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距離高考還有三個月，我爸何建國突然把我叫到書房。桌上擺著一份轉學申請書，
上面赫然寫著我的名字——何志遠。"志遠，你看看這個。"何建國推了推眼鏡，
語氣平靜得可怕。我拿起申請書，發現轉入學校是市里最差的職業技術學校。"爸，
這是什么意思？"何建國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志遠，爸爸對不起你。
但是家里出了點狀況，你得為弟弟讓路。"弟弟？我愣住了。從小到大，我都是獨生子，
哪來的弟弟？"你媽懷孕的時候，爸爸在外面...犯了錯誤。"何建國避開我的眼神，
"現在那個孩子要參加高考了，但是他的成績不夠好，需要借用你的學籍和身份。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你讓我把學籍給別人？那我怎么辦？""職業學校也不錯，
學個技術，以后也能養活自己。"何建國彈了彈煙灰，"況且以你的成績，
就算參加高考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學。"我的成績確實不算特別突出，
年級排名在200名左右，但也不至于上不了大學。更重要的是，
那是我十二年寒窗苦讀的機會。"爸，我不同意。"我直視著他，
"憑什么我要為你的錯誤買單？"何建國的臉色沉了下來："志遠，這不是商量，是通知。
明天你就去職校報到。""我媽知道這件事嗎？""你媽...她同意了。"不可能。
我沖出書房，跑到廚房找我媽。媽媽正在洗菜，聽到我的腳步聲回過頭來，眼睛紅紅的。
"媽，爸說讓我把學籍讓給別人，你真的同意了？"媽媽李秀蘭擦了擦眼角，
苦笑道："志遠，媽媽沒辦法。你爸說如果我們不同意，他就要離婚，
到時候我們娘倆什么都沒有。""那就離！"我憤怒地說，"我們靠自己！
""你以為離婚這么簡單？"李秀蘭搖搖頭，"這房子是你爸的名字，存款也都在他那里。
我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你能去哪里？"我想說話，李秀蘭卻接著道："而且...志遠，
那個孩子叫何志強，今年也十八歲，和你同齡。聽說他成績很好，平時都能考年級前十。
""所以呢？""所以如果讓他用你的身份參加高考，說不定能考上更好的大學。
這樣對何家來說，也算是好事。"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媽媽："媽，你聽聽你在說什么？
"李秀蘭低下頭："志遠，媽媽知道對不起你。但是我們真的沒有選擇。"就在這時，
門鈴響了。何建國去開門，進來一個中年女人，身后跟著一個和我差不多高的男生。
女人叫王慧，是何建國的情人。那個男生就是何志強。"志遠哥，謝謝你。
"何志強一進門就朝我鞠躬，"我會好好利用這個機會的。"看著他彬彬有禮的樣子，
我心里的火氣更大了。"不用謝我，因為我沒答應。"王慧的臉色變了："小伙子，
你這樣就不對了。志強的成績那么好，用你的身份去考試，分數肯定比你自己考要高得多。
這對你們何家來說是好事啊。""關你什么事？"我冷冷地說。"志遠！"何建國怒了，
"怎么跟長輩說話的？""長輩？"我笑了，"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也算長輩？"啪！
何建國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你給我道歉！"我捂著臉，感受著火辣辣的疼痛，
心卻徹底涼了。"我不道歉。"我看向何志強，"你也別裝好人了。你很清楚，
用我的身份參加高考是違法的。"何志強的臉紅了紅："志遠哥，我...我也是沒辦法。
我的戶口有問題，沒辦法在這里參加高考。""那是你們的問題，不是我的。
"王慧站起來："既然這孩子不配合，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建國，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
"何建國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診斷書。"志遠，這是醫院的精神病診斷書。
如果你不配合，爸爸只能證明你精神有問題，沒有民事行為能力。"我瞪大眼睛："你瘋了？
""這年頭，有錢能通神。醫生已經收了錢，只要我一個電話，
明天就有救護車來接你去精神病院。"何建國冷笑道，"到時候，你的監護權就是我的了。
"我的手開始發抖。這個男人，這個我叫了十八年爸爸的男人，竟然可以狠毒到這種程度。
