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多快你可能不知道，血流成河，我求他們放我出去，可他們卻說你要關我在那里面壁思過。”
陸淵臉都白了，他說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想嚇唬嚇唬我。
“我沒想傷害你的，我也只是輕輕地刮了一下，沒想到釀成這樣的大禍。”
陸淵說那是個意外，那也是他給我一個教訓而已。
“要不是你亂吃醋，我也不會……”
“吃醋？”我冷笑著，“我根本沒有見過阮鈴兒，你卻一口咬定是我將她送走，你是上頭是瘋了，可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為什么要傷害我？”
明明還有更多的路可以走，為什么獨獨選擇這一條。
陸淵說不出話，他那樣看著我。
我的心底一片冰寒，阮鈴兒已經被抬下去了，陸淵說不會放過她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與我無關，陸家三十八口也與我無關，我阿娘的死……也與我無關。”
“為什么不肯信我？”
最讓我心寒的是，陸淵也跟他們一樣，開始相信那個傳聞，說我是不詳之人。
明明從前他最堅定的維護我，明明從前他是唯一一個將我從流言之中救下的人！
“我信你的，阿絮。”陸淵說前幾日，他是急昏頭了，“你怎么可能是不祥之人，若真是，最該死的是我啊。”
陸淵說這些年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人是他，若真有什么沖突，那他早就死一千次一萬次了。
為什么從前不肯信我，現在說這些話有什么用。
我笑了：“不必再說了，和離吧。”
“不，阿絮。”陸淵哭著搖頭，他說接受不了失去我，“不要和離好不好，阿絮。”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以后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呵。”
陸淵，真可笑。
在我們的女兒面前說這樣的話，她聽到會傷心的。
我簽了和離書，便不想再跟陸淵有什么牽扯，他進不來藥王谷內院，擅闖的話全是機關，動輒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可陸淵素來是個執拗的人，哪怕知道這個院子里危機重重，他還是踏進來了。
藥王提醒他，若是在此處中毒的話，他不會幫解的。
“院子里全部都是劇毒，你會死的。”
“死就死。”陸淵咬牙，他說失去我的日子就跟死了沒有區別，說著陸淵義無反顧地往前。
院內的暴雨梨花朝他射去，陸淵的身影很快，他的身手很不錯，幾下閃躲開來。
我轉身離開，沒有再去看他。
藥王給了我一處很漂亮的地方，旁邊長滿了桃樹，他讓我在此處立墓，不會有人來打擾我的女兒。
“謝謝你。”
“不必客氣，我也只是想解開你身上的謎團而已。”
藥王絞盡腦汁，研究了大半輩子，只是想找到這件事情的答案。
在藥王谷修養了一段時間，那天晚上的事情，藥王告訴我了，他說陸淵中了劇毒，雙目失明離開，一夜之間白了頭。
如今京都內部眾說紛紜，都說我生了個怪胎，還害得陸將軍變成了這樣。
“早就說過了，那個女人就是不詳的孽種，她早該死了，當年是陸淵借著陸家庇護把她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