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了，楚天行又為了柳如煙放我鴿子。我拖著行李箱走進律師事務所，
遞上辭職信：「楚律師，我不干了。」他臉色煞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清歡，你不能走！
」我冷笑：「為什么不能？你的心肝寶貝柳如煙不是回來了嗎？」話音剛落，
柳如煙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挽住楚天行的胳膊嬌聲道：「天行哥哥，我們回家吧。」
第1章我叫宋清歡，楚天行的專職助理，暗戀他整整三年。三年來，
我處理他所有的案件資料，熬夜整理卷宗，甚至連他愛喝什么咖啡都記得一清二楚。
可在他眼里，我永遠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助理。今天是我生日，
也是我們約好一起吃飯的日子。我特意穿了他曾經夸過的那件藍色連衣裙，
在餐廳等了他三個小時。直到服務員第五次過來詢問是否要點餐，我才收到他的消息。
「清歡，臨時有事，改天請你吃飯。」簡單的一句話，沒有道歉，沒有解釋。
我苦笑著放下手機，正準備離開，卻看到了朋友圈的更新。楚天行的朋友圈里，
他和一個女人相擁在咖啡廳里，女人的側臉精致動人。配文是：「久別重逢。」
那個女人我認識，柳如煙，他的前女友。三年前出國留學的柳如煙。我握緊手機，指節發白。
原來所謂的臨時有事，是柳如煙回來了。原來在他心里，我連一個解釋都不配得到。回到家，
我坐在沙發上發呆。三年了，我像個傻子一樣圍著他轉，以為總有一天他會看到我的好。
可事實證明，我錯了。再深的感情，也敵不過她的一句「我回來了」。
我拿出早就寫好的辭職信，明天，我就徹底離開這個讓我心碎的地方。深夜，
楚天行給我打了電話。「清歡，明天記得把王先生的離婚案資料整理好，我要在法庭上用。」
他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潤好聽，可我聽著卻覺得刺耳。「楚律師，您明天自己整理吧。」
「怎么了？」他似乎察覺到了我語氣的異常。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沒什么，
就是有點累了。」「那你早點休息，明天見。」明天見。我輕笑出聲，明天，
就是我們的告別了。第二天一早，我穿上最正式的職業裝，化了個淡妝，
拖著行李箱走進了律師事務所。楚天行正在辦公室里打電話，看到我拖著行李箱進來，
他愣了一下。我走到他面前，將辭職信放在桌上。「楚律師，我要辭職。」
他手中的電話掉在地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清歡，你在開玩笑嗎？」
「我從來沒有這么認真過。」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想再當您的助理了。」
楚天行猛地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我面前。「為什么？是不是薪水不夠？我可以給你漲薪。
」「不是錢的問題。」「那是什么？」他的聲音有些急切，「清歡，你告訴我，到底是什么？
」我笑了笑，那笑容苦澀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憐。「楚律師，您真的不知道嗎？」
他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是啊，他怎么會知道？在他眼里，我只是一個助理，
一個可以隨意差遣的下屬。他從來沒有把我當作一個女人看待過。「算了，
反正說了您也不會在意。」我拿起行李箱的拉桿，「我已經把手頭的工作都交接完了，
您找個新助理吧。」「不行！」楚天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清歡，你不能走！」
他的力氣很大，抓得我手腕生疼。可我的心更疼。「為什么不能走？」我看著他，
眼中含著淚，「您的心肝寶貝不是回來了嗎？您還需要我這個礙眼的助理做什么？」
楚天行的臉色變了變，松開了抓著我的手。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柳如煙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看起來清純動人。
「天行哥哥，你在忙嗎？」她的聲音甜膩得像蜜糖。看到我，她愣了一下，
然后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你好，我是柳如煙，天行的女朋友。」女朋友。
這三個字像刀子一樣插在我心上。我看向楚天行，他沒有否認。「您好，我是宋清歡，
楚律師的前助理。」我強調了「前」這個字。柳如煙走到楚天行身邊，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天行哥哥，我們回家吧，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楚天行看了我一眼，
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看著他們相擁離開的背影，
我終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三年的暗戀，三年的守護，原來真的什么都不是。
第2章辭職后的第一個星期，我過得異常輕松。沒有了熬夜整理案件資料的壓力，
沒有了時刻待命接電話的緊張，我終于可以好好地為自己活一次。我投了幾份簡歷，
很快就收到了面試通知。其中一家是市里另一家知名律師事務所，薪水比之前高出不少。
面試官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律師，她看了我的簡歷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宋小姐，
您的履歷很漂亮，在楚天行律師那里工作了三年，想必積累了不少經驗。」「是的。」
我點點頭。「那您為什么選擇離開呢？楚律師在業內的名聲很好，
跟著他應該能學到很多東西。」我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如實回答：「私人原因。」
面試官似乎明白了什么，沒有繼續追問。「那您什么時候可以入職？」「隨時可以。」「好，
那就下周一開始上班吧。」走出律師事務所，我心情輕松了許多。新的工作，新的開始，
我終于可以徹底告別那段痛苦的回憶了。回到家，我正準備洗澡，門鈴卻響了。
