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紫恬的聲音在病房門口出現,扭捏不安地朝病床走來:
“陶楠姐,我從成經理那兒聽到了你生病的消息,實在太擔心你了所以來看看。”
我頓了頓,緩緩轉頭看向成永昂,眼里慍色漸濃。
“她為什么在這,為什么我的事情要告訴她?”
聽到我的斥責,鄒紫恬纖弱的肩膀聳動著,雙眼噙滿了淚水。
“是……是我自己要來的,你不要責怪成永昂經理,都是我的錯。”
“這幾天我惹你不高興了,都是誤會一場,今天也是特地來道歉的。”
我閉上眼,努力控制即將失控的情緒。
“滾!”
鄒紫恬求助的眼神望向成永昂,緊皺的眉頭透露著心里的不甘和憤懣。
見成永昂還是一聲不吭,她耍小性子般地噘著嘴。
突然我想起了女兒,想起了我暈倒前趴在我身上嚎啕大哭的女兒。
“咱們女兒呢?她在家嗎?”
成永昂不急不緩地說道:
“陶楠,你病得那么重需要靜心修養,為了更好地照顧你,我讓咱爸媽先把女兒帶回鄉下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猛地攥住他的胳膊,聲音發緊:
“為什么要專門把女兒帶回鄉下,你們把我女兒還回來!”
他倏然抽開手,看著我的眼神晦澀難辨。
“因為你需要休息,爸媽也是為你好,回鄉下能夠更好地照顧女兒。”
“對嘛陶楠姐,你就聽成經理的好好養病多活幾年,難不成怕他會害了自己女兒?”
看著眼前一唱一和的兩人,我咬緊牙關,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
心中的怒火化作一口血噴涌出來,潔白的床單瞬間染上紅色。
看見我吐血,成永昂的神情又立馬變得緊張起來,他沖出病房。
“你別急,我立馬去找醫生。”
成永昂離開病房后,鄒紫恬演了不演了,眼里盡是不加掩飾的不屑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