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二十四年四月初八,皇城上空烏云壓頂。玄明子身著龍袍,扶立傀儡皇帝站在皇陵祭壇上,三千青銅鴉在天空盤旋,遮天蔽日。禪讓詔書剛念到一半,蕭寒率玄甲衛破陣而入,手中冀州鼎與玉璽共鳴,發出震耳欲聾的龍吟。
“蕭寒,你竟敢阻撓天命!”玄明子揮手,青銅鴉群如黑云壓下,鴉喙中噴出尸毒霧,所過之處草木皆腐。
蕭寒卻露出冷笑,將九鼎依次擺放在祭壇八方。當最后一尊兗州鼎歸位時,地面突然裂開,十二尊金人破土而出,每尊金人手中都握著與千機匣同源的機關兵器。這便是上古兵家圣賢的守護者,曾鎮壓九州龍脈的十二金人!
“以玉璽為引,喚金人鎮魔!”蕭寒將玉璽嵌入祭壇中央,金光閃過,十二金人同時睜開雙眼,手中兵器泛起龍脈光芒。為首金人揮動巨斧,竟劈開青銅鴉群的毒霧,露出其后渾身浴血的玄明子。
“不可能!十二金人早已損毀……”玄明子驚恐后退,卻被蕭寒擲出的千機匣弩箭穿透肩膀。
“損毀的只是軀殼,”蕭寒一步步逼近,“金人核心的龍脈精魄,一直藏在九鼎之中。”他指向祭壇上的九鼎,鼎身紋路與金人兵器完全契合,“你以為調包鎮國鼎就能阻斷龍脈?恰恰相反——”
話音未落,十二金人突然齊鳴,手中兵器組合成巨大的龍脈鎖鏈,將玄明子捆縛在地。傀儡皇帝嚇得癱倒,禪讓詔書被風卷到蕭寒腳邊,露出背面的湘西符咒——果然是玄明子以邪術操控皇權。
“玄明子,你的陰謀該結束了。”蕭寒抽出橫刀,刀刃映出玄明子扭曲的臉。
“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安定天下?”玄明子突然大笑,“湘西尸王的十萬陰兵已逼近京城,而你——”他看向蕭寒手中的玉璽,“不過是傳國玉璽的容器罷了!”
祭壇突然震動,地面裂開無數縫隙,湘西趕尸派的陰兵破土而出,領頭的正是前日逃脫的尸王。他手中提著鎮國鼎,鼎中冒出的黑煙凝聚成厲鬼形態,竟是被玄明子殺害的先帝冤魂!
“蕭寒,拿命來!”尸王揮手,陰兵們舉起銹蝕的兵器,而青銅鴉群再次集結,形成雙重包圍圈。
蕭寒卻不慌不忙,轉身對十二金人下令:“鎮國!”
金人應聲而動,巨斧劈落陰兵,機關弩掃射鴉群。蕭寒趁機以玉璽金光凈化先帝冤魂,鼎中浮現出真正的傳國玉璽虛影,與他懷中的碎片產生共鳴——原來,九鼎不僅是龍脈鎮器,更是玉璽的碎片容器!
“張二牛,護好九鼎!”蕭寒躍上為首金人的肩頭,橫刀直指尸王,“今日便讓你們見識,什么是真正的玄術克星!”
金人的巨斧帶起龍脈颶風,將陰兵吹得七零八落。尸王見勢不妙,再次遁入黑霧,卻被蕭寒擲出的狼首戒指釘住身形——戒指中的蒼狼之力與金人共鳴,竟將黑霧凝成實質。
“饒命!”尸王跪地求饒,“玄明子說只要助他登基,便讓我統治南疆……”
“晚了。”蕭寒揮刀斬落,尸王的頭顱滾落在玄明子腳邊。他轉身望向傀儡皇帝,后者早已嚇得昏死過去。
“蕭將軍!”李綱率清流官員趕來,“禁軍已控制皇城,玄明子余黨盡數被擒!”
蕭寒摘下傀儡皇帝的皇冠,露出其頭頂的攝魂符——果然是玄明子以邪術操控。他用玉璽金光燒毀符咒,皇帝猛然驚醒,看著滿地狼藉,顫抖著握住蕭寒的手:“蕭愛卿,朕命你即刻監國,平定亂局!”
朱雀門外,十萬禁軍見十二金人現世,紛紛倒戈,山呼“修羅鎮國”。蕭寒站在金人肩頭,望著朝陽中的皇城,手中玉璽與九鼎共鳴,終于解開第四重封印——腦海中浮現出傳國玉璽的完整形態,以及“得金人者得天下”的上古預言。
玄明子掙扎著抬起頭,眼中盡是不甘:“你以為贏了?傳國玉璽的詛咒……”
“詛咒?”蕭寒一腳踩碎其手中的噬魂幡,“若這天下需要一個修羅來鎮住詛咒,那我便是這修羅!”
十二金人齊聲轟鳴,震落天際烏云。陽光灑在蕭寒身上,他甲胄上的狼頭圖騰與金人兵器上的螭龍紋交相輝映,仿佛融為一體。從此刻起,“玉面修羅”不再是單純的殺星,而是真正的鎮國之神。
“傳令下去,”他的聲音響徹皇城,“將玄明子打入天牢,徹查湘西邪術余孽。至于我——”他望向泰山方向,“該去完成最后的使命了。”
鳳鳴之變雖平,但蕭寒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傳國玉璽的完整形態尚未現世,而十二金人的全部力量也未完全覺醒。他撫摸著手中的九鼎碎片,心中已有計較:待泰山封禪之日,便是玉璽覺醒之時,也是他蕭寒登上權力巔峰的起點。
與此同時,漠北草原傳來異動,北狄殘部在新任可汗的率領下蠢蠢欲動。但此刻的蕭寒,早已不是當年的戍邊小卒——他有十二金人護佑,有九鼎鎮國,更有傳國玉璽的力量加持。無論前方是何等強敵,他都將以修羅之名,戰至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