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晨兩點，我剛結束和海外投資方的視頻會議，疲憊地揉著太陽穴。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推送消息："星河平臺一姐柳如煙深夜連麥神秘男主播，網友直呼太甜了！
"我點開鏈接，畫面里柳如煙正嬌笑著和一個年輕男人互動。那個男人我認識——韓逸飛，
三個月前剛簽約我們平臺的新人。"云深哥哥今晚又要加班到很晚吧，真辛苦。
"柳如煙對著鏡頭撒嬌，彈幕瞬間被"心疼如煙寶貝"刷屏。
韓逸飛適時接話："如煙姐這么體貼，某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彈幕炸了，
全是詢問韓逸飛說的"某些人"是誰。柳如煙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別瞎說，
萬一被聽到了怎么辦？"我關掉直播，冷笑一聲。柳如煙，我的女朋友，
星河平臺的當家花旦。三年前她還是個小透明，是我一手將她捧紅，
讓她成為千萬粉絲的大主播。現在她卻在直播間里暗示我對她不好，為了流量什么都敢說。
我撥通她的電話。"喂？云深？你怎么還沒睡？"柳如煙的聲音有些慌亂。
"剛才的直播我看了。"我語氣平靜。"啊？你說什么直播？我剛才在敷面膜呢。
"她矢口否認。我打開手機錄屏，將剛才的畫面重新播放："你確定？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柳如煙才嬌滴滴地說："云深，你別生氣嘛，
我就是和粉絲開個玩笑，你知道做直播就是要這樣才有話題度的。""開玩笑？
"我靠在椅背上，"拿我開玩笑來討好其他男人？""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韓逸飛只是個新人，我帶帶他怎么了？你不是說要扶持新主播嗎？
"柳如煙的語氣開始委屈起來，這是她慣用的伎倆。以前每次我質疑她什么，她都會用這招。
"帶新人可以，但不需要拿我們的感情當話題。""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好不好？
你別生氣了，明天我請你吃飯賠罪。"我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第二天上午，
我正在辦公室處理平臺數據報告，助理小李敲門進來。"方總，有個主播說要見您，
沒有預約，但她說很重要。""誰？""柳如煙。"我想了想："讓她進來。
"柳如煙穿著一身米色長裙，化著精致的妝容走進來。她在我對面坐下，將一杯咖啡推向我。
"你最愛喝的藍山，特意去買的。"她眨著大眼睛看我。我沒有碰那杯咖啡："說吧，
什么事？""昨晚的事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這樣了。"她站起身走到我身后，
雙手搭在我肩膀上，"你工作這么累，我應該心疼你才對，怎么能拿你開玩笑呢？
"她的手法很熟練，找準穴位按摩。以前我確實很享受這種時光，但現在只覺得厭煩。
"夠了。"我站起身，避開她的觸碰，"如煙，我們談談吧。"她愣了一下："談什么？
""你和韓逸飛到底什么關系？""就是普通的同事關系啊，我都說了我在帶新人。
""普通同事需要深夜連麥到兩點？普通同事需要在直播間里配合演戲？
"柳如煙臉色微變："云深，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做直播就是這樣，和很多主播都有互動，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是因為我信任你。"我直視她的眼睛，
"但現在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她咬了咬下唇，眼眶微紅："你變了，云深。
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質疑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又是這招。每次被質疑，
她就會反咬一口，說是我變了。"回答我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