"你們這是犯罪！""犯罪？"王慧譏笑道，"小伙子，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
有錢有勢就是道理。你一個高中生，能翻出什么浪花？"就在這時，
我媽媽李秀蘭突然開口了。"志遠，媽媽求你了，就聽你爸的話吧。"她的眼中含著淚，
"媽媽不能失去這個家。"看著媽媽哀求的眼神，我的心徹底死了。原來，在關鍵時刻，
連我媽都要為了自己的安穩而出賣我。"好。"我說，"我簽字。
"何志強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又裝出愧疚的樣子："志遠哥，我一定會好好讀書的。
"我沒理他，徑直走向書房。何建國跟了進來，把轉學申請書推到我面前。"志遠，
你很聰明。"他說，"這樣對大家都好。"我拿起筆，在申請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何建國滿意地點點頭："明天你就去職校報到。志強會接替你在一中的學習。
""還有一件事。"我放下筆，"我要搬出去住。""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看到某些惡心的人。"何建國的臉色陰沉下來："志遠，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的是誰？"我冷笑道，"從明天開始，何志強就是你的兒子了。我一個職校生，
住在這里也不合適。"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出書房。但我沒有立即離開家，
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既然你們想玩，那就玩大一點。
我開始搜索相關的法律條文，查找舉報的渠道。
身份造假、戶口造假、高考舞弊...這幾條罪名，足夠讓何建國他們喝一壺的了。
但是我知道，僅僅舉報是不夠的。以何建國的能力和關系，很可能會把事情壓下去。
我需要更多的證據，更完整的計劃。而且，我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第2章第二天早上，
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準備搬到同學那里住幾天。臨走前，我看了一眼客廳。
何志強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何建國在一旁跟他講解一中的情況。"志強，你要記住，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何志遠了。"何建國說，"一中的老師和同學都要叫你志遠，
千萬不能露餡。"何志強點點頭："我知道的，爸爸。我會小心的。"聽到他叫何建國爸爸，
我心里一陣惡心。十八年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
雖然何建國平時對我比較嚴厲，但我以為那是望子成龍的表現。現在想想，
他對我的冷漠和苛刻，可能從一開始就是有原因的。因為在他心里，何志強才是真正的兒子。
我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李秀蘭追了出來。"志遠，你...你真的要搬出去嗎？
"她的眼中還有淚痕。"有什么不可以的？"我頭也不回，"反正你們已經有了新兒子。
""志遠，你別這樣說話。媽媽也是沒辦法..."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媽，
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你還會選擇嫁給何建國嗎？"李秀蘭愣了愣，
沒有說話。"看來你心里是有答案的。"我苦笑道，"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說完，
我真的走了。同學張偉家里開了個小旅館，我暫時在那里住下。張偉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
知道我家里出了事，二話不說就收留了我。"遠哥，你爸真的要讓別人冒充你參加高考？
"張偉瞪大眼睛，"這也太瘋狂了吧？""不止這些。"我把何建國威脅我的事情也說了。
張偉聽完，憤怒地一拍桌子："這還有王法嗎？我們去報警！""沒用的。"我搖搖頭，
"何建國在這個城市經營了這么多年，關系網很復雜。而且他已經布了局，即使報警，
