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遠比你想象的,更病態。 當你以為掌控一切,其實只是被馴養的羔羊。 死亡,
從來不是終點,而是某種開始。 而活下去的代價,是你無法承受的。1 我醒來時,
臉緊貼著冰冷的血污地磚,耳邊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這地方不對勁,
每一個毛孔都在嘶吼著危險,一種黏膩的、讓人作嘔的腐臭味,直沖腦門。
我掙扎著想爬起來,卻發現四肢像是灌了鉛。眼前猛地彈出一塊半透明的電子屏,
上面只有一行血紅的字:‘歡迎來到驚悚樂園,新手副本:遺棄精神病院。生存,
是唯一的任務?!?我下意識想罵,可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了,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身邊傳來粗重的喘息,一個被嚇傻的男人正哆嗦著指向前方。我順著他目光看去,
漆黑的走廊深處,拖曳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帶著一股更加濃烈的腥臭。那種聲音,
像是有人拖著爛肉在地上摩擦,帶著一種非人的沉重。我的心猛地一沉,不是因為恐懼。
我有個妹妹,陸薇,她還在醫院里等著我。我必須回去,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這念頭,
像根鋼釘,死死扎進我的腦子,比任何怪物都更清晰,更迫切。我不能死在這里,絕不能。
身旁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忽然推了我一把,他叫齊岳,
是我們這一批‘新人’里唯一看起來還算冷靜的。他臉色煞白,
但眼神里帶著一絲理智:“快走!這不是演習!我們必須活下去!
”他指了指走廊盡頭依稀透出光亮的地方,那里似乎是醫務室。一個黑影從黑暗中撲出,
腥臭撲鼻。那不是人,是扭曲的肉塊和骨頭,長著一張駭人的臉,
上面布滿了潰爛的膿包和血絲。它速度極快,帶著風聲朝我們撲來。我們沒時間反應,
只能拼命往亮光處跑,耳邊是它指甲刮擦墻壁的刺耳聲,像是死亡的催命符。
2 醫務室的門轟然關上,把那怪物暫時隔在外面??煞块g里,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壓抑。
墻上斑駁的血跡,散落一地的手術器械,都昭示著這里曾發生過什么可怖的事。
我們一共五個人,除了我和齊岳,還有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他叫大牛,壯得像頭熊,
可此刻也嚇得直哆嗦;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他叫馮平,眼神滴溜溜地轉,
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以及一個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女孩,她叫林萱,
臉色蒼白得像紙,連哭都哭不出聲來。馮平不知怎么碰到了墻上的一個紅色按鈕,下一秒,
他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一道道電流從墻壁里伸出的機械臂上射出,如同無數條銀蛇,
瞬間將他纏繞。馮平的身體在電光中痙攣,焦糊味彌漫開來,他瞬間被焦化,化為一堆黑灰,
散落在地上。電子屏再次閃爍,亮出冰冷大字:‘觸犯規則,抹殺?!腥肃淙艉s,
連大牛都嚇得臉色發白。死亡,就這么輕易地降臨了,沒有絲毫憐憫。齊岳推了推眼鏡,
聲音沙啞但堅定:“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這里肯定有線索,有出去的辦法。
”他指了指地上一個帶血的日記本,封面已經發霉。 “這或許就是我們活下去的關鍵。
”他說的沒錯,活下去,是現在唯一的目的,只有活下去,才有機會去救薇薇。日記本里,
斷斷續續記載著一個醫生的瘋言瘋語,提到了什么‘完美實驗品’和‘禁忌區域’。
文字潦草,透著一股不祥的氣息。我們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些信息,醫務室的門,
卻被外面猛地撞開了,一聲低沉的嘶吼,預示著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3 撞開門的是那個長著潰爛膿包的怪物,它扭曲的軀體在門框處顯得異常猙獰。
它喉嚨里發出“嗬嗬”的低吼,就像是生銹的機器在摩擦。
大牛條件反射般抓起地上的手術刀就沖了上去,他的勇氣讓人意外。然而,
那刀刃砍在怪物身上,卻像是砍進了爛泥,沒有絲毫阻礙,但刀刃根本無法切開它的皮膚。
反而,怪物的腐爛手臂猛地一揮,大牛那二百多斤的身體就被抽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墻上,
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他哼都沒哼一聲,就滑落在地,生死不明。齊岳臉色鐵青,
他急聲喊道:“散開!找掩體!它看不到我們,但能聽到聲音和聞到氣味!”他一邊喊著,
一邊迅速躲到一張破舊的病床后面。他的話像一劑清醒劑,瞬間拉回了我和林萱的神智。
我拉著嚇傻的林萱,躲進了一個布滿灰塵的柜子。柜子很窄,我們幾乎是貼在一起。
林萱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帶著一種絕望的冰涼。怪物嘶吼著,在醫務室里橫沖直撞,
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陣腥風。它似乎真的看不到我們,只是盲目地嗅著、聽著。然而,
它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齊岳躲藏的病床。我心里一緊,不能讓他出事,
他是我目前唯一的依仗。齊岳正貓著腰,用沾血的紗布捂住了口鼻,盡量減小自己的氣息。
日記本上提到過,這個精神病院的病人,因為非人道的實驗,
變成了這種對光線和氣味異常敏感的怪物?!蓞^域’,那是個什么地方?