我和韓逸飛真的只是工作關系！"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要是不信，那就算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在門口又停下來："方云深，你要是懷疑我，那我們就分手吧！
反正你現在這么懷疑我，在一起也沒意思！"門被重重摔上。我坐回椅子上，
打開電腦查看后臺數據。柳如煙昨晚的直播觀看人數確實創了新高，
禮物收入也比平時多了三倍。看來我的感情，在她眼里就是流量工具。下午的時候，
小李又敲門進來："方總，韓逸飛申請見您。""他來干什么？""不知道，
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匯報。"我想了想："讓他進來。"韓逸飛比我想象中更年輕，
穿著一身潮牌，頭發染成栗色，典型的網紅長相。他在我面前坐下，
臉上帶著有些輕狂的笑容："方總，你好。""什么事？"我沒有多余的客套。
"我想和您聊聊如煙姐的事情。"聽到這話，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依然平靜："什么事？
"韓逸飛從包里拿出手機，調出一個聊天界面："方總應該看看這個。"我接過手機，
看到聊天記錄上方顯示著"寶貝如煙"四個字。聊天內容讓我徹底憤怒了。
"昨晚和那個老男人吵架了，真煩人。""哈哈，他發現了？""發現什么？
我們又沒做什么，就是直播而已。""那他怎么生氣了？""大概是覺得我太明顯了吧，
其實也挺好的，正好讓粉絲知道我們的關系，到時候官宣的時候水到渠成。
""如煙你真聰明，這樣既能炒話題，又能試探他的反應。""就是有點麻煩，
剛才還得去哄他，演得我都快吐了。"后面還有一些更加露骨的對話，我沒有繼續看下去。
我將手機遞還給韓逸飛："你想要什么？"他收起手機，
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我想要如煙姐的獨家簽約權，還有她現在的所有資源。
""你覺得我會答應？""您不答應也沒關系，反正如煙姐遲早會為了我離開您的。
"韓逸飛靠在椅背上，"她說了，您這種老古董早就跟不上時代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我這種類型。"他的話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你可以走了。""方總，您再考慮考慮，
如煙姐在您的平臺可是賺了不少錢呢，您就這么放手，不覺得可惜嗎？
""我的決定不需要向你匯報。"我按下桌上的內線電話，"小李，送客。"韓逸飛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衣服："方總，您很快就會后悔的。"他走后，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坐了很久。
三年來，我以為柳如煙是真心愛我的。我給了她最好的資源，最大的扶持，
甚至為了她拒絕了很多更有潛力的主播。原來在她眼里，我只是一個"老古董"，
一個她用來獲取資源的工具。手機響了，是柳如煙發來的微信："云深，剛才是我不對，
我道歉好不好？晚上一起吃飯？"我看著這條消息，
想起韓逸飛手機里的那句"演得我都快吐了"。她現在又在演戲嗎？我沒有回復，
而是撥通了律師的電話。2第二天上午，我讓小李通知所有部門主管開會，
議題是"平臺主播管理規范"。會議室里，柳如煙坐在靠門的位置，
她今天穿了件我以前說過好看的白色襯衫，化了淡妝，看起來楚楚可憐。"各位，
最近平臺上出現了一些不合規的現象。"我掃視會議室一圈，
"有主播利用私人關系炒作話題，違反了我們的職業規范。"運營總監小張問道："方總，
您具體指的是什么現象？""主播之間的曖昧互動，利用觀眾的獵奇心理制造話題，
甚至暗示私人關系來獲取流量。"我的目光在柳如煙臉上停留了一秒，
"這種行為嚴重違反了我們平臺的價值觀。"柳如煙臉色瞬間變白，她舉起手："方總，
我有話說。""請說。""您說的這些現象，是不是有具體的例子？
如果沒有證據就這樣暗指某個主播，是不是不太合適？"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但依然保持著質疑的語氣。
