿是諷刺。 "顧景深，
你覺得顧媽媽是那種容易被蒙蔽的人嗎？" "她之所以相信蘇雅琴的話，
是因為她本來就看我不順眼。"這句話像一顆炸彈，炸得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我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 "各位，再見了。" "希望您們以后的日子過得愉快。
"顧景深追了出來。 "如煙，你別走，我們好好談談..."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顧景深，我們沒什么好談的了。" "三年來，你一次都沒有站在我這邊過。
" "我已經對這段婚姻絕望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如煙，
我...""你什么都不用說了。" 我轉身離開，沒有回頭。 "明天，
我會讓律師聯系你辦理離婚手續。"身后傳來顧景深的喊聲，但我沒有停下腳步。 這個家，
我待夠了。 這段婚姻，我也受夠了。4離開顧家后，我搬進了閨蜜陳思雨為我準備的公寓。
雖然只是一室一廳，但比在顧家的日子舒服多了。 至少在這里，
我不用擔心隨時被人挑刺。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機就開始瘋狂響起。
全是顧景深打來的電話。 我看都沒看，直接按掉了。上午十點，
我按時出現在律師事務所。 張律師是我大學同學，專門處理婚姻糾紛案件。"如煙，
你的證據很充分。" 張律師看完我提供的材料，點了點頭。
"不過對方如果聘請好的律師，可能會做一些文章。""比如說？
""比如說你惡意錄音錄像，侵犯隱私權。" 他推了推眼鏡。
"還有可能說你故意激化家庭矛盾。"我冷笑一聲。 "那就讓他們試試看。
" "我有三年的醫療記錄，證明我因為精神壓力過大導致的失眠、焦慮。
"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激化矛盾。"正說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顧景深滿臉憔悴地走了進來。"如煙，我找了你一上午。" 他的眼中滿是血絲，
顯然一夜沒睡。張律師識趣地站起身。 "我去給你們泡茶。"顧景深坐在我對面，
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 被我躲開了。"如煙，我們不要這樣鬧下去了，好嗎？
"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回家吧，我保證以后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保證？
" 我看著他，覺得很好笑。 "顧景深，你的保證值幾個錢？" "三年前結婚的時候，
你也保證過要保護我一輩子。" "結果呢？"他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如煙，
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夠好..." "但是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改的。""改？
"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顧景深，你要改什么？" "改掉你的愚孝？
還是改掉你的懦弱？"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如煙，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我說錯了嗎？" 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銳利。 "三年來，
你媽對我冷嘲熱諷，你視而不見。" "蘇雅琴在背后搞小動作，你毫無察覺。
" "我遭受的每一次羞辱，你都選擇沉默。" "這樣的你，還有什么臉說要保護我？
"他被我說得面紅耳赤，半天說不出話來。張律師這時候端著茶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
打擾了。"我重新坐下。 "沒關系，張律師，你來得正好。" "顧先生，
這是我委托張律師擬定的離婚協議。" "你看看有什么問題。"顧景深接過文件，
手有些顫抖。 "如煙，你真的決定了？""我已經決定了。" 我的語氣很堅定。
"這三年，我已經浪費了足夠多的時間。"他翻開協議書，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如煙，你要求我凈身出戶？" "這...這是不是太過分了？""過分？
" 我冷笑一聲。 "顧景深，你看看這份清單。" "結婚三年來，我為了迎合你們家，
放棄了多少？" "我的工作，我的朋友圈，
我的愛好..." "我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只會做飯洗衣的機器人。" "現在你說我過分？
"張律師在一旁補充道。 "顧先生，根據我們掌握的證據，
您母親對我當事人確實存在長期的精神虐待。" "我當事人完全可以要求精神損害賠償。
" "現在這個條件，已經很寬松了。"顧景深看著協議書上的條款，臉色變了又變。
"如煙，我們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嗎？"我看著他，心中突然涌起一陣悲涼。 三年前，
我滿懷憧憬地嫁給這個男人。 以為找到了可以依靠一輩子的人。 沒想到，
他竟然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錯誤。"顧景深，我給過你機會了。" 我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三年來，無數次的機會。" "可你一次都沒有珍惜過。"他的眼中終于有了淚水。
"如煙...""簽了吧。" 我打斷了他。 "對我們來說，這都是解脫。"他拿起筆，
手抖得厲害。 "如煙，我...""顧景深，如果你真的愛過我，就簽了這份協議。
" 我閉上眼睛，聲音有些哽咽。 "讓我們彼此體面地結束這段關系。
"他終于在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之后，他就像失了魂一樣，呆呆地坐在那里。
我拿起協議書，心中五味雜陳。 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沒有挽留，沒有哭鬧，
只有彼此的疲憊和無奈。"張律師，剩下的程序就拜托你了。"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顧景深突然抬起頭。 "如煙，我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了。"我停下腳步，
但沒有回頭。 "顧景深，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你的后悔，來得太晚了。"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律師事務所。5離婚手續辦完的第三天，我重新回到了職場。
陳思雨幫我介紹了一家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職位。 老板姓林，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強人。
"柳如煙，你的作品集我看過了，很有想法。" 林總放下我的簡歷，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我們公司節奏很快，壓力也很大，你能適應嗎？""沒問題。" 我坐直身體，
眼神堅定。 "林總，我現在需要的就是忙碌的工作來充實自己。"她笑了。 "很好，
那就從明天開始上班吧。" "工資待遇思雨應該跟你說過了，沒有問題的話，
現在就可以簽合同。"簽完合同走出公司，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終于，
我可以重新開始了。晚上回到公寓，陳思雨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等我。 "怎么樣？
新工作還滿意嗎？""很滿意。" 我坐下來，拿起筷子。 "思雨，謝謝你。
""跟我還客氣什么。" 她給我盛了一碗湯。 "對了，今天有人給你送花了。
"我愣了一下。 "送花？誰送的？"她指了指茶幾上的一大束紅玫瑰。 "不知道，
快遞員說是一位姓顧的先生。"我走過去拿起卡片。 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如煙，
對不起。我看著這束花，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甚至覺得有些諷刺。"你不會是要原諒他吧？
" 陳思雨走到我身邊，語氣有些擔心。"不會。" 我把卡片撕掉，扔進垃圾桶。
"思雨，你幫我把這束花扔了吧。"她驚訝地看著我。 "真的扔掉？
這么貴的花...""花再貴也換不回我浪費的三年青春。" 我回到餐桌前，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