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我是甜寵文里面的反派親媽,突然回到了反派女兒三歲時。前世,我早早下線,
反派他親爹卻給我殉情,致使我的孩子落入女主父親的手里,
成為男女主愛情與事業路上的墊腳石,被虐身虐心,不得好死。而我在悲傷中回過神來,
第一件事就是打了反派她爹一巴掌。殉什么情?沒保護好女兒,你還有理啦?
這個家沒我得散!1意識從黑暗中浮起,肺部呼吸到沾著油墨味的空氣。我,陳語楓,沒死。
或者說,我又活了。頭頂是昂貴卻冷硬的水晶吊燈,光線刺目。身下是真皮轉椅冰涼的觸感。
巨大的紅木辦公桌上,攤開著密密麻麻的集團報表和并購案文件,日期清晰刺目。
還有……那個背對著她,盤腿坐在地毯上,眉頭緊鎖,
正跟一堆五顏六色樂高積木較勁的男人——我的丈夫,蔣賀陽。前世記憶如同淬了毒的冰錐,
狠狠鑿進我的腦海。我是甜寵文里那個短命的炮灰親媽。蔣賀陽,
這個坐擁龐大商業帝國、外界眼中殺伐果斷的年輕掌舵人,
在我面前卻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幼稚鬼,是另一個重要炮灰。我們存在的價值,
似乎就是耗盡心血打下江山,養好反派,然后成為男女主愛情和事業的完美墊腳石。
而我們唯一的女兒,蔣思思,不是女主,是注定被男女主踩在腳下、碾碎成泥的反派!
我的記憶瘋狂閃回,最終定格在前世最慘烈的一幕:我死于一場精心策劃的“意外”,
在思思五歲生日那天。她的頭七,蔣賀陽這個蠢貨,竟然……給她殉情了!
留下才五歲的思思,孤零零地面對那群如狼似虎的蔣家親戚!
我的靈魂被禁錮在小小的思思身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骨肉,
被蔣賀陽那個重男輕女思想深入骨髓的親二叔蔣宏德“收養”。所謂的收養,
卻是進了活生生的人間地獄!蔣宏德奪走了我和蔣賀陽用命拼來的公司股份,
將思思當作最低賤的奴仆,動輒打罵。蔣宏德的女兒,
那本甜寵文里“純潔善良”的女主蔣薇薇,惡劣地讓思思趴在地上學狗叫,
把吃剩的骨頭丟在地上逼她啃……從五歲到十八歲,
我看著女兒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睛一點點被陰鷙吞噬,看著她幼嫩皮膚上新舊交疊的猙獰傷痕,
在絕望中艱難喘息。最終,不到二十歲,她被蔣薇薇和她的“真命天子”聯手設計,
騙上游艇,推進了冰冷刺骨、吞噬一切的大海,尸骨無存!2“思思——!”再睜眼,
我竟回到了這里——思思三歲這年。前世靈魂被寸寸撕裂的痛楚,
與親眼目睹女兒慘死的絕望,瞬間化為焚盡一切的實質怒火,直沖天靈蓋!大腦一片空白,
身體先于意識行動了。“啪——!”清脆響亮的耳光,
狠狠扇在蔣賀陽那張俊美得人神共憤、此刻卻欠揍無比的臉上。蔣賀陽捂著臉,猛地扭過頭,
狹長深邃的桃花眼里先是茫然,隨即是被打斷拼裝樂高的強烈不爽和震驚:“陳語楓!
你發什么瘋?!”熟悉的聲音,帶著他特有的、不自知的慵懶傲嬌調子,
此刻我聽來卻沒由得發火。“打你還需要理由嗎?!” 我厲喝一聲,霍然起身,
猛地揪住他熨帖昂貴的手工襯衫前襟,將他整個人從地毯上拽得一個趔趄,“蔣賀陽!
你這個沒用的蠢貨!”怒火燒得我理智全無。前世,她死了,至少蔣賀陽這個親爹還在!