我從文件夾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材料："這是昨晚三個小時內的彈幕截圖分析，
某位主播通過曖昧話題，單場直播收入比平時增長了百分之三百。
"我將材料遞給小張："你來讀一下彈幕內容。"小張接過材料，
臉色變得有些尷尬："方總，這個...""讀。"我語氣堅決。
什么嗎'、'感覺如煙有新戀情了'、'快官宣吧我們都懂的'..."小張越讀聲音越小。
會議室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所有人都明白我在說誰。柳如煙猛地站起來："方云深！
你這是公報私仇！"整個會議室靜得落針可聞。"柳小姐，請注意你的用詞。
"我依然保持著商務化的語氣，"你剛才承認了這些彈幕說的是你？
"她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色漲紅："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韓逸飛大步走了進來。他身后跟著慌張的小李："方總，
我攔不住他...""沒關系。"我示意小李退下，看向韓逸飛，"你來干什么？
"韓逸飛走到柳如煙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腰："來給我女朋友撐腰。
"這一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柳如煙想要推開他，但被他摟得更緊："如煙，
你不用怕他，他就是在公報私仇。""韓逸飛！你胡說什么！"柳如煙的聲音都變了。
"我胡說？"韓逸飛冷笑，"昨天晚上你還在我床上說，要讓他知道什么叫識時務。
"會議室里瞬間炸開了鍋，小聲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柳如煙的臉色慘白如紙，
她用力推開韓逸飛："你瘋了！"我站起身，聲音平靜得可怕："會議結束，所有人出去。
"其他人如蒙大赦，匆忙收拾東西離開了會議室。很快，房間里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現在可以說實話了。"我靠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兩個。柳如煙眼含熱淚："云深，
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還是解釋你昨天是怎么演戲哄我的？"韓逸飛得意地笑了："方總，既然都說開了，
那我就不裝了。如煙早就不愛你了，她愛的是我。""閉嘴！"柳如煙怒視韓逸飛，
"誰讓你說這些的！""你還裝什么？"韓逸飛拿出手機，
"要不要我把我們的聊天記錄都給方總看看？"柳如煙瞬間慌了："你敢！
"我看著他們兩個的反應，心中的最后一絲幻想也徹底破滅了。"不用看了。"我站起身，
"柳如煙，你被解約了。""你不能這樣！"柳如煙沖過來抓住我的手臂，"我們有合同的！
你隨便解約要賠償違約金的！""出軌就是違約。"我甩開她的手，"合同里寫得很清楚，
主播如果有有損平臺形象的行為，平臺有權單方面解約且不承擔任何責任。
"柳如煙瞪大眼睛："什么叫有損平臺形象？我和韓逸飛的事情又沒有公開！
""剛才在會議室里你們已經公開了。"我指了指會議室的攝像頭，"而且這里有錄像。
"韓逸飛這時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煙，我們...""都是你！
"柳如煙轉身狠狠推了韓逸飛一把，"我讓你別沖動，你非要進來！現在好了！
""我這不是想幫你嗎？"韓逸飛也急了，"你剛才不是說他在欺負你嗎？
"看著他們兩個狗咬狗，我感到一陣惡心。"保安。"我按下內線電話。很快，
兩名保安走了進來。"請這兩位離開，以后不準他們再進入公司。""方云深！
你不能這樣對我！"柳如煙掙扎著，"我為你的公司賺了多少錢你忘了嗎？沒有我，
你的平臺根本做不到現在的規模！""沒有你，我可以捧紅更多的主播。"我冷冷地看著她，
"但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這話像一巴掌打在柳如煙臉上，她瞬間紅了眼圈。
