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只因我指出劉如煙的裙子臟了,好心提醒了她一句。
我的未婚夫,京圈大少爺便認為我是故意讓他難堪,當晚直接把我送去了國外挖黑礦。
他不顧我的跪地求饒,只是神情冷漠地警告我:
“你不過是被我們陸家收養的孤兒,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我們陸家的。”
“有什么資格對如煙評頭論足?”
“你嘲諷別人失了禮儀,可你不知道那裙子是她母親在去世前親手為她做的。”
“你既然這么喜歡指點別人,剛好陸家在非洲的礦場還缺些人手你就過去那里好好指點吧。”
“好好在那里贖罪,時候到了我自然會接你回來。”
我萬念俱灰地踏上了出國的路程。
去國外的數月里,我竟也憑借自己的聰慧,慢慢地從最底層挖礦者變成了管事的。
并遇到了陸家未來真正的接班人。
就在我計劃離開這里的前一天,陸向陽再次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語氣中帶著施舍的意味:
“要不是奶奶催得緊,我肯定要讓你在這里再待上兩年。”
“我會按照約定娶你,但你以后必須和如煙友好相處,她要是對你有什么要求你也必須滿足她。”
.......
1
聽見陸向陽的話后,我不禁笑出了聲。
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他以為我被他害得吃了這么多苦后還會對他一心一意。
見我嗤笑出聲,陸向陽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蘇木婉到現在了,你還執迷不悟?”
“怎么在外面挖礦還挖上了癮不想回去了?”
他輕蔑地看著我嘲諷開口。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都成什么樣子了,還真以為自己還是兩年前的那個陸家小姐嗎?”
“看你現在這副唯唯諾諾,又被曬得黢黑的樣子,說你是農村來的大媽都有人相信。”
“娶你做我的陸太太我都怕被別人笑掉大牙。”
聽到他的話我怔愣了一瞬,看向了自己的雙手,因為剛來時不斷勞作留下許多疤痕。
還有自己的皮膚只是比正常人稍微黑些,卻被他說得那么不堪。
在這種鬼地方,不管怎樣皮膚自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樣光滑潔白。
我懶得和他多費口舌解釋,只是淡淡開口。
“陸大少既然看不上我,那便回去和你的劉小姐結婚好了。”
“你沒看見我現在,在這里過得也挺好的嗎?”
陸向陽面露怒色,剛想要發火。卻又像想到了些其他事情般,輕笑出聲。
“蘇木婉,你又在整什么新花招?”
“你當年出國前給我發的那些消息,可都是求我不要把你送出去,出國后更是堅持不懈地給我寫信求饒……”
我猛地轉身看向他,震驚之余,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
“我給你發的信息還有那些郵寄的信。你都收到了?”
我雖然是陸家的養女,但陸老太太從來沒有虧欠過我。
我從小也沒干過什么活。剛來這里時高強度的工作讓我難以生存。
礦脈在山區根本沒有信號。
為了離開我用那為數不多的工資,買通人脈只要存夠了錢我就往陸家寄信,但從來沒有得到過回信,本以為是那郵寄的人騙了我,沒想到竟然是他故意不回。
陸向陽滿意地看著我的反應,眼里沒有一絲悔意,得意道。
“不僅看過了,我還把你的那些認錯信通通做成了書本,你還別說,看過的人都說你的文筆不錯呢。”
此刻一股惡心又反胃的感覺涌了上來,此刻我終于看清了自己愛了十多年的人。
我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2
陸向陽不耐煩地開口道。
“行了,脾氣再耍下去就有點過了。”
“過幾天陸家會來一個很關鍵的人物。具體的奶奶也沒說是誰,只是要求你也一起過去。”
“我對奶奶說你是出國進修了,至于你的這副樣子,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水土不服或者其他什么的。”
“到時候你可別說漏嘴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陸向陽在說最后一句話時語氣中滿是威脅和警告。
抓著我胳膊的手。不禁用力了些。
我吃痛地甩開了他。
“放開我,陸向陽!誰說我要和你回去了?!”
