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晨三點，整個城市都在沉睡。我騎著電動車穿梭在空曠的街道上，
頭盔里傳來訂餐軟件的提示音。"您有新的訂單，請及時接單。"瞥了眼手機屏幕，
一單深夜外賣，地址顯示在城北的楓林大廈，備注寫著：送到地下車庫B3層，
紅色寶馬旁邊。這種深夜單，要么是加班狗，要么是夜貓子。反正我不挑，有錢賺就行。
我叫沈浩，今年二十四歲，專職送餐員已經三年了。別人覺得這工作沒出息，但我覺得挺好，
自由，而且收入不低。楓林大廈是市中心的高檔寫字樓，平時白天人來人往，
這個點卻靜得有些詭異。我把車停在大廈門口，提著餐盒朝地下車庫走去。電梯一路下行，
B1、B2、B3...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地下三層的停車場昏暗潮濕，
只有幾盞應急燈發出慘白的光。我按照訂單信息找紅色寶馬，腳步聲在空曠的車庫里回響，
聽起來格外清晰。找了一圈，確實有輛紅色寶馬停在角落。我走過去，準備給客戶打電話，
卻發現車旁邊站著一個人。"您好，是訂餐的嗎？"我客氣地問。那人轉過身，
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黑色風衣，表情有些陰沉。"是我訂的。"他伸手接過餐盒，
"多少錢？""三十八塊。"他掏出五十塊遞給我，"不用找了。"我正要道謝，
突然注意到他的手上有血跡，還很新鮮。心里一緊，我強裝鎮定："那我先走了。""等等。
"男人叫住我，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你剛才看到什么了？""沒...沒看到什么。
"我后退一步。男人緩緩走向我，"小子，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不好。"我心跳加速，
轉身就跑。身后傳來腳步聲，男人在追我！我狂奔向電梯，按下按鈕，電梯門緩緩打開。
就在我準備沖進去的時候，一只手從背后拉住了我的衣服。"抓住你了。"男人冷笑。
就在這時，電梯里突然沖出一個人，一拳打在男人臉上。"放開他！"是個年輕女警，
長得很漂亮，一頭短發，英姿颯爽。男人被打得后退幾步，捂著鼻子，鮮血從指縫里滲出來。
"柳如煙，是你！"男人臉色大變。"王建國，你涉嫌故意傷害，現在跟我走一趟。
"女警掏出手銬。王建國眼中閃過狠色，"想抓我？沒那么容易！"他突然掏出一把匕首，
朝女警沖過去。我想也沒想，抄起地上的滅火器朝他頭上砸去。"砰！"王建國應聲倒地，
匕首掉在一邊。"干得好！"女警沖我豎了個大拇指，然后熟練地給王建國戴上手銬。
我還在發抖，"這...這是怎么回事？"女警看了我一眼，"你是送餐的？""嗯，
剛才那人訂了外賣。""他不是在訂外賣，是在給同伙傳遞信號。"女警說，
"我是市局刑警柳如煙，一直在跟蹤這個案子。""什么案子？""連環失蹤案。
最近一個月，已經有三個人在這附近失蹤了。"柳如煙的表情很嚴肅，"而且都是深夜。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我剛才...""差點成為第四個受害者。"柳如煙點點頭，
"幸好我及時趕到。"王建國這時候醒了過來，
惡狠狠地瞪著我們："你們以為抓住我就完了？這只是開始！"柳如煙蹲下身，"老實交代，
其他受害者在哪里？""哈哈哈，我什么都不會說的！"王建國瘋狂地笑著。
我看著地上的血跡，突然想到什么："這些血...是受害者的？"柳如煙檢查了一下，
"應該是。看來這里就是他們的作案現場之一。"她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局長，
我是柳如煙，在楓林大廈地下車庫抓到了嫌疑人王建國，需要技術科過來勘察現場。
"掛斷電話后，她對我說："今天多虧了你，否則讓他跑了就麻煩了。
""我只是正好遇到而已。"我撓撓頭，"這種事情太可怕了。""確實。
"柳如煙看著王建國，"但這個案子還沒結束，他只是其中一個環節。"很快，
警車趕到了現場。同事們把王建國帶走，技術科的人開始勘察血跡和其他證據。
"你叫什么名字？"柳如煙問我。"沈浩。""沈浩，今晚的事情可能還需要你配合調查，
留個聯系方式吧。"我報了手機號，她存到通訊錄里。"對了，"我突然想起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在這里的？"柳如煙猶豫了一下，"實話說，我們已經盯了他很久了。