透過貓眼看去，門外站著的人讓我吃了一驚。楚天行。他怎么會來這里？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開了門。「你怎么來了？」楚天行的臉色很不好，胡渣也沒有刮，
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清歡，你回來上班吧。」他開門見山地說。
「我已經找到新工作了。」「我知道，是恒信律師事務所，對嗎？」他看著我，
「我可以給你更高的薪水，比他們高一倍。」我皺起眉頭：「楚律師，您這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你。」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清歡，這些天沒有你在身邊，我什么都做不好。
案件資料找不到，法庭上的發言也不如以前流暢，我真的需要你。」聽到這些話，
我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可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楚律師，
您只是習慣了有我在身邊而已。任何一個稱職的助理都能做到我做的事情。」「不，不是的。
」楚天行激動地搖頭，「清歡，你不一樣，你...」「我什么？」我看著他，
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話。可他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我苦笑一聲，果然，
他到現在還是沒有意識到我對他的感情。在他眼里，我永遠只是一個助理。「楚律師，
您請回吧。我不會回去的。」「清歡...」「而且，您不是已經有柳如煙了嗎？
她那么優秀，一定能夠幫助您的。」提到柳如煙，楚天行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
「如煙她...她不懂這些。」「那您可以教她啊。」我的語氣變得冷淡，
「就像當初教我一樣。」楚天行沉默了。良久，他才開口：「清歡，
我知道這些天我對你不夠重視，但是...」「楚律師。」我打斷了他的話，「您不用解釋，
我都明白。您愛柳如煙，這很正常。我只是一個助理，沒有資格奢求什么。」「不是的，
我...」「您什么？」楚天行看著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最終，他什么都沒說，
轉身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我關上了門，靠在門板上無力地滑坐下去。楚天行，
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要的從來不是什么助理的工作。我要的，是你的愛。可這份愛，
你永遠都不會給我。第3章新工作的第一天，我穿上最得體的職業裝，
準時到達了恒信律師事務所。我的新老板是個叫張明的律師，三十出頭，待人溫和，
說話也很有禮貌。「宋小姐，歡迎加入我們的團隊。」他伸出手，「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盡管問我。」「謝謝張律師。」我和他握手，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張明給我介紹了工作內容，比在楚天行那里輕松很多，而且同事們都很友善。
中午吃飯的時候，前臺小妹小李悄悄問我：「清歡姐，你之前真的是在楚天行那里工作嗎？」
「嗯，怎么了？」「天啊，楚律師可是我們女孩子心中的男神啊！」小李一臉羨慕，
「他長得那么帥，又那么有才華，你每天都能看到他，真是太幸福了！」幸福嗎？
我苦笑一聲，如果暗戀一個人三年不得回應也叫幸福的話。「他確實很優秀。」我點點頭，
沒有多說什么。「誒，對了，我聽說楚律師有女朋友了，是個留學回來的美女，
叫什么...柳如煙對吧？」聽到這個名字，我手中的筷子差點掉下來。「是啊。」
「真是郎才女貌呢！」小李感嘆道，「不過清歡姐，你別傷心，像你這么優秀的女孩子，
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男朋友的！」我勉強笑了笑，沒有接話。下午的時候，
張明給了我一個案子，是個普通的民事糾紛。我正在整理資料，手機突然響了。
是楚天行打來的。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清歡，你在哪里？」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在上班。」「我是說你在哪家律師事務所？」「這和您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楚天行的聲音提高了幾度，「清歡，你不能去恒信！」
我皺起眉頭：「為什么？」「因為...因為張明那個人不可靠！」
我忍不住笑了：「楚律師，您這話說得有些奇怪。張明律師在業內的聲譽很好，
而且對我也很照顧。」「照顧？」楚天行的語氣變得危險起來，「他怎么照顧你了？」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的語氣也變冷了，「楚律師，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請您不要再打電話給我。」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可沒過幾分鐘，楚天行又打了過來。
我直接按掉了。他又打。我又按掉。如此反復了幾次，我直接把他的號碼拉黑了。清凈了。
可心里卻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下班的時候，張明走到我的位子旁邊。「清歡，
今天工作得怎么樣？」「挺好的，謝謝您的照顧。」「客氣了。」張明笑了笑，「對了，
今天晚上我請客，慶祝你加入我們團隊，一起去吃個飯吧？」我正要答應，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楚天行大步走了進來，臉色陰沉得可怕。「清歡，跟我回去。」
辦公室里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愣住了。我站起身，冷冷地看著他：「楚律師，
這里是恒信律師事務所，請您出去。」「我說了，跟我回去！」楚天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就要往外拖。「你放開她！」張明也站了起來，擋在我前面，「這位先生，