"我知道了，你就是嫉妒我有了新的選擇！你接受不了我不再聽你擺布！"我笑了，
那是一種看透一切后的釋然："柳如煙，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生氣的不是你不愛我了，
而是你欺騙我。""如果你早點坦白，我們好聚好散。但你選擇背著我搞小動作，
還要我繼續給你資源支持，甚至拿我當笑話。""這就是你的格局。
"保安已經走到了柳如煙身邊，她突然甩開保安的手，沖到我面前："方云深，你會后悔的！
沒有了我，你的平臺留不住觀眾！那些粉絲都是沖我來的！""是嗎？"我拿出手機，
調出后臺數據，"你想看看你走后，平臺的數據變化嗎？"她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平靜。"算了，你不會懂的。"我揮揮手，"帶她們走吧。
"保安架著柳如煙往外走，她還在大喊："方云深！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一定會讓你后悔！
"韓逸飛跟在后面，臉色難看得要死。他大概沒想到，原本以為的勝利會變成這樣的結果。
辦公室重新安靜下來，我坐回椅子上，感覺身體被掏空了一樣。三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
但說不難過是假的，哪怕知道她不值得，心還是會疼。我拿起桌上的那杯早上的咖啡，
已經完全涼了。就像我們的感情一樣。3下午的時候，整個公司都在傳柳如煙被解約的消息。
我正在處理她留下的一堆爛攤子，小李敲門進來："方總，外面來了幾個人，
說是柳如煙的經紀團隊，要和您談判。""讓他們進來。"進來的是三個人，
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穿著職業套裝，看起來很強勢。"方總您好，
我是星光經紀公司的總監張美華，這是我們的法務顧問李律師。"我點點頭："請坐。
"張美華在我對面坐下，拿出一份文件："方總，關于柳如煙的解約，
我們認為貴公司的做法有違法嫌疑。""違法？"我翻看她遞過來的文件，"哪里違法？
""首先，柳如煙的個人感情生活屬于隱私，公司無權干涉。其次，
她并沒有在公開場合承認戀情，所謂的'有損公司形象'根本站不住腳。
"李律師補充道："而且根據我們的了解，方總您和柳如煙小姐曾經有過私人關系，
這種情況下單方面解約，涉嫌感情報復。"我放下文件，看著他們："你們想要什么？
""很簡單，撤銷解約決定，并且公開為今天的行為道歉。"張美華的語氣很強硬，
"否則我們會起訴貴公司，要求賠償經濟損失和精神損失。""經濟損失好說，
精神損失你們打算要多少？"張美華明顯沒想到我會這么配合，
愣了一下："這個...我們會根據實際情況來計算。""那我也有個提議。
"我從抽屜里拿出一個U盤，"你們先看看這個再決定要不要起訴。"李律師接過U盤，
插進筆記本電腦里。屏幕上播放的是今天上午會議室的監控錄像，從韓逸飛進門開始，
到他說出"昨天晚上你還在我床上"為止。看完錄像，三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個..."張美華的語氣明顯弱了下來。"還有這個。"我又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材料，
"這是柳如煙和韓逸飛的聊天記錄截圖，內容我就不一一讀了，你們自己看。
"張美華接過材料，越看臉色越難看。"方總，這些聊天記錄是怎么來的？"李律師問道。
"韓逸飛主動提供的。"我靠在椅背上，"他來我辦公室的時候，親自給我看的。
"這下連李律師都說不出話了。"現在你們還覺得我是感情報復嗎？"我看著他們三個，
"一個主播，在直播間曖昧炒作，背后和其他男主播搞曖昧，
還公然在公司會議室承認出軌關系。""你們告訴我，這不算有損公司形象？
"張美華和李律師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為難。"方總，
那我們再商量商量..."張美華試圖緩和氣氛。"沒什么好商量的。"我站起身，
"柳如煙的解約已經生效，如果你們要起訴，我隨時奉陪。""但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
如果敗訴，根據合同條款，柳如煙需要向公司賠償違約金五百萬。