今晚收到線報，說有人要在這里進行交易，我就過來蹲守。""什么交易？""人口販賣。
"柳如煙的眼神變得冰冷，"這些失蹤的人，很可能都被他們賣了。"我渾身一陣惡寒。
在這個文明社會，竟然還有這種令人發指的罪惡。"不過你也別太擔心，
"柳如煙拍拍我的肩膀，"有我們在，這些壞人跑不了。"看著她堅定的眼神，
我心里莫名有些溫暖。這個女警很特別，不僅能力強，而且很有正義感。處理完現場，
已經快五點了。我的電動車還停在大廈門口，準備回家睡覺。"沈浩！
"身后傳來柳如煙的聲音。我回頭，她小跑過來，"今天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
我一個人對付王建國會很困難。""應該的，碰到這種事，誰都不能袖手旁觀。
""你這個人不錯。"柳如煙笑了笑，"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飯。
"我心跳莫名加快了一拍，"好...好啊。""那就這么說定了。"她擺擺手，
"你路上小心，早點回去休息。"看著她走向警車的背影，我突然覺得，今晚雖然驚險，
但似乎也不是什么壞事。至少，我認識了柳如煙。2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家里補覺，
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喂？""沈浩嗎？我是柳如煙。"聽到她的聲音，
我瞬間清醒了，"柳警官，有什么事嗎？""王建國招了一些東西，但線索有限。
我想請你再配合一下，去一趟現場。""現場？""就是昨晚那個地下車庫。
技術科發現了一些新線索，需要你回憶一下昨晚的具體情況。""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我快速洗漱了一下，騎車趕往楓林大廈。白天的大廈完全是另一副模樣，
人來人往，很難想象昨晚在地下發生的事情。柳如煙已經在車庫里等我了，她今天穿著便裝，
白色T恤配牛仔褲，看起來比昨晚多了幾分青春活力。"來了。"她沖我點點頭，
"我們先重現一下昨晚的過程。"我跟著她走到紅色寶馬旁邊，地上已經沒有血跡了，
被清理得很干凈。"王建國就是站在這里等你的？""對，就在這個位置。
"我指了指寶馬的后備箱旁邊。柳如煙蹲下身，仔細觀察地面，
"技術科在這里發現了三種不同的血型，說明至少有三個受害者在這里待過。
""那其他受害者呢？""這就是問題所在。"柳如煙站起身，
"王建國堅持說自己只是個中間人，負責把人帶到指定地點，然后就有其他人接手。
""他沒說那些人的下落？""說了，但地址是假的。"柳如煙有些煩躁，
"我們派人去查了，那個地方根本不存在。"我想了想，"會不會他在撒謊？""有可能。
但也有可能，他們的組織非常嚴密，每個人只知道自己負責的部分。"這時，
我注意到旁邊有個監控攝像頭，"那個攝像頭拍到什么了嗎？"柳如煙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
"拍到了一些，但畫面不夠清晰。而且最關鍵的時間段，攝像頭剛好出現故障。
""太巧了吧？""對，太巧了。"柳如煙皺眉，"說明對方對這里的情況很熟悉，
甚至可能內部有人配合。"這個可能讓人不寒而栗。如果真的有內鬼，
那這個案子就復雜多了。"沈浩，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柳如煙突然轉向我。"什么問題？
""你為什么選擇送外賣這個工作？"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問這個，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覺得自由，而且收入還可以。""不準備考慮其他工作？
""暫時沒有。"我老實回答，"我學歷不高，也沒什么特長，送外賣挺適合我的。
"柳如煙點點頭，"其實我覺得你可以考慮當警察。""當警察？"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昨晚你的反應很快，而且很勇敢。這些都是當警察的基本素質。
"我苦笑："我這種文化水平，能當警察嗎？""可以考慮考警校啊。"柳如煙認真地說，
"或者先當輔警積累經驗。"說實話，她的提議讓我有些心動。從小到大，
我就對警察這個職業有種莫名的崇拜感。"我...我考慮考慮。""好，不著急。
"柳如煙笑了笑，"我們繼續看現場吧。"我們在車庫里又轉了一圈，突然我發現了什么。