陸向陽的耐心被耗盡了,緊皺著眉頭,臉上滿是不滿的神情。
“不愉快的事情早就過去了,我現在也來接你了,你還有什么不滿的?”
“欲擒故縱玩多了只會讓我更加厭煩你!”
他不再多說什么,只是一把將我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離開。
“陸向陽你干什么?你瘋了。”
“快把我放下來!”
我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可他并沒有聽我的話,我也只能無奈地被他扛在肩上。
這里是陸家的地盤,就像他現在強制把我帶走,我也沒有辦法。
只是我并非真的不想離開,而是答應了那個人,要去約定的地方等他,現在恐怕是要食言了。
不過,同是陸家的人,這次回去或許也能見到他。
一路的顛簸讓我生出了一些困意,再次睜眼已經來到了陸家門口。
自從父母去世后,五歲我便被陸老太太收養。
看著眼前的房子讓人不禁有些感慨,我在這里已經住了將近二十個年頭了。
陸老太太這時從屋內走了出來,見到我后她匆匆來到了我的身旁。
看著我的樣子她濕了眼眶。
“婉婉,你老師告訴奶奶。你當年什么也沒說,就直接出了國。是不是因為向陽和劉如煙!”
我沒開口,陸老太太便知自己也猜出了個七八,隨后更加氣憤道:
“果然那劉家的丫頭不是什么好人!”
“瞧瞧都給我家婉婉逼成什么樣了。”
“本來以為她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不警告一下還是不行。”
還沒等老太太繼續說下去。房門‘砰’的一聲被陸向陽從外面踹開。
陸老太太被嚇了一跳,還沒等她再開口,我便被陸向陽拽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放開我!”
他不顧我的反抗一邊走著一邊憤怒地說著:
“蘇木婉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一樣的滿口胡說!”
“還想要奶奶針對如煙,像你這種惡毒的人才應該受到懲罰!”
“去祠堂給我好好跪著反省!”
3
走出陸家大門時,剛好碰上劉如煙,她聽見陸向陽的話后,嘴上說著幫我求情的話,眼中卻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向陽哥,你怎么能讓姐姐去跪祠堂呢?她從小嬌生慣養,肯定會受不了的。”
陸向陽轉頭冷漠地看向我。
“什么嬌生慣養?去非洲的兩年早就給練得皮糙肉厚了。”
“不過是陸家的一個養女,她沒資格反駁我說的話!”
我用力掙開陸向陽抓著我的手,冷冷地盯著他,慢慢開口:
“陸向陽你非要把事情做絕是嗎?”
劉如煙假裝被嚇到,靜靜地依偎在了陸向陽的懷中。
“向陽哥,姐姐的樣子好可怕。”
陸向陽把她摟在懷中,輕聲安慰,轉頭卻冷漠地對一旁的保鏢吩咐道。
“把她關到祠堂,看著她抄上一天的家規,沒有我的命令不去停!”
“只是抄家規,恐怕還不能讓姐姐反省吧。”
“我覺得還是讓姐姐跪在祠堂里抄,比較有誠意,就是不知道姐姐的身體能不能……”
劉如煙話說到一半假裝難為情地看向陸向陽。
“如煙說得對,你們幾個把她帶下去,看著她跪滿二十四小時,不滿不準讓她起來!”
聽著陸向陽的話,我恐懼的想要逃跑,那陸家祠堂可都是凹凸不平的地面,跪一天我的膝蓋哪受得了,卻被一旁的保鏢拽住,這時陸向陽走到我的耳邊低聲輕語。
“木婉你最好乖一點,別想要逃跑,這次就當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
聽著他的話,我想要給他一耳光,可是手揮到半空卻被他一把抓住。
我再也無力掙脫,只能任由他將我拖進祠堂。
第二天在陸向陽接我前,我跪得血肉模糊膝蓋便被劉如煙提前找來的人處理了傷口。
現在看著外表并沒有什么大礙。
陸向陽來了以后,遣散了身邊的人,蹲下低聲問道:
“木婉,你知道錯了沒?”