他也能說我精神有問題。""那怎么辦？就這樣認了？
"我從包里掏出一個錄音筆："當然不會認。"原來，昨天在書房簽字的時候，
我偷偷開啟了錄音功能，把何建國威脅我的話全部錄了下來。
雖然這個錄音可能不會成為法庭上的關鍵證據，但至少證明了事情的真相。"遠哥，
你太聰明了！"張偉興奮地說，"有了這個錄音，何建國就完蛋了！""還不夠。
"我冷靜地分析，"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比如何志強的真實身份，
王慧和何建國的關系證明，還有醫院那邊的內幕。""這些怎么查？
"我想了想："分頭行動。你幫我查何志強的背景，我去一中看看情況。""你還要回一中？
萬一被發現怎么辦？""放心，我有辦法。"當天下午，我戴著帽子和口罩，
悄悄來到一中門口。正好是放學時間，學生們陸陸續續走出校門。我看到了何志強。
他和幾個同學走在一起，談笑風生，完全沒有一絲緊張和不適應。看來，
他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我跟在他們后面，想聽聽他會說什么。"志遠，你今天怎么了？
感覺有點不一樣。"一個女同學說。何志強笑了笑："可能是最近壓力比較大吧。
馬上就要高考了。""是啊，不過以你的成績，考個一本應該沒問題。""希望吧。
"聽到這里，我心里冷笑。原來我在同學們心中的成績還不錯，至少有希望考一本。
何建國說我考不上好大學，完全是在撒謊。跟了一段路后，我看到何志強走進了一家網吧。
這倒是有意思。冒充我身份的第一天，就來網吧？我等了幾分鐘，也走了進去。
網吧里煙霧繚繞，何志強坐在角落里，正在和一個人視頻聊天。我悄悄走到他身后，
聽到了對話內容。"志強，怎么樣？第一天還順利吧？"視頻里是一個中年男人。"還可以，
沒人懷疑。"何志強說，"不過這個何志遠的成績確實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那正好，
省得你發揮失常。記住，三個月后的高考，你一定要考出好成績。
這樣我們才能拿到何建國答應的那筆錢。""我知道的，舅舅。"原來如此。
我心中恍然大悟。何志強不是何建國的私生子，他是王慧的外甥！這整件事情，
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王慧和何志強設計了這個身份置換的圈套，
目的就是騙取何建國的錢財。而何建國，也在利用這個機會擺脫我這個"拖油瓶"。
可笑的是，他們互相算計，卻把我當成了最大的犧牲品。我悄悄拿出手機，
把這段對話錄了下來。然后，我又跟蹤何志強回到了我家。晚上，我躲在樓下的綠化帶里，
觀察著家里的情況。通過客廳的窗戶，我看到何建國、王慧和何志強坐在一起，
似乎在商量什么。我拿出望遠鏡，努力想看清他們的嘴型。雖然聽不到聲音，
但從他們的表情和動作可以看出，氣氛很不和諧。何建國看起來很憤怒，王慧在解釋什么，
何志強則低著頭。過了一會兒，何建國站起來，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然后走向書房。
王慧跟了過去，何志強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神情緊張。看來，他們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
我繼續觀察了一個小時，直到家里的燈全部熄滅，才悄悄離開。回到旅館，
張偉已經在等我了。"遠哥，我查到了！"他興奮地說，"何志強根本不是何建國的兒子！
""我也發現了。"我把今天的發現告訴了張偉。張偉聽完，驚訝得合不攏嘴："這么說，
你爸也被騙了？""算是吧。"我冷笑道，"不過這不能成為他傷害我的理由。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把證據交給警察？"我搖搖頭："還不是時候。現在揭穿他們，
何建國很可能會狗急跳墻，到時候反而對我們不利。""那什么時候才是時候？
"我看了看日歷："再等等。等到高考前一個月的時候，我們再行動。""為什么？
""因為那時候，他們已經無法回頭了。"我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我要讓他們嘗嘗絕望的滋味。"第3章接下來的一個月，我表面上在職校上課，
暗地里卻在搜集更多的證據。職校的生活確實如何建國所說，學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大部分同學都是家庭條件不好或者成績太差的孩子，老師們也沒什么責任心，經常缺課。