"柳警官，你看那邊。"我指向車庫深處的一個角落，那里堆著一些雜物，看起來很不起眼。
"怎么了？""昨晚我好像聽到那邊有聲音，但當時太緊張了，沒在意。
"柳如煙立刻走過去，仔細檢查那堆雜物。"這里有被移動過的痕跡。"她說，
"而且地面上有拖拽的印子。"我們把雜物搬開，下面露出一個小門，
應該是通往更深層的通道。"這里應該是大廈的設備間。"柳如煙掏出手電筒，
"我們下去看看。"小門后面是一條窄窄的樓梯，通往地下更深的地方。樓梯很陡，
而且很濕滑，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小心，扶著欄桿。"柳如煙在前面提醒我。
走了大概二十級臺階，我們來到了一個更大的地下空間。這里應該是大廈的設備層，
到處都是管道和電線。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搖擺，照亮了一些令人不安的東西。
地上有幾根繩子，還有一些塑料袋，看起來像是用來裝人的。"看這里。
"柳如煙蹲在一個角落，"有人在這里待過，時間不短。"地上有一些食物殘渣，
還有幾個礦泉水瓶。"這里就是他們關押受害者的地方？"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很有可能。
"柳如煙拿出手機拍照取證，"但現在人已經不在這里了。"我們繼續搜索，
在另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個手機。"這個手機可能是受害者掉的。
"柳如煙小心地用紙巾包起來，"回去讓技術科檢查一下。"突然，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我們倆都緊張起來，柳如煙示意我躲到設備后面，她自己也找了個隱蔽的位置。
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下來了。透過設備的縫隙，我看到兩個黑衣人走了下來，
其中一個我昨晚見過，是王建國的同伙。"該死的，王建國被抓了。"其中一個人說。
"早就該換地方了，這里不安全。"另一個人回答。"老板說了，剩下的貨趕緊處理掉，
然后我們就撤。""什么時候？""今晚，碼頭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他們又說了幾句，
然后匆匆離開了。等確定他們走遠了，柳如煙才從隱蔽處出來。"今晚，碼頭。
"她自言自語，"看來我們得加快行動了。""你要去碼頭？""當然，
這是救人的最佳機會。"柳如煙的眼神堅定，"錯過了今晚，
那些受害者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我知道她說的對，但心里還是很擔心，"會不會太危險？
""這是我的工作。"柳如煙看著我，"你今天幫了大忙，現在可以回家了。
""我..."我猶豫了一下，"我能跟你一起去嗎？""不行。"柳如煙斷然拒絕，
"太危險了，你不是專業的。""但我想幫忙。""幫忙的最好方式就是別給我添亂。
"柳如煙的語氣有些嚴厲，但眼神里有關心，"這些人很危險，有武器。
"我知道她是為我好，但心里還是不甘心。好不容易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想做點什么，
不想只是個旁觀者。3晚上九點，我坐在家里看電視，但根本看不進去。
滿腦子都是柳如煙去碼頭的事情。雖然她不讓我跟著，但我實在放心不下。
萬一出什么意外怎么辦？最終，我還是決定偷偷去碼頭看看。不是要添亂，
就是想在遠處觀察一下情況。如果真的有危險，我至少可以報警。我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騎車朝碼頭方向駛去。城南碼頭是個廢棄的舊碼頭，平時很少有人去。晚上更是漆黑一片，
只有幾盞路燈發出微弱的光。我把電動車停在遠處，步行靠近碼頭。碼頭上確實有動靜，
幾輛面包車停在那里，車燈照亮了一小片區域。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趴下，
透過望遠鏡觀察情況。這是我送外賣時買的，用來看遠處的門牌號。鏡頭里，
我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下午在設備間碰到的那兩個黑衣人。
他們正在從面包車里往外搬東西，看起來像是大箱子。我的心一沉，
