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假期,回家的高鐵上,熊孩子把口香糖粘在我包上,還擠眉弄眼地對我做鬼臉。
熊家長滿不在乎地說:“不就是口香糖嗎?你自己摳掉不就行了?”
我怒吃五個比巴卜,吹出一個巨大的泡泡破在熊家長的臉上。
“不就是口香糖嗎?你自己摳掉吧?!?/p>
熊孩子躲在熊家長身后,見我瞟了他一眼,瑟瑟發抖的對我吐口水。
我怒瞪他一眼:“好你個小東西,現在就賞你一臉。”
1
大年初一這天早上,我趕高鐵回家過年。
可能大年三十不放假的緣故,今天這趟車人尤其多。
不過好在車廂內還算安靜。
車子開動后,我拿出平板,插上耳機,一邊嚼著比巴卜,一邊正準備美美看電影。
一個女人的聲音壓過其他人低聲交談,極其帶有穿透力地進入到我的耳朵里。
“這個不一樣,這次這個很傻的,還舍得花錢!”
我不耐煩地將耳機的聲音調到最大,可還是蓋不住后排女人興奮的聲音。
她桀桀怪笑,哈哈亂顫,癲狂魔性的聲音,宛如一陣無差別的聲波攻擊。
一個小時了,一個小時了?。?!
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一直在這里發出噪音?
我不耐煩地向后排看去,發現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她懷里抱著一個熟睡的小孩,一手舉著手里的手機,一臉笑得洋溢,嘴里還不時發出各種令人煩躁的噪音。
車廂里的乘客不時提示她小聲一點,她也全當沒聽見。
就在那里,叨逼叨……叨逼叨……叨逼叨……
一個勁兒的叨逼叨,叨叨個不停,宛如唐三藏念經。
好像整節車廂都是她家似的。
我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
吹了一個大大的比巴卜泡泡,我咻的一下站了起來。
本來年三十上還班就煩!
本來早起就煩!
現在又在這聽她叨逼叨的叨了一個多小時!
“真的,我真的受夠了!”
“受夠了!”
“夠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我突然抽動渾身肢體,面目扭曲,手指像雞爪一樣異常蜷曲。
后排的女人看著我一臉驚異,但是仍然不忘拿著手機,在哪叨逼叨……叨逼叨……
還給我叨叨……
我一個揮舞手臂,瞅準時機,假裝不經意,就把她的手機打飛了出去。
然后陰暗扭曲地到在車廂過道里到處爬行,一邊爬一邊煩躁地發出嘶啞的低吼。
“煩死了,煩死了!”
“太吵了,太吵了!”
“都給我安靜!”
“安靜!”看見女人還想拿手機說話,我猛地一跳,跳到她面前,把頭從胯下翻出來,向她翻著三白眼,并惡狠狠的瞪著她。
“?。。。 ?/p>
她被我嚇的張開了嘴,發出一陣尖銳的爆鳴。
“安靜?。?!”
見她閉不上嘴,我決定幫她。
吹了個比巴卜大泡泡,在她的爆鳴聲達最高聲唄時,直接吐到她喉嚨管里。
“嘔……咳咳……”
她痛苦的掐著脖子,似乎是比巴卜成功堵住了嗓子眼里,她終于發不出一點聲音。
“啊……啊……”
女人說不出一句話,面色鐵青的指著我,驚恐又憤怒。
我陰測測地爬在地上,四肢蜷曲,腦袋半耷拉著,像是無意識的尸體。
兇神惡煞地呆呆看著她。
或許是我此刻的面部表情過于猙獰,被我盯著看了一會兒后,她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一下連滾帶爬地向廁所奔去。
臨走前還不忘對自己的手機,用嘲哳的嗓子發出最后一個噪音:“先不說了,這邊有個神經病?!?/p>
說我神經???
嗷嗚~
我呲牙咧嘴地對她發出一陣獸皋。
好吧,我確實是。
人哪有不發瘋的?
不過是硬撐罷了。
確認那個女人暫時無法作妖后,我也心滿意足地爬回自己的座位上后,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收起剛才張牙舞爪的樣子,帶上耳機開始刷手機。
或是是剛才的表演太過于精湛,一時間,整個車廂都沒人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車廂里才漸漸恢復生機。
不過聲音總有一些怪異。
“哎,你個熊孩子!”
“小東西,把我東西還回來……”
以及類叨逼叨的聒噪。
“略略略,死老頭,你來呀?我叫我媽媽打死!”
一個熊孩子忽然跳到了我面前,一會搖晃我的座椅扶手,一會兒用身體撞我,對我身后的一個老大爺拍著屁股做鬼臉,嚴重阻礙了我的刷視頻體驗。
還沒等我發威。
他竟拿起我小桌板上的零食袋,喜歡的就塞嘴里,塞不下就放口袋里。
不喜歡的就統統丟過道里,一邊嫌棄一邊踩
“這是什么狗屁東西?惡心死了?!?/p>
我看了看過道,慘不忍睹的零食碎屑,以及以乘客幽怨的眼神。
盲猜遭殃的不止我一個。
做完這一切,熊孩子才后知后覺似的抬頭和我來了個對視。
“看什么看老阿姨,信不信我叫我媽媽死你!”
