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阿陳回來了。不僅是他,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批統(tǒng)一黑西裝白襯衣的人。都是我的人。
“謝總!”迎面撞上我這副狼狽模樣,阿陳立刻紅了眼。他手勢一動,
我的人就把安保人員“請”開。臺上的爸爸驚愕地看著我和阿陳。“你們是誰?滾出去!
”胳膊被接好,我讓兩個人好好照顧哥哥。隨即坐在了阿江搬來的靠背椅上,
眸光冷淡地看向他們。“把他們給我‘請’下來。”十來個人一擁而上,一分鐘時間,
爸爸和江云澈就被按在了我面前。我接過阿江遞來的棒球棒,
先是輕輕地敲了敲江云澈的小腿,笑瞇瞇道。“你讓我哥哥舔你的鞋是么?
”江云澈饒是再怎么愚鈍,也明白現(xiàn)在的處境,他渾身發(fā)抖。“我、我不是故意的……”嘖,
又是這句話。真是聽煩了。我從容地用棒球棍輕輕敲上江云澈的腳趾。“爸、爸!
你救救我啊!”他顫抖著向爸爸求救。爸爸亦是雙眼含怒,厲聲斥我。“謝臨淵!
你到底想做什么!還不把我們放開?我可是你爸爸!”在他說完這句話后,我手上使了勁。
棒球棒毫不遲疑地用力砸在了江云澈的腳趾上!一瞬間,
骨骼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江云澈的慘叫闖入我耳中。我享受般地瞇了瞇眼。“爸爸?
你可還記得,當(dāng)初那個算命大師說過的話?”“佛子骨和修羅心不能分離,
否則會大禍臨頭……”“而你都做了什么?把私生子帶到家里,
把我的哥哥送到地獄……我憑什么放開你?”越講越恨,可我?guī)Φ谋砬椴蛔儯?/p>
但手上的動作一下接著一下。“救命——”在江云澈的慘叫聲里,他一雙小腿都被我打折了。
蘇玉驚叫一聲,掙扎著想要上前保護兒子,卻根本無能為力。“謝臨淵,你就該死在海里!
你這個王八蛋!你會有報應(yīng)的!”她憤怒地嘶喊著。我嘲諷地輕笑,一腳踢翻了她。
路過趴在地上的江云澈,我走近了沈清雅。她廢了一雙手,如今眼里滿是憎恨。
我踹上她心口。直接把她踹倒在地。10“差點忘了,還有你這么個白眼狼。”“沈清雅,
我哥哥對你不好嗎?”我狠狠踩上她的手指,微微一扭,她便不由自主地慘叫出聲。
即便如此,她依舊不服。“如舟傷害阿澈,送他去管教所,
是為他好——”我一棍打在了她的肩頭。在十年前的馬術(shù)課上,她為了救哥哥,
肩頭被馬踩踏過。“為他好?!”我平靜地看著她,深黑的眸中全是寒意。
“拔去他的指甲和牙齒,是為他好?”棒球棍砸裂了她肩頭的骨骼。“把他像狗一樣調(diào)教,
是為他好?”蝴蝶刀扎爛了她的掌心。“在賓客面前拍賣他,是為他好?”我蹲下身,
啪啪就是十幾個耳光,抽碎了她荒謬的理由。“你不是為他好。你是忘恩負義。
覺得我‘死’了,哥哥失勢,你就要把他踩入塵埃里,再另攀江云澈。
”“你覺得這樣能抹去那些你覺得自卑的過去。”“可惜啊,我回來了。
”沈清雅目光里全是被我戳穿后的不甘。她嗬嗬地喘著氣,
可腫起的嘴和被打落的牙齒使她說不出話。我無意再和沈清雅多說什么。
在我轉(zhuǎn)身走向爸爸時,身后反而響起蘇玉的大喊。“你給我去死!”她拼力掙脫了束縛,
撿起我丟在地上的棒球棍就向我打來!“小淵!”哥哥驚叫,但下一秒,
阿陳就為我攔下了那根棒球棍。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被攔住的蘇玉。
她長得和江云澈倒是有六分像,這點相像讓我不由皺緊了眉。我轉(zhuǎn)了轉(zhuǎn)蝴蝶刀,
走到蘇玉面前。薄冷的刀刃貼近她的肌膚。“這件玉蘭禮服是我媽媽的遺物,
她一針一線為自己所繡。”“你也配穿嗎?”刀刃割開禮服。一時間,
蘇玉赤裸裸地站在原地。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她尖叫著嚇暈了過去。“抬出去,
扔到酒店門口。”我無奈地搖頭。下一刻,我看向了爸爸。
他此時已經(jīng)不再像之前那么威風(fēng)了。“小淵,你冷靜……”他故作親昵地叫我,
仿佛又變成了之前那個溫和慈愛的爸爸。但我不需要。手握著蝴蝶刀,我越靠越近,
爸爸也徹底崩潰。他明白我什么都做得出來。“小淵,你原諒爸爸吧!爸爸知道錯了!
