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阻止他說下去，應該保持理智，可身體卻像被釘在原地。"那天你說我們回不去了。

"陳遠靠近一步，"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陳遠，

我..."門鈴再次響起，打斷了秦婉晴的話。她慌亂地擦掉眼角的淚水，

透過貓眼看到張明遠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束玫瑰和一個禮品袋。"是張明遠。

"她轉身對陳遠說，聲音發緊，"你不是說他在出差嗎？

"陳遠的表情凝固了："他說今晚回來？"秦婉晴咬著下唇點頭。三人之間只隔著一扇門，

空氣仿佛凝固了。"我去臥室。"陳遠低聲說，"你...做你想做的選擇。

"門鈴又響了一聲，伴隨著張明遠的聲音："婉晴？你在家嗎？我提前回來了。

"秦婉晴深吸一口氣，打開門。張明遠臉上帶著疲憊而期待的笑容："驚喜嗎？

我改簽了機票..."他的目光越過她肩膀，看到茶幾上的向日葵和蛋糕，笑容慢慢消失，

"看來我不是第一個給你驚喜的人。""進來吧。"秦婉晴側身讓路，聲音異常平靜。

張明遠走進客廳，目光掃過兩個用過的紅酒杯。秦婉晴注意到他的襯衫皺巴巴的，

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他一定是結束工作就直奔機場。"他在哪？"張明遠放下玫瑰，

輕聲問。秦婉晴沒有假裝不懂他的意思："臥室。"張明遠閉了閉眼，

像是挨了一記無形的拳頭。當他再次開口時，聲音出奇地平靜："你愛他嗎？

"秦婉晴沒有立即回答。她看著面前這個溫柔體貼的男人，

想起他每次在她加班時送來的宵夜，想起他雨天總會多帶一把傘，

想起他從未強迫她做任何決定...而此刻，她即將用最殘忍的方式回報他的耐心。

"我一直愛他。"她終于說出口，聲音顫抖但清晰，"我以為時間能改變這種感覺，

但它只是...沉睡了。"張明遠點點頭，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我就知道。

每次你看著我的時候，眼神總是穿過我，看向某個遙遠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氣，"是他嗎？

那個地方。"秦婉晴的眼淚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