"這個數字讓他們三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五百萬？"張美華瞪大眼睛，"這怎么可能？
"我將柳如煙的合同遞給他們："你們可以仔細看看違約條款。當初簽合同的時候，
她可是一個字一個字確認過的。"李律師快速翻看合同，
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個違約金確實有些高...""高嗎？"我冷笑，"她在我平臺三年，
我給她的資源投入超過兩千萬，五百萬只是個零頭。
"張美華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小聲和李律師商量了幾句，
然后對我說："方總，我們需要回去和當事人再商量一下。""可以，
但是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我看了看手表，"三天后如果還要鬧，我會主動起訴她違約。
"他們三個人匆忙收拾東西離開了。小李走進來："方總，您真的要起訴柳如煙嗎？
""如果她不知好歹，為什么不？"我整理著桌上的文件，"有些人就是這樣，
你對她好的時候，她覺得理所當然。等你不再忍讓，她才知道害怕。
""可是五百萬...""五百萬確實不少，但比起她給公司造成的損失，這點錢算什么？
"我指了指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分析，"你看看今天平臺的活躍度，比昨天下降了多少？
"小李看了一眼："百分之十五。""這只是一天的數據，如果讓她繼續這樣下去，
損失會更大。"我關掉電腦，"做生意講的是長遠利益，不是一時的心軟。"傍晚的時候，
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方總您好，我是蘇婉清，想和您談一個合作項目。
"聲音很好聽，我想了想："您是哪家公司的？""鼎盛投資的合伙人，
我們對貴公司的發展很感興趣，希望能面談一下。"鼎盛投資我知道，
是業內很有名的投資公司，專門投資互聯網項目。"可以，什么時候？""如果您方便的話，
今晚八點，金茂大廈的咖啡廳？""好的。"掛了電話，我心情突然好了一些。
也許這是個轉機，正好可以讓我從柳如煙的事情中分散注意力。晚上八點，
我準時到了咖啡廳。一個穿著米色風衣的女人朝我走來，她大約二十六七歲，長發披肩，
氣質很優雅。"方總？我是蘇婉清。"她伸出手。我和她握手，注意到她的手很軟，
但握手的力度恰到好處，顯示出良好的商務素養。"蘇小姐，請坐。"她在我對面坐下，
拿出一個平板電腦："我做了一份關于貴公司的分析報告，您先看看。"我接過平板，
發現這份報告做得非常詳細，從用戶數據到盈利模式，從市場定位到競爭對手，應有盡有。
"這份報告很專業。"我有些驚訝，"你們用了多長時間準備？""一個月。"蘇婉清微笑，
"我們對星河平臺關注很久了，一直在等合適的機會。""什么機會？""今天。
"她看著我，"柳如煙的事情，對你們來說是危機，但也是機遇。
"我愣了一下："你知道今天的事？""消息傳得很快，
而且我們一直在關注你們平臺的動態。"蘇婉清的語氣很平靜，"坦白說，
柳如煙的離開對你們是件好事。""為什么這么說？""她的存在限制了平臺的發展。
"蘇婉清調出另一個頁面，"你看，她雖然是頭部主播，但她的粉絲粘性很低，
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真正有消費能力的用戶，反而更喜歡那些有才藝、有內容的主播。
"我仔細看了她的數據分析，確實如她所說。"而且，"蘇婉清繼續說道，
"她的高片酬和資源傾斜，已經引起了其他主播的不滿。長期下去，
你們會流失更多優質主播。"這點我倒是沒想到，但仔細一想，確實有道理。
"所以你們的投資意向是什么？""一千萬美金，占股百分之十五。
"蘇婉清報出了一個讓我意外的數字，"同時，我們會提供資源協助你們簽約更多優質主播。
"這個價格比我預期的高了不少。"條件呢？""很簡單，我希望能參與公司的日常運營，
擔任副總裁職務。"蘇婉清看著我，"當然，如果您覺得不合適，我們可以商量。
"我打量著面前這個女人，她的表現讓我很意外。專業、自信，而且對行業的理解很深刻。
"我需要時間考慮。""當然。"她收起平板電腦，"我的聯系方式在名片上，
