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二十三年十月,蕭寒率玄甲衛凱旋歸京,手中提著西域可汗的頭顱。金鑾殿上,皇帝勉強起身慰勞,玄明子卻面色陰沉——他沒想到蕭寒能在月余內平定三十萬聯軍,更沒想到其麾下玄甲衛竟配備了能克制玄術的「雷火弩」。
“陛下,臣在西域繳獲密卷,”蕭寒跨步出列,目光掃過玄明子,“其中提及中原有人私通外敵,以活人煉制邪術兵器。”
殿內氣氛驟冷。玄明子輕揮衣袖,殿門突然關閉,殿內燭火齊滅,唯有他掌心泛起幽藍鬼火:“蕭寒,你果然喜歡找死。”
剎那間,殿內陰風大作,無數骷髏從地磚下鉆出,手持銹刀撲來。蕭寒握緊橫刀,卻覺頭痛欲裂,腦海中浮現亡妻的身影——那是他作為現代人最深的執念,此刻卻如利刃剜心。
“九幽噬心陣,專為你這種執念深重者而設。”玄明子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看著 loved ones 在你面前灰飛煙滅,是不是很痛?”
蕭寒咬牙抵抗,卻見張二牛等人已被骷髏兵纏住,而他手中的橫刀,竟映出自己滿臉淚痕的模樣。就在此時,懷中的玉璽突然發燙,虛影浮現,金光照亮殿內。那些骷髏在金光中紛紛崩解,玄明子的鬼火也黯淡幾分。
“不可能!”玄明子驚怒交加,“你尚未完全掌控玉璽,為何能破我陣法?”
蕭寒趁機咬破舌尖,疼痛驅散幻覺,反手擲出懷中的血詔:“陛下請看!這是先皇后的血詔,揭露玄明子弒君篡位之實!”
皇帝接過血詔,手顫抖不已。玄明子見狀,眼中閃過狠厲,袖中飛出數道黑芒,直取皇帝咽喉。蕭寒揮刀格擋,黑芒卻繞過刀刃,擊中皇帝座下的蟠龍柱——柱中竟滾出一具焦黑的尸體,赫然是失蹤的戶部尚書!
“這……這是……”皇帝臉色慘白。
“陛下,”蕭寒沉聲道,“戶部尚書乃玄明子煉尸所用,其體內藏有邪術符文,可操控死尸為兵!”他踢開蟠龍柱底座,露出地下密室,里面整齊排列著百余具尸體,胸前皆刻著玄明子的「玄」字印記。
殿內群臣嘩然,有膽小的官員當場暈厥。玄明子見陰謀敗露,突然化作黑煙遁走,臨走前留下狠話:“蕭寒,你以為贏了?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蕭寒欲追,卻被皇帝叫住:“蕭愛卿,朕命你即日起徹查此事,務必將逆黨一網打盡。”
深夜,蕭寒在尚書府密室中查找線索,忽覺玉璽再次發燙,虛影投射出一幅地圖,竟指向皇陵地宮。他皺眉——玄明子的「九幽噬心陣」需以萬人魂靈為祭,難道……
“將軍,”張二牛抱來一疊密檔,“這些是戶部尚書與湘西趕尸派的往來書信,上面提到‘九九八十一道魂’。”
蕭寒翻開密檔,瞳孔驟縮——玄明子竟妄圖以皇室血脈為引,煉制「噬魂幡」,屆時天下修士皆可被其操控。而那幡面所需的八十一具魂體,竟有大半來自冷宮的冤魂!
“走,去冷宮!”蕭寒握緊橫刀,心中想起老太監的密信,“若玄明子今晚動手,老太監怕是兇多吉少!”
冷宮內,老太監被綁在枯井旁,玄明子手持噬魂幡,陰笑道:“你以為蕭寒能救你?他此刻怕是自身難保。”
“玄明子!”蕭寒破窗而入,重戟橫掃,“放了他!”
“來得正好,”玄明子揮手,冷宮四周升起黑色霧氣,“就讓你親眼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玄術!”
霧氣中,無數宮女太監的冤魂浮現,他們披頭散發,眼中泛著綠光,向蕭寒涌來。蕭寒揮戟劈砍,卻發現魂體無形,兵器根本無法觸及。
“唯有至陽之物可破,”老太監大喊,“將軍的玉璽!”
蕭寒醒悟,取出玉璽虛影,金光所到之處,冤魂紛紛消散。玄明子見勢不妙,再次遁走,卻被蕭寒擲出的雷火弩射中肩膀,發出凄厲慘叫。
“老賊,下次便是你的死期。”蕭寒扶起重傷的老太監,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半塊玉佩上——那玉佩與他懷中的玉佩拼合,竟露出“鎮國”二字。
是夜,蕭寒回到府中,望著案頭的玉璽虛影,心中明了:玄明子雖逃,但已狗急跳墻,接下來必是一場惡戰。而他,必須盡快解開玉璽的第三重封印,否則難以對抗那噬魂幡的邪術。
次日朝會,蕭寒正要彈劾玄明子余黨,卻有快馬來報:“啟稟陛下,幽州藩王叛亂,已殺向京城!”
皇帝踉蹌后退,蕭寒握緊拳頭——玄明子果然勾結藩王,妄圖里應外合。但他嘴角卻勾起冷笑:“陛下,臣請命平叛,定將逆賊首級獻于闕下!”
退朝后,張二牛低聲道:“將軍,玄明子怕是要在幽州設伏。”
蕭寒點頭,摸向胸口的玉璽:“正合我意。此次平叛,便是我與那老賊的決勝之機!”
他望向皇城方向,那里陰云密布,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