我忍著心中的恨意,打掉了他要上前來扶我的手。
我扶著一旁的柱子艱難起身。
看著我的樣子,陸向陽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怎么回事?”
我咬牙堅持,不愿再多與他交流,只從牙縫中擠出來了一個字。
“滾!”
聽到我的話后,他剛才的慌張瞬間全無,身邊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看來給你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等明天陸家的家宴結束后,我會把你送去專門學規律的地方,等你學成歸來后,便可以好好地來伺候我和如煙。”
我氣得有些發抖,他卻依然在那里自顧自地說著隨即更是拿過一件粉色艷俗的禮服。
“如煙說了。這個顏色剛好配你現在的膚色,比較喜慶。”
“明天我會帶著如煙一起出席,我會宣布我和他結婚的消息。”
“至于你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依然會把你留在身邊。”
聽著他的話我的腦中嗡的一聲炸開了。
看著愣在了原上的神情,他十分得意。
“陸向陽,你這是想讓大家都認為我是一個很可笑的人是嗎?”
陸向陽聽后狂妄地笑道:
“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這已經是對你的恩賜了!”
我抬頭堅定地和他對視。
“陸大少爺,我早就不是那個可以讓你隨意欺負的人了。”
4
“哈哈哈,木婉,你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這兩年挖煤挖傻了吧,就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你能遇上什么貴人?”
陸向陽不屑地看向我。
“行了,我沒空在這陪你鬧,明天記得穿這套衣服出席。”
他說完讓人把我送去房間好好看著后邊離開了。
我拿出了很久沒有使用的手機。打開檢查了一下后,還好可以正常使用,隨后我編輯了一條消息很快便發了出去。
第二天,家宴。
我被陸向陽的人強制地換上了那件衣服。
聽到這邊的動靜后,陸老太太有些急切地走了過來。
“婉婉,你這是穿的什么?”
“來人趕緊帶婉婉下去把它換了。”
陸老太太剛發話便被陸向陽阻止。
“奶奶,這是她應得的懲罰,你別管!”
陸太太被他的話氣得不輕。
“你這家伙,你知不知道今天……”
陸向陽根本沒有給老太太說話的機會直接拉著我離開了。
來到家宴上,我這身裝扮迎來了很多人好奇的目光。
但那種目光里全是鄙夷和嘲笑。
周圍更是時不時地傳來議論的聲音,這些眼光和聲音我都沒有理會,我不停地掃視著周圍,試圖去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可是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我有些沒落地低下了頭。
“被人當眾嘲笑的感覺,怎么樣?”
陸向陽突然走過來開口,臉上全是報復成功后的快感。
他的話瞬間讓我想起了兩年前的那一幕。
那也是一場很隆重的宴會,我作為陸向陽的未婚妻,陪他一起出席。
可我不知道的是,他把劉如煙也偷偷地帶了進來。
她家條件不算很差,卻在這樣隆重的場合中,選擇了一條看起來有些寒酸的白裙。
我看到她的裙子上有些污垢,便好心給她指了出來以示提醒。
“劉小姐,你的衣服后面有些污垢。而且你的這身衣服似乎并不是很符合出席這種宴會,需要我幫你找一個合適的嗎?”
聽見我的話后,柳如煙卻瞬間紅了眼眶。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剛好可以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我知道我們劉家遠遠比不上你們陸家。但這件衣服是我母親去世前親手給我做的。”
“我答應過母親出席重要的場合會穿著它。”
“在你眼中它一文不值,可在我這里它卻無比珍貴!”
劉如煙說完便哭著跑了出去。
從此陸向陽便認定了,我是想讓劉如煙難堪,不管我怎么解釋他都不信。
那場宴會結束后,他便把我送去了國外。
沒想到兩年過去,他心中對我的怨念仍然絲毫未減。
陸向陽在場隨便應付了兩句后,看著陸老太太到場。
便轉身匆匆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囑咐我道。
“來的反正都是自家親戚,你自己在這里應付著,如煙還在家等我。”
正當陸向陽要離開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我猛地轉頭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陸庭深,終于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