您這樣做是不對的。」楚天行看著張明，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張明，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清歡是我的人，你最好離她遠點。」
「什么叫我是你的人？」我憤怒地甩開他的手，「楚天行，你憑什么這么說？」
楚天行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看著他，眼中含著淚，「你有女朋友，你愛的是柳如煙，
那我是什么？你的什么？」楚天行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看著他這副樣子，
我徹底死心了。「楚律師，請您離開，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楚天行看了我一眼，
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張明走到我身邊，輕聲安慰道：「沒事了，他已經走了。」我點點頭，
卻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為什么？為什么他總是要在我好不容易想要重新開始的時候出現？
為什么他明明不愛我，卻又不愿意放我離開？我真的不懂。第4章從那天之后，
楚天行就像瘋了一樣。他每天都會給恒信律師事務所打電話，要求和我通話，
被拒絕后就直接跑到樓下等我。有時候是早上，有時候是中午，有時候是下班時間。
同事們都開始議論紛紛，張明也找我談過幾次話。「清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張明皺著眉頭，「楚天行這樣做已經影響到我們事務所的正常工作了。」「對不起，張律師，
我會處理的。」「你打算怎么處理？」我沉默了一下：「我會和他說清楚的。」當天下班，
楚天行又在樓下等我。他的車停在馬路對面，看到我出來，立刻下車朝我走過來。「清歡，
我們談談。」「沒什么好談的。」我頭也不回地往地鐵站走。楚天行跟在我身后：「求你了，
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他的眼睛紅紅的，胡子也沒有刮，
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楚天行，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我冷冷地說，
「像一個神經病。」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有女朋友，你們感情很好，
那就好好和她在一起。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和如煙...」楚天行開口想要解釋什么。
「我不想聽。」我打斷了他，「楚天行，三年前我剛到你那里工作的時候，你告訴我，
要想在這個行業立足，就必須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現在我把這句話還給你。」說完，
我轉身就走。可楚天行卻突然從身后抱住了我。「清歡，不要走...」他的聲音哽咽著，
「我知道我做錯了什么，但是請你不要離開我...」我僵在原地，感受著他懷抱的溫度。
這是我夢寐以求的擁抱，可現在得到了，我卻一點也不開心。「楚天行，你醒醒吧。」
我掰開他的手，「你愛的是柳如煙，不是我。你對我的這些感情，只是因為習慣而已。」
「不是的...」「那是什么？」我轉身看著他，「你愛我嗎？」楚天行愣住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等待著答案。可他什么都沒說。我苦笑一聲：「看吧，你連說謊都不愿意。
」「清歡...」「算了。」我擺擺手，「楚天行，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吧。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人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傳來楚天行的喊聲，可我沒有回頭。回到家，我沖了個熱水澡，然后給張明發了個短信。
「張律師，明天我想請一天假。」很快，張明回復了：「好的，注意休息。」第二天，
我沒有去上班，而是去了城市另一邊的公園。那里有一個湖，湖水很清澈，還有很多天鵝。
我坐在湖邊的長椅上，看著天鵝在水中游來游去，心情慢慢平靜下來。也許，
是時候徹底放下了。楚天行不愛我，這是事實。我再怎么執著，也改變不了什么。
與其繼續這樣痛苦下去，不如學會放手。正想著，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來：「喂？」「宋小姐，你好，我是柳如煙。」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
我握緊手機：「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想和你見一面，談一談關于天行的事情。」
「我和楚律師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知道，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談一談。」
柳如煙的聲音依然甜美，「今天下午三點，星巴克咖啡廳，你知道在哪里嗎？」
我猶豫了一下：「好。」掛斷電話，我看著湖面，心情復雜。柳如煙找我，會是為了什么呢？
第5章下午三點，我準時到達了星巴克咖啡廳。柳如煙已經在那里等我了，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看起來溫柔動人。看到我，
她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招手示意我過去。「宋小姐，你來了。」她站起身，
很有禮貌地和我握手，「謝謝你愿意來見我。」「不客氣。」我在她對面坐下，
「你找我有什么事？」柳如煙點了兩杯咖啡，然后看著我，臉上依然掛著那個完美的笑容。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聊聊關于天行的事情。」「我和楚律師已經沒有關系了。」
「我知道。」柳如煙點點頭，「但是最近天行的狀態很不好，我想這和你的離開有關。」
我皺起眉頭：「這關我什么事？」「宋小姐，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
柳如煙的語氣很溫柔，「我只是關心天行而已。你也知道，他是個很專注的人，
