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郊區(qū)倉庫被發(fā)現(xiàn)，死因是機械性窒息。”他指著最后一張截圖，

“倉庫外路口的攝像頭，拍到這個。”截圖里是個穿米色針織衫的女人，

側(cè)著臉往倉庫方向走。齊肩淺棕發(fā)被風(fēng)掀起，

眼角那顆小痣在路燈下若隱若現(xiàn)——和蘇晚右眼角的朱砂痣，位置分毫不差。

“登記住宿用的身份證是林小滿。”周寧遞來一張證件照，照片里的女人低頭笑，

發(fā)梢掃過鎖骨，“三年前在戶籍科改的名，地址在郊區(qū)利民路23號。

”林深攥著照片的手青筋凸起。利民路23號，

是蘇晚從前總說“等攢夠錢要開家橘子糖鋪”的位置。他回到家時，客廳掛鐘正敲過四點。

抽屜最深處的玻璃罐被翻出來，罐底還沉著三顆橘子糖，糖紙邊緣泛著黃。

他記得蘇晚總說這種糖要含著吃，化到最后能舔到糖紙上的橘子香。

三年前的雨突然落進記憶里。他握著糖罐的手發(fā)顫——那天是蘇晚生日，

他本該帶著橘子糖去便利店接她。可凌晨兩點接到電話，說有個被遺棄的小孩尸體在巷子里，

他給孩子凈身、換壽衣，再跑去便利店時，只看見卷閘門上貼著“今日歇業(yè)”的紙條。

后來蘇晚的出租屋空了，只有這罐沒吃完的橘子糖和那只銀鐲。他找遍津州所有便利店，

問遍每個戴淺棕發(fā)的姑娘，直到三個月后警察說“可能是跟人跑了”，他才把糖罐鎖進抽屜。

現(xiàn)在糖罐在他掌心，涼得像具尸體。天剛蒙蒙亮?xí)r，林深站在了利民路23號門口。

褪色的“利民便利店”招牌下，穿紅圍裙的老板娘正擦玻璃。“買包煙。”他走進去，

目光掃過貨架。最下層的玻璃柜里擺著一排橘子糖，和蘇晚從前愛買的那個牌子一模一樣。

“要什么牌子？”老板娘抬頭，眼角堆著笑。“隨便。”林深指了指玻璃柜，“這糖賣得好？

”“小滿愛買。”老板娘邊拿煙邊說，“我們這兒的收銀員，每天下班都揣兩顆。

”她頓了頓，“怎么？你找她？“林深喉結(jié)動了動：“林小滿。”老板娘的笑僵了一瞬，

隨即彎腰擦柜臺：“她今天休息。”“住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