就算他再不著調,再幼稚,總能護著思思平安長大吧?結果呢?這個蠢貨!
這個沒腦子的戀愛腦!他居然殉情了!他丟下才五歲的女兒,去地下找她?!他知不知道,
就是因為他這個愚蠢透頂的決定,他們的小思思在人間地獄里掙扎了十幾年!
被他的親二叔、親堂姐像對待垃圾一樣肆意踐踏!在靈魂跟隨思思的那十幾年,每一天,
每一刻,看著女兒身上的傷,聽著她餓極了時小貓般的嗚咽,
感受著她靈魂深處無邊無際的寒冷和絕望,我都恨不得把蔣賀陽從地底下揪出來,挫骨揚灰!
如今,這個罪魁禍首,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被我揪著衣領,蔣賀陽也怒了,
屬于上位者的冷冽氣場瞬間爆發,試圖甩開她的手:“陳語楓!你找死?!
”回應他的是我毫不留情、裹挾著前世無盡恨意的一記兇狠肘擊!精準地撞在他肋下!“呃!
” 蔣賀陽痛哼一聲,捂著肋部,俊臉疼得扭曲變形。趁他弓身的瞬間,
我下一巴掌帶著風聲又落了下來!蔣賀陽狼狽地就地一滾,像只受驚的大型貓科動物,
敏捷地躥到巨大的辦公桌后面,開始圍著桌子瘋狂逃竄,哪里還有半點蔣氏總裁的威嚴。
“女人!我警告你適可而止!” 他一邊躲閃,一邊色厲內荏地試圖用言語找回場子,
維持他搖搖欲墜的霸總尊嚴,“別以為你是我老婆就能無法無天!
這個家誰說了算你心里沒數嗎?!”“這個家當然我說了算!你在這搭積木搭的起勁,
女兒怎么樣你一點也不關心!”“陳語楓!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我哪有不關注女兒!
她在臥室睡的好好地啊!”“打你你還有理啦?給我站住!”“我告訴你,
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他那標志性的、帶著點中二和莫名油膩的霸總發言還沒說完,
就被一道軟糯卻異常清晰、帶著點模仿他語氣的童聲脆生生打斷。“那你可就輸定了哦。
”3正上演著“辦公室追殺”戲碼的兩人同時僵住,猛地扭頭看向門口。
穿著粉白色小兔子連體睡衣的三歲小團子蔣思思,正抱著她那只洗得發白的舊兔子玩偶,
歪著小腦袋站在門邊。小臉粉雕玉琢,大眼睛烏溜溜像黑葡萄,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們,
帶著孩童特有的天真懵懂。剛才那句“霸總語錄”,正是出自她口。蔣賀陽最先反應過來,
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肋骨,一臉被搶了風頭的不爽:“小壞蛋!誰準你搶爸爸臺詞的?!
”這句“搶臺詞”瞬間又點燃了我的怒火!這個不著調的東西,
平時都教了孩子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說了多少次別教壞思思!” 我兩步繞過辦公桌,
精準無比地揪住了蔣賀陽那形狀完美的耳朵,狠狠一擰!“嗷!疼疼疼!松手!老婆!祖宗!
女王大人!” 蔣賀陽瞬間破功,高大的身軀為了遷就她的高度滑稽地歪斜著,齜牙咧嘴,
“天地良心!我沒教!是她自己偷學的!耳朵要掉了!思思寶貝,快救救爸爸!