那些箱子該不會是...這時，碼頭另一邊開來了一輛貨車，車上下來三個人。
雙方開始交談，但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突然，我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別動。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心跳都快停了，緩緩轉過頭，
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用槍指著我。"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在這里？
""我...我只是路過..."我的聲音都在顫抖。"路過？"男人冷笑，
"帶著望遠鏡路過？當我是傻子？"完了，被發現了。"你是警察派來的？"男人繼續問。
"不是，我真的只是...""別廢話了，帶他過去。"男人用槍頂著我的腰，
強迫我朝碼頭走去。碼頭上的人看到我們過來，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這小子在那邊偷看。
"鴨舌帽男人說。一個看起來像老大的光頭男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我。"小子，
你是干什么的？""送...送外賣的..."我老實回答。"送外賣的？
"光頭男哈哈大笑，"送外賣送到碼頭來了？"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但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說實話，誰派你來的？"光頭男的表情突然變得陰沉。"真的沒有人派我來，
我就是好奇...""好奇？"光頭男一拳打在我肚子上，"好奇心會害死貓的，知道嗎？
"我痛得彎下腰，胃里翻江倒海。"老大，這小子怎么處理？"有人問。"先綁起來，
等交易完成再說。"兩個人上來抓住我的胳膊，準備把我拖到面包車那邊。就在這時，
碼頭入口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所有人都緊張起來，紛紛掏出武器。"不對，是警察！
"有人喊道。幾輛警車沖進碼頭，車燈照亮了整個區域。"不許動！
"柳如煙從警車里跳出來，舉著槍大喊。她身后跟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
迅速包圍了碼頭。光頭男臉色大變，"該死的，有內鬼！""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柳如煙繼續喊話。但這些罪犯顯然不打算投降，他們利用面包車作掩護，開始和警察對峙。
抓著我的兩個人也很緊張，其中一個掏出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我感覺到冰冷的刀刃貼著我的皮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柳如煙看到我，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后是憤怒。"放了他，我們可以談判。"她對劫持我的人說。"談判？
"那人冷笑，"我們要一輛車，還有安全通道。""可以，但你必須先放人。""想得美！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我注意到碼頭邊上的那些箱子。如果那里面真的是受害者，
再不救人就來不及了。我努力保持冷靜，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劫持我的人注意力都在警察身上，對我的看管稍微松懈了一些。
我悄悄用眼神示意柳如煙那些箱子的位置，她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知道你們在找什么。
"柳如煙突然大聲說，"那些人我們已經救走了。""什么？！"光頭男大驚，"不可能！
"趁著所有人被這個消息震驚的時候，我用力撞了一下身邊的人，然后迅速朝旁邊翻滾。
匕首在我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但沒有造成致命傷。"開火！"柳如煙大喊。
