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婆婆在的房子里里，我覺得連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我輕輕抱住趙瀾：“謝謝你，老公。”
“你高興就好。”
趙瀾表面如常，但我能看出他的情緒低沉。
我認真地說：“我和你媽的脾氣你都清楚，不要想著一碗水端平，如果你覺得虧待了你媽，不管做出什么選擇，我都會尊重。”
趙瀾故作輕松的一笑：“你想多了，思思，我們才是要相守一生的人，是我媽太沒有邊界感了，以后她會慢慢習慣的。”
生活又回到了正軌。
只是趙瀾會避著我接電話，眉眼間陰霾密布。
不用猜，肯定是我那心在人不在的婆婆。
我只偶爾聽過幾耳朵。
都是些“沒規矩、白養你這么大、忤逆”之類的無能狂吠。
趙瀾從沒在我面前提過這些，這一點讓我很滿意。
原本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直到有天晚上，噩耗傳來。
趙瀾的爺爺急病走了。
趙瀾小時候根本不是他媽所說的那樣。
公公常年在外打工，婆婆在家說是照顧孩子，其實三天兩頭出去打麻將，對家里的事不管不問。
趙瀾可以說是由爺爺奶奶一手帶大，和二老的感情非常之深。
幾年前他奶奶和父親相繼過世對趙瀾來說已經是個非常大的打擊。
前不久他還在和我商議，要不要把爺爺接過來過一段時間，沒想到這么快就陰陽兩隔。
我二話沒說，立馬收拾東西回老家奔喪。
因為怕趙瀾情緒太過激動，獨自連開了快一天的車。
到家時，院子里早已搭起了靈棚。
婆婆抱著手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杵在門口。
“嘖嘖，這不是老趙家那個本事大得很的兒媳婦嗎？有本事把婆婆趕出門，還回來干什么，不夠丟人現眼的。”
趙瀾雙眼紅腫，聲音沙啞不堪:“媽，少說兩句，行嗎？”
婆婆嘀咕了兩句，撇著嘴角讓開了路。