”“你讓爸爸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肯原諒爸爸!”11我的腳步一停,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蝴蝶刀被丟在他跟前,我指了指江云澈。“什么都能做?那你就做兩件事。”“第一件事,
把他的臉劃花吧。”爸爸一愣,立馬拿起了地上的蝴蝶刀,對我道。“行!
”他快速地走到江云澈面前。江云澈折了腿,恐懼又可憐地看著爸爸,啞聲道。“爸,
我是阿澈啊……”“你不是說你最疼我了嗎?爸,不要……”爸爸卻沒半分猶豫,
他手下起了動作,連句對不起都沒說,就飛快地劃爛了江云澈的臉!江云澈慘叫著,
眼淚和血混在了一塊。“我最疼的兒子只有如舟和臨淵,你這個野種不要胡說!
”面對他無情的話,我了然地勾了勾唇角,看著他向我走來。“小淵,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他臉上討好的笑容令我心生煩厭。我慵懶地道。“你之前不是要我給江云澈磕頭賠罪嗎?
現(xiàn)在你給哥哥磕十個頭,向他賠罪。”聽見我這句話,爸爸眸中飛掠過惱怒。
可在觸碰到我眼底的冷漠時,他還是撲通跪在了哥哥面前。“如舟,
之前是我被她們母子迷了心竅,才傷害你這么深,爸爸、爸爸對不起你!”說罷,
他開始磕頭。一個、兩個、三個……十個。第十個磕完,他的額頭已經(jīng)被地毯擦破了皮。
哥哥眼神復(fù)雜地看著爸爸。“如舟,你原諒爸爸好不好?”他問道。可哥哥移開了目光,
她說。“……我無法原諒你。”爸爸渾身一僵,我噗嗤笑出聲。
“那就沒辦法了……”說出這句話后,爸爸身體一繃,他攥起一邊的蝴蝶刀就向我刺來!
但還沒接近我五步,阿陳和阿江就制服了他。強行擰住他的手,蝴蝶刀掉在了地上。
爸爸不甘又憤怒地道。“我江延坤怎么會生出你們這兩個不孝子!”“謝臨淵,
你就是個魔鬼!”我撿起蝴蝶刀,比在他臉側(cè),什么都沒說地拍了拍他臉。他頓時目露驚恐。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動我!”“我現(xiàn)在是江氏的董事長!是商界名流,你不能隨便動我!
”我卻在這時收了刃。“董事長?你忘了,你的一切都是靠謝家得來的。”“可你忘情負義,
那你就注定失去一切。”12我拍拍掌。“讓他們進來吧。”在爸爸驚疑不定的眼神里,
宴會廳的大門被重新打開。片刻間,幾個江氏的董事一起走了進來。早在阿陳離開前,
我就讓他通知了江氏的董事們。我謝臨淵回來了。比起爸爸這個贅婿,
他們自然更愿意把寶押在我這個謝家的繼承人身上。“張董、吳董……你們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