一旦認定了什么事情，就會很執著。」「所以呢？」「所以我希望你能回到他身邊。」
柳如煙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我捕捉不到的情緒，「不是以女朋友的身份，
而是以助理的身份。天行需要你。」我忍不住笑了：「柳小姐，你這話說得有些奇怪。
你是楚律師的女朋友，卻要求我回到他身邊？」「因為我愛他。」
柳如煙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正因為我愛他，所以我希望他能夠開心，能夠成功。而你，
是能夠幫助他的人。」「我很佩服你的大度。」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但是我不會回去的。
」「為什么？」「因為我也愛他。」我看著柳如煙，決定把話說清楚，「柳小姐，
我暗戀楚天行三年了。如果繼續留在他身邊，只會讓我更痛苦。」柳如煙愣了一下，
然后露出了一個同情的笑容。「宋小姐，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天行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喜歡他的女人很多。但是...」她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他的心里只有我一個人。
這一點，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插在我心上。是啊，
楚天行的心里只有她一個人。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所以，你覺得我應該回到他身邊，
然后眼睜睜看著你們恩愛？」我苦笑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你有。」我打斷了她，
「柳小姐，你很聰明，也很會算計。你知道楚天行離不開我這個助理，
但是你又不希望我成為你們感情的威脅，所以你想讓我回去，
但是要我安分守己地做一個助理，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對嗎？」柳如煙的臉色變了變，
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個完美的笑容。「宋小姐，你想多了。我只是...」
「你只是想要魚和熊掌兼得。」我站起身，「抱歉，我做不到。」「宋小姐，請等一下。」
柳如煙也站了起來，「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沒有誤會。」我看著她，
「柳小姐，楚天行是你的，我不會和你搶。但是，我也不會回去當一個痛苦的助理。
我有我的尊嚴。」說完，我轉身就走。可柳如煙卻在身后說道：「宋小姐，
你知道天行為什么會喜歡我嗎？」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因為我比你聰明，比你漂亮，
比你有趣。」柳如煙的聲音依然甜美，但是話語卻變得尖銳起來，「還有一點，
我比你會撒嬌。天行喜歡的是小鳥依人的女人，不是像你這樣強勢的女人。」我閉上眼睛，
深吸一口氣。然后轉身看著她，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柳小姐，謝謝你的提醒。不過，
我覺得你搞錯了一件事。」「什么事？」「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比什么。」
我看著她的眼睛，「因為在我心里，你根本不配。」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我不再理會她，轉身離開了咖啡廳。走在街上，我的心情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柳如煙說得對，
楚天行喜歡的確實是她這樣的女人。溫柔，美麗，會撒嬌。而我，太過強勢，太過獨立，
太過理性。這樣的我，怎么可能得到他的愛呢？可是，我就是我。
我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改變自己。包括楚天行。第6章晚上回到家，我正準備做飯，
門鈴又響了。我以為又是楚天行，沒好氣地去開門。可門外站著的卻是張明。「張律師？
你怎么來了？」我有些意外。「我聽說今天柳如煙找過你。」張明的表情有些嚴肅，
「她和你說了什么？」我讓他進來，倒了杯茶給他。「你怎么知道的？」
「楚天行打電話給我了。」張明坐下，「他說如果柳如煙對你說了什么過分的話，
讓我轉告他。」我愣了一下，沒想到楚天行還會擔心我。「她沒說什么過分的話，
只是希望我回去當楚律師的助理。」「你答應了？」「沒有。」我搖搖頭，「我不會回去的。
」張明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清歡，我不希望你回到楚天行那里。」「為什么？」
張明看著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因為...因為我不希望你再受傷害。」
「張律師...」「清歡，我知道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張明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我喜歡你。」我愣住了。這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張律師，我...」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張明笑了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有人是真心關心你的，
真心想要保護你的。不像楚天行那樣，只會傷害你。」說完，他轉身要走。「張律師。」
我叫住了他。他回頭看著我。「謝謝你。」我說道，「但是，
我現在還沒有開始新感情的打算。」「我知道。」張明點點頭，「我會等的。」他走后，
我坐在沙發上發呆。張明是個好人，溫柔，體貼，有責任心。如果我沒有遇到楚天行，
也許會喜歡上他。可是現在，我的心里還裝著那個人。即使知道沒有結果，
即使已經決定放手，可感情這種東西，不是說放就能放得下的。第二天上班，
張明表現得很正常，沒有因為昨晚的表白而尷尬。我也松了一口氣。中午吃飯的時候，
小李又八卦起來。「清歡姐，我聽說楚律師昨天晚上喝酒了，還喝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