槍聲立刻響成一片，罪犯們紛紛尋找掩護。我趴在地上不敢動，子彈在頭頂呼嘯而過。
混亂中，我看到幾個警察正在檢查那些箱子。很快，他們打開了其中一個，里面果然有人！
是個年輕女孩，看起來昏迷不醒，但還有呼吸。"這里有受害者！"警察大喊，
"需要救護車！"接下來的幾分鐘，槍戰持續進行。警察火力更強，而且人數占優，
很快就壓制住了罪犯。光頭男見勢不妙，想要逃跑，但被柳如煙一槍打中了腿。"啊！
"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其他罪犯也陸續被制服，碼頭終于安靜下來。救護車趕到現場，
醫護人員開始搶救受害者。從那些箱子里，總共救出了五個人，其中三個還有意識，
兩個情況比較嚴重。"你這個笨蛋！"柳如煙走到我身邊，既憤怒又擔心，
"我不是讓你別來嗎？""對不起，我只是擔心你...""擔心我？"柳如煙哭笑不得，
"結果是我救了你！"我摸著脖子上的傷口，確實有些愧疚。"不過，
"柳如煙的語氣軟化了一些，"你的眼神提醒很有用，讓我們及時發現了受害者。
""那就好。"我松了口氣。"但下次不許再這樣了，知道嗎？"柳如煙嚴肅地看著我，
"你差點害死自己！""知道了。"我點點頭。醫護人員給我簡單處理了傷口，
幸好只是皮外傷，沒什么大礙。這時，一個中年警察走過來，應該是柳如煙的上級。"如煙，
這次行動很成功。"他說，"五個受害者都救回來了，犯罪團伙也一網打盡。
""多虧了這位沈先生提供的線索。"柳如煙指了指我。中年警察看著我，"小伙子不錯，
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又是招募當警察，看來我真的有這方面的天賦？
"我...我可以考慮。""好，考慮好了聯系我們。"中年警察拍拍我的肩膀，
"這次你立了大功。"收拾完現場，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柳如煙開車送我回家，
路上兩人都沒怎么說話。"沈浩。"快到我家樓下的時候，她突然開口。"嗯？
""今晚的事情，謝謝你。""我什么都沒做，反倒是添了亂。""不是的。
"柳如煙停下車，轉頭看著我，"如果不是你發現那個秘密通道，
我們不可能這么快鎖定碼頭。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們可能來不及救那些受害者。
"她的眼神很認真，讓我心里暖暖的。"你覺得我真的適合當警察嗎？"我問。"當然。
"柳如煙毫不猶豫地回答，"你有正義感，有勇氣，觀察力也很敏銳。
這些都是當警察的基本素質。""那我認真考慮一下。""好，不管你最終選擇什么，
我都支持你。"下車的時候，柳如煙叫住了我。"沈浩，我們...算是朋友了吧？
""當然。"我笑了笑，"謝謝你，柳警官。""叫我如煙就行。"她也笑了，
"朋友之間不用這么客氣。"看著警車離開，我站在樓下想了很久。
今晚的經歷讓我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也許，真的應該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
4接下來的幾天，這起連環失蹤案成了全市的熱點新聞。電視上，報紙上，
到處都在報道警方破獲人口販賣團伙的消息。我作為重要證人，也接受了記者的采訪，
但警方保護了我的身份，沒有透露姓名和正面照片。被救的五個受害者已經送回家人身邊，
看著他們團聚的畫面，我心里很有成就感。雖然只是無意中卷入這個案子，
但能幫助這些無辜的人重獲自由，感覺比送一萬單外賣都有意義。第三天下午，
我正在家里研究警校招生簡章，門鈴響了。打開門，竟然是柳如煙。她今天穿著便裝，
白色襯衫配黑色長褲，看起來很清爽。"如煙？你怎么來了？""來看看你的傷怎么樣了。
"她關心地看著我脖子上的紗布，"還疼嗎？""不疼了，就是個小口子。"我讓她進屋，
"喝點什么？""白開水就行。"我給她倒了杯水，兩人坐在客廳里聊天。"怎么樣，
考慮得如何了？"她問的是警校的事情。"我查了一下，以我的學歷，可以考警察專科學校。
"我說，"但需要通過體能測試和面試。""這些都不是問題。"柳如煙很有信心，
"以你的身體素質，體能測試肯定能過。面試的話，我可以幫你模擬練習。""你愿意幫我？
""當然，我們是朋友嘛。"她笑了笑，"而且我覺得警隊需要你這樣的人。"我心里一暖，
"那就麻煩你了。""不麻煩。對了，"柳如煙突然想起什么，
"局里準備給你發個獎狀和獎金，表彰你在這次案子中的貢獻。""還有獎金？