您隨時可以聯系我。"她遞給我一張名片，起身要走的時候，突然回頭說："方總，
感情和事業要分開。有些人不值得你為她停下腳步。"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也許，這真的是一個新的開始。4第二天上午，我正在研究蘇婉清的投資方案，
小李急匆匆跑進來。"方總，不好了！柳如煙在微博上發長文了！"我打開微博，
看到柳如煙發了一條幾千字的長文，標題是《三年青春，換來無情背叛》。
文章里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受害者的形象，聲稱我因為個人感情問題惡意解約，
還暗示我在公司里搞職場霸凌。最關鍵的是，她完全沒有提到韓逸飛的事，
反而說我是因為懷疑她和其他主播的正常工作交流就大發雷霆。短短一個小時，
這條微博就被轉發了幾萬次，評論區更是一邊倒地站在她這一邊。"這種老板太惡心了，
仗著自己有錢就為所欲為。""如煙小姐姐太可憐了，被渣男傷害還要被報復。
""抵制星河平臺！這種公司不配存在！"我看著這些評論，心中涌起一陣怒火。"方總，
現在怎么辦？要不要也發個聲明澄清一下？"小李anxiously問道。正在這時，
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方總您好，我是娛樂周刊的記者王明，
想就柳如煙事件采訪您幾個問題。"我直接掛了電話，但馬上又有其他媒體打來。一個上午，
我接到了十幾個采訪電話。"小李，聯系公關部，準備發布澄清聲明。""好的，方總。
"下午的時候，我們發布了一份詳細的聲明，公布了會議室監控錄像的部分內容，
以及柳如煙違反合約的具體細節。但效果并不好，很多網友認為我們是在惡意剪輯，
故意丑化柳如煙。更糟糕的是，韓逸飛也發了微博，
聲稱自己只是和柳如煙在工作上有些交流，被我"惡意解讀"。
他還說我因為嫉妒他年輕有才華，所以故意針對他。這個時候，蘇婉清給我打了電話。
"方總，看新聞了。需要幫忙嗎？""你有什么建議？""今晚八點，還是上次那個咖啡廳，
我們詳細談談。"晚上，我再次見到了蘇婉清。這次她穿著一身黑色職業裝，
看起來更加干練。"網絡輿論這種東西，越解釋越黑。"她直入主題，
"你們現在的做法是錯的。""那應該怎么做？""用事實說話。"蘇婉清拿出手機，
"我們有辦法獲取更多證據，但需要你的配合。""什么證據？
""柳如煙和韓逸飛的酒店開房記錄，他們的轉賬記錄，還有更多的聊天截圖。"她看著我，
"只要能證明他們的關系不清白，公眾輿論就會轉向。
"我有些猶豫："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過？"蘇婉清冷笑，
"她現在想要毀掉你的公司，你還在心軟？""方總，有時候善良是美德，
但有時候善良就是軟弱。"她的話讓我想起了柳如煙今天在微博上的那些話，
心中的怒火重新燃起。"需要我做什么？""給我韓逸飛的身份證號碼和手機號，
剩下的交給我。"我從人事檔案里找到韓逸飛的信息，發給了蘇婉清。"三天內會有結果。
"她收起手機，"對了，我們的合作考慮得怎么樣了？""如果你能解決這次的危機，
我同意你的所有條件。""一言為定。"兩天后，
網上突然爆出了一系列韓逸飛和柳如煙的"實錘"證據。酒店監控顯示，
兩人在三個月前就開始頻繁出入同一家酒店，而且每次都是同進同出。銀行轉賬記錄顯示，
韓逸飛的生活費幾乎全部來自柳如煙的轉賬，金額從幾百到幾萬不等。最致命的是，
有人曝光了他們更多的聊天記錄，其中不乏一些很露骨的內容，以及對我的惡意揣測和嘲諷。
"那個老東西居然還信我，真是可笑。""等我在平臺站穩腳跟，第一個就要踹了他。
""你說得對，像他這種沒情趣的老男人，除了錢還能給女人什么？
"這些聊天記錄一經曝光，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網絡輿論瞬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我的天，這兩個人也太惡心了！""方總太可憐了，被這種白眼狼背叛。
""柳如煙簡直是綠茶婊的典型代表！""韓逸飛這種小白臉，就是靠女人上位的垃圾！
"柳如煙的微博評論區被憤怒的網友攻陷了，她不得不關閉了評論功能。韓逸飛的情況更慘，
他的微博直接被罵到關閉了賬號。當天下午，柳如煙給我打了電話。"方云深！