難道是怪物的源頭?我腦子里飛速轉著,每一秒都像一場生死賭局。怪物猛地掀開了病床,
齊岳的身形暴露無遺。它嘶吼一聲,巨大的爪子猛地朝齊岳抓去。4 千鈞一發之際,
我從柜子里猛地沖出,抓起地上的一塊金屬板,對著怪物的后腦勺狠狠砸了過去!
‘哐’的一聲巨響,怪物晃了晃,似乎被砸懵了,但只是晃了晃,并沒有倒下。我心里一沉,
這家伙的身體硬得像鐵,普通的攻擊根本無效。我的舉動成功吸引了怪物的注意,
它放棄了齊岳,轉身朝我撲來。我一邊后退,一邊觀察著它,試圖找出弱點。
齊岳趁機爬起來,他沖我大喊:“陸凡!它的弱點是眼睛!它們長期生活在黑暗里,
眼睛最脆弱!”眼睛!我心中一動。我迅速環顧四周,目光鎖定在墻角一個沾血的輸液架。
我猛地沖過去,拔下輸液管上的針頭,那針頭又粗又長,上面還沾著些許不明液體。
怪物已經近在眼前,腥臭撲鼻,我甚至能感覺到它腐爛的鼻息。我深吸一口氣,
猛地向前一個滑步,避開它的一爪,然后卯足了勁,將那輸液針頭,
狠狠地扎進了怪物那雙布滿血絲的渾濁眼球里!‘嗷!’怪物發出凄厲的慘叫,聲震屋瓦,
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它痛苦地捂著眼睛,身上的膿包竟然開始滋滋地冒出黑煙,
扭曲的身體也開始溶解。僅僅幾秒鐘,巨大的怪物就化為了一灘惡臭的膿水,
融入了地磚的血污里,只留下一堆零散的骨頭和幾件破爛的衣物。
電子屏再次彈出信息:‘擊殺實驗體,獲得生存點50?!掖謿?,看著這行字。
生存點?這又是什么鬼東西?齊岳也湊了過來,他指著屏幕:“看來殺掉怪物會有獎勵,
這世界,似乎有自己的貨幣系統?!蔽覀冞€沒來得及討論更多,
柜子里的林萱發出了驚恐的尖叫。5 我們趕緊沖過去,只見林萱指著柜子深處的一個裂縫,
那裂縫原本被柜子擋著,現在柜子被怪物撞開,裂縫也暴露了出來。裂縫深處,
隱約傳來一陣陣低沉的呻吟聲,像是無數人在痛苦地哀嚎。
林萱的聲音帶著哭腔:“里面……里面好像有人……”齊岳皺了皺眉:“先別管聲音,
我們得找找有沒有可以用的東西。日記里提到了‘禁忌區域’,還說‘門’是關鍵。
”他指的是我們之前撿到的那本染血的醫生日記。那本日記上記載的瘋言瘋語,現在看來,
可能都是活下去的關鍵線索。大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
額頭上鼓起一個大包,但他居然沒死。他晃了晃腦袋:“媽的,這什么鬼地方!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身邊,雖然受了傷,但眼神里多了一絲狠勁??磥硭劳龅耐{,
反而激發了他的兇性。我們開始在醫務室里搜尋,發現了幾瓶不知名的藥劑,
還有一張布滿灰塵的地圖。
地圖上標注著幾個區域:病房區、手術室、食堂、還有一處被紅叉標注的‘禁忌區域’,
上面畫著一個詭異的符號。而醫務室的出口,似乎被某種能量封鎖了,只有一道模糊的光門。
齊岳研究著地圖,眉頭緊鎖:“這里有很多地方都是死路,而且每個區域都有不同的怪物。
‘禁忌區域’是唯一的活路,也是通往‘門’的唯一路徑?!闭f著,他看向醫務室的出口,
那里的光門似乎若隱若現。但我們試著走過去,卻被一層無形的墻壁擋住。