”思思抱著小兔子,“噠噠噠”地跑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腿,仰起小臉,
奶聲奶氣地求情:“媽媽,爸爸耳朵痛痛。” 小眼神里滿是認真和擔憂。
看著女兒軟乎乎的小臉,前世她傷痕累累、眼神死寂的模樣瞬間被覆蓋。
心頭翻涌的暴戾怒火像是被一盆溫熱的泉水兜頭澆下,奇跡般地平息了大半。說到底,
蔣賀陽只是太戀愛腦了,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是思思的堂父一家!我松開蔣賀陽通紅的耳朵,
蹲下身,將帶著淡淡奶香味的、溫軟的小身體緊緊抱進懷里。
真實、溫暖、帶著生命力的觸感,我的眼眶猛地一熱,幾乎落下淚來。
思思似乎有些不習慣我如此緊密的擁抱,小身子微微動了動,但沒掙脫。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情緒,輕輕摸了摸女兒細軟如絲綢的頭發,抱著她轉身就往外走,
一個眼風都懶得掃給那個還在揉耳朵、表情夸張喊痛的幼稚男人。“媽媽不氣氣。
” 思思的小手環住我的脖子,小臉貼在我臉頰上蹭了蹭,溫熱的呼吸拂過皮膚,
帶著糖果般的甜香。“媽媽沒生氣,” 我親了親女兒白白嫩嫩、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
聲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媽媽和爸爸……在玩呢。
” 這個借口拙劣得我自己都不信。思思卻乖巧地點點頭,小腦袋信賴地靠在她肩膀上,
軟軟的頭發蹭著我的下頜。把女兒放到她鋪著粉藍色云朵床單的小床上時,已經快十點了。
平時九點就該睡著的崽,此刻卻睜著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我。“媽媽,
講故事。” 她小聲要求,把小兔子玩偶往媽媽手里塞。于是我就坐在床邊,
拿起那本翻得卷了邊的《小熊維尼》故事書,盡量用平穩柔和的聲音給她念。不到十分鐘,
身邊就傳來思思均勻清淺的呼吸聲。她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兩彎小小的月牙陰影,
像個不染塵埃的小天使。我放下書,仔細地給她掖好被角,
指尖溫柔地拂過女兒柔嫩的眉眼、小巧的鼻梁。心中那個念頭從未如此清晰、如此堅定,
如同熔鑄進靈魂的烙印:這一世,我必須活下去!不惜一切代價,撕碎那該死的早死結局!
我要好好活著,看著我的女兒平安長大,擁有光明燦爛的未來!我要守住這個家!
至于蔣賀陽那個蠢貨……她瞥了一眼虛掩的房門,眼神復雜。算了,
看在他這張臉和……關鍵時刻還算能頂上去的份上,勉強帶著吧。這個家,沒我陳語楓鎮著,
遲早得散!4日子表面恢復了平靜,但我內心的弦卻繃到了極致。我像個高度敏銳的雷達,
警惕著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這天下午,我正和蔣賀陽在書房里討論一份關鍵的海外合作案。
蔣賀陽的手機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嚴肅的氣氛。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習慣性地蹙起,
磨磨蹭蹭地蹭到我的辦公桌旁。“老婆…” 他聲音悶悶的,帶著顯而易見的為難,
“二叔剛來電話…說薇薇看中了那個國際私立幼兒園的‘小小芭蕾家’名額,
贊助費加上定制課程包…一年要六十萬。” 他頓了頓,小心觀察著我的臉色,
“他說薇薇哭鬧得厲害,二嬸也…唉,話里話外就是爺爺也覺得女孩子學點氣質很重要,
不能委屈了蔣家的孫女…”我把手中的簽字筆“啪”地一聲重重按在文件上,
留下一個刺目的墨點。又是蔣宏德!每個月八萬的“家族關照費”,
足夠普通家庭過得很滋潤,他卻像個填不滿的無底洞,胃口越來越大!
前世他奪走股份、虐待思思、縱容蔣薇薇的畫面瞬間沖上腦海,恨意幾乎要灼穿我的理智!
“國際私立?小小芭蕾家?” 我冷笑一聲,抬眼直視蔣賀陽,眼神銳利如冰錐,“蔣賀陽,
你二叔是覺得我們蔣氏是開慈善銀行的,還是他女兒是未來的芭蕾女王?六十萬?
他怎么不去直接印鈔票?”蔣賀陽,意識地辯解:“他說…爺爺也覺得女孩子……”“爺爺?