"我有些意外。"三萬塊。"柳如煙說，"雖然不多，但這是我們局里的一點心意。
"三萬塊對我來說可不是小數目，夠我送好幾個月外賣了。"這個案子徹底結束了嗎？
"我問。"基本結束了。"柳如煙點點頭，"光頭他們招了不少東西，
我們順藤摸瓜又抓了幾個上游的人販子。這個團伙算是徹底覆滅了。""那就好。""對了，
你知道那五個受害者是怎么被拐的嗎？"柳如煙問。"不知道，怎么了？""都是通過網絡。
"她的表情變得嚴肅，"有的是網戀被騙，有的是求職被騙，還有的是網購被騙。
"我聽了心里一沉，"現在的騙子手段這么高明？""不只是高明，而且很有針對性。
"柳如煙說，"他們會先通過各種途徑收集個人信息，然后量身定制詐騙方案。
""太可怕了。""所以平時上網要小心，特別是不要輕易見網友，
也不要相信那些高薪招聘的信息。"我點點頭，這些常識我多少知道一些，
但沒想到會這么危險。聊了一會兒，柳如煙準備走了。"對了，明天晚上有空嗎？
"她在門口問我。"有啊，怎么了？""我想請你吃飯，正式感謝一下你的幫助。
""不用這么客氣...""說好的要請你吃飯，我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柳如煙很堅持，
"明天晚上七點，在市中心的金鼎軒等我。""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看著她離開，
我心情莫名有些激動。雖然說是感謝，但和一個漂亮的女警察一起吃飯，想想就覺得開心。
第二天，我特意去理了個發，還買了件新衣服。傍晚時分，我提前半小時到了金鼎軒。
這是市里比較高檔的餐廳，我平時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等了十分鐘，柳如煙到了。
她今天的打扮讓我眼前一亮，淡藍色的連衣裙，頭發披在肩膀上，化了淡妝，
整個人顯得溫柔優雅。完全沒有工作時的那種英姿颯爽，更像個普通的漂亮女孩。
"等久了嗎？"她坐下來問。"沒有，我也剛到。"我有些緊張，"你今天很漂亮。
""謝謝。"她臉上飛起一絲紅暈，"平時工作需要，不能打扮得太女性化。
""我覺得你穿警服也很好看。""是嗎？"柳如煙笑了，"你這人還挺會說話的。
"服務員過來點菜，柳如煙很熟練地點了幾道招牌菜。"你經常來這里？"我問。"偶爾來，
慶祝破案的時候。"她說，"今天算是雙重慶祝，既破了案，又認識了你這個朋友。
"聽她這么說，我心里更高興了。上菜的時候，我們聊起了各自的生活。
"你家里就你一個人？"柳如煙問。"嗯，父母去世得早，就剩我一個了。
""抱歉..."她的表情有些歉意。"沒關系，都過去很久了。"我擺擺手，"你呢？
家里什么情況？""我爸也是警察，已經退休了。我媽是老師。"柳如煙說，
"他們一直希望我能找個穩定的工作，但我從小就想當警察。""受你爸的影響？
""算是吧。小時候看他穿著警服的樣子，覺得特別帥。"她笑了笑，
"長大了才知道這工作有多辛苦。""但你堅持下來了。""因為我覺得這工作有意義。
"柳如煙的眼神很堅定，"能保護無辜的人，能維護社會正義，
這種成就感是其他工作給不了的。"我聽著她的話，心里的想法更加堅定了。"如煙，
我決定了。"我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她，"我要考警校。""真的？"她眼睛一亮，
"太好了！""我想成為像你一樣的人。""像我一樣？"柳如煙有些害羞，
"我也沒有多好...""你很好。"我真誠地說，"勇敢，正義，善良，
這些品質我都很佩服。"她低下頭，臉頰微紅，"你這樣夸我，我會驕傲的。
""那就驕傲一下吧。"我開玩笑說。兩人都笑了起來，氣氛變得輕松愉快。吃完飯，
柳如煙堅持要買單。"說好了我請客，怎么能讓你付錢呢？
""但這里太貴了..."我看了眼賬單，將近五百塊。"沒關系，我工資還可以。
"她很大方，"再說，為了慶祝你決定考警校，這頓飯值得。"走出餐廳，外面夜色正濃。
"我送你回家吧。"柳如煙說。"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這么晚了，
而且你今天是我的客人。"她堅持要送我。路上，我們繼續聊著天。"如煙，
我能問你個私人問題嗎？""什么問題？""你有男朋友嗎？"她愣了一下，
然后搖搖頭："沒有。""為什么？像你這么優秀的女孩，應該有很多追求者吧？
""工作太忙了，而且..."她猶豫了一下，"我對另一半的要求比較高。""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