但這也給了我更多的時間來調查何建國他們。我發現，王慧在這個城市已經生活了好幾年，
而且還有一套房子。這套房子是三年前買的，當時正是何建國生意最紅火的時候。很明顯，
王慧早就成了何建國的情人，而不是像何建國說的那樣，只是最近才犯的錯誤。另外，
我還查到了何志強的真實背景。他確實是個優秀的學生，在老家的時候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但是因為戶口問題，他無法在老家參加高考。而他們老家的教育水平很低，即使是第一名，
在我們這個城市也只能算中等水平。所以，何志強用我的身份參加高考，
確實可能考出比我更好的成績。但這并不能證明他有這個權利。一個月后，
我收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張偉急匆匆地跑來告訴我："遠哥，出事了！
何志強在學校被人打了！""什么？"我一愣，"誰打的？""聽說是因為抄作業的事情。
何志強抄了一個同學的作業，被發現后還不承認，結果那個同學就動手了。"我皺起眉頭。
這不像何志強的風格。以他的成績，應該不需要抄作業才對。"具體是怎么回事？
"張偉把打聽到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原來，何志強接替我的身份后，
確實在學習上表現不錯。但是，他對我以前學過的一些內容并不熟悉，
特別是一些需要長期積累的科目，比如語文和英語。這次被打，
就是因為他抄了一篇語文作文，結果被同桌發現了。同桌質問他，他堅持說是自己寫的，
雙方爭執起來，最后動了手。"現在何志強在醫院里，何建國氣得要死。"張偉說，
"聽說他已經懷疑何志強不是真正的何志遠了。"這倒是個好消息。看來，
謊言總是會露出破綻的。"我們去醫院看看。"我說。"啊？你要去醫院？"張偉驚訝道，
"萬一被何建國看到怎么辦？""我有辦法。"我們來到市人民醫院，
在住院部找到了何志強的病房。病房門口，何建國正在和王慧激烈爭吵。"你給我解釋清楚！
"何建國壓低聲音，但憤怒溢于言表，"志強怎么連基本的語文水平都沒有？
那篇作文寫得像小學生一樣！""建國，你冷靜一點。"王慧勸道，
"志強可能是來到新環境，一時適應不了。""適應不了？"何建國冷笑，
"他連何志遠以前寫過的日記體都模仿不出來！王慧，你最好老實告訴我，
何志強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王慧的臉色變了變："建國，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何建國說，"如果何志強不是我的兒子，你們知道后果的。
"聽到這里，我和張偉對視一眼。看來，何建國已經開始懷疑了。我們在走廊里等了一會兒，
何建國和王慧終于停止了爭吵。何建國氣沖沖地離開了，王慧一個人留在病房里。
我戴上帽子和口罩，假扮成醫生，走進了病房。何志強躺在床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看起來確實被打得不輕。"醫生，我兒子怎么樣？"王慧問。"沒什么大問題，
休息幾天就好了。"我壓低聲音說，"不過，我需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我拿出筆記本，
假裝詢問病史。"患者的真實姓名是什么？"王慧一愣："何...何志遠啊。
""我是說真實姓名。"我強調道，"醫院需要真實信息。"王慧猶豫了一下，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何志強。何志強虛弱地說："媽，告訴醫生吧。我叫何志強。""何志強？
"我故作驚訝，"那為什么學校那邊登記的是何志遠？
"王慧慌張地解釋："這個...這個是因為戶口的問題...""什么戶口問題？
"我繼續追問。就在這時，何志強拉住了王慧的手："媽，別說了。"他轉向我："醫生，
我們家的情況比較復雜。我現在用的是別人的身份，但是我們沒有惡意。""別人的身份？
"我故作震驚，"這是違法的！""醫生，求你了，不要報警。"王慧哀求道，
"我們也是沒辦法。"我裝作思考的樣子，然后說："這樣吧，我不會主動報告。
但是你們最好盡快解決這個問題。"說完，我就離開了病房。在走廊里，
我把剛才的對話都錄了下來。現在，我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何志強身份造假。
但我還需要更直接的證據，比如何建國親口承認他知道這是個騙局。幾天后，何志強出院了。
但是何建國對他的態度明顯冷淡了很多。通過張偉在學校的消息，