“這里有能量波動,就像是一道無形的屏障。”齊岳摸了摸,他臉上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日記里說,要進入‘禁忌區域’,需要收集‘實驗記錄’?!边@又是一個新的線索,
我們必須找到這些東西才能繼續前進??磥砦覀儽焕г谶@醫務室里,而出去的辦法,
就在那本日記里。6 我們翻開日記本,每一頁都像沾著血跡,充斥著醫生偏執的字跡。
日記里提到,精神病院為了研究‘人類極限’,對病人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實驗,
而那些‘實驗記錄’,就散落在各個病房里,記錄著那些失敗和扭曲的‘成果’。
林萱臉色發白,她顫聲說:“我們,我們難道要去那些病房里找嗎?
那里肯定有很多怪物……”我看向齊岳,他眼神堅定:“我們沒有選擇。不去,就只有等死。
”他說的沒錯。這地方,沒有退路,只有往前闖。大牛握緊了拳頭,他現在對活下去的欲望,
比任何人都強烈。我們決定從最近的病房區開始搜尋。醫務室的出口被封鎖,但地圖顯示,
醫務室有一個通風管道,可以通向病房區的走廊。管道很窄,充滿灰塵和蜘蛛網,
帶著一股讓人作嘔的霉味。我率先爬了進去,林萱緊隨其后,齊岳和大牛殿后。
爬行在管道里,黑暗和狹窄讓人窒息,每一次挪動,都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我們。
林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似乎快要崩潰了。忽然,前面傳來一陣奇怪的刮擦聲,
像是某種鋒利的爪子在摩擦金屬。我心里一緊,這管道里,難道也有東西?我停了下來,
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齊岳在后面輕聲問道:“怎么了?”我沒有回答,
只是舉起了手中的手電筒,微弱的光線射向前方。一個黑影,正蹲伏在管道深處,
它的身體扁平,四肢細長,就像一個被拉長的蜘蛛。它轉過頭,
兩只血紅的復眼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āl出刺耳的尖叫,
猛地朝我們撲了過來!管道本來就狹窄,這下更是避無可避!7 那扁平怪物速度極快,
帶著一股惡心的腥風。我條件反射地揮舞手電筒,卻發現它身體異常靈活,
一下子就躲了過去。它細長的爪子帶著寒光,直朝我面門抓來。我猛地一偏頭,
冰冷的爪尖擦著我的臉頰劃過,留下幾道火辣辣的血痕。林萱在后面發出一聲驚呼。
齊岳的聲音在后面響起:“這種怪物對聲音很敏感!我們必須安靜!”可話音未落,
怪物就已經沖到了我面前,它的復眼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張開了嘴,
露出了里面一排排細密的尖牙。我感覺一股惡心感直沖胃部。我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既然它對聲音敏感,那噪音就是武器。我猛地抓住手電筒的尾部,
對著管道的金屬壁,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敲擊!‘哐!哐!哐!