!” 我厲聲打斷,語氣尖銳如刀,“你爺爺什么思想你不清楚?在他眼里,
除了能傳宗接代的孫子,女兒孫女都是外人!蔣宏德兩口子什么貨色你比我更明白!
他們懂什么是芭蕾?無非是看別人家孩子上了頂級資源,眼紅攀比,想從我們身上吸血!
這錢,一分沒有!”蔣賀陽嘴唇動了動,看著妻子眼中燃燒的冰冷火焰,最終沒再說什么。
他了解我的脾氣,更知道在涉及原則和女兒的問題上,我向來說一不二。他默默拿起手機,
給蔣宏德回消息:【贊助費沒有。薇薇要學,讓二叔二嬸自己想辦法。
】信息剛發出去不到十秒,蔣賀陽的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屏幕上“二叔”的名字跳躍著,
帶著一股氣急敗壞的意味。蔣賀陽想按掉,我抬手阻止,直接按了免提。
蔣宏德尖利刻薄的聲音瞬間炸響在安靜的書房:“賀陽!你什么意思?!
六十萬對蔣氏來說算個屁!是不是陳語楓那個喪門星又給你吹枕邊風了?!我就知道!
她仗著是陳家的女兒,從來就看不起我們蔣家旁支!覺得我們是打秋風的窮親戚是吧?!
”“蔣宏德!注意你的言辭!” 蔣賀陽臉色猛地沉下來,屬于掌權者的威壓瞬間彌漫,
整個書房溫度驟降。“我注意個屁!” 蔣宏德徹底撕破了臉,聲音怨毒,“蔣賀陽,
別忘了你爸臨終前你怎么跪在老爺子面前保證的!要照顧我這個親二叔!
現在為了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連親侄女都不管了?薇薇可是你親侄女!是蔣家的血脈!
陳語楓生的那個丫頭片子算什么東西?賠錢貨一個,養大了也是別人家的!蔣家的產業,
以后總得……”“蔣宏德!” 我和蔣賀陽同時厲聲喝道,聲音里是壓不住的暴怒!
他竟敢如此詛咒思思!電話那頭傳來蔣宏德妻子劉美娟火上澆油的尖細聲音:“就是!賀陽,
你可是蔣家長孫!產業以后總得留給蔣家的根吧?一個丫頭片子,能頂什么用?
老爺子早就說了……”蔣賀陽額角青筋暴跳,眼中是前所未有的震怒和冰冷,
他手指用力到發白,直接掐斷了電話,胸膛劇烈起伏。他從未想過,
自己一直顧念親情、盡力幫扶的二叔一家,心底竟是如此齷齪不堪,
對他視若珍寶的妻子和女兒懷有如此惡毒的念頭!我反而在極致的憤怒后迅速冷靜下來,
心中警鈴大作。蔣宏德夫婦的重男輕女和貪婪無恥遠超前世印象。
他們敢在電話里這樣肆無忌憚地辱罵詛咒思思,說明其惡意已毫不掩飾,
甚至可能到了圖窮匕見的地步。那么,他們的女兒蔣薇薇呢?
那個前世最終推思思下海的女主,現在才三歲多,
可前世那個冰冷的、充滿算計的眼神……5討要贊助費過后沒幾天,在和蔣賀陽一起辦公時,
我的手機急促地響起,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像一道驚雷劈進她心里——思思幼兒園班主任!
一股強烈到窒息的不安瞬間攫住了我。我立刻接通,
電話那頭老師焦急的聲音傳來:“思思媽媽!您快來幼兒園一趟!
思思和薇薇小朋友起了沖突,薇薇把思思推倒了,思思手肘擦傷了!現在薇薇爸爸也在,
情緒很激動…”“我馬上到!” 我抓起包就往外沖。蔣賀陽也意識到事情嚴重,
臉色鐵青地跟上。一路風馳電掣趕到幼兒園。剛踏進老師辦公室的門,
就聽見蔣薇薇尖銳刺耳的童音:“小啞巴!賠錢貨!活該!誰讓你爸爸不給我錢上芭蕾!