是不是你搞的鬼！"她的聲音歇斯底里。"你說什么？""那些聊天記錄！那些酒店監控！
肯定是你找人搞的！""證據確鑿，還有什么好說的？"我的語氣很平靜。
"你...你太狠了！"柳如煙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們好歹是三年的感情，你就這么對我？
""柳如煙，是你先背叛的。"我看著窗外的夜景，"我只是讓真相大白而已。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她開始哭，"我和韓逸飛分手了，
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會背叛你了！"聽著她的哭聲，我心中沒有一絲波動。
"柳如煙，有些錯誤犯了就是犯了，沒有回頭路。""而且，
你覺得我還會要一個被別人玩過的女人嗎？"這句話徹底擊垮了她，
電話那頭傳來她撕心裂肺的哭聲。"你...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說的是事實。
"我掛了電話。幾分鐘后，蘇婉清發來消息："搞定了。明天我們談合同細節？
"我回復："好。"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兩個字，我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有些人，
真的不值得你為她留眼淚。5合同談判很順利，蘇婉清以一千萬美金的價格入股星河平臺，
擔任副總裁，負責內容運營和主播管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合作伙伴了。"她伸出手。
我和她握手："合作愉快。"她的手依然很軟，
但這次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戴著一塊很精致的手表。"卡地亞？"我隨口問道。"眼光不錯。
"她笑了笑，"慶祝我們合作成功的禮物。""給自己買的？""誰說是給自己買的？
"她神秘地眨了眨眼，"也許是某個欣賞我能力的合作伙伴送的。"我愣了一下，
然后意識到她在開玩笑，也笑了起來。這是柳如煙的事情結束后，我第一次真心地笑。
"蘇副總，請多關照。""方總客氣了。"接下來的幾天，蘇婉清展現出了超強的工作能力。
她重新梳理了平臺的主播分級制度，制定了更加合理的分成方案，
還親自去簽約了幾個很有潛力的新人主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
她處理公司內部矛盾的方式。有幾個老主播因為柳如煙的離開，開始鬧情緒，
覺得公司對主播太苛刻，擔心自己也會被隨意解約。蘇婉清組織了一個內部溝通會，
她在會上說："我知道大家最近都有擔心，但我要告訴大家的是，公司解約柳如煙，
不是因為她戀愛了，而是因為她違反了職業道德。""愛情是每個人的權利，
但欺騙和背叛不是。""只要大家誠實做人，用心工作，公司永遠是大家的堅強后盾。
"她的話很有說服力，主播們的情緒很快就穩定了下來。一周后的數據顯示，
平臺的活躍度不但沒有因為柳如煙的離開而下降，反而還有小幅上升。
"看來你的判斷是對的。"我看著數據報告，對蘇婉清說道。"數據不會騙人。
"她指著屏幕上的圖表，"柳如煙的粉絲確實有流失，
但我們新簽約的幾個主播已經在逐步填補這個空缺。""而且，沒有了她的高片酬壓力，
我們可以給其他主播更好的待遇，形成良性循環。"正說著，小李敲門進來："方總，
樓下有人找您。""誰？""柳如煙，她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談。
"我和蘇婉清交換了一個眼神。"讓她上來吧。"幾分鐘后，柳如煙走進了辦公室。
她看起來很憔悴，眼圈有些發黑，明顯是沒有休息好。看到蘇婉清坐在我旁邊，
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方云深，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她看了蘇婉清一眼。
"蘇副總是公司的股東，她有權參與任何與公司相關的談話。"我沒有讓蘇婉清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