他囂張地戳破了我剛吹好的大泡泡,還順道搶了我手里的一塊比巴卜。
搶完,還不忘對我吐口水。
他在我面前揮舞著拳頭,顯然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
大家都滿懷期待地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犯病”。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地揚起。
對他有且僅有的耐心和善意也被他著一聲聲“老阿姨”叫得所剩無幾。
我年方二十的黃花大閨女,居然被他叫做老阿姨?
我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越發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是誰家的孩子?”
“誰家的孩子?”
我用盡最后一絲理性,憤怒的向四周掃去。
整節車廂里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只有熊孩子還在哪肆無忌憚的朝我扔東西。
“略略略,老阿姨,去死吧!”
一顆小鋼珠重重砸在我的臉上。
我摸了摸疼痛的臉蛋。
很好,小東西。
你成功點燃了我內心的惡意。
看來這下不給你留點童年陰影,都對不起你這作死的心!
我撥弄了一下剛做的超長裸色美甲,發出一陣令人不適的指甲刮墻皮的聲音。
然后趁著熊孩子不注意,一把從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起。
在他猝不及防間惡很狠地用指甲向他眼睛戳去。
“啊!媽媽!”
熊孩子被我嚇的差點魂飛魄散。
我露出一個陰氣森森的笑,強行撐開他的眼皮。
“不許躲,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我夸張地張了張嘴,再配上今天剛涂的烈焰紅唇,一開口就是張吃小孩的嘴。
“媽媽!放開我!不然我叫我媽媽打死你!!”
他嚎啕大哭,還尿了一地,手卻還不老實的想對我進行還擊。
我揚起自己的尖尖細細又極長的指甲。
現在知道害怕了?
晚了!
剛想給他來一頓愛的教育。
一個聒噪的聲音直沖天靈蓋地在我身后響起。
“你!你個神經?。∧阍趯ξ覂鹤幼鍪裁??”
“我們們孤兒寡母的,怎么得罪你個瘋子了?”
又是那煩人的叨逼叨。
我說怎么會有這么沒禮貌且三觀不正常的孩子,原來是傳承。
看著她上下翕動的嘴。
我攪動了一下嘴里的比巴卜,有點想發火。
我一松開抓著熊孩子的手。
撲通一聲,四周撿起尿花,熊孩子一頭栽進了自己的尿里。
嘴里的糖也被抖出來了。
或許是覺得可惜,他又從尿里撿起,重新放回了嘴里。
周圍人和我都忍不住憋笑。
女人臉尷尬地讓熊孩子把嘴里的糖吐掉。
可惜這孩子是一點都不上道,還糊了自己親媽一嘴尿。
女人臉上掛不住,抓住我就讓我就要賠償。
沒等她把話說完,我吹著泡泡糖,啪地就給了她一巴掌。
她不可思議地瞪著我。
我又啪的給她一巴掌。
她還想在說啥,我揚起手,又啪的給了她一巴掌。
她怨地瞪著我,我又揚起了手。
“君子動口不動手!”
她捂著臉,兩眼含淚。
我嘆了口氣,放下揚起的手,
女人松了口氣似地放下捂著臉的手。
我立刻啪的給了她一巴掌。
完美。
“你……你是不是??!”
見她眼角的淚終于流出,我吹了個泡泡,毫無包袱的點了點頭。
“對,有病,神經病?!?/p>
“你……你……”她指著我欲言又止。
我揚起手,一臉純真的在她臉上比劃。
原本還一臉驚恐的女人,神情卻變得的詭異
直到周圍的人示意我,看我的包,我才回頭。
這熊孩子居然把咀嚼完的泡泡糖塞進了我幾萬塊錢的包包里!
熊孩子察覺自己被發現后,一溜煙躲到女人身后,得意地對我做了個鬼臉。
看著已經黏進包包布料里的泡泡糖。
好好好,我現在不僅要發瘋,我還要發癲!
讓這個女人和他的孩子給我的包陪葬!
我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把粘著口香糖的包往女人臉上懟。
“你賠我包!賠我包!”
面對我的抓狂,她有些手足無措,又有些幸災樂禍。
嘴上說著不是故意,嘴角卻是抑不住的笑。
還不咸不淡地說挑釁:“不就是口香糖嗎?你自己摳掉就行了。”
“而且,你給我兒子吃了那些不干凈的東西,讓他現在都有點問題,你怎么不說賠?”
說完,她推開我拉著兒子的手,笑得都快合不攏嘴。
“對,摳干凈!”
“摳干凈?!?/p>
我恍然大悟似的看著女人。
不等女人反應,我把控制住他兒子。
雙腿夾住他手腳,掐著他的下顎,逼著他張開嘴,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一只手狠狠地伸進他的嘴里,一口氣摳出他嘴里的所有東西。
摳的熊孩子不斷嘔吐。
熊孩子媽見狀,慌張地拍打著我的手。
“你做什么?你這個瘋子!放開我兒子!”
“放開我兒子!”
我一臉單純地搖頭。
“不行,摳干凈!你兒子吃了我的東西,要摳干凈!”
“你個死瘋子!”
女人拉不動我,歇斯底里的沖我尖叫,扯著我的頭發就要和我干架。
確定他兒子吃的東西都被吐吐得一干二凈后。
我梅開二度,聽話的將他兒子丟進了他的嘔吐物里。
收拾完小的,該輪到大的了。
我吹了一下嘴里的比巴卜。
再拆開五塊,看著女人一口氣全塞進了嘴里,恨恨咀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