打死你!讓我爸爸打死你!爺爺說了,你就是個沒用的丫頭片子!”只見蔣薇薇雙手叉腰,
趾高氣昂地指著被老師護在懷里、手肘上貼著一小塊創可貼的思思。而蔣宏德,
正一臉得意和縱容地站在女兒身邊,絲毫沒有制止的意思!思思小臉發白,
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長長的睫毛濕漉漉地黏在一起,卻倔強地沒有哭出聲,
只是小聲地哽咽著,小小的身體在老師懷里微微發抖。“你給我閉嘴!” 我暴喝一聲,
像一道裹著寒風的影子沖過去,一把狠狠推開擋路的蔣薇薇,
那力道讓猝不及防的小女孩“哎喲”一聲踉蹌著跌坐在地。下一秒,
我已經將瑟瑟發抖的女兒緊緊摟進懷里。“思思!媽媽在!別怕!
” 她心疼地檢查女兒的手肘,還好只是輕微擦傷。感受到媽媽熟悉的氣息和溫暖的懷抱,
思思強忍的委屈終于爆發,小腦袋埋在她頸窩,
姐姐說…說爺爺嫌我是女孩…死了才能給弟弟騰位置…她推我…嗚…”蔣賀陽緊隨其后進來,
正好聽到女兒帶著哭音的控訴,再看到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嚎哭的蔣薇薇,
還有旁邊一臉“小孩子不懂事你大驚小怪什么”表情的蔣宏德,他的臉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
眼神銳利如鷹隼,裹挾著駭人的風暴,直射向蔣宏德。“蔣宏德!這、是、怎、么、回、事?
!” 蔣賀陽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千鈞,帶著久居上位的冰冷壓迫感和暴怒邊緣的顫抖。
剛才還滿臉得意的蔣宏德,在這目光逼視下,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像只被猛獸盯上的鵪鶉。“賀…賀陽,誤會,都是誤會!” 蔣宏德搓著手,
擠出諂媚又心虛的笑,“小孩子嘛,玩鬧起來口無遮攔的,薇薇也不是存心的。
你看思思這不也沒啥大事嘛,就擦破點油皮…是吧,薇薇?” 他拼命給女兒使眼色。
蔣薇薇接收到信號,立刻指著思思尖叫:“是她自己摔倒的!她撒謊!小啞巴撒謊精!
賠錢貨!爺爺說了你就不配……”“夠了!” 蔣賀陽一聲暴喝,如同驚雷,
震得整個辦公室嗡嗡作響。他當初是親眼看著我是如何九死一生才生下思思,
這個女兒是他心尖上的肉!平時在家他逗歸逗,但絕不允許外人動思思一根汗毛!
蔣宏德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但他知道現在不能和蔣賀陽徹底撕破臉,
他的優渥生活還得靠這個侄子施舍。他強壓著火氣,舔著臉試圖“講和”:“賀陽,
你看這事鬧的…小孩子拌嘴,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他話鋒一轉,
把矛頭指向我和蔣賀陽:“再說了,源頭還不是因為你?你要是痛快點把那六十萬給我,
薇薇報了名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跟思思鬧別扭?小孩子不懂事,還不是大人沒做好榜樣?
”蔣宏德一錘定音,仿佛給了多大恩典:“賀陽,這事咱們兩邊都有責任!這樣,各退一步,
我讓薇薇給思思道個歉,” 他推了把還在抽泣的蔣薇薇,“薇薇,快跟思思說對不起。
” 蔣薇薇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模糊不清的“對不起”。蔣宏德立刻接上:“你看,
歉也道了。賀陽,那你把那六十萬轉給我,正好兩全其美,這事就翻篇了,怎么樣?
