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二十三年十二月,玉門關外的戈壁灘被夕陽染成血色。蕭寒勒住戰馬,望著遠處如黑云壓境的聯軍——北狄的鐵騎、西域的象兵、吐蕃的牦牛陣,三十萬大軍連綿百里,營帳的篝火映紅了天際。
“將軍,”張二牛遞來斥候密報,“北狄可汗與西域諸國歃血為盟,誓言攻破玉門關,飲馬中原。”
蕭寒展開羊皮地圖,指尖停在“月牙泉”標記上。三日前,烽火臺送來十八道急報,玉門關守將戰死,城墻崩塌三十里。而此刻,他身為驃騎總督,手握天下兵權,卻只有五萬玄甲衛隨征——其余大軍,皆被玄明子以“拱衛皇城”之名調離。
“傳我將令,”他沉聲道,“全軍急行軍至月牙泉,就地扎營。”
張二牛面露難色:“將軍,月牙泉乃死地,若敵軍斷水……”
“正因如此,敵人才會輕敵。”蕭寒指向地圖上的“風蝕谷”,“西域象兵雖猛,卻怕火攻。而北狄鐵騎,不善山地戰。”他摸向胸前的狼頭圖騰,“今夜,我們便讓聯軍見識見識,什么叫關門打狗。”
子時,玄甲衛抵達月牙泉。蕭寒命人在泉眼周圍埋下“霹靂火油”,又將五千玄甲衛分成三隊:張二牛率一千人繞道風蝕谷埋伏,楊烈率兩千人固守泉眼,他自領兩千人突襲聯軍前鋒。
“記住,”他對楊烈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用雷火弩。”
聯軍前鋒是西域大宛國的三千象兵,象背上的武士手持長槊,巨象踏過戈壁,揚起漫天沙塵。蕭寒潛伏在沙丘后,望著象兵陣型——每頭戰象間隔五丈,以防火攻,卻給了玄甲衛穿插的機會。
“放箭!”
兩千玄甲衛同時起身,弩箭破空,卻并非射向象兵,而是射向沙丘兩側的“風蝕柱”。風蝕柱轟然倒塌,沙塵如墻,瞬間籠罩象兵。蕭寒揮刀,兩千輕騎如利刃切入沙墻,直奔象兵咽喉。
象兵在沙塵中亂了陣腳,巨象受驚揚起前蹄,卻被蕭寒的“鋒矢玄甲陣”分割包圍。玄甲衛專砍象腿肌腱,戰象悲鳴著倒地,背上武士還未起身,已被橫刀斬落。
“將軍!北狄鐵騎支援來了!”親衛大喊。
蕭寒抬眼,只見北方煙塵大起,北狄可汗的金狼旗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他握緊橫刀,忽然感到玉璽發燙,第二重封印竟在此刻激活——眼前的戰場突然變得清晰無比,每一個敵軍動向都在他腦海中呈現。
“張二牛,風蝕谷放火!”他大吼。
風蝕谷中騰起沖天火光,預先堆放的枯木與火油讓火焰借風勢席卷而來。北狄鐵騎陷入火陣,戰馬嘶鳴著尥蹶子,騎士們紛紛滾落,被火焰吞噬。
戰至黎明,聯軍前鋒盡滅。蕭寒站在燃燒的象兵尸體旁,望著遠處聯軍主力緩緩移動——他們終于知道了玄甲衛的厲害,開始結陣推進。
“將軍,”張二牛渾身是血,“玉門關守將留下的密信,說玄明子克扣軍糧,導致防線崩潰。”
蕭寒接過密信,字跡潦草卻透著悲憤:“玄明子私通北狄,以糧草為餌,換得聯軍南下……”他捏碎密信,眼中殺意沸騰,“等我平定此戰,定要將老賊碎尸萬段!”
正午時分,聯軍主力抵達月牙泉。北狄可汗騎在白馬上,望著泉眼方向冷笑:“蕭寒,你以為據泉而守便能抵擋三十萬大軍?斷你水源,看你如何支撐!”
話音未落,卻見泉眼突然噴出火焰——蕭寒竟將火油倒入泉眼,形成“火泉”,熱浪滾滾,根本無法靠近。與此同時,遠處傳來隆隆巨響,楊烈率玄甲衛推著“霹靂投石車”出現,巨石裹著燃燒的火油,砸向聯軍。
“這是……”北狄可汗驚恐地看著巨石在人群中炸開,“漢人何時有此利器?”
蕭寒手持重戟,率玄甲衛從側翼殺出。他單騎沖陣,目標直指北狄可汗。沿途西域武士紛紛舉盾阻攔,卻被他手中重戟一一掃飛,竟無人能擋其鋒芒。
“蕭寒!”北狄可汗抽出彎刀,“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刀戟相交,火星四濺。蕭寒借著馬力,一戟將可汗砸落馬下,卻在此時,一支冷箭從暗處射來,直奔他面門——是西域的神射手!
千鈞一發之際,玉璽虛影浮現,竟將箭矢震落。蕭寒趁機一腳踩住可汗咽喉,重戟抵住其胸口:“叫聯軍退軍,否則,你便去死!”
北狄可汗顫抖著舉起白旗,聯軍士氣瞬間崩潰,開始潰敗。蕭寒望著漫天黃沙,心中卻無半分喜悅——他知道,這一仗雖勝,卻只是玄明子陰謀的冰山一角。而他,必須盡快回師京城,解決那老賊,否則邊疆戰事,永無寧日。
“張二牛,”他沉聲道,“收拾戰利品,即刻班師。玉門關……需要一位新的守將了。”
回程路上,蕭寒望著懷中的玉璽,第二重封印已然解開,浮現出“山河為陣”四字。他知道,這是上古兵法的精髓,而他,即將用這兵法,蕩平玄明子的所有陰謀!
與此同時,皇城之內,玄明子望著戰報,氣得摔碎茶盞:“蕭寒竟又勝了?”他轉身看向皇陵方向,嘴角勾起陰笑,“也罷,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玄術神通……”
玉門關外,殘陽如血。蕭寒翻身上馬,甲胄上的狼頭圖騰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知道,下一場硬仗,已在前方等著他——而他,早已做好了準備,以修羅之名,鎮殺一切來犯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