我了解到何志強在學校的表現越來越差。不僅僅是成績問題，
連性格也和以前的"何志遠"完全不同。以前我在班里雖然不是最優秀的，但人緣還不錯，
比較低調內向。而何志強卻顯得有些張揚，而且經常說一些與我性格不符的話。漸漸地，
同學們開始懷疑了。特別是我的好朋友們，他們明顯感覺到"何志遠"變了一個人。終于，
在一次班會上，我的同桌李小雨忍不住了。"何志遠，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關心地問，"感覺你完全變了一個人。"何志強有些緊張："沒有啊，我還是我。
""可是你以前從來不會說這種話。"李小雨皺眉道，"而且你的字跡也變了，
連生活習慣都不一樣了。"這時，班主任走了進來。"同學們安靜一下。"班主任說，
"我接到舉報，說我們班有人身份造假。現在請何志遠同學到辦公室一趟。
"何志強的臉色瞬間蒼白。他知道，事情敗露了。第4章何志強被叫到辦公室后，
很快就承認了身份造假的事實。學校立即聯系了教育局和公安局。當天下午，
何建國就被警察帶走協助調查。王慧和何志強也沒有逃脫，同樣被傳喚。
我接到張偉的電話時，正在職校上課。"遠哥，何建國被抓了！"張偉興奮地說，
"這事鬧得很大，現在全校都知道了！"我的心情卻很平靜。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
當天晚上，我回到了家。家里只有李秀蘭一個人，她坐在客廳里發呆，眼睛紅腫。
看到我回來，她驚訝地站起來："志遠？你怎么回來了？""我回來拿點東西。
"我冷淡地說。李秀蘭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
她只是問道："你爸...你知道了嗎？""知道了。"我走向自己的房間，
"他被抓是活該。""志遠，你不要這樣說。"李秀蘭跟在我身后，"不管怎么說，
他也是你爸爸。"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媽，你到現在還要為他說話嗎？
""我不是為他說話，我是..."李秀蘭猶豫了一下，"我是擔心我們以后怎么辦。
"原來如此。她擔心的不是何建國的安危，而是自己的生活。"媽，你放心吧。"我說，
"房子是婚前財產，離不離婚都有你的份。而且何建國現在犯了法，
你還可以提出精神損失費。"李秀蘭愣了愣："你怎么知道這些？""因為我咨詢過律師。
"實際上，在這一個多月里，我不僅在搜集證據，還通過網絡學習了很多法律知識。
我要確保在這場戰爭中，自己處于絕對的主動地位。第二天，我去了警察局，主動配合調查。
負責這個案子的是一個姓劉的警官，四十多歲，看起來很有經驗。"何志遠同學，
你知道你父親做了什么嗎？"劉警官問。"知道。身份造假，高考舞弊。"我如實回答。
"那你為什么一開始要配合他們？"我把何建國威脅我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并且提供了錄音證據。劉警官聽完，臉色變得嚴肅："這種行為已經涉嫌強迫他人違法。
你父親的罪名會更重。""我想問一下，他們會被判多久？""這個要看具體情況。
但是身份造假、高考舞弊，再加上強迫未成年人違法，少說也要三到五年。"三到五年。
對于何建國這樣四十多歲的人來說，這意味著他的事業徹底完了。而對我來說，
這是最好的結果。"還有一件事。"劉警官說，"關于你的學籍問題，教育局正在處理。
你很快就能回到一中繼續學習。""謝謝。""不過，現在距離高考只有兩個月了，
你確定能跟上進度嗎？"我點點頭："我有信心。"這不是逞強。在職校的這段時間里，
我并沒有放棄學習。每天晚上，我都會自學高中課程，進度甚至比在一中時還要快。
因為沒有了家庭的束縛和壓力，我能夠更專注地投入到學習中。一周后，學籍問題解決了。
我重新回到了一中，回到了原來的班級。同學們看到我，都很驚訝。"志遠！你去哪了？
"李小雨激動地說，"我們都以為你轉學了！""出了點家事。"我簡單解釋道，
"現在解決了。"班主任也很欣慰："何志遠，歡迎回來。不過你落下了一個多月的課程，
要抓緊時間追上。""我會的。"重新坐在熟悉的教室里，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個多月前，我被迫離開這里，內心充滿了憤怒和絕望。現在，我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回來了。
但是，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距離高考只有兩個月，我必須證明，
即使沒有何建國的"幫助"，我也能考出好成績。當天晚上，我參加了一次摸底考試。
