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群人就跟下面的小警察發生口角,李美英向下一看,為首毫無懼意手指警察破口大罵的人就是金渠集團的二把手——崔志高。
看著下面崔志高滿嘴的“西八”語,李美英寒著臉往樓下走,鄭錫昌也連忙跟上了上去。
“崔志高,誰給你的勇氣帶著這么多人來犯罪現場的!”
李美英的聲音從警察身后傳來,崔志高一聽立馬要“西八”回應,當看到來人是李美英后,當即換了一副笑臉道:“是李檢察官啊!我沒看到你在這,實在是抱歉。我就是聽聞社長遇害,想要來了解一下情況。”
崔志高敢可以不將棒子國警察放在眼里,但是面對檢察官,這個可以一言決定自己生死的人,崔志高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萬一將檢察官得罪死了,那自己可就完蛋了。
李美英看著崔志高身后的人,隨即冷聲道:“案子剛剛發生,我們還要調查,你趕緊將這些人帶走,不要影響我們工作!”
崔志高笑著連忙答應,招呼身后的小弟離開,隨即轉身對李美英道:“李檢察官,如果有需要幫忙的,隨時跟我聯系,義不容辭,義不容辭吶......”
睡到了下午四點多,熊壯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拉開陽臺的玻璃門,趴在欄桿上抽著煙,回想起昨夜自己的瘋狂,夾著香煙的手都在抖。
現在擺在熊壯面前的有三件事:一,將父親火化后送回華夏;二,將昨晚獲得的美金安全的帶回去;三,處理掉李美英身邊通風報信的鄭錫昌。
第一件事簡單,第三件事熊壯打算從長計議,畢竟鄭錫昌身份特殊,只能讓他先多活一段時間,等這件事風頭過了,在處理他也不遲。
最麻煩的就是第二件事,那么多美金、金條、鉆石以及金表,熊壯初步估計價值在幾百萬華夏幣。
自己在棒子國一沒有銀行戶頭,又不認識黑市買家,這些東西連海關都過不了,如何處理讓熊壯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辦。
隨后坐在陽臺的椅子上發呆,這一坐就是坐到了天黑,門鎖響動打斷了熊壯的思緒,轉頭看去是李美英回來了。
李美英疲憊的甩掉鞋子,從冰箱拿出兩聽啤酒就走了過來坐下熊壯對面,說道:“今天真是累死我了!”
說著就打開啤酒灌了一口,又從桌子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根點上。
抬眼看到熊壯一臉驚訝,李美英隨即低頭看著一手啤酒一手香煙有些尷尬的說:“沒辦法,壓力太大了,喝點小酒放松一下。怎么,你們華夏的女孩不這樣么?”
熊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說道:“至少我姐不這樣。”
李美英笑了笑,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說:“事情安排好了,明天我帶你去停尸房。”
熊壯點了點頭,打開啤酒喝了一口看著外面的風景沒說話。
而沒過多久,李美英面前已經放了五六個空罐子,臉頰紅噗噗的,全然沒有了第一次見面的那般淑女,她好似將熊壯當成了傾訴對象,用棒子語手舞足蹈的說著什么。
熊壯靜的坐在那喝著啤酒,雖然一句話都聽不懂,但李美英的話里句句不離“西八”。
到了晚上十點多,冰箱里的啤酒已經被一掃而空,李美英仰頭靠在椅背上“西八,哎一西”說個不停。
首爾晚上的氣溫有些涼,熊壯看著醉醺醺的李美英無奈搖頭,隨即走過去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身高在一米七的李美英縮在熊壯的懷里顯得是那么嬌小,熊壯抱著她走進臥室扔到床上,隨即走了出來關上門。
雖然熊壯說不上是什么圣人,但趁人之危的事情他也不會去做。
這晚熊壯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第二天睜開眼睛后,發現李美英已經起來了,狼藉的陽臺也被收拾干凈。
李美英看到熊壯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昨晚喝多了,我沒說什么胡話吧。”
熊壯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隨即搖頭道:“說的都是棒子語,我又聽不懂。”
李美英一聽這才松了口氣,將披散的頭發扎起來道:“洗漱一下,我們準備出發。”
認領尸體的時間很快,李美英將熊壯送進去后就在門外等待,聽到里面傳來的哭聲讓李美英心中難過不已。
良久后,熊壯紅著眼睛出來,對李美英說道:“去火化廠吧。”
下午時分,熊壯捧著一個木盒走了出來,平靜的說:“李小姐,麻煩你幫我訂最早一班回去的票,到遼東遼市的。”
李美英嗯了一聲,隨即開車先帶著熊壯回了公寓。
車上李美英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掛斷電話后說道:“最早一班是明天上午七點的,不用去候機,我直接給你送到飛機上。”
熊壯坐在后座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
隔天一早,李美英拿出一塊牌子直接掛在車牌上方,帶著熊壯就直奔機場。
因為昨天李美英說直接上飛機,所以熊壯將美金什么的全都放進了包里。
首爾早高峰很堵,熊壯看了一眼車里的電子表說:“這已經七點了,是不是要晚點?”
李美英看了一眼表,無所謂的說:“你不上飛機,飛機是不會起飛的。”
熊壯不知道能讓飛機等自己是要有多大的背景,本來是想抽根煙的,熊壯往褲兜里一摸,摸出一張紙條來。
這條褲子是他剛來那天穿的,熊壯想起來這紙條是一個空姐塞給自己,但上面的棒子文他也看不懂,索性將紙條遞給李美英道:“幫我看看這紙條上寫著什么?”
李美英好奇的接過掃了一眼,隨即問道:“這紙條誰給你的?”
熊壯就將來前飛機上空姐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誰知聽完后,李美英直接打開窗戶將紙條扔了出去,對熊壯說:“這是邪教電話,你不知道棒子很多邪教么?”
熊壯撓了撓頭,他怎么聽李美英說話底氣有些不足的樣子,不過他也沒多想,點點頭不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