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剛在瑞士做完無痕祛疤手術，主治醫生還特意強調術后不會留疤。"晚上七點，別遲到。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這個動作讓程芮渾身戰栗——周敘白從來只用指尖碰她的發梢，

他說過討厭掌心沾上頭油味。現在這個親昵的動作，反而讓她胃部一陣絞痛。

防盜門關上的瞬間，程芮像被抽走全身力氣般靠在墻上。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然后沖向書房。她的手指顫抖得幾乎握不住鼠標，試了三次才成功登錄監控系統。

畫面里"周敘白"的奧迪A8在23:15駛入地下車庫，但駕駛座的男人戴著鴨舌帽，

副駕坐著個穿紅裙的女人。程芮把畫面放大，發現那個女人的側臉有些眼熟，

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她瘋狂地滾動時間軸，

突然在23:27的畫面定格——男人獨自走向電梯時，右手無名指閃過一道銀光。婚戒。

真正的周敘白從不戴婚戒，他說手術時容易滋生細菌。程芮還記得他們領證那天，

他抱歉地解釋："等我把這個項目做完，一定天天戴著。"可現在，

這個"周敘白"的無名指上赫然戴著一枚素圈戒指。程芮的視線模糊起來，

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抓起車鑰匙沖出門，卻在玄關撞倒一個包裹。包裹重重砸在地上，

發出沉悶的響聲。快遞單上印著「周敘白 收」，寄件人欄赫然寫著：寧安市殯儀館。

程芮的呼吸一滯，她記得很清楚，最近家里沒有人訂購任何東西。包裹裂開一道縫，

幾粒電子煙彈滾落在地。薄荷味的煙霧緩緩滲出，程芮跪坐在地，

想起法醫閨蜜姜棠上周的醉話："你老公的尸體......不對，

是那個焦尸案......"當時她以為只是醉話，現在想來卻毛骨悚然。手機突然震動，

周敘白的消息彈出：「忘記說了，餐廳需要正裝，穿我送你的那條紅裙子」

程芮死死盯住屏幕。衣柜里根本沒有紅裙子——只有一條她從未拆封的黑色喪服，

那是為參加姑媽葬禮準備的。她突然想起什么，沖回書房打開抽屜，

周敘白的護照安靜地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