結果出來后，班主任找我談話。"志遠，你這次考試的成績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班主任看著成績單，"排名比以前提高了50多名。"我也有些驚訝。原來，
這段時間的自學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好。"看來，有時候壓力也是動力。"班主任說，
"如果你能保持這個狀態，考一本應該沒問題。"一本。這個目標，
對以前的我來說可能有些困難。但現在，我有了更大的野心。我要考得比何志強更好，
要證明何建國的選擇是錯誤的。這不僅僅是為了報復，更是為了證明我自己的價值。兩周后，
何建國的案子有了初步結果。由于情節嚴重，他被判了四年有期徒刑。
王慧和何志強作為共犯，分別被判了兩年和一年緩刑。李秀蘭得知消息后，崩潰大哭。
但我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從今以后，我再也不用看何建國的臉色了。我是自由的，
我可以為自己而活。第5章何建國入獄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城市。
作為當地小有名氣的商人，他的落馬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一些媒體甚至專門報道了這起"高考身份造假案"，
把何建國描述成了一個為了私利不擇手段的父親。我成了這個事件中的受害者，也是舉報者。
學校里，同學們對我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有些人同情我，覺得我很可憐。
有些人敬佩我，認為我很勇敢。還有些人則有些害怕，擔心我會報復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
但我對這些都不在意。我現在只關心一件事：高考。為了在最后兩個月里取得最好的成績，
我制定了嚴格的學習計劃。每天早上五點起床，晚上十二點睡覺。除了上課時間，
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學習。一開始，身體有些吃不消。但很快，我就適應了這種高強度的生活。
而且，我發現自己的學習效率比以前高了很多。可能是因為目標更明確，動力更強，
也可能是因為沒有了家庭的干擾。一個月后，學校組織了一次模擬考試。這次考試，
我的總分達到了610分。要知道，我們省的一本線通常在580分左右，
重點大學的錄取線在600分以上。610分，意味著我已經具備了沖擊重點大學的實力。
班主任興奮地找我談話："志遠，你這次的進步太大了！如果高考能保持這個水平，
考985都有希望！"985大學，這是我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目標。"老師，
你覺得我有機會嗎？"我問。"當然有！"班主任肯定地說，
"而且我覺得你還有提升的空間。你的理科比較強，文科稍微弱一些。
如果能把語文和英語再提高一點，650分都不是問題。"650分。
如果真能考到這個分數，我就能進入全國頂尖的大學了。那天晚上，我給李秀蘭打了個電話。
"媽，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李秀蘭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我這次模擬考試考了610分，老師說我有希望考985大學。"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傳來李秀蘭的抽泣聲。"媽，你怎么了？""志遠，媽媽對不起你。"李秀蘭哭著說，
"如果早知道你這么有出息，媽媽說什么也不會讓你受那種委屈。
"我心里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憤怒、委屈、失望，但也有一絲溫暖。畢竟，這是我的母親。
"媽，過去的事就算了。"我說，"我們向前看。""志遠，你還恨媽媽嗎？
"我想了想："恨倒不至于，但我需要時間。""媽媽理解。"李秀蘭說，"媽媽會等你。
"掛斷電話后，我繼續投入到學習中。現在，我有了新的目標：不僅要考上好大學，
還要考得足夠好，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最后一個月，我幾乎達到了魔鬼式的學習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