” 他臉上帶著算計成功的得意。我看著他那副無恥的嘴臉,
前世思思蹲在角落啃冷饅頭、被蔣薇薇當馬騎的畫面在眼前閃過。怒火在胸腔里沸騰,
她冷冷地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砸在每個人耳中,
帶著淬骨的寒意:“我們夫妻沒日沒夜、殫精竭慮賺來的錢,
憑什么白白喂給你們這群吸血的螞蟥?”“蔣宏德,你給我聽好了!” 我上前一步,
眼神如冰刃,直刺向他,“從今天起,你那個在集團掛名的閑職,立刻給我滾蛋!
至于每個月那八萬‘家族關照費’——”我故意頓了頓,
看著蔣宏德瞬間瞪大的眼睛和變得慘白的臉色,一字一句,
宣判死刑:“一、分、不、會、再、有!”“什么?!” 蔣宏德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猛地跳了起來,臉色由紅轉青再轉黑,最后漲成了豬肝色。
巨大的憤怒和賴以生存的財路被斷的恐慌徹底沖垮了他本就少得可憐的理智。他腦子蠢,
大男子主義和重男輕女思想根深蒂固,最受不了激將法,尤其是在錢這個命根子上!
“陳語楓!你這個賤人!你敢?!” 他目眥欲裂,徹底撕下了偽裝,
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那是我侄子的錢!是我大哥留給他的!
他照顧我這個親二叔是天經地義!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外姓人!一個生不出兒子的喪門星!
有什么資格指手畫腳?我看你就是欠管教!今天老子就替蔣家教訓教訓你!” 他一邊罵著,
一邊開始擼袖子,露出粗壯的手臂,一副要動手打人的兇悍架勢。
思思在我的懷里害怕地劇烈顫抖起來,小臉埋得更深:“媽媽…好兇…”“別怕,思思,
有媽媽在。” 我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背,眼神卻冷冽如萬年寒冰,
毫不猶豫地將她小心地放進旁邊蔣賀陽早已伸出的臂彎里,“抱好女兒。”蔣賀陽愣了一下,
立刻收攏手臂,將思思小小的身體護得嚴嚴實實,眼神冰冷如刀,死死盯著他二叔。
蔣薇薇看到爸爸要動手,非但不怕,反而像打了雞血一樣在旁邊蹦跳著,雙手握拳揮舞,
稚嫩的小臉上滿是與其年齡不符的惡毒和興奮,尖聲為蔣宏德加油助威:“爸爸打她!
快打死這個壞女人!打死她!讓她不給我報芭蕾班!爺爺說了,生不出兒子的女人就該打死!
”“爸爸最棒!打死她!打死她!”女兒的“鼓勵”如同興奮劑,
徹底點燃了蔣宏德這個火藥桶。他怒吼一聲:“賤人!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蔣家誰說了算!
” 舉著碩大的拳頭,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豬,不管不顧地朝著我猛沖過來!
辦公室里的老師和園長嚇得尖叫,想上前阻攔,卻被蔣宏德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得連連后退,
不敢靠近。我的目光飛快地掃過墻角閃爍著紅光的監控攝像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就在蔣宏德的拳頭帶著風聲即將砸到她面門的瞬間,我側身、沉肩、抬腿,
一記精準狠厲的側踹,裹挾著前世積累的所有恨意和今生苦練的力道,
狠狠踹在蔣宏德的側腰軟肋上!“嗷——!” 一聲殺豬般的凄厲慘叫響起。
蔣宏德整個人像一只破麻袋,被踹得倒飛出去,“砰”地一聲悶響重重撞在墻壁上,
又滑落在地,蜷縮著身體,疼得滿地打滾,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穩穩落地,看都沒看地上哀嚎的蔣宏德,扭頭對抱著女兒的蔣賀陽,
干脆利落地吐出兩個字:“報警。”蔣賀陽沒有絲毫猶豫,一手穩穩抱著被驚呆的思思,
另一只手已經掏出手機,動作流暢地撥通了110,
聲音冷靜清晰得如同在開跨國會議:“XX幼兒園,有人意圖行兇傷人,持械威脅婦女兒童,
請立刻出警。” 他刻意加重了“持械威脅”幾個字。“陳語楓!你…你敢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