’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在狹窄的管道里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那怪物果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它的身體開始抽搐,復眼的光芒也黯淡了下來。
它抱住了頭,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我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猛地抓起地上的一個散落的螺絲釘,用盡全力,對著它的復眼狠狠扎了過去!‘噗嗤’一聲,
螺絲釘刺破了怪物的眼球,一股墨綠色的液體噴涌而出。怪物再次發出更加凄厲的慘叫,
它巨大的身體開始劇烈掙扎,在管道里橫沖直撞。我被它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管道壁上,
感到一陣劇痛。但怪物也在掙扎中,撞到了管道另一端的通風口。‘吱嘎’一聲,
通風口的柵欄被撞開,它巨大的身體竟然直接從管道里擠了出去,落入了下面的黑暗。
我們趴在通風口,往下看去,下面是一個廢棄的病房。怪物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只留下一灘墨綠色的液體和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腥臭。齊岳拍了拍我的肩膀:“干得好,陸凡。
你觀察力很強。”林萱也大口喘著氣,眼神里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
我們成功解決了第一個障礙,雖然狼狽,但我們活了下來。8 我們從通風口跳進了病房,
這里比醫務室更加陰森。病房里散落著各種沾血的衣物、被撕碎的被褥,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腐爛味。我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一具干癟尸體,
他似乎死前經歷了極度的痛苦,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喉嚨,眼神里充滿了絕望。
齊岳臉色嚴肅,他指了指尸體手里緊握著的一個筆記本?!斑@是‘實驗記錄’嗎?
”我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個本子。本子很薄,
上面潦草地寫著一些日期和病人的編號,后面跟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病人的反應,
比如‘編號037,幻覺,自殘傾向加劇。’‘編號042,暴力,對光敏感。’這些記錄,
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讓人不寒而栗。齊岳看了一眼,眼神復雜:“看來我們找對了。
這些就是醫生日記里提到的‘實驗記錄’。”他將本子收好,
我們在這間病房里沒有找到其他有用的東西。剛準備離開,腳下傳來一聲細微的‘咔嚓’聲。
我低下頭,發現自己踩到了一個被壓扁的玩具熊。玩具熊的眼睛是紅色的,
身體已經破爛不堪,里面竟然還滲出一些黑色的液體。我心里一沉,這玩具熊,
怎么看都透著一股邪氣。齊岳也注意到了,他猛地拉住我:“別動!這個地方不對勁!
”他指了指墻角的一個模糊的影子,那影子似乎在蠕動,形狀如同一個抱著玩具的孩童。
影子越來越清晰,一個穿著病號服,抱著玩具熊的孩童出現在我們面前。他的臉慘白,
眼神空洞,沒有瞳孔,只有兩團漆黑的深淵。他張開嘴,發出了一聲嬰兒般的啼哭,
可那聲音,卻帶著一種足以撕裂人耳膜的詭異。林萱嚇得尖叫起來,死死地抓著我的手臂。
大牛也臉色發白,他壯碩的身體竟然開始微微顫抖。這孩子,比之前的怪物更讓人毛骨悚然。
齊岳推了推眼鏡,他臉色凝重:“小心!日記里提到過,有一些‘實驗品’,他們沒有身體,
只有靈魂。他們依附在他們生前最喜歡的東西上,比如……玩具。
”9 那鬼娃娃的啼哭聲越來越刺耳,震得人頭暈目眩。它的身體開始膨脹,扭曲,
身上的病號服也開始撕裂,露出下面干癟的皮膚。它邁著蹣跚的步子朝我們走來,
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讓人心悸的死亡氣息。林萱已經嚇得癱軟在地,嘴里喃喃著“不要過來”。
齊岳看了一眼四周,他眼神堅定:“我們不能硬拼。這種靈體攻擊,物理手段沒用!
”他環顧四周,很快鎖定了一個破損的收音機。他沖我喊道:“陸凡!
去把那個收音機拿過來!快!”我沒多想,一個箭步沖過去,抓起了那個老舊的收音機。
收音機上面沾滿了灰塵,還有些許血跡。鬼娃娃的哭聲已經近在咫尺,
我甚至能感覺到它散發出的冰冷氣息。我猛地按下收音機的開關,
刺耳的電流聲‘滋啦’一聲響徹病房。鬼娃娃的哭聲瞬間停止,它抱著頭,
痛苦地在地上翻滾。齊岳急聲喊道:“靈體對聲波敏感!尤其是這種不穩定的電流聲!
把音量開到最大!”我照做,將收音機的音量扭到最大。
刺耳的電流聲瞬間蓋過了鬼娃娃的哭聲,它整個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
就像是電流穿過了它的軀體。它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然后像泡沫一樣,
一點點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那個沾血的玩具熊。我喘著粗氣,看著消散的鬼娃娃。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